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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纪怜星猛然松开捂脸的手,她再不要吃别人剩下的。“外婆说过的,我不比别人差,我可以争一争的!你如果看不上眼,你去跟外婆说!”
说完,纪怜星腾身而起,飞跃而过。
纪秀秀气得直跺脚,“囡囡,快回来!”
可是,她的话声也追不回连影子都看不见的女儿了。
十年了,当年的小屁孩儿们都长大了,还有谁愿意做那听话的乖宝宝呢?
赵纪青如是,纪怜星如是,皇宫内的大公主龙珠更如是。
此时,珠玉宫。
一身亮黄色衣裙的龙珠已经把接客厅内的东西砸得一点不剩了,“关我,又关我!不就是砸了点东西吗?他至于关我自省吗?现在又不是他那时候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了,只盛京一年的赋税收益就够整个皇宫吃一年的。他做什么还要抠成那样!啊——”
龙珠气不过又推翻了大大的书桌。
哐地一声,砚台笔架算盘镇纸一应倒地。
四个侍女两个嬷嬷瑟缩在门口的一角,不敢劝说,也不敢收拾。
此时,棉帘掀起,一身紫红色衣袍的敏贵妃弯身走了进来,“够了,你还有完没完!”
唯有在皇上面前才柔媚似水的面孔,此时是一反常态的阴沉。
“你们几个,主子情绪不好,就不知道拦着点吗?这又闹又摔的,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是死罪!”敏贵妃到底舍不得数落自己的孩子,脑袋一转就骂向跪在一旁只会哆嗦不会做事的奴才们,“还不快去收拾,迟一点就扒掉你们的皮!”
“是是是……”四个侍女两个嬷嬷不敢迟疑,爬起身来就去收拾。
敏贵妃拉着仍然气哼哼的龙珠走进内堂,双双在软榻之上坐下。
敏贵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父皇最看不得有人摔东西浪费,你怎么还偏偏往枪口上撞?”
“那是我撞吗?那明明就是龙炎故意把我绕了进去。”
“那也是你傻,才被绕了进去。”
“我……”龙珠被噎得回不上话来,默了半晌才咕哝一句,“论小心眼打报告,谁能比得上他!”
敏贵妃瞪她,“人家小心眼怎么了,小心眼用对地方,那就是大智慧;打报告怎么了,人家就打了个小报告,就把你关了起来。你有什么不服的?”
龙珠就是不服,口气都变得有些粗,“母妃,你怎么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敏贵妃轻打一下龙珠的头,“高看对手一眼,才能让你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不然,你以为你母妃我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的?”
敏贵妃,原名梁敏,是现今兵部尚书梁任启的嫡系亲妹。当年,是现在的太后亲自为当时还是太子的文帝指好的太子侧妃。
比纪月晚进门,却比纪月早诞下了龙嗣。文帝一朝登基,纪月直接升为皇后,而她则是众多侧妃中唯一直接升为贵妃的一个。其心机手段可见一斑。
对于母妃的能力,龙珠还是崇拜的,所以这一次她什么也没说,不情不愿地低下了头。
见她听了进去,敏贵妃也软了口气,“珠儿,母妃不是怪你,而是希望你凡事在行动之前多留个心眼儿。你看这件事,那是什么场合,你就算再看不上那个女子,也不用你出手啊。有郑家纪家和你舅家看着呢,你静待看戏就好,做什么非要强出头?”
说到这个,龙珠又来了气,“可是那样的人就连上殿的资格都不应该有,连让大皇兄看一眼的资格都不应该有,她凭什么出现?”
“你看看,又急了吧?有没有资格又不归你管,你好心帮了郑家小姐出了口恶气以后见面时说得过去就好,做什么非要在大殿上还帮她闹起来?这下好吧,你倒仗义了。可你被罚的时候,谁帮你求情了?”
“没有。”龙珠再次颓然地低头,不只她的好友郑月盈没开口,她的亲表姐梁玉竹也没开口。
敏贵妃把她的下巴扒拉回来,“看吧,人家都知道在殿上先明哲保身再说,就你傻得一根肠子通到底,自以为仗义直言,其实不过是自作多情!”
龙珠的眼神飘向别处,“……才没有多……情……”
最后一个音小得几乎听不到,敏贵妃却乐了,“行了,你也不用别扭,你什么心事,母妃都知道。你只要乖乖地听话就好,剩下的母妃帮你做。等你登上大宝的那一天,你想要的一定都摆在你的眼前。”
龙珠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登上大宝?她有那么一天吗?如果可以的话,那么那个人会不会看到她?……
“……好,我听话。从今天起,母妃让我做我才做;母妃不让我做,我一定不动一根手指头。”不可否认,她心动了,求而不得的心情已经快折磨死她了,如果母妃能让她坐上那个想要什么便有什么的位置,她就是现在做个没有意识的木偶,她也甘之如饴!
龙珠给自己下个决心,然后问道,“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自由出入?”她总不能一直被关着吧?
敏贵妃拍拍她的手安慰,“你父皇正在气头上,你总得让他关几天消消气吧?”
“那得到什么时候?”她想去见那个人。
敏贵妃抗不过她期待的眼神,想了想无奈道,“怎么也得到二月初二那天吧!到时,就说你也想为你大皇兄把把关,再求他放你出去应该容易一些。”
龙珠一跃而起,“好,二月初二就二月初二!”到时她要以尧天国最漂亮的公主形象出现,看那个丑女还如何过关!
……
转眼,二月初二到。
春天的气氛越来越浓了。
但不是因为天气些微转暖,而是因为人潮澎湃,挤得!
只见祭祀殿前的盛德广场早已是人山人海,其热闹程度远远超过了大年初一和正月十五的庙会盛况。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围拢着的是一个长十丈宽十丈高半丈的铺了红毡的高台。
今天,将在这里为才冠盛京的大殿下公开选妃。
、094 先灭一个
高台的一侧摆放了座椅若干,居中的正是文帝,两侧分别是皇后和贵妃,再两侧分别是大殿下太子和大公主。
其它的官员,以宰相为首分列两旁。
文帝吩咐过了,今天不行君臣之礼,他今天只是一个想为儿子选房媳妇的老爹。
话是这么说,但一开始的见面之礼,谁也没敢省略。官员拜,选女拜,百姓拜。文帝又上香表明已故的太上皇知晓。
于是,当大选正式开始之时,太阳已经高挂在空中了。
众人却没觉得时间过得有多快,因为即使现在台上什么也没有,单单靠猜测高台之后新搭的帐蓬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就足以让他们用来消耗等待的时光了。
“喂,你说这帐蓬里面到底有什么?这外面还用官兵把守着?”
“笨!”旁边同来的人敲他个响头,“肯定是众家千金们呗!人家得在临上场之前保持绝对的私密感!要不然,怎么让台上的大殿下眼前一亮?”
“能亮才怪?这半月前不是才在大殿上见过?听说,让大殿下亮了眼的可是一个来自边远小城的丑姑娘。”
“丑姑娘?怎么可能?大殿下放着盛京第一才女不看,还能去看一个丑女?你瞎说呢吧?”
“哎,那怎么能是瞎说呢?你看看台上的大殿下,如果不是心有所属,怎么会自始至终这头都没抬过去看一眼?如果有心,刚才参拜皇上的时候,他能一眼也不看那郑大才女呢?明明人家站在最醒目的位置。”
“可我的理解却是,一身厚实的披风长及脚面,里面穿了什么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好看的?一会儿要看台上为他特意准备的才艺之演才是最实际的。”
“得,你就为你心中的女神说好话吧,一会儿别哭就成。”
“你不也是一味地为那不知名的丑姑娘说话……”
他反驳的话没有说完,第三个听了他们对话的人,忍不住插嘴进来,“要我看呀,梁尚书家的千金才最合适。你瞅瞅人家那一抬手一投足的……前些天偶然在布行遇见过,简直让人叹为观之。你说,同样是女人,咱屋里头的怎么就那么傻呆,人家却从头媚到脚?照我说呀,美女配才子,这才是绝配。”
“不对不对,”见有人谈开了,第四个也急不待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要我说,还得是纪将军家的那个外孙女配得上大殿下。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表哥表妹一家亲那是由来已久……”
“不对,郑才女!”
“才不是,应该是丑姑……”
“我支持梁……”
“纪……”
一时之间,各有看法的盛京民众就因各自意见不同而产生了分歧。
而在他们的对面,高台之后的帐蓬之内,意见却不容分歧。
来自天家的授意,根本就没有她们反驳的权利,更何况她们本就是自愿来参选的,她们自然需要遵守上边传下来的一概规矩。
福公公一扬佛尘,对着跪了一地的千金们转达文帝的意思,“圣上说了,能出现的各位都是接受过礼仪教化的,相信都有一定的秩序观念,因此就不对大家强行排序了。从现在开始,每人都有一次上台的机会,上台的次序大家可以自已决定。”
自己决定?怎么决定?看了前面那人表现不好,自己立刻冲上去?那岂不是越后面的越占优势?毕竟只给一次机会。
福公公小眼一眯,很快就明白了各位千金不吭声表态的小心思,于是再次开口,“这靠前还是靠后,都有利又有弊。这靠前的虽然不能提前了解‘敌情’,但是可以提前引起大殿下的注意;这靠后的虽然可以准备齐全以后再出手,但是也可能让大殿下觉得没有新意!”
言尽于此,福公公再次佛尘一扬,该说该做的都完事了,剩下的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各位千金,请问哪一位有心第一个出场?”
问着这样的话,视线却落在了艳无双的身上,像是等着她来应声。毕竟经过头一次的大殿之选,让大殿下得以亲口亲点的是她。
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大家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转向了那个半月前才在大殿上凭一件衣裙就一鸣惊人出尽风头的艳无双。
话说今天的艳无双,外面不过罩了一件普通的素色披风。虽然里面看不到是不是又准备了一件如上次那样与众不同大气磅礴的衣裙,可单从能看到的头上发饰来说,好像还真没什么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