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荇儿心中突突乱跳,低声道:“我也不喜那些轻薄男子,你很好,总是敬重与我,替我解围,我心中其实。。。很喜欢。”
自两人相识以来,荇儿从未坦然相告心意,如今情之所至,在这天地璀璨光辉中倾诉衷肠,少女情怀纯美动人,陈子骞不由心中一热,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荇儿只是微微一挣,便由着他的双臂轻轻环住自己,将头枕在靠在了陈子骞宽厚的胸膛上。
瞬间万物化作成一片虚无,两人沉浸在天地流彩之中,静默无语。
陈子骞感受着少女柔软的身躯,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低头看见那张绝色清丽的面容,那小巧饱满的唇,吐气如兰,鲜红欲滴,不由心中一荡,慢慢的俯下头颈。
两唇相接的那一瞬间,少女触电一般,跳开了。
陈子骞一愣,眼前的少女已经挣脱开他的怀抱,双颊羞的通红。
陈子骞便垂首抱歉道:“对不起,我不该唐突你。”
荇儿低头扭捏道:“不,我,我很欢喜。。只是许多事情,我还想不起来。”她双手在衣襟上绞了半天,才抬起头来,如水的眼睛中透出一丝清亮。
“你,等我把以前的事情都想起来,好不好。”
即使你身处险境,即使你记忆不复,却仍然要坚强清明的生活,容不得一丝妥协,不是么?
他微微一笑,几分心疼,几分敬重。郑重道。
“我等你。”
第八十三章双姝
入夜已深,花瓦山寨中仍然喧闹狂欢,突然一人撞撞跌跌闯入人群,惊扰了欢庆的人群,只见那人面若死灰,嘴角挂着鲜血,倒在地上痛苦抽搐,有人认出那是寨子中的符保大哥,他近日去山中采药材,本在节庆前就应该回来,符家嫂子正在家担心,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受了重伤。
村中许多人都善药理,一看便知符保中了毒,急忙抬到屋中救治,一面有人去请医术最精的金珠姑娘。
陈子骞与荇儿携手而归时,寨中庆典已散,笼上了一丝恐慌,花瓦山寨医者仁心,南疆诸寨都受过他们的好,再者谁没个三长两短,需要大夫医治的时候,是以南疆山寨诸多争锋,却始终敬重花瓦山寨的人,不知是谁竟然欺辱上门,下次毒手,加害符保。
寨子中长老好容易安抚了众人,人们纷纷回屋,金珠与寨中医术高明之人一同医治符保,不想符保身重剧毒古怪,他们一时并不能解。
陈子骞与荇儿不敢相扰,便远远观望。
只听陈子骞皱眉道:“金珠医术超群,连她都没有办法,这下毒之人亦不简单。”
两人相视一眼,见这宁静山寨中风波骤起,心中多了一丝担忧。
寨子中人极力救治符保,符保却只是一直昏迷,面色俞差,次日夜间,荇儿正准备休息,突然一丝悠扬的笛音传来,荇儿不由驻足聆听,心中奇怪是何人由此雅兴,半夜吹奏笛曲,正听的入神,那曲调突然急速回转,音调拔高,引的她气息一滞。
这笛声有问题!
荇儿大惊,昨日符保受伤,只怕此人来者不善。当下取下长剑,出门探查。
才奔出门外,陈子骞已然赶到,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
荇儿示意无妨。
陈子骞皱眉:“这笛音古怪,常人会引起不适,只怕符保却会一命呜呼,定然是下毒之人前来加害。”
荇儿便道:“我们顺着笛音前去一探,不可让这人害到符保大哥。”
事不宜迟,两人便循着笛音施展轻功前去,一路上笛音百般回转,常常引动气息一滞,荇儿只觉这以音临敌的功夫似乎以前也见过,情势紧急不敢多想,只好凝神抵御笛声的侵扰。
不一会,远远见寨中千年榕树下隐约立着一个人影,正是笛音的源头,陈子骞身法极快,手中扣一枚铁黎子,直击那人手中的笛子。
铁黎子挟着风声而去,吹笛之人立即警觉,笛声即停,身法瞬变,避过了暗器,口中喝道:“什么人!”竟是女子之声。
陈子骞缓步而出,月光下可见那吹笛女子容颜颇为秀丽,因被人突袭,面色不悦,俏脸含霜。
那女子怒道:“好个没羞的,没来由欺负我一介弱质女流。”
陈子骞冷笑道:“姑娘何来弱质,笛音充沛绵长,可见内力不弱,然则以优美的音律害人无辜,其用心险恶,不可不防。”
女子不怒反笑:“我只不过在此练习笛音,何来害人之说,这位公子不要没来由的诬陷人。”
荇儿见她说的坦然,不由心道难道真有误会。谁知那女子口中示软,右手一扬,几枚银针直射向陈子骞而去。
陈子骞心有戒备,当下手持纸扇连挥,只听“啪啪”几声,银针皆钉与扇骨之上,陈子骞着眼看去,见那针上泛出莹莹绿光,显然喂有剧毒,皱眉道:“恶毒心肠。”
那女子见陈子骞出手不凡,皆数挡下她的毒针,心中也是一惊,然而面色不变,依旧微微而笑,却身法即变,连踏几步欺进,闪电般出手,手若鹰爪,却是向荇儿抓去。
她一眼看出荇儿实力较弱,便捡软肋下手,着实是个奸猾人物。荇儿先前见她言语行动不符,便也心存戒备,见她攻来,当下七星步踏开,避开攻势,又回身一招疾风扶柳剑,将女子逼退了一步。陈子骞这是也抢上,两人剑招连发,那女子便连连闪避,直到退到了榕树之下,再无退路。
只见那女子一顿足,恼怒道:“还不下来帮忙。”
陈子骞与荇儿一愣,不知那女子所言指谁,只听榕树上传来一声女子娇笑,一个紫色身影翩然落在三人之间,纵落之间,身姿极其优美。
“月师姐开口吩咐,霜儿怎敢不从。”
紫衣女子言语娇嗔,媚眼如丝,俏立与月光之下。
吹笛的女子名为白月华,当下只是冷冷一笑:“我再不开口,明师妹不是要看我任人欺负。”
紫衣女子名为明霜,闻言娇笑连连:“哪敢啊,月师姐本领那么大,怎么会任人欺负呢,霜儿断不敢抢了月师姐的风头。”
她二人虽为同门,言语中却讥讽连连,似乎颇为不睦。
明霜又偏头转向陈子骞和荇儿:“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负我月师姐。”她瞥见荇儿绝色容颜,不由愣了一愣,又换上一副笑靥如花的样子:“这位妹妹的相貌,真是教我看着好讨厌呢。”
白月华冷冷道:“枉你自负美貌,今日也知道人外有人了。”
明霜不悦的哼了一声,声音却依然娇媚悦耳:“这也不难,便让我今日毁了她的相貌,看她还如何美过我。”
荇儿不想这女子如此恶毒,摇头道:“皮相终究不过是一场虚无,姑娘又何苦如此执念。”
明霜笑的花枝乱撞“好个一场虚无。”她瞬间敛了笑容,面露凶光:“我看你容颜被毁时,是否还说的出这番言语。”她话音未落,身法微动,向荇儿欺近。
陈子骞见她言语不善,早有防备,一步抢上护在荇儿身前。
却见明霜身法旋转,身姿摇曳,柔软如柳枝,一招一式竟似舞蹈一般,只见她瞬间以不可思议的身法绕过了陈子骞,直冲荇儿袭来,荇儿手中长剑刺出,剑招连发,明霜却莲步轻移,声音忽远忽近,身法变幻莫测,荇儿之剑招十有八九都落了空。明霜却突然转到了荇儿左侧,右手微扬,玉葱般的手指柔若无骨,优美如花朵张开,却透着诡异,荇儿连踏七星步,一个急转身,只堪堪避过,明霜右手擦过脸庞,挟着一股寒气,刮的人生疼。
荇儿从未见过如此身法,饶是七星步变化非凡,也难避明霜的身法兵行诡道,完全出乎常理之外。
明霜一击未中,陈子骞又在一边连连使出北宸剑法援助,于是招式即变,足下不停,身姿来回旋转,衣袖陡然变长,以身为中心,化圆翩然飞舞,若一座壁垒,将周身护的周全,破绽难寻。突然紫色衣袖从壁垒中激出,直卷向荇儿长剑,荇儿连连闪避,衣袖仍然击中手腕,一阵酸痛袭来,险些拿捏不住长剑。陈子骞长剑斜斜刺出,欲斩衣袖,明霜瞬间收回,同时另一只紫色衣袖从侧边席卷而来,正击向陈子骞右肩空门。陈子骞变招奇快,长剑与明霜衣袖相接,那衣袖本是软物,却被内力激发的带了几分硬质,两物品相接竟微有碰撞之声。
这边明霜招式难测,那边陈子骞与荇儿双剑同时使出,一是北宸剑法的“开阳六律”,一是紫薇剑法“七杀破军”,两剑合并,连攻几处要害,威力倍增,竟逼的明霜来不及变幻身法,“嗤”地一声,衣袖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北宸七星(北斗星)与紫薇七星(南斗星)本就遥遥辉映,开阳,七杀均为第六星,其剑招对应,竟然配合的天衣无缝,原来当时曲宁经闲云子教授北宸剑法,后又在他相助下创紫薇剑法,两套剑法丝丝相扣,曲宁也暗付芳心,只可惜情还未有结果,闲云子便撒手人寰,死在与魔教灵曜宫的战役之中。
陈子骞与荇儿何等聪明,相视一眼,便两套剑法配合使来,威力更增,两人一路情意相通,心有灵犀,此时同心配合攻守,明霜纵然身法诡谲,也一时被逼的有些乱。
突然笛音骤起,原来一边观战的白月华,见明霜落于弱势,便又持笛吹奏,她此次吹奏的乐曲十分诡异,曲调似群魔乱舞,听的人心烦意乱,荇儿内力较弱,不由被引的气血不稳,两人配合便破绽连连。明霜合着曲调,身姿如魔舞一般,狂乱与奇美共存,步法亦愈来愈诡异,一时间如幻化出许多幻影一般,出招皆无迹可寻。
这等以音为杀,以舞为攻的武功,如此精妙,当真闻所未闻,匪夷所思,陈子骞常年修习梵音内功,内力纯厚,犹自抵御的住音律相扰,然而明霜的身法实在是变幻难测,令他难以把握。
明霜左右飘忽,突然欺近荇儿,眼看一双芊芊玉手,玉指尖尖,杀气凛然,却妖冶灵动,陈子骞急忙回身以护,黑夜中一个熟悉沙哑的声音喝道:“别动!此乃虚招。”
陈子骞心念极快,一转身生生停了冲势,果然明霜还未至荇儿面目便一个纵越回旋,右足后踢,正是陈子骞本应所在的位置。
明霜见被叫破招式,不由恼怒,身法又变,衣袖再次飞卷至荇儿门面。
那声音又道:“乾位三步避开。”
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