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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儿得意的一笑,慢悠悠道:“我若是赢了,他便给我当一辈子的奴仆。”
萧武觉得太阳穴生生的跳了两下,嘴巴张成圆形,惊了半晌才皱眉道“蔷儿啊,你什么时候能省心些。”又连忙向薛大头抱拳抱歉道:“薛兄,蔷儿年幼胡闹,你不必当真。”
蔷儿立即一手拽住了薛大头,反驳道:“什么不当真,愿赌服输,是吧,薛大头。”
只见薛大头嘿嘿一笑,点头道:“是的,是的,我如今便是蔷姑娘的奴仆。”
蔷儿便得意的回头冲着萧武扬眉,萧武不由揉了揉脑袋,想起以后的日子,一阵头疼涌了上来。
第七十八章魔功(一)
萧武重伤昏迷醒来后,身体还是很虚弱,围剿青阳那日全力奔逃又牵动了真气,内伤极重,没两天,真气又冲撞起来,薛大头连连催动替萧武压制,也只能略为缓解。
萧武整日因真气煎熬,苦不堪言,蔷儿看在眼中急在心中。
这日萧武又因真气噬体,疼的几欲昏厥,只听蔷儿怒道:“那个老怪物,说去个五天就回,今日第六天,我说他迟了一天便烧一两茶叶,薛大头,快去生火!”
屋中飘出一个苍老飘逸的声音:“刁蛮的丫头,老夫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话音未落,屋中白影一晃,一个人仿佛从虚空中出现一样,只见那人须发飘飘,已然全白,精神却十分矍铄,面色红润,气质超脱,白衣飘飘,当真如世外的老神仙一般,让人不由心生敬仰,正是当世奇人“天魔”。
蔷儿却丝毫没有敬畏之心,上去便扯那天魔老人的胡子:“老怪物,还不快去救人。”
天魔老人如此陡然出现,显然武功奇高,此时却由着蔷儿扯胡须,哎呦哎呦的叫唤,口里道:“小怪物轻点,扯痛了老夫。”
萧武被真气折磨的楚痛难当,还不忘叮嘱:“蔷儿,不可无礼。”
天魔老人回头看了萧武一眼,眼中满是不屑:“这又是满嘴仁义道德的呆子,救活了也是劳心累死的命,白费老夫气力。”原来他脾气古怪,睨视世间礼法,蔷儿与他没大没小,他却喜欢,萧武毕恭毕敬,他却觉得迂腐。
蔷儿当下一瞪眼:“要你管,他的命是我的,我现在不要他死,等他还了我的救命之恩才能去死。”她停了停又道:“再罗嗦烧你茶叶。”
天魔老人闻言,气鼓了脸:“你个小魔头,你爷爷也只是性子偏激而已,咋就养出你这么个祸害。”
蔷儿也不恼,笑道:“我是小祸害,你是老祸害,快去救人,救好了泡新茶给你喝。”
天魔老人闻言脸色登和,伸出右手按在萧武的丹田上,萧武只觉一股暖流瞬间游遍全身,楚痛登消。
想起昔日掌门与两人师叔联手给他疗伤,运功了大半日才能渐渐缓解真气冲撞,这天魔老人一出手便瞬间压制住体内真气,武功之高,实在匪夷所思。
等到疗伤完毕,蔷儿果然泡了一壶龙须,那茶味清香之味顿时飘了满屋,茶水色泽纯净,不无为千金一两的贡茶,天魔老人喜不胜喜,端杯抿了一口,面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萧武知他年已过百岁,只见一举一动还如孩子一样,觉得这位老人虽然脾气古怪,却也不似坏人,不知道为什么要给自己起这样骇人的名号。
蔷儿见天魔老人神色愉悦,便趁机道:“老魔头,木头已经醒来了,你就把你那个什么混成一堆的功夫教给他吧。”
天魔眼睛一瞪:“什么混成一堆的功夫,那是老夫的混天魔功,可化天下真气。”
蔷儿嬉皮笑脸道:“是是,把你那个魔功教给木头吧,不然你哪天抱着死了,没有传人,不是可惜。”
天魔差点喷出一口茶水:“你个恶毒的丫头,居然咒老夫。”
蔷儿丝毫不以为然:“你都一百多了,是人都是要死的,你也得考虑下这个问题了。”
一番话倒戳中了天魔的心思,他不由放下了茶水,静静思索。
蔷儿怕他真的恼了,便问道:“老魔头,你没事吧。”
拿天魔老人回了神,哈哈一笑:“小魔头说的不错,是人都是要死的,老夫自诩窥破天机,超脱于世,在生死一节上却始终纠结不放,未免没了风度。”不想他正说的豪迈,突然脸色一转,面上露出不屑神色:“不过,老夫向来不救人,这次被你胁迫才出手,你居然还得寸进尺要老夫教他神功,老夫最不喜欢这些迂腐的自诩正派之人,救了以后看着堵心,让他多活几年已经是老夫的仁慈了。”
蔷儿闻言不由怒道:“老魔头,信不信我这就烧了你的茶叶。”
天魔老人也鼓着腮帮道:“烧吧烧吧,老夫岂是受人胁迫之人。”
蔷儿气急,伸手去抢那茶壶:“不许喝!”桌上却哪还有茶壶的影子。
看不出天魔老人如何出的手,那茶壶已到了他的手中,他瞪着眼道:“这是我今日救他的份。”蔷儿哪管这些,伸手就去抢,又哪里摸得到茶壶半分。两人围着桌子转起来,蔷儿百般腾挪,天魔老人却如鬼影一般飘忽,根本看不出身法。
一旁的薛大头仿佛对他们这般争吵追打司空见惯,只是坐在一边看着傻乐。
萧武却是头一次见这一老一少如孩子一样闹腾,不由摇了摇头,心中觉得几分好笑,又觉得应该尊重长辈,便出声阻拦:“蔷儿不要胡闹。”
蔷儿亦知自己抢不过天魔老人,闻言便停了手,嘟着嘴立于一边,一脸恨恨之色。
萧武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便斜倚在床上,脸色苍白,说话都吃力,犹自微微一笑:“萧武被老前辈救起已经感激不尽,不敢再有所求。”他又转向蔷儿,一脸严肃:“蔷儿你快把茶叶都给了前辈,不要再叨扰前辈了。”
蔷儿自然不依,大声道:“我不!”
天魔老人不想萧武如此,并不因为自己能救治与他而出言相求,面上也微微惊异。
萧武温言劝道:“蔷儿听话,生死有命,虽然我只有几年的寿命,也足够了。”
此言一出,蔷儿已经红了眼圈:“不行,你说过要照顾我的。”
萧武认真道:“横竖我还能活几年,可以找些活计,攒些钱给你存嫁妆,那时你也长大,再帮你寻个好夫君,也算能完成你爷爷的嘱托了。”
蔷儿又急又气,顿足道:“你个呆子,谁要嫁人,我。我。。”
天魔老人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突然双目紧紧盯着萧武,一双眼睛格外锐利明亮,似要照出萧武的内心一般,只听他问道:“你不想活?”
萧武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天魔老人挑了挑眉,只见萧武沉思了半晌,缓缓道:“我不想活,是因为我没有护好师父唯一的女儿,我心中内疚,只想以死赎罪,我想活,却是因为世上还有牵挂之人,我已经辜负了师父的恩情,不能再辜负别人,余下的生命虽然短暂,不足以报答,却也只能尽力而为,此生之憾,却是永远不能补全了。”说完后,萧武抬头向着众人微微一笑,笑容中即苦涩又坦然明亮,萧武的长相平凡,并不是俊朗少年,然而十九岁的少年多次经历生死,命运多舛,本就坚韧赤诚的性子上更磨出了一层稳重淡然,这一笑竟是散发出耀眼的光辉,映射出他的宽宏正直的内心一样,乃是这混沌人间的璀璨至宝。
天魔老人不由笑了笑:“你,真像一个人。”
第七十九章魔功(二)
“何谓佛?”
“佛者,心也,空性是也,本质本心是也,能觉一切之本体,万物之源,无生无灭”
“何谓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何谓魔?”
“大道唯我,不求仙圣,一心为本,自在由我。
不争而争,不得而得,只问本我,谓之为魔。”
那日天魔老人突然转了性子,要传授萧武“混天魔功”。萧武历经世事,知申屠老人,天魔老人这些人性格偏激古怪,虽不是恶人,但一身本领却不去救济世人,未免心怀不够仁慈,纵然他有通天的本领,萧武心中却无敬佩之心,何况这功法的名字听着邪气,便以别门的武学自己不好贪图为缘由来推辞。天魔老人的倔脾气却上来了,竟是强迫萧武修习,再加上蔷儿在一旁闹,萧武只好言明若是这魔功练法邪门,自己是断然不练的,
此话只换来天魔老人一副讥诮的表情:“这天下之人有谁值得老夫去迫害。”
萧武不由哑然,这话虽然狂傲至极,睨视天下,偏偏这神人风姿,学识渊博的老人说出来没有一丝不合适。
不想天魔老人并未传他什么练功的法门,而是坐在屋中与他大谈佛道魔之论,萧武虽然疑惑,也只有认真听他的论道。天魔老人饱览天下之书,思想广阔,见识不凡,博古通今,机锋犀利,竟是为萧武打开了一道前所未窥之门,渐渐的对世间万物看法焕然一新,不再如往昔那样拘泥。
论道小半月,萧武每日专心思索天魔老人之言,真气居然一直平稳,这日,久未复发的真气突然又窜动了一丝,引的他丹田一痛。萧武想起魔老人所言,道讲天人合一,佛讲超脱轮回,魔讲自在由我,三者看似水火不容,其实不过是论道的方式不一,然则同出一源,无非人心所映射。萧武气息流转不顺,心中犹自舍不下思索,我青阳功法稳重渐进,气守丹田,应属佛系修炼法门,而薛无义的真气霸道冲撞,自丹田源源而出,乃魔性内功,却不知如何殊途同归。他想的太入神,连真气冲撞之痛也渐渐不觉得,脑海中回想起当日薛无义的种种恶行,人性入魔,狂傲毒辣。他听天魔老人畅谈天下之道,渐渐遇事心中并不先着急于站定立场,只是中立思索事情始末,仿佛化身为薛无义,想象如他那般痴狂武学邪道,只求武力不求修性,不由不去压制体内真气,反而由着它全身疯狂游走,登时楚痛大减。待萧武回过神来,只觉自那日青阳逃出之后,因为引动真气乱象,总是脉象紊乱,自此时竟是从未有的舒畅之感,那不受控制的真气,竟自寻应该归属的地方,被身体消融,四肢百骸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待他凝神想要摸清那气息流向,也好加以运气疗伤,那气息又不受控制,引入岔路,经脉逆转,又百般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