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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婢女也有十三、四岁,过不得几年就到了婚嫁之龄,倒时未必就有了好去处,如今跟着我家公子,在府上当个姨娘,也是享不尽的富贵,女孩子么,哪有不爱攀高枝儿的,但请老爷劝说则个。”
陈平心中对卫公子之好色百般看不起,面上却依旧笑着说话:“得卫公子厚爱,是她二人福气,只是她二人尚有父母在世,这事需得和她们父母商量。”
苏祥不以为意:“陈老爷,既然为人奴婢,那父母就做不了主了,您说就算数,我家公子明儿还要赶路上任,您就爽快些吧。”
陈平见一时推不过,也不想起了干戈,只想着先拖延一时,便说:“如此,待我今晚回去与小儿及两婢商量,不如明天给卫公子答复。”
苏祥甚不耐烦:“陈老爷,该说的我可都说了,相信其间利害您也想的明白,也好,就一晚上吧,请您明日一定给卫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陈平见他商量不成便翻了脸,心中不悦,心道这卫公子平日定然霸道惯了,连手下人也是这幅嘴脸,见不得半点忤逆,他心思极深,面上不落痕迹,口上拖延,心中却别有思量,便告辞带着少年和两婢去客房休息。
进了客房,房门一掩,陈平把刚才的话语略为转述,侍书和落棋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是陈平素日严厉,不敢在他面前抱怨,只能嘟起了嘴暗自生气。
少年愤然道:“看他的样子,竟然是此事必然要得手,身为父母官,却强人所难,夺人所好,好生无耻。”
陈平却淡然道:“这世道为官不仁,欺压百姓,巧取豪夺乃是天下惯有之事,你以前从未涉及世事,如今也看看天下究竟是什么模样。”
少年闻言不语,陈平又道:“好了,侍书和落棋大小在庄中长大,自然不会与予他人,只是那卫公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我们且在此处再候你刘叔叔张叔叔一夜,明天一早就偷偷离开,少惹事端。”
少年点头,陈平又交待了一番事宜,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平一走,侍书和落棋也松懈随意起来,便声讨起那跋扈的卫公子。
“那卫公子也真是不知羞耻,谁要攀他的高枝儿啊,居然要我们二人,给他,给他。。。”侍书怨道,她尚年幼,一时脸红说不下去。
落棋性格较为腼腆,也是脸上一红。
少年道:“我下山一路,尽见民间疾苦,这卫刺史不想如何为民造福,只想着荒淫之事,当真昏庸。”
侍琴道:“少爷,这世间险恶又何至于此,当年我俩只有五岁,随父母一路逃荒,父母在途中饿死,无人救济,连坟墓都是我们亲手刨出的来的,我们姐妹受尽欺辱,若不是得老爷收留,现下,还不知怎么个样子呢。”说着眼圈都红了,落棋念及往事,也是心中悲戚。
少年宽慰道:“好了,如今你们跟了我,我断然不会让你们再受欺辱。”
两婢闻言都是心中欢喜,侍琴便嚷着要少年拉钩。
少年微微一笑,伸出两只手,小指微弯。侍琴高兴的勾上少年的右手,落棋却羞涩只是脸红,少年便伸出左手牵起了落棋的右手,勾住她的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侍琴大声的说着誓言。三人相视而笑,一时间主仆情深,好不欢喜。
那卫公子果然心有不甘,另有筹谋,当日入夜,三更刚过,楼下便起了人声。
少年自小习武,耳目聪灵,心中又早存了戒备,立即醒了,听见许多人的脚步杂乱,正是冲着自己房门方向而来,心中暗叫不好,将枕头下面的匕首拿出,藏入怀中,一个轻身翻下床去,到隔间唤醒两婢。
脚步声果然停在自己房门口,紧接着响起咚咚的敲门声,甚是粗暴。
少年点起灯,示意两婢前去开门,两人会意穿上外衣,少年也草草的穿了件外套。
门外的人却是半分也等不及,敲门声震天响,还有一个男声大声呵斥:“快开门,再不开门,官爷我就进去了。”
两婢忙去开了门,少年候在厅中,房门一开,门口竟围了十几个官差,腰间佩着兵械,各个凶神恶煞,白日里见到的卫公子携着众家仆在后面站着,笑容甚是倨傲,神情中仿佛在说“到底还是落在我手上了吧。”客栈里的客人纷纷被吵醒,胆子大的探出身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陈平也听到动静赶来,眼见到许多官差,眉头微微一皱,上前行礼:“各位官爷,请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带头的官差,两眼一眯:“你是?”
陈平行礼:“鄙人姓陈名平。”又一指少年:“此乃小儿陈兴。”
那官差道:“你是这位小公子的父亲?”
陈平点头。
官差道:“正好,有人告你家公子行窃。”众人都是一惊,随即心中明了,想来那卫公子见他们不愿出让婢女,又怕他们趁夜溜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诬告他人,好占人婢女,他乃新上任的永州刺史,官官相护,想让康水知府出面,又有何难。
“说我行窃,可有证据,莫非要空口无据的冤枉人。”
少年怒道,他本相貌俊朗,气质不凡,如今更是透出一股傲气。
“我家公子何许人也,怎么偷别人的事物。”侍琴在一边吵嚷,落棋胆怯,只瞪着眼睛不说话,透着惊恐的神色。
陈平也道:“官爷,平白无故怎能辱人清誉,我家虽是生意人,却也不能由人欺辱,若是没有证据,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身材高大,气势不凡,此番话说来,官差更是暗暗思拊,某非此人也有来头。他又转念一想,管他是谁,我不过是奉命行事,再说卫氏一族有权有势,怕他作甚。
念毕,左手一摆:“叫小二来。”
后面一人官兵应着,带上一个小二装扮的人。
官差下巴一扬:“你说,你看到什么了。”
小二低着头不做声。
官差不耐烦喝道:“你他娘哑巴啦,快说!”
小二惊的身子一抖,结结巴巴的说:“小,小人傍晚时看到这位小少爷在,在卫公子的房间旁边,鬼鬼祟祟,晚上,晚上的时候,卫公子的侍从说丢了件,件宝贝,问小人有没有看到,小,小人就想起小少爷之行事。。。”少年怒道:“血口喷人。”
侍琴也急道:“少爷自傍晚就一直在房中休息,你哪个眼睛看到他的!”
那小二只是低头发抖,不敢吱声,少年看他这番情形,想来也是被这帮官兵所逼迫,才出面陷害。
官差对陈平说:“卫公子的宝贝贵重,如今我们需要搜上一搜,若是没有,也还你小公子清白,若是有,那就,哼哼,官府说话吧。”
陈平只是皱眉,想今天此事无论如何也避不过,且得思量一个全身而退的法子,当下也不多说,冷冷道:“官爷想搜屋,我又哪里有说话的份。”
官差冷笑:“你倒是个明白人。”大手一挥,下令:“搜。”
第八章乱世(三)
十余人立即入屋翻查,急的侍琴直喊:“别把东西翻乱了,哎呀,小心。”官差哪里会听,不一会屋子就翻的一片狼藉。
卫公子站在门口,神情带笑,纸扇轻摇对二人说:“多有得罪,对不住了。”
那少年只是冷冷的看着卫公子,也不接话。卫公子向来自负容姿风流,如今见这十岁小儿,居然气度尤在自己之上,他日定然是一个翩翩公子,又见他此时傲然不可侵,眼光中透着轻蔑,不由心中不悦。看你能撑到几时,他在心中恶狠狠道。
此时屋中已翻的一片凌乱,床榻翻出,柜屉拉出,包裹也尽数打开,只见行囊中金银许多,还有些珠宝,各个都是珍奇之物,不由看的众人眼直,官差咽了咽口水,心道,不料竟然是头肥鹅。想着这趟卫公子得了人,自己不定还能敛些财物,不由磨拳擦掌,想尽快拿下了两人。
此时一名官差装模作样的翻床榻,他从怀中偷偷拿了一件事物,假装出刚刚翻到的样子,大呼道:“可不是找到了。”
众人一看,那是一白玉镂雕璃龙纹玉佩,玉质温润如羊脂,透出柔和的光,雕工精巧,确实是一件宝物。
少年把他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不由皱眉,他知卫公子此番夜间闹事,必有阴谋,却不想竟然如此龌蹉下作,为了占人侍女,硬生生给人安了莫须有的罪名。他们恶意栽赃,申辩又有何意义,当下只是傲然以视,并不言语。
侍琴却急了:“你诬陷我们家少爷,明明是你才拿过去的。”落棋也急红了眼圈,饶是她腼腆,也轻咬着唇,恨恨道:“你们,行事竟然如此过分。”
带头官差凶恶呵斥:“大胆奴婢,竟敢质疑官府行事!”
侍琴便要哭出来,还待说什么,少年伸出手去轻轻按住她的手,轻摇头,示意她不要激动。
那官兵转向陈平,一派得意洋洋:“怎样,还有什么话要说。”
陈平依旧神色淡然:“如此,其中必有误会,我愿归还玉佩,赔偿卫公子与官爷各千金,但求再细细询问此中缘由,还小儿清白。”官差闻言回头望了望卫公子。卫公子一心想要占了那对婢女,当下摇头:“我朝律例,严惩偷盗,必须带去衙门细细的审了。”他心中还有一番思量,到时候押你入狱,你的钱可不是全数收了,人财俱得归我,又何必现在要你千两金子。他家大势大,自小在京城也是呼风唤雨,猖狂惯的,只觉天下事物想取了什么便取了什么,居心险恶,却视作理所应当。
那官差听陈公子发话,当下下令:“统统抓起来。”众官差拿了手镣就要上前抓人。
只见那陈平,一个箭步挡在了少年和两个婢女面前,大喝一声:“谁敢。”
他半生戎马,一声杀气,又身材高大威武,气势非凡,一声大喝震动屋宇,众官差见此人如此神威,不由心生畏惧,一时不敢欺上。
陈平对少年示意,少年立即一个飞身出窗,不想他年纪幼小,居然是一身好武艺,一个飞掠就不见了踪影,此屋位处二楼,如此毫发无损的轻巧来去,令人惊叹。
带头官差见少年逃跑,指了两人:“快去追。”当下两人奔去围堵少年,这时老人一声长啸:“来,斗斗老夫。”话音刚落,拳法刚劲,虎虎生威,那两名婢女也身负武功,在一边为老人助攻,一时间缠斗起来。
忽闻窗下一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