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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半晌,萧武摇了摇头说:“在下真的有要事在身,否则也是可以倾力相助的。”
小姑娘继续理论与他:“所以,你们所谓正派人物还是以己为先,尽说大话,不愿舍己为人救人于危难之中。”
“危难?”萧武有些不解。
小姑娘还欲说些什么。坐在床上闭着眼睛打坐的老人突然说:“蔷儿,好了。”
拿名为蔷儿的小姑娘便住了口不在言语。
老人双手自胸前画圆收入脐下丹田,收了打坐,睁开了双眼,萧武这才仔细看过他的面容,老人纵然面容沧桑,却藏不住精练之色,一双眼眸更是有神,哪有那天摔倒半分病怏怏的样子。老人看了萧武一眼,张口道:“小伙子,我看你的人品倒是真的好,不如你助我这段时日,我必当重谢你。”
“我不要。”萧武生气祖孙二人如此蛮横,心中又记挂荇儿的安危,便一口拒绝了。
老人重重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有的选嘛?以前带到这里的小伙子,最后都被我杀了,我不但答应放您,还愿意答谢你,已经是你天大的福分了。“
萧武听老人如此霸道,说起杀人来仿佛只是掐死一直蚂蚁一样轻描淡写,怒道:“你们怎么可以草菅人命!”
那名叫蔷儿的小姑娘抢白:“那些都是作恶多端的坏人,死有余辜!”
“那,那也不可乱杀人。”萧武仁厚。
“你们正派不也天天去杀那些所谓邪魔歪道,有什么区别。”蔷儿不服气。
萧武又无话以对,想了半天:“要杀就杀,何必这般折磨人。“蔷儿冷笑”这哪里是折磨人了,反正都是要死,不如帮别人做点好事,也算积回一点德行了,少过两层地狱。”她年纪比荇儿还小,口齿伶俐更胜于荇儿,萧武哪里说的过她,只是气的说不出话,瞪着双眼,连声道:“你。。。你。。。”
蔷儿一点也不害怕萧武生气的样子,反而调皮一笑,又道:“不过你很不一样,所以爷爷才答应谢你啊,你真心帮助我们,我们自然不是恩将仇报的人,爷爷不会杀你的,我最了解他了。。。“
“蔷儿!“老人喝住了她:“说这么多做什么。”。
蔷儿撅着嘴“哦”了一声,不再言语,朝着萧武做了一个鬼脸,自己坐回桌边继续玩娃娃去。
萧武心中纵然有无数疑问,无数委屈,无数气恼,但他此时也明白这祖孙两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了自己,换了旁人定然会破口大骂,只是萧武性格沉稳,不喜多言,头脑与嘴巴不能同时运转,他只是闭口不言,心中不停思量。
如果师妹在这就好了,萧武不由想,她主意多,这然争论的过这对祖孙。
萧武思来想去想不出什么法子,此刻已经太阳西沉,夜幕降临,折腾了一天实在又累又饿,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抉择
第二天早晨,萧武醒来,揉了揉眼睛,发现身上不知何时盖了一条毛毯,老人依旧在床上打坐。蔷儿不知身在何处。锁链的长度够他来回走上几步距离,他便站起身来,踱了踱步,舒展一下筋骨。
这时,门吱呀一声推来,蔷儿进来了,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有三碗粥,几盘小菜,她见萧武醒了,端了一碗粥,一盘小菜,放了一副碗筷给他,老人闻声也睁开了眼,小姑娘赶紧端了一碗粥一盘小菜,放在床边,也拿了一副碗筷给老人。
萧武见她年纪幼小,却服侍老人有模有样,不禁也觉得她很尽孝道,虽然任性了些,却不是一味刁蛮无理的丫头。蔷儿放完碗筷,回头见他愣神,没动食物,便冷笑道:“放心吧,没有毒,吃不死你。”
萧武低头看了看粥和菜,才想起来思考会不会有毒一事。他想,看着情形老人确实腿部不能行走,他们既是真的需要我帮忙才锁我在此处,应不会加害于我。正想着,饿了快一天,饥肠咕咕,便端起来吃了,粥和小菜做的颇为可口,萧武不由赞了一声:“好手艺。”一面吃的香甜。
蔷儿和老人看着他,他们不是第一次锁了少年在此处,萧武这样的表现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脸上表情又几分惊奇,又有几分赞叹。
蔷儿抿嘴笑道:“我第一次看见你这样的人,真是傻的象块木头。”
萧武嘴里一面吃饭,一面道:“我是挺笨的,学什么都很慢。还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
蔷儿见他坦诚的承认自己笨,不由又觉得好笑,却不知怎么没笑出来,心中反而多了几分敬佩。
老人的声音也悠悠传来。“看你吃的那么安然,老夫也有些佩服你了。”
萧武只是说:“我没有那么多主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既然吃了,还想这么多做什么。横竖不过一死。饿死了也不好受。”
蔷儿又咯咯笑了。
萧武见气氛缓和,便又诚恳的与老人商量:“这位老人家,蔷儿姑娘,我看老人家您的腿脚确实不便,我虽有急事,但两位若真的需要帮助,我也愿意留下来照看老人家一阵子,只是可否让我与家师写封信以报平安,另外解开我的锁链,我也好行动方便。”
“不行!”老者冷冷的一口回绝。
萧武心中不悦,自己一再忍让,可是这两人却一味蛮横,便赌气不再说话,自己生闷气。他那祖孙两只是自聊家常,不过问他,萧武也想不出逃脱之法,索性坐在地上打坐,运气青阳内功,一时间气息闭合,灵台一片空明,外界皆为无物。
不知过了多久,萧武只觉得有人在晃他,遂睁开了眼睛。
正是蔷儿在唤他:“喂,木头,爷爷要方便,你背他去。”
萧武想要拒绝,又心中怜惜老人腿脚不便,蔷儿年幼没法照顾,最终还是站起来,蔷儿先用钥匙解下左脚锁链接墙的那一端交给老人,又解下萧武右脚锁链接墙那一端交给了老人,萧武想,这老人武功深不可测,只要一个锁链即可牵制住被锁的人,他们如此小心翼翼,断然是不肯放我走了。
萧武服侍老人如厕完毕带回到小木屋时,蔷儿已经在地板上铺了一个被褥,摆着叠好的毯子和枕头。
萧武一时间不知如何言语,也说不清这祖孙究竟是善还是恶。
一晃过去小半个月,老人每日大都在运功打坐,蔷儿小小年纪,却是每日做饭洗衣收拾屋子,萧武怜她年幼,便时而帮帮她,蔷儿似乎也很喜欢萧武,总是粘了他没话找话,笑话他傻气。萧武每每找机会向祖孙提出解开锁链以及通传师门的事情,都遭到了拒绝,萧武心中暗暗着急,纵然心中可怜这对祖孙孤苦伶仃,却也没有办法再这样耽搁下去,便准备伺机而逃。
一日趁老人如厕之际,便企图扔下老人逃跑,老人只是轻轻一扯铁链,就把他扯的跌倒在地。萧武犟脾气上来了,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在走半步,无论老人如何威逼利用,使用内力折磨他,痛苦的脸上青筋暴涨,浑身大汗淋漓,只是连哼都不哼一声。
老人无法,只得说:“即是如此,小伙子,我们好好谈谈吧,你先背我回去。”萧武强撑着坐起来,背着老人回到了屋里,蔷儿见他浑身狼狈,大吃一惊,忙问发生了什么。
老人正色道:“蔷儿你先出去,不许偷听。”他看着蔷儿离去,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我听得见你的脚步。”
蔷儿老大不愿意,又不得违抗,撅着嘴出去了。
等蔷儿走远了,老人便对萧武道:“小伙子,这么多天的相处,我不得不说,我很敬佩你,老头子我从来就看不惯自居名门正派道貌岸然的人,你是少有的,配得上这个称谓的人。”
一番话说的萧武有些不好意思。
“你骨气很硬,我以前带来那些人,捱不过我两分力就跪地求饶了,乖乖的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你却不害怕我,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做什么事情,却没有人能奈何你。”
萧武怔怔的听着,不知道老人想说什么。
“你照顾我祖孙这么多日子,都是出自你的本意,却不是因为怕我折磨你,杀害你而违心装出来的。你是觉得我祖孙可怜,心中怜惜蔷儿可怜,才留在此处这么多天的,是不是?"
萧武点了点头,问道:“蔷儿没有父母嘛?你们躲到这深山里又是为什么。”
老人叹了一口气,回答的言不对题:“我的江湖称号叫夷山老怪。“
萧武一脸茫然。
老人又说:“不怪你没有听说过,我很久不在江湖上走动了,我年轻那会也是个桀骜不驯的主,仗着自己功夫好,浪荡江湖独来独往,结下了不少仇家,后来上门与我相斗的人越来越多,有的听说我功夫好要来找我较量,有的听人说我有宝物要来夺宝,有的是我打败的人要找我雪耻,还有死于我手下人的亲人们找我寻仇。其他人也罢了,我有个命中注定的仇家,我和他斗了一辈子,他杀死了我的妻子,我便把儿子送给普通农户家,又去找仇家报杀妻之仇,我仇家一生未有娶妻,我就把他心爱的弟子杀了,把脑袋当礼物送给他。就这样打来打去,又过了许多年,不知道该轮到谁向谁寻仇了,我想念儿子,便匿了行踪去看看他,他已经长大了,娶了妻子,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可是我的行踪还是被仇家发现,他杀了我儿子的养父母,我的儿子儿媳,我救下了我唯一的外孙女就是蔷儿,看着蔷儿的小脸,突然想到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抱过儿子一下,他这样长大死去了,心中生出了厌倦之心,只想好好把蔷儿养大,不想如此杀来杀去。可是我仇家不愿意善罢甘休,他四处追踪我,要把我和蔷儿置于死地,所以我们才隐姓埋名躲了起来。”
老人的说起往事的口吻淡若轻云,萧武却听得暗自心惊,这平淡描述的杀戮中,却不知多少条人命丧生,他只觉得老人杀人如麻实非善类,又觉得他有心归隐,想平淡养大蔷儿是件好事,一时间心中矛盾,不知应该把这个老人归为好人,还是坏人。
老人又说:“我和仇家在过去的打斗中落下了旧疾,我门派的武功,每五年,体内周期真气要运气回转一周,功力即可大增,每个人根据体质需要调息的时日不同,我派功夫神勇,却有这么一个重大软肋,是以我们每人的调息时日,连自己的师父,亲人都不可以告知。然而我却不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