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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不由议论声四起。
只见乔海波却转了笑脸:“天下武功,相似者本就很多,这位少侠所提的功夫,乔某也有所耳闻,却不曾修习,少侠如此笃定,未免武断。”
萧武唇边勾起一丝冷笑:“也是,你我二人所说都只是一家之言,若有第三人的言辞,才可令人信服。”只听萧武提高的声调:“今日天下武林众人齐聚,于红鹰昔日作恶多端,我想必然有见过他出手之人,亦识得这些功夫。”
说话间,场上万人都止了声息,用探寻的目光互望,只听场中便有一人朗声道:“我见过。”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聚集过去,只见人群中一个高个之人缓步而出,人群中便有人认出来,惊呼一声:“这不是苍南姜家的姜庆鸿姜少爷嘛?”
苍南姜家上届家主姜飞云,本来也是武林中颇有声望的人物,十年前被于红鹰害死,姜云飞独子年仅十五,苦苦独撑着,姜家也就此没落,在江湖上声威不再。
姜庆鸿许多年来也并无太大建树,他苦练武艺也只是中人之姿,想要为父报仇却寻不到于红鹰踪迹,此时在盟会中陡然出现,人们才想起还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乔海波身后七星舵执事竹新安突然开口:“姜兄弟,你父亲被于红鹰所杀,原是清楚他的身手,即如此,便来给大伙说说吧。”
乔海波蓦然转头,眸子中抑制不住的怒火一现,盟会五位长老,本是他思虑周详才挑选出来,却不想今日被竹新安如此落井下石,竹新安却不正视乔海波,不紧不慢的继续道:“只不过,片面之辞不可信,也请你拿出真凭实据来。”
乔海波转身,又是一副若然无事的表情,微笑道:“正是,请姜兄弟上前来,也好于大家说话。”
姜庆鸿便从人群中走上前去,此时萧武也从树端飞身而下,他虽然身法不尽翩然,一口气息却提的绵长,众人心中都是一赞。
护卫怕萧武突然发难,便纷纷上来拦截,谁知触到萧武身上,只觉得拍到了一块坚硬的磐石之上,被他体内自然流转的内力震的手疼,还未回过神萧武已经擦身而过,走了姜庆鸿身边道:“我同你一起。”
众人才明白他是要保护姜庆鸿,乔海波的脸色明显又难看了一分,为了保持气度,却也不好说什么。
萧武与姜庆鸿一起走到乔海波,两人目光相交,乔海波便觉得萧武的目光若审视之光一样投射过来,他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好像灵魂深处的肮脏被人看的透彻,对今日生出不祥的预感来。
姜庆鸿在萧武的护送下站定,便向台下众人朗声道:“于红鹰当日残忍杀害我父,此仇不共戴天,纵然当日姜某年少,也记得清清楚楚,于红鹰的一招一式,却是与今日乔盟主所使出的一样。”
台下一片哗然,乔海波面露愠色:“姜兄弟和这位不愿意露面的少侠,今日是串通好来为难乔某的嘛?”
姜庆鸿淡然一笑:“乔盟主,我与你无冤无仇,又何必与你为难,只不过杀父之仇是我一生梦魇,若与于红鹰那狗贼有关联之事,姜某断然不可放过。”
原来他多年来追查于红鹰的下落,只为一报杀父之仇,陡然间被萧武等一行人带来于红鹰已死的讯息,虽然遗憾不能亲自手刃敌人,却也心愿已了,便答应与萧武一行人前来揭露乔海波的阴谋。
姜庆鸿又道:“姜某从来不信口开河,既然说出来,便有证据可以证明。”
乔海波见事情一环扣一环的发展,心中也明白今日之事早已谋划许久,便心中思量不断,阴沉了脸不说话,竹新安等五位长老,便示意姜庆鸿若有证据便呈现出来,不要平白无故的诬陷人。
只见姜庆鸿面色凛然,将身上所穿夹袄一扯,露出肌肉虬结的胸膛,上面赫然五个圆孔状伤痕,正在心口,深入机理。
姜庆鸿朗声道:“于红鹰昔日以幻魔手伤我,这么功夫化指饶柔,却劲力内含,伤人肌肉如插指头入泥,五指皆取人身穴位,阴毒狠辣。昔日于红鹰伤我均在穴位,我十年来每每旧伤复发,异常痛苦。”
如一片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场上一片喧哗,一是惊奇这门功夫精妙,竟能伤人身若软泥,又觉这门功夫太过阴毒,伤人穴位,遗下终身痛苦。
姜庆鸿便一指王二栓道:“方才乔盟主伤人亦是用此招,若查看此人伤势,必可发现也为五个上口,半寸之深,若花开五瓣,又均伤在穴位。”
花妮早就一旁给王二栓查看伤势,心疼不已,但又因揭露乔海波之事,不可有所偏差,众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行事,一听姜庆鸿此言,便立即将王二栓的伤口展示出来,大声道:“姜兄弟说的一点都不错,乔盟主居然用这么阴毒的功夫伤人,要我老汉被伤痛所扰一辈子吗?”
众目睽睽之下,果见王二栓与姜庆鸿的伤势如出一辙,五位长老也一一起身查看,都是武艺高强之人,便明白这门功夫精妙无比,江湖上纵然有类似的,却也不会力道手法都如此一致,这一次,却是乔海波无可抵赖。
乔海波本心中恼怒王二栓,用此招也是存了心思歹毒,想让王二栓后半生均被此伤痛侵扰,此时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出来,他平时道貌岸然的伪装便不攻自破。
众人不由议论纷纷,只说这两口子也只是爱打架一些,并不是坏人,打斗中有所伤亡也是正常,这手法却未免阴毒,教人落下常年的病根,未免太不仁厚,不是武林盟主的气度。然而武林盟主又如何会与大魔头武功出自同源,其中隐秘,耐人寻味。
乔海波便在议论声中面色青红转了一遍,又很快的便回了原样,眼见质问声不停袭来,他心中只是不停思索要如何应对今日之局。
第二十四章揭露(三)
心念间,乔海波思量已定,又恢复了正派君子的镇定,朗声道:“诚然,我与于红鹰是有些渊源,昔日我未接管仁义山庄之前,曾在江湖漂泊过几年,其间识得一位‘天魔’老人,这位老人虽然名号可怖,性子古怪,却不是嗜杀之人,与萧一狂大侠也是肝胆相照的友人,于红鹰便是他门下之徒。”
人群中听过“天魔”名号的人并不多,只有许多年长之人略微知晓“天魔”的名号,却也判定不出此人是善还是恶,许多人耳闻“天魔”与萧一狂大侠为友人,才打消了憎恶之心。
乔海波又道:“正如这位不肯亮明身份的少侠所言,武功之并无善恶之分,善恶在于习武人之心中,‘天魔’老人听闻弟子在江湖中作恶也是心痛,不过他退隐江湖数载,与我投缘,便传了我一些功夫,有些确实略微阴损,轻易我也不用,刚才那番打斗,是我心急了,伤了这位侠士,在此,我向这位侠士道歉,并请你在仁义山庄养伤,以后造成生活不便,皆有仁义山庄赡养。”言辞间态度诚恳,很是打动人。
指责的人们便住了口,用阴毒功夫滥杀无辜的毕竟是于红鹰,乔海波虽然伤人手法略重,如此诚意道歉,却也不失风度,一时间人群的态度又转了回来,乔海波这一手以退为进,着实漂亮。
萧武却轻轻“哦。”了一声,走近乔海波问道:“‘天魔’老人门下有三名弟子,一为‘噬心魔’谷心蓝,一位飞鹰堂于红鹰,另一名为沈聪,却不知‘天魔’老人有没有向乔盟主,提及此人为人。”
乔海波心中一颤,他昔日用计挑拨谷心蓝与于红鹰相斗,一人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一人元气大伤经年隐藏踪迹,没想到十年前的隐秘之事,居然还有人挖掘出来,饶是心中惊恐,他还是不动声色:“这位少侠,自你出现以来,一直遮挡面容,不肯亮出身份,如今既然想让乔某回答你的问题,不如你先在天下武林人面前道明自己的身份,也好让我们安心,确认你并非心怀歹意。”乔海波避开萧武的问题,以他的身份发难,台下众人才醒悟,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说话确实让人无法信服。
萧武便坦然一笑,伸手揭下了头上的斗笠,明朗的笑容瞬间照亮了整个封神台:“在下青阳派萧武,见过各位。”若说乔海波装出来的道貌岸然都能另许多人折服,那么萧武此时自心底而发出的正气坦然则立即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他的浓眉大眼,目光中坚定的光芒,身上散发出的侠义之气,让人联想到所有正义勇敢有关的词汇,人们便没有来由的相信与他,就像所有人都知道是太阳的光芒给与大地温暖一样自然。
“青阳派?”乔海波眉头微皱。
台下也是一片哗然,青阳以武林匪帮的名义被朝廷剿灭,江湖中人虽然避免被牵连,却不代表青阳被视为了真正的匪帮,世上万事,人心中自有公道,虽然世道黑暗压迫人们不敢出面抗争,然而有些鲜血和死亡,却是能够激起人们的血性,激起人们对正义公理的向往。
青阳正是这样一种存在,百年间在江湖中行侠仗义,掌门俞之放正直清白,不结党,不求权势,天下人皆记在心中。
若说青阳灭亡之时,人们还藏着不敢公开表明立场,此时萧武正气凛然立于场上,提醒人们,那一夜数百人的鲜血,莫名的冤杀,衬出了武林义盟屈从于官府的丑恶与卑下。
人们的热血有几分沸腾。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青阳好样的。”又有人骂道:“官府昏碌,残杀好人!”
更多的人附和出声,人声如浪,一波一波的涌过萧武的耳畔,自然,还有乔海波。
乔海波在这人声中略微软了腿脚,他不曾想过,人们心中对官府的忿恨已经积压如此之盛,自己妄图统帅人心的野心,在万众声讨之中看起来格外的苍白无力。
他本不欲表示与“青阳匪帮”有所联接,此刻便立即转了态度,定了定神道:“原来是青阳派的兄弟,青阳派有所传承,真教人欣慰不已。”
萧武炯炯目光望向乔海波,似看透他心底想法,只见萧武微微一笑:“既然已经确定我身家清白,那么乔盟主可否回答我的问题。”
乔海波也是淡然一笑:“萧少侠,你是出身于青阳派没错,可是如今突然现身在武林会盟,牵扯十年前往事,你有何目的,不妨直说。”他略停了停,脸上闪现一丝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