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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乱,闵水最甚,百姓饱受战争摧残,乔某每每念及,总是寝食不安,想能为之做些什么才好。”
乔海波一番装腔作势,却是言辞恳切,明眼者却心中清醒,闵水一乱,却是因为日月盟揭竿而起,虽然引起战乱,然而闵水一带两年来水患不断,官员又腐败庸碌,民生却是乱的不像话,所以日月盟一声召唤,百姓便纷纷响应,虽然是谋反之事,民心却足以说明一切。
然而叛乱终究是叛乱,皇权至上的观念千古以来根深蒂固,虽然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千百年来不停易主,百姓们却依旧对在位者存了敬畏之心,乔海波一番游说,煽动人心,便有热血青年被激起血性,恨不得立即就去平反贼安天下,一番大展抱负。
一时间,封神台上众人情绪激昂,纷纷责骂叛军搅起这天下之乱。
乔海波唇边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此番聚集武林群雄,便是想组织义军,协助朝廷平叛,积了功勋,便可名正言顺的领了官职,还可向上迁升。仁义山庄虽有些生意产业,然而终究是武林世家,与官场并无来往,许多年来,乔海波步步为营,虽在武林中声威节节上升,然而他的心思在仕途之上,考不了功名,又无官场背景,乔海波便辟了这样一条道路入仕,然而引动武林内耗,无数人白白丢了性命,他却是一点都不在乎。
他见场中人们仇恨斗争的情绪弥漫,自觉时机已到,便准备引入正题,不想两条灰色的影子突然以迅雷之势冲向封神台上首,有守卫的弟子前来拦截,却半分触不到那两个人影。
转瞬间,身影便已扑向乔海波身边,乔海波身法立动,一个斜步踏出,便挡在二人身前,那二人也各一个转身,姿势甚是笨拙难看,仿佛侥幸避过,正是王二栓和花妮。
乔海波看清二人形容,微微皱了眉毛:“又是你们?”
王二栓便嘿嘿一笑:“乔海波,你怎么每次请大家来玩都不叫俺们?”
二人上次会盟一番捣乱,乔海波私下派人追踪也没发现什么线索,见两人此番又如此前来,乔海波心思瞬转,私下里防备不已,然而此时王二栓脸上憨笑不已,他要维护风度,不便贸然发难,便笑言:“二位行踪飘忽,乔某不知改往何处请,再者,二位向来肆意,这不是不请自来了嘛。”
王二栓自然听不懂乔海波言语讽刺,便憨笑道:“是啊,你这里老是很热闹,人多,有人打架玩,俺最喜欢打架了。”
王二栓一番话惹的众人大笑不已,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么一个痴傻的莽汉,大言不惭的在武林万人之前口口声声要寻衅。却有参加过上次会盟之人,见二人又以打架的借口寻来,便心中思索,不知其中牵扯怎样的隐秘。
乔海波唇边挂了一丝轻蔑:“如今天下战乱四起,此时会盟也是有要事相谈,却不为比武而办,两位只怕寻错了地方。再者,两位武艺超凡,不怜苍生,却一心挂念比武斗殴,这份淡然的心境,乔某真是佩服的紧啊。”他一番指桑骂槐,众人闻言也纷纷附和,指责两人不分轻重缓急,行事荒唐。
花妮察觉出这话不是好话,便两手揣着袖子,从王二栓背后探出头来抢白道:“喜欢打架咋了,打架好的男人威风,我就看中老汉当时打遍村里村外无敌,嫁了这样的男人才有安心。”
场中又爆发出一阵大笑,乔海波心中不悦,他好容易才营造的氛围,一场严肃的盟会,眼见被两个人演绎成了闹剧。
然而他还是耐着性子道:“二位若真想比武,待会盟之后,尽可以寻了武林同道切磋,此时却有要紧之事需要商讨,恕乔某没有时间陪二位胡闹。”
王二栓闻言拉了脸,生气道:“你说俺胡闹,来,你先陪俺打上一场。”
第二十三章揭露(二)
王二栓和花妮不待乔海波言语,便即刻动手,四只手左右齐攻,乔海波只等出手一一接招。
封神台上哗声一片,只说两人以少敌多,太不公平。
王二栓和花妮二人只是充耳不闻,二人招式仍然凌乱不已,却隐隐间攻守有度,乔海波闻名于江湖的武学除去仁义山庄家传武学仁义刀法,另有恸天拳,分云掌等,此时他未持武器,精妙拳法掌法一一使来,煞是威风凛然,在场武林中人均是痴迷武学之人,一见三人比试精妙,便也纷纷噤声,凝神观看。
王二栓和花妮的武功的确是那“狼侠”所授,其武功源于动物生存搏击,并无招式限定,以击倒对方和护身为主,一招一式极为实用,虽然笨拙难看,却有奇效。
仁义山庄的功夫却与世间大多武功一般,拘泥于招式,却忽略其效率,然则乔海波既通“天魔”奇人的武功,必然知道其限制之处,不知为什么原因,他一直刻意隐瞒了自己与天魔的联系,极其小心的避开使用“天魔”所创武学。
王二栓和花妮此次有备而来,红叶早就私下里调教二人,教他们不再各自胡乱出招,而是相互护持,两人威力合一,攻势倍增,乔海波便连连落于下风。乔海波自然不肯在众人面前出这个丑,为求克制两人,拳掌之间,便带了几分诡异,正是天魔老人的功夫路数。
再过几十招,众人都看出乔海波招式透着几分古怪,与仁义山庄的功夫略微不同,然而又见那招式精妙,都看的入神。
只见王二栓一个抢步上前,突然转守为攻,势如恶狼扑食,手掌若爪状张开,直取乔海波心口,乔海波对上花妮的掌法,一招“干云蔽日”收住上方,此时王二栓攻势出其不意,便连忙收招回护胸口,然而王二栓攻势凌冽,眼见就要抓上乔海波的胸口。
乔海波手臂突然如蛇一般扭转,招式与“天魔舞”相仿,却是天魔老人另一门功夫“幻魔手”,乔海波手臂格挡住王二栓的攻势,身法立转,手掌一个环推,将花妮的身法带走,又左手瞬间伸出,五指变化莫测,指尖凝力,掠过王二栓的肩头,看似轻巧,却深入肌理。王二双吃痛,一个踉跄,肩膀上已经渗出血来。
花妮见丈夫受伤,连忙回护,乔海波又继续变招,不再使用仁义山庄的武功,瞬间身法灵动许多,比方才的武功直上了一层。
台下人见乔海波原来一直隐藏实力,虽然不知他武功来历,却见变换精妙,不由连连惊叹。
“萧大哥,乔盟主这手功夫看着很是眼熟,你见识多广,是否知道。”
虽然场中人多,但人们大都关注与三人打斗,突然一个晴朗的少女声音传来,声音中气十足,显然颇有修为,这句话陡然问出来,人们不由纷纷循声望去,只见封神台边一颗高耸的千年楠木上,坐着一位十几岁的少女,淡黄色的小夹袄,两条腿荡来荡去,翠绿色的绣花鞋若隐若现,面容颇为娇俏,一双眼睛尤为灵动,十分聪颖活泼的样子。
少女身后站着一位身着褐衣的男子,头戴斗笠,帽檐压的低低的,看不清楚面容。
那千年楠木高有丈许,两人在树端一人坐的悠哉,一人站的平稳,场上万余人,竟然无人发觉两人何时在此。众人见现有王二栓和花妮,又突然冒出这两人,不由心中揣测,莫非今日却要生变,不由都轻了声息,想听听少女作何言论。
那两人正是萧武和蔷儿。
萧武便答道:“乔盟主的武功中原鲜有人能识,却碰巧我见过,这些武功的来历,群我确实知道。”
乔海波听到两人众目睽睽之下谈论他的武学来历,不由身法一滞,此时王二栓肩部受伤,疼痛难忍,便也向后一跃,顺势收了招,花妮自然无心恋战,也退下去给丈夫查看伤势了。
乔海波见两人不再出手,也收了招,负手望向树上二人,脸上掠过一丝阴沉。
只听萧武朗声道:“乔盟主这一手功夫确实叫‘幻魔手’,抢身而上的步法则叫‘鬼魔三步’,方才那掌法却叫‘北冥掌’。”
乔海波见萧武一一道破他的武功,不由心中惊异至极,他镇定镇定神色,朗声道:“不知是哪位英雄驾临,不如请下来说话。”
不料两人对他的邀请充耳不闻,蔷儿便又问道:“都说仁义山庄是天下武林正道的表率,乔盟主是天下武林人士的领袖,为何这些功夫都听着这么阴毒呢。”
乔海波眉头一皱,刚想开口,萧武的话语又传来:“武功阴毒与否本在于人怎么去用,不过另一个练习这些功夫的人,确实做了许多丧尽天良的阴毒之事,却不知乔盟主是如何运用自己的武功,做没做过阴毒之事。”
他此话一出,公然将矛头指向乔海波,台下一片哗然之声,有人便指责萧武口出不逊,有人则若有所思,面上带了探寻之色。
乔海波面上怒气隐现,他定了定情绪,平静言辞,开口道:“这位仁兄何出此言,如果对在下的行为有什么意见,不如直说,何必如此谣言惑众。”
萧武便道:“我只说用此功夫的另一人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却未说乔盟主做了什么坏事,何来谣言惑众。”
蔷儿见萧武居然也会装模作样的胡搅蛮缠,不由觉得好笑,又瞥见萧武投来严肃的眼神,不由敛了笑容,按照事先筹划好的言语正色道:“不知道大哥你所说坏人是谁,都做了什么坏事?”
封神台上众人听二人一问一答,早就起了好奇心,此刻也纷纷出言询问,想知道今日能牵扯出什么江湖隐秘之事。
萧武的目光缓缓扫视众人,他虽然遮蔽面容,却挡不住明亮澄明,正气凛然的眼神,对上他目光之人,均是心中涌起一股安定之感,只觉此人不似坏人。
萧武的目光最后对上了乔海波的眼睛,目光中有喷薄而出的怒气:“我所说的恶人,正是飞鹰堂堂主于红鹰!”
乔海波眼中杀意立现。
人群中立即起了骚动,于红鹰近年来隐没江湖专心寻那浮烟洞府所在,许多人不知晓他的名号,然而十余年前,天魔三徒出了雾灵山,除了三弟子沈聪,于红鹰和谷心蓝着实在武林上掀起了一阵风波,是极为令人不齿的两个魔头,如今年纪稍长之人,仍然记得两人昔日作为,突然听到于红鹰在此被提及,不由议论声四起。
只见乔海波却转了笑脸:“天下武功,相似者本就很多,这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