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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竟然威力大增。
田川见她陡生奇招,不由心中惊异,荇儿攻势如疾风一般袭来,他只得专心应对。荇儿缠住田川,陈子骞便专心料理余下黑衣人,他长剑威煞,一时间又斗落两人。
眼见形势又渐渐拉平,又一个身影飞身抢上,“铛”的一声,一只黑铁判官笔止住了陈子骞的长剑之势,而持笔人正是一直在观战的付烨。
劲力顺着剑柄不断涌来,陈子骞只觉那气息绵远深长,不由眉头微微一皱,心知遇上了高手。方才的事故果然撞断了他右边胸骨,剧痛感一直不停歇的传来,他也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陈子骞心念一转,催动真气游走经脉,不停激发内力。他身体发出的热度与雨中寒气相接,便蒸腾出丝丝水汽来,瞬间他的周身就笼住了一层白雾。
有个黑衣人见陈子骞突然停了行动,便立即一掌劈来,此时陈子骞体内真气全部发动,金钟罩之内力护住了全身,那偷袭之人手掌刚触及陈子骞身上,便受到劲力反噬,只听那人惨叫一声,已经被震断了手骨。
付烨便赞道:“好俊的金钟罩功夫。”说完也连连催动真气,瞬间身上亦腾起一层水雾。
陈子骞这般虚张声势便是要掩饰自己受伤,好引敌人与自己以真气相交,不已招式相斗,只希望还能多撑片刻,见敌人入计,陈子骞便弃了长剑,左手虚划,右手护住门面,他的内力凝于掌中,便也有蒸腾起水汽自掌中而发,电闪雷鸣中,更添神威。
此时还余下一名黑衣人,他见前人莫名其妙断了手掌,此刻陈子骞又面色冷峻,身体周遭水汽蒸腾,衬上非凡气度,如天人一般,不由心中更添怯意,一时间犹豫不决,不敢轻易欺上。
远处荇儿正以天魔剑舞与田川缠斗在一起,她脱了剑招束缚,只觉得长剑越使越是顺手,本来剑招还是一招招原样使出,后来渐渐混淆了各个剑招,有时前半招是“青阳剑法”,后半招就变成了“疾风扶柳剑”,剑招脱了形式,便格外难以循迹,田川武功实在高出荇儿许多,两人第一次对敌,荇儿几招就被制住,而如今竟然斗过百招,田川便心中惊叹她武功进益,又见她这套功夫,实在是身姿姣美,神形飘逸,天上的电芒照亮她清丽容颜,观者只觉得自己在欣赏一套惊鸿之舞,几乎忘了眼前是一场恶斗。
田川见缠斗已久,不愿再久战,他便堪堪避过荇儿的剑势,跳开几尺,一双老鼠目中满是亵渎眼神,脸上依然是让人生厌的笑容,田川嘿嘿一笑:“小娘皮太美,几乎勾了老子的魂。不过老子不喜欢任由女人摆布,还是老子摆布女人比较爽。”
荇儿恨他言语猥亵,一张俏脸寒了霜,长剑轻抖,将雨水切的细碎,正是“风卷柳叶叶随风”,此刻卷的却是晶莹的雨水,只见那点点水花四溅,渐渐卷成一个风旋,透着凌厉的剑气,田川使出“泥鳅功”避过剑势,左右腾挪几步,突然一个转身,手指微曲,弹出一点硬物,正冲剑气漩中心而去,那中心果然是此招空门所在,硬物直飞入气旋,击中荇儿手腕脉门,荇儿手筋酸麻不已,拿捏不住长剑,便落在了地上,再看那硬物,乃是一枚袖口。
田川只一出手便卸了荇儿的长剑,可见之前相斗却是未有尽力。荇儿自拊与他实力悬殊,却始终不愿束手就擒,便又身法连转,天魔舞施展开来,竭力与田川缠斗不已。
陈子骞与付烨也正全力相对,两人都是掌中凝力,脚下游走,看着缓慢,却每一招都聚全身内力,只一招即可重伤,决定胜负。两人的身边水雾弥漫,人影模糊,大雨迷蒙双眼,生死相搏,谁都不敢有一丝倦怠。
付烨身边的雾气尤其腾蔚,他本就年过壮年,修为高出陈子骞许多,他的内力又极为特异,虽水汽蒸腾,却不泄露于身体三寸之外,大雨中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可见其真气流转聚拢其身,不泄分毫。
陈子骞开口道:“‘归藏功’果然可聚天地之地,天元宗向来幽居深山,如今也搀和起这贵族权利相争了吗?”
付烨见陈子骞叫破他的武功,便一笑道:“陈公子年纪轻轻,见识却多广,若与我家王爷联手,坐分天下,岂不是好。”
陈子骞也回以一笑:“古代天圣帝与其亲兄弟德王携手问鼎中原,协议同分天下,最后天圣帝还不是削了德王的爵位,后德王不服天圣帝背信弃义,起兵谋反,还未起事便被揭发,九族连诛。所以。”陈子骞笑容即敛,面色现冷峻之色:“分天下这个骗局,在下如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逐鹿天下,没有盟友,只有敌我!”
付烨面色一沉:“你们读书人的那一套,我不懂,当今皇上,人说昏庸暴虐,却是极其狡诈之人,依我对陈公子观察,只怕不足以与之为敌,如此独自行事,陈公子未免太过托大。”
陈子骞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其事凶险艰辛,我自然知道,如今权力集中在皇上一人手中,十三王爷集些银两都风险极大,虽说我希望渺茫,但胜算总比十三王爷大上那么一些,所以结盟一事,我便说不谈!”
付烨闻言勃然变色,当下飞身抢上,一掌平推出去,一股刚猛的劲力自掌中发出,雨雾被冲击出气流的形状,陈子骞闪身仍然躲不过气流侵袭,便运气与左臂,雾气瞬间腾起,与付烨的气波相抵,两道劲力相交,水雾颗粒也纷纷相撞,无数细小的水滴迸射出去,最后消于无形。
付烨又连连抢攻,内力一波一波袭来,陈子骞奋力御气抵挡,还是被击中多次,虽然竭力保持身法,步伐却依旧显出了乱象,面色也越来越惨白。
第十四章援救
雨势渐渐的停了下来,雷电也渐渐消散,天上的乌云依然厚重,遮蔽了重重阳光,午后时光却暗沉的像黑夜将临,陈子骞和荇儿的心中也沉沉的,两人都已渐渐力竭,纵然知道郭怀祯想利用二人,断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念及他曾狠手封存荇儿记忆的举动,也知他心狠手辣,与他结盟不啻为与虎谋皮。
天魔舞纵然诡变,缠斗许久,田川也看出破绽来,荇儿此时已经落入下风,只能勉力回护自己,田川瞅见一个破绽,在她的手腕上摸了一把,放到手边作势一闻,嬉笑道:“好香啊。”
荇儿恼怒,又躲不过他的攻势,接连又被在肩上腰上摸了两下,她心中恨极,再涌出一股气力,转攻为守,却破绽露出更多,田川渐渐起了色胆,轻巧躲过攻势,身法一转,一只枯瘦的手便要摸上荇儿娇嫩的脸庞,荇儿大惊,待要回转却已来不及。
眼看又要被田川轻薄,突然身边一股劲风袭过,却是陈子骞抢步而来,双掌齐齐拍中田川,田川不防,一个趔趄,劲力侵身,搅得他胸口气血翻腾,喉中涌上一股甜腥的血味,不由后退两步,调息不已。
陈子骞前来救助荇儿,后心便露给了付烨,付烨当即一掌抢上,拍中陈子骞的后心,陈子骞站立不稳,身体飞出,正撞向荇儿,两人倒在一起。
荇儿连忙翻身坐起,搀住起陈子骞,却见他已经满口鲜血,方才他撞向荇儿,本可卸下一些劲力,然而却因怕伤到荇儿,硬生生自己全部抗了下来。
荇儿见他伤重,又急又悲,声音带了颤:“你。。。你怎样了。”
付烨不欲取陈子骞性命,并未下杀手,然而陈子骞却也已经身中内伤,再也无法战斗。此时他斜斜的躺在荇儿怀中,内外之伤疼痛难抑,一张俊朗的面容上,气色惨白,只能闭目调息,连话也答不上一句。
荇儿便仰面向两人哀求:“你,你快救他,我们跟你们走。”她绝美的面容上现出凄楚之色,田川不由心中一阵燥热,开口骂道:“娘的,这小子艳福齐天,什么时候也有这样一个娘们这般关心我。”
付烨不是好色之人,对荇儿的美貌视若无睹,便道:“早些答应,又何必恶斗一场。”
说着便要上前挟持住二人。
道路那头突然传来马蹄声声,雨天泥泞,起落声沉闷,却也分辨的出那是一群人在急行马,付烨与田川对望一眼,一人搀起陈子骞,一人拉过荇儿,挟住两人,静观大路之上是何人前来。
付烨皱眉对田川吩咐了一句:“你适可而止一些,上次差点把姑娘逼的自尽,若她死了,小心王爷治罪与你。”
“知道了。”田川面上不耐烦,却仿佛颇为忌讳,再没有趁机轻薄荇儿。
待马群行的近了,可见那为首之人是一神采飞扬的男子,相貌英气威风,形容风流不羁,身材格外高大,正是高崌王子查干,荇儿不知陈子骞与查干约定,不知此行人是敌是友,心中不免担忧。
陈子骞此时已经能睁开双目,看到查干,眉间顿时舒展了几分。
一行人停了马,查干看清眼前情形,皱眉道:“陈子骞,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他虽投奔陈子骞,却因生性随意桀骜,并不言辞恭敬,陈子骞自然也不在意这种小事。查干又转头看了看荇儿:“咦,这位美人,我们仿佛见过。”查干打量了一番荇儿又道:“我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带着阿绮黛,原来早有美人相陪。”荇儿知“阿绮黛”乃是那日安平寿宴所见的胡姬美人,当下心中即明,果然那京中迷局与陈子骞有关。
陈子骞见查干一来先闲扯起来,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哪这么多废话。”
查干摸了摸鼻子:“哎,说错话,公子发怒了。”话音刚落,他从马上一跃而下,扛起一把长刀在肩头,此时乌云渐散,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只见他鼻梁高深,深邃的眼睛微微透出蓝色,十分的英武,他嘴角依旧挂着不羁的笑容,懒洋洋道:“兄弟们,下马干活咯。”
查干一行数十人,其中便有当日安平寿宴打擂的呼尔可那和乐师雅图,而田川与付烨一方已伤亡许多,田川挨了陈子骞一掌,也受了内伤,见有援救前来,不免心中忐忑,只怕今日一番布置,又要辛苦付诸东流了。
两拨人马转瞬便斗在了一起,呼尔可那矮胖的身子围着付烨打转,付烨又挟着陈子骞,腾挪不便,腿间腰间就受了许多掌,饶是他内力深厚,全都抗了下来。雅图则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