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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越深,伤越深。
原来在我努力把你遗忘的过程中,却不知不觉爱你如此之深。
成轩也看的有几分愣,不由问道:“这人是谁,为什么未在京中见过。”
魏景轩正被陈子骞的风度所震慑,闻言便喃喃道:“我在清河城中见过此人,便是卧龙山庄陈少庄主陈子骞。”
成轩闻言敛了神色,言语中多了一份不在意:“皮囊生的好,却未见得有真才实学。”
魏景轩连忙摇了摇头:“那日在清河城中一见,他确实是个智勇双全的人物。”
成轩心中暗自起了不服气之心,便撇了撇嘴不说什么。
陈子骞此时已经进屋,他环视一周,一眼看见了魏景轩,便微微一笑,信步走进来,对魏景轩一行礼。
“这位是魏景轩魏公子吧,在下陈子骞,我们曾在清河城中有过一面之缘,却不知道魏公子是否还记得。”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态度谦和却不卑下,言语见气度非凡,让人心生好感。
魏景轩便连连回礼:“记得记得,陈公子别来无恙,也不知什么时候上京来,我也没能好好招待一番。”
陈子骞便回道:“家父在京中有些产业,去年便上京打典,未能拜访各位,是在下的过错。”
魏景轩连忙又与陈子骞客套了一番,才引荐了成轩和“雷鸣音”。
荇儿便强自按捺住心绪行了个礼,她覆有假面,便多了几分掩饰,陈子骞幽深的眼眸在他身上略微停了停便转了过去,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陈子骞健谈,又拿捏的好气氛,不一会魏景轩与成轩就与他攀谈的甚为熟稔,成轩心中几分不喜,也就此消散,心中只叹服陈子骞实在是个人物,荇儿却只得小心拿捏的话语,生怕露了破绽。
第六章迷局(三)
众人正攀谈着,一行三名胡人少女从正厅侧门走了进来,只见那三名侍女都身着塞外衣裙,色彩格外缤纷,包裹的身材窈窕,曲线玲珑,相貌美丽,其中一位最是出挑,只见她身着湖蓝色纱衣,隐约可见雪白的肌肤,容貌娇艳,眼窝深陷,鼻梁高耸,眼眸呈现出淡淡的蓝色,与衣裳相辉映,众人一见都是暗暗赞叹,魏景轩不由咽了口水,轻声问道:“成兄,这就是奖品中的胡姬?”
成轩嫌弃的看了魏景轩一眼:“这只是个侍女,看你激动的样子。”
魏景轩啧啧道:“侍女就这般容貌,那胡姬想必是国色天香。”
荇儿见众人痴迷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又不由自主的转头看了看陈子骞,想看看他是怎样的反应。
只见陈子骞神色淡然,对貌美胡姬视若无睹,眼中瞳色沉黑,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他察觉到荇儿的目光,便转头回以微微一笑,荇儿也强自镇定点头回礼,赶紧转过目光,怕露了身份,不敢再看。
那侍女朗声交代了一番规则,又反复叮嘱每道关卡中,都会有一个银铃,牵动外间,若是被困住,便触铃求救,自会得救,切记不可惊慌乱为。
那侍女言语完毕,转身触动墙上一个机关,只听墙壁传来石块“咔咔”的移动声,一扇偌大的石门出现在正厅的墙壁上,正在缓缓开启,里面是一个幽暗宽敞的石室,看不清内部布置。
侍女便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厅中人便陆续走了进去,有的人胆小,观望了一会,还是耐不住好奇心跟了进去。
待厅中人都进了石室,机关再次发动,一阵石门移动的“咔咔”声过后,一群人便被关在这个幽暗的石室中。
众人陷入暗沉中,谁也没有言语,石室一片寂静,魏景轩便向荇儿靠了靠。
荇儿正要宽慰他,只听“嘭”的一声,上方燃起一圈烛火,将宽大的石室照的如白昼一样通明,方才的阴森幽暗一扫而光。
众人这才卸去了紧张情绪,打量起这间石室来。
众人眼前是一间硕大的环形的石室,迎着门的那一面写着三个硕大的墨字。
“君子若”
石墙上四扇门排开,各自水墨淡画做底,上书有“水”,“玉”,“兰”,“竹”四个字,字形飘逸大气,别有风范。
这大概便是迷宫的入口,并没有确切的答案,却是各人所选不同。
室中众人便议论纷纷。
“都说,君子如水;随方就圆;无处不自在,自然要选‘水’字门。”
“我却以为,君子需得气质若兰;才能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古人曾云‘谦谦君子,温婉如玉’,自然要听古人的才对。”
“君子重气节,可不是自当守节如竹。”
成轩此时已对陈子骞十分信服,便问:“陈公子,你选?”
陈子骞微微一笑:“上善若水,君子亦当如此,在下选‘水’门。”
成轩便拍手道:“好,我与你一道。”他转脸问魏景轩:“景轩,你去哪?”
魏景轩哪有主意,眼巴巴的去看“雷鸣音”。
荇儿不欲与陈子骞一道,便微微一笑:“小可敬佩绿竹,挺拔,有节,坚韧不屈,便选‘竹’门。”魏景轩也立即附和。
成轩便道:“也好,看看我们最终谁能走到终点,抱的美人与宝物归来。”
四个人便就此分作两拨,各自前去。
进入“竹”门的只有五人,除去荇儿和魏景轩,另有一名书生,模样迂腐,一名锦衣公子,神情傲慢,另外一名衣饰普通,仿佛只是前来凑热闹的平民百姓。
一通过“竹”门,那石门便自动关闭,再不可返程,“竹”门所通石室中,却又有四个门,门上绘了四副彩画。第一幅画的是贫寒之家,三世同堂;第二幅画的是官服加身,众人朝拜;第三幅画的是美人成群,巧笑顾盼;第四幅画的却是金银财宝,如山堆积。
那锦衣公子想也不想就推开了美人之门,书生犹豫了一番选了做官之门,最后一人看了看魏景轩和荇儿,嘿嘿一笑:“我也就是来凑个趣,看看能不能走运得个宝物,你们公子哥文绉绉的东西我不懂,我就看钱实在。”说完就推开那绘着金银财宝之门走了进去。
魏景轩瞟了瞟那画满美人的石门,心念微动,荇儿却径直推开了扇三世同堂之门,他也只好跟了进去。
下一间石室却是烛火昏暗,两人进了屋子,烛火照明之处,可见墙上书有一首诗,左右两扇石门上各悬一个大字,左“生”右“死”,透着几分诡异之感。
荇儿缓缓念起那首诗:“如梦如幻一世间,庄周梦蝶蝶亦梦,一朝梦醒皆俱散,勘破本相还清明。”
只觉似乎别有玄机,一时思拊不已。
魏景轩摸不着头绪,便道:“要我说,就走‘生’门,吉利。”
荇儿笑道:“小心,走错了可就要出局了。”
魏景轩瞪大了眼睛又瞅了半晌,还是看不出门道,便问:“雷兄,你有计较了?”
荇儿心中思量,口中轻念:“还清明,这清明。。。”她左右看了看,便问道:“景轩,你可有火折?”
魏景轩闻言忙掏了出来。
荇儿便道:“你看这屋中烛火甚暗,只隐隐照亮诗句和门,墙壁上其余火烛俱灭,常人看了,只会想着诗句中暗指的实实虚虚,可我想他其实指的是光。”
荇儿一边说一边围着石室,一一把周围未燃的烛火都点上了,只听“咔”的一声,一道暗门在石壁上缓缓开启。
魏景轩吐了吐舌头:“这要是随便进了一个门,可怎么都是出局啊。”他又对眼前这个“雷鸣音”心生佩服,便感叹道:“雷兄,还是你聪明。”
荇儿笑笑,也不和他闲扯,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进暗门。
沉重的石门在身后缓缓关闭,两人边走边环顾四周,只见这间石室空荡如也,一时间分辨不出机关何在,正走着,荇儿只觉脚下石板微微一沉,一排偌大的沙袋迎面而来,荇儿轻功非凡,当即一个身法,轻巧避过,落在石室右侧。魏景轩却躲不过,被砸的一个趔趄,仰面倒了下去。荇儿刚想去看魏景轩是否摔到哪里,只觉得脚下石板一翻,她心中一惊待要施展轻功跃出,不想那下落之地颇深,石板又迅速合上,已然跃不出去,转瞬之间,荇儿已经落在了一处软绵绵的地方,她定睛一看,才发现下方早已经铺设好松软的棉被。
荇儿担心魏景轩,便大声唤他的名字,又起身走到石壁上拍了拍,只觉得声音沉闷,那石壁十分厚实,想来声音传不过去,只得放弃,突然隐约传来一阵铃声,极其微弱,想来正是魏景轩求救的铃声,知他无事,荇儿心中也落下一块大石,才转身前行,想要看看还有前方怎样的布局。
她虽然是陪伴魏景轩而来,心中却也有自己计较,奖品事关前朝,本来以为此迷宫中有陈子骞手笔,便前来一探,心中早也做好了可能与他相见的准备,不料陈子骞竟然也对此毫不知情,同样被前朝宝物引来。她决心要对陈子骞绝情,可是一旦获悉他的讯息,却不由自主的想要得知更多情形。
自从进了这个庞大的迷宫,荇儿一直在惊叹设计之精巧,一个皇子的府邸,下面竟然有这么大的暗室,可设机关,定然包藏祸心,难怪当年被威武帝将他流放边远贫瘠之地,后据说染疾病逝,皇家之事向来隐秘,其中真相又如何说的清。
如此布局,将进入迷宫之人一一分开,仿佛为了筛出一个特别之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她又回想起昔日郑家那高踞王子大张旗鼓而来,比试三擂,又偃旗息鼓而去,不知道与此迷宫又有什么关联。
至此,她的好奇心也被引出,想决心再往下探查一番。
第七章再逢
思量间,荇儿已经步入一个新的石室,只见石壁上挂着一幅工笔美人画,画前摆着一只毛笔,以及各色颜料。
荇儿走到画前细细观赏,只见画上一个美人,坐在桃花树下对镜拂面,神色上悲伤欲绝,那脸上的所贴的桃花妆颜色雪白。
画上一首《相见欢》的题词。
“寒雨阑珊春红,
世事改,
离恨断肠坐难平。
胭脂泪,桃花妆,颜色残,对镜整鬟眉心锁愁绪。”
这阕词写的是一位思念远方夫君的女子,独自坐在庭院中,担心世事变迁,远方的良人忘却了自己。
那工笔画极其精美,女子的愁绪仿佛从画中弥漫出来,渐渐的感染了荇儿。
女子之情总是如此幽怨,等候一个男人来怜惜自己,凄凄哀哀,哭残了桃花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