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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紫苏俯身跪了下来:“不能。以药炼丹,虽然可行,然而我研究多年,终究是炼不出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更不用说是炼出有起死回生的丹药。”
秦阳沉思许久:“你能确定叶倾胸口之内的便是传说中的一世情石吗?”
“还是不能。但是,如果叶倾姑娘胸口之内的真是一世情石,那她便不会死,古书之内有记载,以一世情石重生的人每过三年便会有一次死亡后的重生。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回魂。”半夏紫苏依然跪着回话。
秦阳将他扶了起来。
“如果她胸口之内的不是传说中的一世情石,又或者她并无求生意识,那她便。。。便活不过今晚。”半夏紫苏刚说完。
秦阳的面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知道,如果叶倾胸口之内的并不是一世情石,那她自然就不是顾倾城。但是,他想,他希望叶倾就是重生的顾倾城,那样或许能够补救他曾经犯下的错。
夜已三更。秦阳一个人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叶倾依然没有一点呼吸,当真就像死了一般。
秦阳拿着画笔,很是娴熟的给她画着眼角。一边描摹着一边轻轻哼着:红阁出佳人,瑶瑶嬉笑连,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三笑顾倾城,顾倾城不爱笑。。。不爱。。。
秦阳哼到这里,睁大着瞳孔望着叶倾,只见她的嘴角微微勾起成一个绝美的弧度。。。她的手指骨节分明,纤细而修长,三根手指头轻轻的敲着他的手背,像是在跟着他之前哼的曲调。。。
秦阳轻轻呼唤:“倾城,倾城;;;醒过来。”
叶倾突然干咳了一声,像是憋了很久一样,大口呼吸着。她睁眼的第一反应就是大骂:“紫容师傅,你一点都不好。欺我,骗我,还框我。三百两黄金我不还了!”
秦阳皱着眉头,双手抓着她的双肩:“叶倾?你。。。”
噗。。。
叶倾一口血吐了出来,直接吐在了秦阳的胸口上,吐完之后,叶倾抚了抚胸口:“终于舒服了”
秦阳愣了半天。
叶倾回过神来,看着秦阳:“看什么看,没见过吐血的啊?”一说完就掀开锦被,正要准备下床之时,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她瞧了瞧四周:檀木朱椅,碧玉珠帘,金黄瓷杯。她看了看自己抓在手里的锦被。。。连被子上的花纹都是金丝绣出来的。
她不自觉的又往被子里面挪了挪,这样雍容华贵的气场,在她的意识里面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突然间,她感觉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一种钱的美好气息,这对于一个职业骗客来说,诱惑力太大了。
叶倾脑子转的极快,一猜就猜出来,这里应该就是秦阳的家了,而自己正是昏倒之后被带到他家来的。对于这次意外昏倒,叶倾只能怪自己平时太没记性了,三年前紫容救活她的时候就已经和她讲过,她每三年就会出现一次假死的情况,一定要事先预防,千万不能在假死的时候被人给埋了。她却是没有在意,还一直以为是自己未老先衰,没有好好的保养的缘故。
幸好,幸好,她想这次真是应了那一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妙言。竟然掉进了一个金窝里了。哈哈,她开心的就要笑了出来,但是她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而学着茶楼说书里那些女主醒来的第一反应,柔弱的看着秦阳:“这是哪呀?奴家怎么会在这里?”
啪。。。
凝萱刚刚走到窗外,听到叶倾的这一撒娇,顿时惊的掉了手中的参汤。瓷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秦阳干咳了一声:“凝萱,听公子的话,你先回去睡吧?叶倾姑娘有我来照顾就好了。”
许久,窗外传来凝萱低低回应的一个音符:“哦”
“因为你昏倒了,所以我便将你接回我的府邸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暂且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秦阳没有说明这里就是皇城东宫。他的心里还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她就是顾倾城,就是他的太子妃。他想,如果叶倾永远只是叶倾的话,或许会更好。
叶倾笑着抹了抹嘴:“不介意不介意。”说完,双手还不动声色的抠了抠那金丝锦被,那种金子摩擦指甲的感觉真真是好。
忽然,叶倾摸了摸肚子,再抬眼瞧了瞧秦阳,示意他自己饿了。让她给自己弄点吃的。
秦阳却是抚了抚她的额头:“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叶倾点了点头,努努嘴,示意他看出自己的意图。
秦阳笑了笑:“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叶倾很满意的看着秦阳说:“我想吃肉。什么红烧猪蹄,红烧排骨,红烧。。。”叶倾说到这里抬眼瞧了瞧秦阳,见他没什么意见,越发胆大起来:“那你快去吧,我在这等着。对了,再来一壶好酒吧。最好是十年的女儿红。”
“你刚病好,就要吃这些?”顿了顿,笑道:“不过,也好。我这就去弄。你在这等着我。”
叶倾拍了拍他的肩膀:“够爽快,去吧去吧。”
秦阳一出房门,叶倾便立即往被窝里滚了滚,这样的金窝,在她的意识里还是第一次经历。
哇。。
忽然,她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书画。她不自觉的起了身,还顺带着将那被子披在身上。她双手抚摸过挂在那墙壁上的书画,在她看来,那些书画描绘出来的不是山水图,而是一座金山,因为这些书画,每一副都是出自名家之笔,绝对的价值连城。
叶倾将那一幅幅话都卷了起来,搂在怀里。想了想,这样直接抱走好像有点不太妥当,四周瞧了瞧,看到门口有一对大花瓶,心下琢磨:问他要个花瓶,他应该不会反对吧?
注意打定了,叶倾将所有的书画都卷好了之后,放进了花瓶之内,然后很是满意的拍了拍瓶身,蹲下身子就要将它抱走的时候,秦阳正好端着酒菜进来。
秦阳看着叶倾双手环抱着那个大花瓶,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我在欣赏花瓶啊。”
“哦?”秦阳将酒菜放在桌上,然后一手拉过她的手:“你手里抓的是什么?”
叶倾背过手:“没。。没什么。”
很难想象,现在要是被秦阳看到她将那锦被上的金丝线抽出来,会是怎么样的一个表情。
叶倾趁着他转身倒酒的一刹那将金丝线丢进了花瓶内。
“来来,过来吃。”秦阳给她夹了一块肉:“你尝尝。”
“嗯,不错。”叶倾一边吃着,一边在心底打着腹稿,想着怎么样才能够很得宜的将那花瓶讨到手。
秦阳不停的给她夹着,嘴角微微上扬之际,说道:“这些,还有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还行吧?”
叶倾点点头。忽然又摇摇头,表现一副很哀伤的神情。
他问:“怎么了?不好吃?”
“倒也不是不好吃,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让人有些伤感。”叶倾说到这里,也不吃肉了,反而是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恍然间觉得这酒还挺好喝的,就一口饮了下去,然后一连喝了三杯,调整好心态,酝酿出一个很伤感的语调:“多年来,我一直跟着紫容师傅,天天吃着有面没肉的牛肉面。。哎。。想起小时候有娘亲在身旁,她每天都会给我买肉吃。那时候。。。我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秦阳夹肉的手势挺在那:“你娘亲?”
叶倾轻轻叹了一声,眼珠转了转,转到那个大花瓶上:“是的,她温柔又可爱,对我可好了。那时候我想养鱼,她就说鱼儿是不能养在鱼缸里的。”
“那要用什么养鱼?”秦阳给她的碗里又放了一块肉。
叶倾朝他挤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然后给他斟了一杯酒:“鱼是要用大花瓶来养的。”说完,又看了一眼那个大花瓶。她斟酌着秦阳应该是听得懂自己的意思。她心里偷偷的乐了一下,只要他一答应,那她便可以明目张胆的将那花瓶抱走,自然顺手牵羊的将里面价值连城的一些书画抱走。
秦阳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小时候我娘亲也这么与我说,所以门后的那两个大花瓶,便是用来养鱼的。”说完,拉着叶倾的手:“来来,我给你看看我养的这些鱼。”
叶倾:“啊?”
忽然,叶倾一个晕倒的姿势:“我有点醉了。我要先睡了。”
秦阳扶着她,轻轻说道:“好,那我扶你去躺着。”
叶倾很留恋的看着桌上的那些肉,她还没吃饱。
刚走两步,秦阳便瞧见了那锦被已经被叶倾扯的棉花都露出来了,他看了看四周,又瞧了瞧叶倾。只见叶倾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上。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秦阳给她盖好了被子,轻轻的掖了掖,勾了勾她额前的刘海:“不要踢被子,会着凉的。”
叶倾轻轻的嗯了一声,卷了卷被子,侧过身去。
她竖着耳朵,听到秦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又听的他关了房门,本想立即起身将那些书画取出来,重新挂上去的时候,偏不巧,酒劲真的上来了。她又犯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君王之爱
叶倾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一睁眼,便看到秦阳正盯着她看。她坐了起来,揉了揉眼,又伸了下腰,看到秦眼还在看着自己,刚要说话之时。秦阳先开口说:“你为什么不问这里是哪里?”
她起了身,随口回话:“这里不是你家吗?”
秦阳继续问:“那你为什么不问我是谁?”
叶倾随手倒了杯水,随口回话:“你不是秦阳吗?”
秦阳轻轻一笑,习惯性的捏了捏一下手中的骨纸扇:“你就不怕我用假名?不怕我对你有所企图吗?”
叶倾开了房门,走出去的时候,一股子桃花味扑面而来。
原来三月半,满园桃花正开。她一边拾了拾裙角奔向那桃花林,一边随口回话:“那你告诉我真名,告诉我你的企图吧。”
桃花林下,她一袭雪白衣裙角随风飘了飘。
秦阳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看着她在随手摘一片桃花放在掌中,又轻轻的将它吹了开去。
清风拂过屋内的朱玉珠帘,发出了轻微的叮当声响,她在桃花林下,轻轻舞了起来。每一舞都曼妙到绝好。裙角微微环起之时,卷起了片片桃花飞舞,看似无数娇蝶围绕着她翩翩飞舞。
忽然,她停了下来,落在她眼内的是一座朱砂石刻,石刻上雕琢两只翩翩起舞的蝶儿,还有一首诗句,又像一首歌,叶倾不自觉的轻轻哼了起来:红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