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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宝珠进门时注意到,楚昭仪见她瞬间脸色变了变,旋即又恢复一派纯真活泼。
楚昭仪看似天真无邪地说:“妹妹说那里话,薄酒素菜,不成敬意,改日姐姐另备酒宴请妹妹”。
萧昂闻言笑着说:“怎么只请季嫔,朕就不请了吗”。
楚娉一脸娇俏的笑着说:“臣妾哪敢不请皇上,只怕求都求不来”。
宫女搬来椅子,萧昂上座,二人打横。
楚昭仪亲自为她斟满一杯酒,说:“妹妹喝一口尝尝,这是姐姐自己酿的桂花酒,妹妹品口感如何?”
季宝珠忙欠身接过,道:“谢姐姐抬爱”。
品了一口,味道甘醇,口感绵糯。赞道:“酒中精品”。
楚昭仪笑得更加明媚,清脆好听的声儿道;“妹妹若喜欢,我还有一坛子,一会妹妹走时拿着”。
季宝珠暗自冷笑,这是明着告诉她一会先走的是她,而是她留下来陪皇上。
萧昂今儿兴致也很高,一连喝了几大杯,季宝珠皓腕轻抬,执壶为萧昂斟满杯子。
低头一刹那,楚昭仪无意中瞥了眼她发间,倏忽眸光一闪,道:“姐姐眼拙,妹妹头上戴的是什么花,看着小巧精致”。
就在楚昭仪望向她头上,眸中精光一闪,季宝珠执壶抬头,正好看见,就觉出那里不妥,果然,萧昂盯着她压着发髻一朵小小淡紫玉簪花,脸色有点不对。
季宝珠不明所以,其实,少数有宠的妃嫔都知道皇上不喜欢人戴玉簪花的,就是不知为何,季宝珠这些细节上没什么记忆。
季宝珠看萧昂的眼神,心口一紧,在萧昂开口前,端起白玉压手杯,抢先柔声细语道:“臣妾先敬皇上,臣妾有不到处,望皇上担谅,只要皇上知道臣妾这颗心就好”。
说着,不等萧昂反应,端起酒杯,连着饮了三杯,季宝珠喝得急了,没想到这酒劲很大,身子微微有点抖,一半是酒力,一半是心虚,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怯怯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萧昂。
萧昂看季宝珠由于酒精的作用,越发娇艳欲滴,楚楚动人,一时心软。
这时,季宝珠颤微微有点站立不住,身子一歪,人一软,摇摇欲坠,萧昂手疾眼快,一把搂住,季宝珠绵软的身子无骨般地软倒他怀里。
萧昂观怀中美人,色如鲜荔,透着一层薄绯,鲜嫩得能拧出汁水的,怀中暖玉温香,顿起怜香惜玉之心。
未等萧昂有所动作,楚昭仪在旁,却轻言巧笑,道:“妹妹喝醉了,姐姐派人送妹妹回去”。
季宝珠就势从萧昂怀中挣脱开,颤悠悠地直起身,朝枚青道:“扶我回宫,我不能在姐姐这里,让姐姐皇上笑话”。
季宝珠醉态娇憨可掬。星眼蒙松,临出门一瞬,回眸一笑,堪堪要把萧昂的魂勾了去。
赵胜等在轩门外,看主子摇摇晃晃从里面出来,忙同枚青一左一右,搀扶着回熙和宫。
雨燕和水桃见了,忙准备了一壶热茶,告诉高嬷嬷做了醒酒汤来,季宝珠喝了下去,靠在里间榻上,眼睛半阖着。
其实她没醉,以自己的量,这点酒算不得什么。
而是想着心事,这时,就听外间有说话声,好像是赵胜声儿道:“我们主子才歇下”。
那人声儿听不清,一会没了动静,季宝珠在屋里唤道:“赵公公,外间何事?”
赵胜进来,手里捧着一个褚色提花精巧的陶瓷坛子,道:“这是才楚昭仪命人送来的,说娘娘要是喜欢,她还有”。
季宝珠心底冷笑,明是一把火,暗是一把刀,脸上笑着,脚底下使绊子,里外三光,都做了。
季宝珠接过坛子,还贴着封条,上赫然写着“蕙兰宫”。
顺手递给枚青,道:“好生收着”。。
枚青把酒坛子放到柜子里,看屋里无人,小声道:“这楚昭仪看着天真,也是个精乖之人,才奴婢看皇上脸色不善,亏主子机灵,差点着了她的道”。
季宝珠望一眼,装酒的柜子,道:“岂止啊,她送来这东西,还贴着封条,就怕宫人们从中做下手脚,是个一等精细之人”。
枚青百思不解道:“好好的,皇上怎么会突然就变脸”。
季宝珠蹙眉道:“皇上当时盯着我头上看”,说着,手伸到发髻上一摸,摸到那支玉簪花,取下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也没什么特别。
枚青眼角向上一挑,肯定地道:“皇上当时眼睛是盯着这支花来着”。
季宝珠鼻尖嗅了嗅花蕊,一股淡淡的清香,道:“也许这也有一段故事吧”。
萧昂这日一下朝,张德全问:“皇上,现在去那里?”
萧昂无片刻迟疑,道:“熙和宫”。
道上正想着季宝珠那日一番醉态,自己忍不住呵呵笑了。
正想入非非,舆撵一下子停住,太监高喊:“锦华宫宫女求见皇上”。
太监打起撵帘,那宫女低垂头快步上前两步,跪地奏道:“奴婢奉贵妃娘娘命,禀皇上,太医诊出娘娘有了身孕”。
萧昂本是淡漠地听着,待到听完,一下子身子向前倾,面露喜色,道:“御医几时诊出的?”
那宫女答道:“刚刚断定,贵妃娘娘就让来禀皇上”。
萧昂立刻道:“起驾锦华宫”。
舆撵掉头奔舒贵妃锦华宫去了。
锦华宫
舒贵妃本是放下红绡纱帐的,听张太医说:“恭喜娘娘,怀了皇嗣”,猛地一把撩开帐子,颤声问:“是真的,你可有把握?”许是她一时想起了谢美人的事,尚有点不敢轻信。
张太医恭敬而肯定地答道:“微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断得不会错”。
舒贵妃不敢就信,连着问了张太医几遍,知道却是有了身子,才派人告诉皇上。
张太医一旁站着,心里也跟着欢喜,御医们碰上这种事,是喜事,皇上高兴,他就跟着沾光了。
齐嬷嬷双手合十,对天拜了几拜,道:“老天有眼,我家主子终于有了”。
贴身宫女小玉忙忙下去小厨房,告诉给娘娘弄些补身子的东西。
齐嬷嬷眉开眼笑,自家姑娘入宫服侍圣上五六年了,身上总不见动静,何家也盼着自己姑娘能一举得男,光耀门楣,这几年不知讨弄了多少药,可银子钱花费不少,就是不见效,看着别人生子,干着急。
齐嬷嬷想到这,道:“娘娘是不是给侯爷捎个话,让阖府也高兴高兴”。
此时,舒贵妃却想得更深一层,皇上现有三子,大皇子贤,生母端贵妃,皇上不待见,二皇子睿,生母德妃,弱智,五六岁了,刚学会走路,见人就知傻笑,下生,谁都没看出来,皇上赐名睿,对德妃真是天大的讽刺,这是令皇上都没想到的。
本来德妃有孕时,很风光了一阵子,皇上宠得什么似的,就差没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令舒贵妃很不舒服了一阵子,可老天却跟她开了个玩笑,生下这么个儿子,话说还不如没有,让皇上见了填堵,本有十分的宠,如今冷了不少。
皇后这老狐狸,自己倒是生了,早十年就生了,可是个公主,在没怀上,她倒是会取巧,把一下等嫔妃生的皇子据为己有,占了先机,三皇子就成了嫡子,没任何悬念,后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三皇子立太子是迟早的事,虽皇上还没打算立嗣,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偏好好的就没了,这一时皇位继承就没了着落。
自己这要是生了皇子,以现今自己地位,皇后一人之下,太子位……。
正想着,被齐嬷嬷话打断,听她说得也对,这几年自己娘家没少出力,应该提早告诉他们,让家人也跟着高兴高兴。
就道:“你出宫一趟,回去知会一声,让她们沾点喜气”。
在舒贵妃这位分上,可以派人自由出入宫的。
齐嬷嬷才要走,殿外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33心思
舒贵妃柳眉一挑,料到皇上会马上来,佯作起身,齐嬷嬷见状,上前相搀,正这时,萧昂已快步进殿,忙出言阻了道:“爱妃快别动,动了胎气”。
周围人见状,腹诽:这才刚有了身孕,就不能动了,太邪乎了。
萧昂喜不自禁,大步来到榻前,亲自扶着贵妃重新躺好,道:“爱妃别乱动,想要什么,同朕说”。
舒贵妃把手放在平平的小腹上,暇着迷人的凤目,似有一股子少女的娇羞,软腻声儿道:“臣妾什么都不想,就想要皇上,准奏吗?”,
说着朝萧昂抛了媚眼,萧昂此时喜得无有不可,道:“准奏”。
舒贵妃腮边飞上晕红,娇嗔嗲声道:“皇上金口玉言,臣妾可是当真了”。
萧昂含笑点头,道:“朕什么时候说了不算过”。
说着,偏头看张御医还站在那里,谓他道:“张爱卿朕也要赏,你在太医院的事务委派他人,今后只在贵妃这里承应,安胎的药尽天下所有,务求最好,只要世上有的,朕就有法子弄来”。
张御医躬身,恭谨地道:“臣领旨”。
宫女引着退下,齐嬷嬷见状,朝榻上正缱绻二人瞧了一眼,乐呵呵地带着宫女们退下,掩了寝殿的门。
回身唤道:“小曲子,野那去了?”
一个小太监,闻听招呼,忙跑上前道:“嬷嬷,你老人家有何吩咐?”
齐嬷嬷一脸得色,道:“陪我回趟侯府,这回该你小子走运,赏赐不会少了”。
那小太监,也是个机灵的,一听就知是为娘娘怀上的事,心想一准到了侯府,侯爷和夫人一高兴,指不定又得了什么好的。
忙答应着:“奴才侍候你老人家,这就走吗?”
齐嬷嬷白了他一眼,道:“不就走还等什么,等日头偏西在去啊!”
那小太监一路殷勤搀扶着齐嬷嬷,齐嬷嬷取了牌子,这在后宫畅通无阻,一路大摇大摆出了宫。
不到一个时辰,舒贵妃怀了龙种,宫中就有不少人知道了。
当然,季宝珠对这些一无所知,纳闷萧昂这二日一点动静都没有。
隔日,季宝珠去中宫例行问安,进去坤宁宫时,本以为自个早到了,却见来了不少,季宝珠发现嫔妃们如果到得早,那一准是宫里发生什么大事。
果真如此,季宝珠还没落座,就有嫔妃三三两两议论舒贵妃怀有身孕的事。
季宝珠豁然明白,萧昂为何这几日都没露面,敢情是有这档子好事。
这众人正议论,听殿外太监一声高喊:“舒贵妃娘娘到”。
众人均一愣神,这舒贵妃推说身子有痒,有阵子没来中宫请安,皇后对她来不来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