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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族长不为所动,钱妈妈转而求到陶佑身上,却被陶佑冰冷的眼神看得噤了声。
族长看了钱妈妈一眼,身为一族之长他当然有这个权利。陶老夫人没有三不休妻的条件,错倒是犯了不少。族长根本懒得和她们啰嗦,“来人,把王氏和钱妈妈送官。”他们陶府的老夫人送官是个笑话,但休了她就另当别论。
作者有话要说:
、兄妹反目
“你们……你们做这么做不就是想逼死我吗?好好,我成全你们。”前陶老夫人王氏嘶喊着不待人反应。一下子从板凳上滚下地,头往地上用力一磕。不管真想死还有假想死,王氏这一下子真真是极其用力,头一下子就破了,血流了头脸都是。
众人措手不及之下被王氏反将一军都吓了不轻,族长抖着嘴道:“快,请大夫。”就算要死也不能让她死在陶府。族长和老太爷等人恨恨地看着晕过去的王氏。真真是狠毒的心肠,自己做错了事还想让他们陶府背上逼死她的罪名。
陶佑望着被钱妈妈爬过去半抱在怀里的王氏,嘴角含着丝冷笑。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这样么傻啊?”钱妈妈抱着王氏,眼中泪水缺堤般。手颤抖地擦拭着王氏头脸上的血。
二仆二人那就是狼狈的坐在地上,却没有一个人可怜这对主仆。只担心王氏真死了,陶府避不了麻烦。当然只是一点小小的麻烦,毕竟又没人杀她。
“妹妹。”
“来了。”陶佑嘴角含讽带嘲地近乎自语。
众人抬头往声音来处看去,王毅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王毅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主仆二人,眼底微闪,问也不问指责地望向陶府等人,“就算我妹妹做错了事,也罪不致死啊!你们陶府欺人太甚,当真以为我们王家怕了你们吗?”
这次王毅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才赶来的,上次大女儿的事让他得到了教训。女儿和妹妹的事虽然不同,但性质也相差不远了。就这么跑来给妹妹做靠山,以王家现在的处境实在是不能再折腾了。当今儿一听说了陶府开始审陶老夫人的事,王毅就在陶府附近守着了。不过陶府实在是太严密,根本就打听不到里面说些什么。直到有人出来请大夫,他才接到消息。
听到亲妹自杀,王毅心里有些不忍。但想起自家的处境,却又不得不等到出了事才能出面。想到这,王毅心里就恨陶府入骨。心里同时不自觉的升起丝喜悦,很显然比起大女儿来,亲妹更有勇气。
对于王毅来说,女儿都可以利用了,更何况隔了一层的妹妹。
族长眉头一皱,“她是自杀,与我们何干?王老爷说话之前还请三思。还有这是我们陶府的家事,王老爷带着这么多人来是什么意思?”
“她是我妹妹,她虽然为了你们陶府连我这个哥哥都不认了,但我也不能眼看着你们陶府欺负她。”王毅说得大义凛然,一脸正气。
陶佑微扯了下嘴角,望着王毅身边的官府的人,“王老爷来得真快。”说完不等王毅解释,冷着脸道:“不过王老爷来了也好,你既然还认她做妹妹,正好告诉你一声。我们陶府要休了王氏,又因她的行为太恶劣,所以决定送官。”
“慢着,你说休了她,为什么?谁给你们的权利?”王毅近乎质问地厉声喝道。王毅有点慌了,他从来没想过要放过陶府这块只吃到一点的肥肉。一旦妹妹被休,他们和陶府的最后一点联系就都失去了,到时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直到此时此刻,王毅依然想着如何把陶府握在手里,曾经的那点甜头他一点也不想放弃。这种欲望强烈到他甚至忽略了那句送官的话。
“我告诉你为什么?”被王毅的质问弄得有点愤怒的族长怒道:“身为陶府续弦的主母,她不只把明里暗里的把陶府诸多产业据为己有,甚至连婆婆和原配的嫁妆也敢贪。像王氏这样贪婪的女人,我们陶府如何留得。你作为兄长的,不劝说王氏不算,竟还敢来指责我们陶府不该休妻,真是荒诞无稽。”族长早在查清楚时就气得咬牙切齿,又因为王氏以寻死来威胁,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他说起来话来毫不客气。
王毅一噎,他刚才只是一时意气问出的话,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望了望陶府众人和陶佑,见他们望着自己的目光满是嘲讽,就连周围的下人也是指着他窃窃私语。望着地上的主仆俩,牙一咬,“就算她有错,但你们陶府把她害成这样该怎么说?”
“王老爷真是说笑了,王氏自己想不开自杀,我们有什么办法?大夫来了。王老爷要讨公道之前,还是先看看王氏死了没吧?”陶佑冷笑道,望了眼被人领进来背着医箱的大夫。
大夫来到,一看现场的情况,便知道他的病人是谁,等下人把他直直带到地上的主仆面前时,钱妈妈连声道:“大夫,求您救救老夫人。”
大夫蹲下替王氏把了脉,又翻了翻眼皮。
在大夫忙活时,门房突然进来,跑向陶佑,低声道:“老爷,通州杨老夫人和杨大少爷来了。”
陶佑心里一喜,首先想到的是易为水回来了。随即反应过来,若是她回来了,根本不需要门房进来通报,涌上来的喜悦又压下了,“请老夫人和大少爷到暖园歇会,我等下就去。”
门房应声出去了,因为到暖园要经过这里,所以一会儿杨老夫人和杨丰的身影就出现在一边了。虽然明知易为水不在,陶佑还是望了过去,见易为水果然不在,才失望地收回目光。
见到杨老夫人,因为这边的事还没处理,族长等人不敢怠慢,忙走过。
双方见了礼,杨老夫人望了眼那边,对族长笑道:“族长,都不是外人,我先去后面坐坐,你们忙。”对过来见礼的陶佑只是微微点了下头,没什么好脸色。
陶佑也不在意,毕竟自从和杨老夫人认识到现在,杨老夫人就没给过他什么好的脸色。
杨老夫人和杨丰想暂时避开,偏有人不愿意。
王毅看着出现的杨家人,见杨老夫人给陶佑面色看。又想到这两天听到的流言,莫不是真如传言的那样,陶佑见易为水不能养出红茧,易为水闹意见回杨家哭诉去了。若是如此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王毅也向着杨老夫人揖了下,一脸无奈地道:“都是自家人,杨老夫人也不必刻意回避。只是舍妹让杨老夫人见笑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过是舍妹拿了些自家的东西。陶府现在就要休了她,真真是令人寒心。哪有主母拿些自家的东西就要休喊打的,您看人都去了半条命。都是做为娘家人,杨老夫人还是叮嘱陶夫人小心些才是。”王毅暗示易为水也是嫁到陶府的,小心今后也落到这般下场。存心想让杨老夫人对陶府不满,最好能保住妹妹。
陶府众人眉头一皱,同时想到陶佑是独个儿回来的。他们不知道陶佑和易为水的决定,甚至不是很清楚易为水到底会不会养出红茧。听到王毅的话,不由担忧的望向杨老夫人。
杨老夫人淡淡地看了眼王毅,“我们杨家的女儿还没有贪到拿家婆的嫁妆,而我们杨家也没有穷到要杨家女儿补贴的地步。养出那样的女孩儿就该羞愧的引以为耻,不该拿出来利用。”说完不理会王毅难看的脸色,带着孙儿就离开了。这些腌渍的东西她是多看一眼也不愿,免得污了她的眼。
王毅脸色阴晴不定。
而陶府众人提起的心顿时放下,还好杨老夫人明理,否则真要是替王氏求情,他们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众人返回去时大夫已诊完病,站在那里看着这边了。
见到大夫,族长便道:“大夫,您只要说她有没有气就行。”
大夫愣了下,木然道:“有。”当真是话都不多一句。
“那好,把他们带走。该送官的送官,该赶出去的赶出去。”家里来了客人,他们没空和姓王的磨磨唧唧。
“等等,既然王老爷在这里。我们休了王氏,那么王氏的嫁妆算谁的?”陶佑突然出声喊住拉王氏主仆的人。
王毅和钱妈妈倏地抬头。心里不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不安,
“陶佑,你还想怎样?”王毅沉着脸问。
“佑哥儿?”族长脸上带着疑惑,要说王氏的嫁妆怎么也抵不过她贪陶府的。
“我不过是不想让人今后说陶府贪了王氏的嫁妆罢了。族长,今儿这事不说清楚,不定明儿就有人似我们的闲话了。”陶佑淡淡道。
“佑哥儿说得没错,是该说清楚。”
“王老爷,我们先算算。我们陶府的产业虽然拿回来了,但这几年的损失不可估计,还有祖母和母亲的嫁妆。账都在这里了,王老爷先把这些还上,我们陶府自会派人把王家的嫁妆送到王家。当然,若是还上了,我们陶府也不是那么不讲情面。答应你只休了她,就不送官了。相信祖母和母亲向来良善,相信只要看到了嫁妆完好无损,也会赞儿孙的决定。”陶佑似笑非笑道。
闻言,王毅脸色僵硬起来,不用看账簿,他也知道定多过嫁妆。半响,冷静接过账簿,在钱妈妈明亮的目光中翻了下。没想到这么多,这样整整要整个王家一小半的财产了。不敢置信的望了地上的二人,一会儿沉痛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冷声道:“她早就不认我这个哥哥,不过是看在到底曾经是兄妹之情才帮说一二。她贪得太多,事到如今这事我也管不了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
钱妈妈瘫软在地上,眼神瞬间黯淡无光,任由王毅就这边离开。刚才王毅睁眼时她看得清清楚楚,那里除了冷还是冷,他是不会救老夫人这个妹妹了。
而地上的王氏原本昏迷猝然睁大眼,冲着王毅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大喊:“王毅,你狼心狗肺,这些进你袋的还少吗?”听她话中之意,似是听到了不少,也不知是刚才是真晕了还是后来醒过来的。
王毅冷冷的转身,“说话要有证据。”完了拂袖而去。
王氏眼前一黑,再度软倒在钱妈妈怀中。
陶佑冷眼看着曾经兄妹情深的二人反目成仇,心里一阵阵痛快。望着王毅消失的方向,欠陶府的一个也跑不掉。
除了陶佑的其他人惊愕的看着来救妹妹的人就这么走了,还是以反目的方式。唯一完全不相干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