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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没作声的主子,管事笑眯眯道:“这么不巧,我们从源县赶到这,她却到源县去了。”他以为陶佑就是像他所说的那样见见没别的目的。
陶佑面无表情,眼前的一切明明那么熟悉,唯独少了她。陶佑脸上淡然,眼神恍惚地抬脚离开这个地方。
男人不知是哪里出错了,只知他如期而至,而应该在这的她却意料之外的去了源县。
作者有话要说:
、上香
源县
一大早,庙外人山人海,庙里人海人山,来上香的人对于迎面而来的滚滚热浪浑不在意,一门心思的往更闷热的庙里钻。
易为水两世人是第一见到这么热闹的场景,喜静的她不喜欢热闹,却更不想让自己的不喜欢造成大家的烦恼,本来不想来的她在看到众人不放心的眼神还是跟着来了。
跪在两位伯娘身后,易为水微微举手拭去头面的薄汗。心中满是无奈,想来少有人如她一般是跪在这无所求的吧?!她不是想说什么求人不如求己,只是她不知自己能求什么。求姻缘?她摇摇头,不想再涉入泥潭。求心灵手巧,她相信熟能生巧。
世人皆说织女命苦,和牛郎一年一见。可是易为水微微抬头看含笑低眉看世人的织女娘娘,仿佛能看到她幸福的笑脸。姻缘有了,心灵手巧有了。织女娘娘的等待是充满希望的,而她的等待只有……绝望。恍然间感觉前面的人已经站起来,便也跟着站起。
白玲微红着脸,她刚才偷偷的看见那签是上上签。羞赧的看了眼林子,见他正好看过来,脸上飞红,微微侧头。
林子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闷热的庙里,林子整个背和前襟的衣衫都有些汗湿了,嘴巴依然咧得大大的。黑实的脸上好像有些红,也不知是羞还是热的。
易为水看到这一幕,柔暖地抿唇笑。这样平凡的生活,还有他们的相伴。曾经为了他失去的,又再回来了。内心暖洋洋的她此时只想说真好,能重来一次真的很好。
白玲刚好心虚的偷看她,见她正看着自己二人笑,羞得脸都快垂到胸口了。
易为水抿唇柔和的笑了笑,前面求签处,小小的地方挤满了人。她看着三人前面正拿着签去求解的伯娘们,“这里人太多了闷得很,我到门外去等你们吧?”
“我和你一起出去。”见易为水不再笑他们,白玲松口气之时也顾不得害羞转身对跟着身后的林子,“你陪娘她们去解签,我和水妹妹到外面去。”解签人那小小的地方站满了人,在这闷热的天里看着就觉得热。而且看上去还要等好一会,要是可以,白玲倒是想替母亲她们去等,可是一想到那签上求的是什么,她就觉得脸上燥得很。
结果,林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两位母亲给先赶了出来,让他照顾好两位妹妹。
三个人站在离庙门不完的地方,易为水眉目含着温和的笑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或喜或悲或怒或愁,他们的心是激动的。什么叫人生百态,她是第一次有这么深的体会。
“水妹妹,你笑什么?”林子奇怪地问。从出来到现在,水妹妹的笑脸就没变过。可是他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白玲自出来后,就不大敢看向易为水,听林子问也不由得看向她,秀眉微蹙,心中想法和林子一样。看看四周的人,恍然明白为什么觉得奇怪了,水妹妹脸上的笑脸和四周喧闹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心中有些微微的担忧,却又不知在忧些什么。
“这么热闹的地方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烦厌。”易为水柔声笑道。
“我就说多出来走走没错的,水妹妹你就是太静了。”林子咧嘴笑道。
易为水含笑,视线从新落在人群中。偶尔来玩玩犹可,太热闹的她还是不喜欢,能够安静的养养蚕,看看书才是她所喜。
“赔?我这衣裙可是爹爹特意托镇上东家从大州府带回来的,不管是布料还是款式都是顶好的,你赔得起吗?这今儿才第一次穿来就被你给烫坏了。”
尖锐中带着些心疼的声音越来越往他们这边靠。
三人看过去,目光一定,没想到碰上熟人了。正不停弯腰赔不是的那个妇人和她身旁低头垂泪的少女,正是七根家的和她的女儿。本以为她们马车坏了后,就不来了,没想到竟然也来了。
“七根婶?”林子惊讶地叫出声。
正在弯腰赔罪的七根弯腰的动作微僵,抬头见站在一旁的三人,脸上红了白,被小辈看到自己这么糗样子,什么脸面都没了。
“七根婶,怎么回事?”记着早上的事,林子本不想管她的,只是想想总是一个村子,不能眼见她有事,自己袖手旁观吧?犹豫了下,林子还是上前问。
“你们认识?”少女不屑地看了眼林子三人。见林子汗湿的前襟,嫌恶地轻掩俏鼻绣花鞋轻移。一看就知道又是些穷鬼,通身的寒碜味,想着也不把三人看在眼里。
林子一眼就认出了少女正是邻村李村长的女儿。不比白玲和易为水少出远门,常陪父亲到镇上都得经过李村长家门前的林子见过她几次,只是每次都是远远的看着,没想到李村长的女儿这么凶。
上坡村去镇上出入都是经过李村长门前,认识李村长女儿的多了。身为下坡村村长的女儿,父亲又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财主,李村长女儿向来不把那些打家门前过的穷鬼放在眼里,自是认不出偶尔经过的林子。
七根家的听到林子问,眼圈一红,却不回答,左右望了望,抓着林子问:“你娘她们呢?”
“在庙里还没出来,七根婶,你们这是……”林子又问了句。
七根家的六神无主,虽然林子只是个少年,但总算是有个人能分担心里的害怕了,便三言两语的把事情简单说了遍。
七根家的今儿和自家男人到李村长家说道,李村长向来吝啬横行霸道,七根家弄坏了他的马车哪肯罢休。不过正如林木所说,没理的李村长也不敢太过分,虽是强行让七根赔了钱,还是让七根家的得以坐上他女儿到县里的马车。当然若是找林木帮忙说情,自是能少赔点钱,只是七根因着林木知道了他家是想避开易为水的事,自是不敢厚着脸皮去找林木求情。
再说李村长这么好说话让七根家的同马车也是有原因的,七夕他有事走不开,而妻子又身子不适,女儿死活要上香,没个大人陪着怎放心。刚好七根家的到家中,李村长就想反正都是要去的,多带两个人也一样。让七根家的母女一块上路,路上也算是有个照应。七根家的虽然赔了钱不大高兴,但到底还是有车坐了,还是这么漂亮的马车,心里的郁闷到底是少了些。
谁知倒霉事接连不断,庙里上香的人多,磕磕碰碰的在所难免,七根家的在别人一推下,手上的香一不小心就烫了面前李村长女儿的衣服。
林子:“……”这七根家的是有多倒霉啊!?租个马车是坏的,赔了钱虽是真的坐上马车了。结果上个香也能被人撞到烫坏了别人的衣服。
“好了好了,现在没有时间让你们叙旧,先说说眼前怎么解决要紧。先说好了,没有五、六贯铜钱休想罢休。真倒霉,好好的到县里上香还要带上两个穷鬼,还烫坏了我的新裙子。好事也变坏事了,也不知会不会不吉利?这可不是小事,若是因此我今年行过霉运,就都是你这穷鬼害来的。”李村长女儿越说越担心,不由朝七根家的又骂了句。
不过没人理会她最后的那些话,听到一身衣裙要五、六贯,林子等人倒抽了口气,这够他们一家子生活大半年了。
七根家的缩缩肩,红着眼嘴里呐呐着,却不敢应声。眼角瞄了李村长的女儿身上红色的衣裙一眼,这布比起她身上的也是顶好的。她从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身上所穿的布都是在镇上买的,镇上就那么一家铺子。山里有钱人不多,铺子里只有些粗衣麻布的。听说若要漂亮的布可以事先和铺里说一声,东家下次进货就会带回来。
“就这小小布料就要五、六贯铜钱?”林子不由咋舌,双眼紧盯着李村长女儿身上光鲜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回到原点
李村长的女儿身上的衣裙看上去比他们这些粗布麻衣之类的是鲜亮多了。不过前世穿得多的易为水一看就知道是劣质混纺,略有些粗硬感,不够柔软,多是,应是值不了五、六贯吧?
易为水淡眉微蹙,想起爹失踪前,村里除了李婶婶,其他人对她不说如珠如宝,也是真心疼爱。易为水抿紧唇,自己不说话就罢了,若是出声了,弄不好最后责任又再落到自己身上。
林木家的和树根家的俩个母亲解完签满脸掩不住的笑容出来,左右看看,见三人站在庙门外一远处,忙举步过去。不待走近,定睛一看,又发现三人愁眉苦脸的,前面还围着些人,旁边有三两行人指指点点,心里“咯噔”了下,脚步渐快。
七根家的和李村长女儿一行是背对林木家的二人,俩母亲怕是有人在欺负三个孩子,自是心急。
此时面对庙门的三人也见到了林木家的二人,脸上神情一松,这些事还是让大人处理比较好,三人越过前面的人迎向俩个母亲。
“看你们一个个苦着脸的样子,可是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我们。”林木家的急切地问。
白玲忙轻声地安慰:“伯娘别急,不是我们有事,是……”
“是我……”白玲话还没完,就被七根家的声音打断。七根家的听到二人的声音,急急的迎上去。
“七根家的?”俩母亲这才看到七根家的和缩在她身边的女儿,略有些惊讶。正疑惑她们没牛车,马车又坏了,是怎么来的。便见旁边同样转过脸来的李村长女儿,顿时了然应是和李村长家有关,只是怎么出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树根家的,林木家的,您们可要帮帮忙忙,五、六贯铜钱可不是少。别说我身上,就是家里凑凑合合也没有这么多啊!”想到这一大笔数目,七根家再也忍不住低头拭泪。
五、六贯?林木家的二人大惊,七根家的这是惹了什么事。
“娘,是七根婶烫坏了邻村李村长女儿的衣服……”林子眼见七根家的哭起来,就简单扼要地说了下七根家的现状。
等林木家的弄清了事情后,也觉得事情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