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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为水忍下心中的不舍,紧抿着唇重重的点头。
“水妹妹,你……”杨丰惊讶的看着易为水,他以为易为水会出声留住二叔,没想到她的意思竟是同意。
“丫头留在这里,你就这么放心,舍得撇下她,要知道陶府可都不是善男信女。”杨老夫人沉着脸训斥道。她做了错事,放不下脸提自己不舍得儿子离开,只得大伙儿最担心的易为水为借口。
“我不会让他们伤害水儿。”一直局外人般的陶佑此时语气淡然的插话。没有多余动听的语言,只这么一句看似淡然的话。
杨易望向陶佑,陶佑没有看他们任何一个人,他的眼底似乎只有易为水一个人,就这么一眼杨易本来还有些担心的心彻底放下了。杨易自进来就注意到了,陶佑的目光一直都在女儿的身上。
杨府众人本来还寄希望于易为水,此时算是彻底死心了。
易为水拉着父亲和林白二家人说了半天路上要注意,到了写信来云云。直到临上马车,还回头看了眼。
回程的路上,陶佑握着易为水的把玩着。眼睛看着平静坐在身边的易为水,她虽然一脸平静,但从她迷离的眼神,陶佑知道她的思绪不是这里。举起手中的小手,张嘴咬下。
猝然吃痛之下,易为水下意识的抽回手,瞬间回神。微微蹙眉望着手指上多出一圈微血迹的牙印,可见陶佑是下了狠心咬的。
陶佑重新抓过她的指放到唇边,感觉手中的手指惊吓般的缩了一下,轻轻亲了下那圈牙印,望着蹙眉望过来的易为水,伸手将身边人儿揽过来,“水儿,等我陪你回去。”
易为水心跳微快,她没想到陶佑竟会猜到她心中的渴望。不由微微抿了抿唇,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男人阻止,只得放弃。
紧紧搂着易为水,就在刚才在小院子那里,当岳父说出要回上坡村时,陶佑感觉到易为水情绪的波动,也因此而恐惧,怕她的离去。原来娶她并不一定就能够把够在身边,陶佑眼底闪过疯狂的执着。
易为水不知道陶佑的想法,只是轻轻启唇道:“我的确是想和爹一起回上坡村,有爹在,上坡村没人会再排挤我,但也仅仅只是一个念头。”易为水眼底闪过无奈,“有些事变了就是变了,我知道回不去以前了。”她已经无法坦然和那些曾经最重要却又伤害她至深的人生活在一起了。
陶佑搂着易为水的手不由一紧,哑声问:“那是否若能回到从前,你就会离开?”
“也许吧。”犹疑了下,易为水还是轻声道。
搂着易为水的手轻震,陶佑幽黑的眼眸望着胸前的妻子。哪怕她怨他自私,他也无法放她离开。
马车停下,哪怕是绕了一个圈从正门入,走得是再慢,也不到半个时辰。在下马车前,陶佑把紧抱着的易为水松开,双手扶在她肩上,眼睛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是我妻子。”
易为水平静地回望,柔声道:“我知道。”所以她才会犹疑。
陶佑望着她平静的脸,“所以我不让你离开,你就不能走。”
易为水抿唇笑了下,温顺地柔声道:“我知道。老爷,我们下车吧。”
陶佑静静望着她一会,突然狠狠地吻上去。马车外,见老爷夫人还不下马,水生忍不住轻轻掀开车帘,一眼就看到老爷夫人恩爱的一幕。水生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仿佛布帘会烫手般飞快放下。而外面等候的人纷纷询问水生,水生见这里的人不是老爷的人,就是夫人的陪嫁,都不是外人,便细声说了。众人恍然大悟的掩嘴偷笑,一些小丫头更是红了脸。
陶佑放开易为水,望着她红肿的唇瓣,又亲了下才一脸稳重地下了马车,仿佛在马车上和妻子亲热是再正常不过般。
望着马车旁低头噤声的下人,易为水微微抿了下火辣辣的双唇,深吸了口气忍下想发火的欲望,温顺地跟上嘴角扬起的丈夫。
不过半刻钟,老爷夫人夫妻恩爱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放纵下就被传偏了陶府。其实还带有些“小道消息”以示事情的准确性。本来因着昨天的事不敢过来随意出头的姨娘们,更加老实了。正室夫人正得宠,有前车之鉴在,谁会这个时候紧赶着上去触霉头。
陶老夫人听说了后,只说了句,“看他们能得意多久,便没了声色。”
不过也有不少人私底下暗自猜测,没想到长相平平的夫人竟也能得宠,大家之前都以为老爷不过是利益考虑才娶的夫人,但现在看来夫人也不是毫无手段。
而易为水翌日就收到了陶老夫人不用她请安的话,易为水也没有推托。她知道她和陶老夫人是不可能和睦相处了,又何必假惺惺的日日尽孝,不过是相看两相厌罢了。
大概是怕杨老夫人看着杨易离开会伤心,杨家比杨易早一天离开了吴州。不过离开前,他们也得到了杨易会多回来的承诺。
今儿是杨易离开吴州的日子,易为水把父亲直送到城外十里处。
“水儿,你过来。”杨易坐在马车上对另一辆马车中的易为水道。
易为水温顺的确应了声,待转头要下车时,却被陶佑紧紧抓住。她回头,望着陶佑紧绷的脸,不自觉的抿唇笑着柔声道:“我等下就回。”说完,轻轻挣开陶佑的大手,转身下了马车。
“在陶府要多忍让,哪怕陶老夫人只是个继母,到底也是婆婆,不能因为不是亲的,就怠慢了。若是受了委屈,就回杨家,他们会替你做主。”杨易不舍地叮嘱易为水要多忍让,偏又怕女儿受委屈。明知教女儿回娘家告状不好,还是忍不住说了句。
易为水一一点头应了。
见女儿乖巧温顺的样子,杨易慈爱的望着女儿尚且稚嫩的脸,若是忽略她那双眼睛,女儿竟还这么小。也许比起女儿来,相信妻子也是宁愿舍弃那个美好的地方的吧?
同时,杨易想到了年老的母亲。同是为人父母,当年自己一走数年,母亲会将自己软禁也在情理之中。杨易心中对杨府的怨气在此时此刻渐消,当年的事母亲固然有错,但他又何尝没错。种种念头而过,杨易忍下满心的不舍,又低声道:“小树林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杨易之前虽听女儿说过没对其他提起,但还是又叮嘱了一句。
“爹放心,女儿省得。”
等父女俩话别完,刚掀开车帘,易为水就看到守在马车旁的陶佑,见她出来,陶佑朝她伸出手。易为水顿了下,还是顺从地任由陶佑把她扶下马车。而后,陶佑也没有放开她的手,一直紧握着不放。
杨易看着这一幕,微微放下心来,至少陶佑对女儿不是无心的。
“你不必忍让,受委屈了和我说。”陶佑低声道。
易为水怔了下,没有转头看他。
林白二家人在马车里伸头出来,和易为水挥手道别,其中最不舍的要数林子和白玲两个。
林子粗鲁的一抹脸上泪水,“水妹妹,我们会来看你,你也记得回来看看我们。”
“嗯。”嘴角含笑应了声。
“水妹妹,我……们会想你的。”白玲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我也会想你们。”嘴角依然带笑。
站在路旁望着载着亲友远去的马车,眼睛渐渐模糊起来。被大手握着的小手紧得有些发痛,她垂头透过泪眼怔怔望着被紧握的手。
“我会陪着你,一直。”所以你也要陪着我,永远。
易为水没有回应身边男人的话,视线转回远去的马车。
回去的路上易为水脸上虽然平静,眼泪却不受控制的直往下掉,任陶佑擦得小脸通红也没法停下。而自此陶佑更加紧巴巴的守着易为水,只要一有空闲就缠在易为水身边寸步不离。
杨老夫人陪房过来的人都大大松了口气,他们之前还担心小姐长得不漂亮,又是在山村长大的,陶老爷会嫌弃,想着能让老爷多留些日子的办法。没想到结果和他们想象中的恰恰相反,缠人的变成了陶老爷,避人的反而是他们家小姐。
至于那些妾室,为免别人生出其他借口使计污蔑易为水,或者往这里塞小妾,陶佑决定暂时留下。他虽然暂时赢了,但不安宁的人还在,还不宜放松太早。
陶府一时间竟风平浪静,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婆媳妻妾的闹剧传出来,吴州等着看好戏的小老百姓顿时大失所望。本以为这些日子以来在吴州闹得热热闹闹的陶府迎娶了易为水后,会闹出什么大事,没想到竟会这么平静。
而王府出乎意料之外的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么惨,不知他在哪里找了个商人,之前被人退订囤积下来的蚕茧竟也出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
天气渐冷,年底将近,虽说上有婆婆,易为水这个新妇没有立刻接收陶府主母管家权的理儿。但作为陶府夫人的易为水也该开始慢慢熟悉陶府的事儿,但陶老夫人也不知是忘了还是压根儿不想,一直都没有叫她过去。
陶老夫人不想教,易为水也落得清闲。陶佑倒是问过她想不想,不过被易为水拒绝了。她知道如果想,陶佑也有办法把当家主母的管家权交到她手上。虽知这不过是迟早的事儿,但易为水还是想躲躲懒。毕竟一旦开始了,今后再想过得这样清闲是不可能的了。
再者,易为水前世在陶府生活,哪怕是王静婉这个亲侄女嫁进陶府几年,有点决定还要通过陶老夫人,可见陶老夫人不会轻易交权。陶老夫人在陶府也不知安插的多少人,一时间就要她交出来,就怕狗急跳墙。
为此,李光家的有些急,但看夫人不为所动,她再急也没用。又细想夫人看似成熟,却也不过是豆蔻年华,太早接手也非好事。而且一旦闹开来,因此传出新妇和婆婆争管家权的事儿更不好办,李光家的只得作罢。
陶老夫人本以为易为水迟早会来找她,没想到一直无动静,心头微松,她接掌陶府这么多年,若要她把管家权让出,岂会甘心。
易为水半椅在软榻上,轻轻翻过手中的书。嫁进陶府不但没有大宅院里的婆媳妻妾之争,反而享受了难得的清闲。
“看什么书?”
随着低沉熟悉声音而来的是突然拥挤的软榻,易为水不为所动的柔声道:“是新近出来的话本。”眉眼微抬,见所有下人都默契的退下。心中升起一点无奈,这一切都是陶佑造成的。
大白天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