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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衣一解,几个人顿时倒抽口冷气。只见本该是雪白的皮肤,此时整个胸口是一大片瘀青,可想而知撞得有多重。若说之前有人怀疑易为水一直坐在椅上闭目养神是做做样子,那么此时没人敢再这么认为。
“这是哪个缺心眼的把一个姑娘家伤成这般?”妇人忍不住惊呼出口。其他丫头看向翡翠,翡翠羞得满脸通红,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低垂着头话也不敢多说。
到穿衣时,丫头们手脚轻得就怕碰到伤口。
易为水进去后,屋里没有说话,只除了偶尔喝茶时盖碗轻轻的碰撞声。王毅端起盖碗儿,目光在低头喝茶时微不可见的落向门外。突然觉得有人在看他,不由抬头一看,发现竟是陶佑。
陶佑带着温和中有些淡然的笑着微微颔首,自然地收回落在王毅身上的视线,望向里屋的方向。
王毅严肃的脸上眉头紧皱,见看不出异样,便顺着陶佑的视线同样望向同一样方向。
直到屋里的人出来,众人才齐看过去。
王家人的目光不由都落在翡翠身上。见翡翠脸色煞白,知伤得定是很重,王毅的心有些沉。有点失望,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进去的人一一对大夫说了伤情,翡翠自也不敢说谎。大家才知易为水竟伤得这么重。大家纷纷问大夫,严不严重,对身体有没有影响。这个大夫可不敢保证,只说先喝些药看看。开了药,大夫又看了眼王家人才走了。这家人竟逼得人家小姑娘面子都不要了,非让人检查,可想而知刚才的情形有多不堪。
妇人也依依不舍地被人请了出去,看这阵仗怕是比戏里演的还要精彩,可惜人家只请她帮忙,没有让她看戏的意思。
王家人那边眼见大夫一连两次看自己这边的眼神都暗含指责、鄙夷、叹息等等古怪的眼神。王毅只是脸色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王静柔早已羞愧得不敢见人,王静婉则向后退了一步,妄想把自己隐在人群中。
杨老夫人看王家人的目光淡淡的,既没有出言指责,又没有要求什么道谢补偿之类,但眼底的深意却让看见的人打从心里发毛。
陶佑深吸了口气,温柔含笑地望着易为水,“水儿,要不你先回房歇息?”说起王家人来,他比易为水还要熟悉。王家人之前不发作,其他也不过是想等水儿忍不住了主动要求回房休息,到时他们的借口就更多了。
易为水看了看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不管是担忧或者是为了面子的,三个家族的人竟无不例外是希望她离开。突然想任性一下,轻轻抿唇笑了笑,“不必,比起刚才好多了。”此话却是真的,现在比起刚才已经好多了,伤口看着可怕,其实只是有些闷痛。现在既然事情与她无关了,何不留下凑凑别人的热闹。话落,见陶老夫人和王家人脸上的失望之色最重。易为水顿觉还有些闷的胸口瞬间又舒缓不小。
深深看了眼易为水,见她真的没有丝毫勉强,陶佑才转头望向王家,“还是说说我们的事吧。刚才听你们话中之意,似乎休了王氏是我的错,是我错怪了她,她只是被人劫持去了,没有背夫偷人?”
“这个就要问小女了,我们也是刚见她,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是很清楚。柔儿,好孩子别怕,你把事情细细说来。”王毅满脸心疼地望着“受委屈”的女儿。
王静柔娇躯轻颤,把她如何如何被劫持,又是如何如何逃出来,在路上走了多久才到家一一说了,说得有理有据。
“那之前你怎么又说是你错,是你偷人还要出家?”陶佑神色平静,只问了王静柔之前说的那番话又是何意。
“我……我是见你休了我,一时心如死灰,六神无主才乱说的。”王静柔早在准备再次说谎时,就已经想好了说词。
“你现在所说的都是真的?”
“真……真的。”
若是以前,王毅和陶老夫人早就笑着说既然是误会,那一纸休妻就不成立了。但此时哪怕他们再笨也知道陶佑已不是当初那个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了。
看着陶佑一脸的平静,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不屑。王毅和陶老夫人对视了眼,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随的不安愈加重了。
又看了门外一眼,王毅收回视线似是沉吟了下,强笑道:“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人休都休了,这件事便就此作罢吧。坐了这么久,我们也该离开了。”说完,王毅已站了起来。
“我送送你。”陶老夫人也紧随其后。
“王老爷急什么,事情学没完,还是先听听我的意思再走不迟。”就如所有人所料那般,陶佑出声叫停了王毅往处走的脚步。
“佑哥儿,看在母亲份上,这件事就这么了结吧?”陶老夫人暗示道。
“母亲,就因为看在您的份上才想把事情弄清楚,您之前为了此事都向外说不认这个哥哥了,不把事情弄个清楚说个明白,人们会怎么说您?儿子背些负心的名声还好,但不能眼睁外姓看着母亲被人这么侮辱。儿子这里有两个人,他们也许知道点内情,还是把人请来再说吧。”陶佑一副为母亲着想的口气,眉头紧皱满脸的担忧之情。
见陶佑一副怎么也要把人留下的样子,众人不由暗道陶老爷莫非是有什么证据。
王毅和陶老夫人心中都沉了下来,这次真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又听到陶佑说有两个人,不管是谁,他们心虚之下哪会真的见。王毅看了眼门外,正好这时门外再度传来了喧哗声。
一会儿,门房进来说是王老爷家人来报,家中有急事要求王老爷回去。
王老爷听到此言,转身若无其事地笑道:“你们也听到了,老夫也想留下看看那两个是什么人,但实在是……不如这样,那两个人我再找时间见。”
陶老夫人也帮忙劝说,“佑哥儿,母亲知道你一片孝心。不过也不能为了母亲而连累人家,今儿还是先到这儿吧啊?”
众人看向陶佑,猜想陶老爷定不会让王老爷他们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来易回难(六)
不过王毅若是会是坐等人摆布的,就不会安排这一出了。家里会来人本就是王毅亲自安排的,世事无绝对,不管何时何地,王毅总习惯替自己留条后路。此时正好借此离开,又岂会给陶佑拒绝的机会。
“陶老爷,若非事情紧急,他们不会在此时来报。老夫实在是不能再留了,就此告辞。”说完不等陶佑说话,就抬脚往处走。
王家姐妹自刚才陶佑说要让她们见人,就一直提着心,此时便亦步亦趋的跟在父亲身后。
“王老爷要离开,在下又怎拦得住,只希望王老爷不会后悔。”直到王毅一只脚都踏出大门了,陶佑才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王毅硬生生停在了门外,瞳孔倏地紧缩,看着已等在门外的人,那个他以为应该已经消失的人赫然在其中。只见其中一个哪怕骨瘦嶙峋,也看得出其俊秀相貌的青年。
“文生哥。”一声轻呼惊醒了王毅,王毅猛然回头瞪着脸色煞白的大女儿,气急败坏地骂道:“住口,你害得我们王家还不够吗?”竟然当众叫得那么亲密。
这个近日在吴州非常有名气的山野村姑所住的院子今儿这个院子里三番五次有人闯进去,之前进去的都是些衣着光鲜之人,突然之间出现了几个衣衫褴褛,附近的人都已一脸发亮的在门外探头探脑,谁不知这是有热闹看的趋势啊!可惜这个二进院子关着,一见门开,他们便尽量伸长脖子往里面看,看能否看出些什么。
没想到门是开了,那个正要出门的老爷一见门外的人反正站住了脚步,而他身后一个作少妇打扮的女子更是叫出声,顿时一个个竖起耳朵看看能否多听点内情。
王静婉没见过姐姐的情人,只知道名字,此时听到姐姐叫出声,不由也变了脸色。 本是姐妹,姐姐名声坏了,她也得不了好。
“害?说到害,王老爷你们害得我也够惨了。” 若非陶老爷找到他,他怕是这一辈子也别想回得来了,文生恨声道。
王毅猛然转身,咬牙切齿地叫道:“陶佑。”原来是等在这里了,难怪刚才不强行阻止他离开,为的怕就是等这一刻吧?
“王老爷,刚才在下就说过让您留下处理完再离开,本来关起门来就可以解决的事儿,您非要这般,在下也没办法。”陶佑无奈地缓步出来。有了前世的记忆,找到文生自然快多了。
杨府的人谁也没动,坐在屋里,仿佛事不关己。而事实也确是如此,他们若是这样的事的也参一脚,没得送个让人编派的由头。
王毅深呼了口气,平静下来,冷淡地看着文生,“哼,我害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害的你。”当初王毅让人处理文生时,自己从来都没出面。
文生没理王毅,转头望向王静柔。
王静柔迎着文生似怨似恨的目光,顿时心乱如麻。王静婉一拉姐姐的袖子,轻声劝说:“姐姐,你可要冷静。”可惜效果不大。
“我只问你,你应该知道你爹的脾气,我被带走时,为什么不救我?”文生一脸悲痛地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王静柔用力摇头,既惊又怕之下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王毅也喝道:“住嘴,不许吓我女儿。”
“吓她?王老爷真是说笑了,我们两情相悦,我怎舍得吓她,王老爷想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相爱的?”文生皮笑肉不笑地问。
“没有的事,你别想陷害我们。来人,给我打,我们王家的闺女岂能让这等小人随意污蔑。”
王毅带来的人大应一声,就想上前打人,却被横插进来的陶府仆役阻止。王毅目光一扫,发现陶府的人比他们多了一半不止,心愈加往下沉。
陶佑淡然道:“王老爷,文生是我们陶府的人,要教训也是我们陶府的事。我们刚才本就为了把事情查个清楚明白,现在既然文生都来了,王氏也在这里。你们口口声声说有人劫持了王氏,但我查出来的却不是这样。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对质。”
“好,我们进去说。”王毅一咬牙,知道今日不可能善了,但也不想被外人看热闹。
“不了,既然王氏认为是我冤枉了她。我们自己也是各说各有理,不如就让在场的人来评评吧。如果王氏真是冤枉的,也好还她一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