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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时的王毅却不知道,陶佑的一句话却是替他们王家为今后悄悄埋下了祸根。
眼见二叔公又和王老爷吵起来,杨丰望向陶佑温和笑问:“陶老爷怎会想到住进这里?”这里虽然不错,到底是没有镇上方便。
“来替和我算是同病相怜的易姑娘撑腰,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陶佑语气硬绷绷地回了句。
虽然还是不知陶佑住进来的具体原因,杨丰还是听出了那句来迟一步是什么意思了,不由尴尬地轻咳了声。
那边瞪着王毅的杨二老太爷突然转头道:“我们也住进来。”转而又问林木,“你这里还有空房吗?放心,我们不白住,会照客栈的费用付钱的。”他必须得盯着陶佑身上剩下的那些红茧,不让他给了别人。
“这个……我家倒是没有空房了,不过老村长家里的两个孙子和我大儿子一样去了外面,应该有一间空房。”老村长家里人挺多,两个大孙子是挤一间房的。还好少回来住,否则两对小夫妇长期这么住着也不方便。本想着再盖两间屋的,不过说着容易做起来难。还好等着白玲嫁了,刚好能空出一间房让两个哥哥嫂嫂住。
杨家这两个不像是坏人,老村长兴许还能赚两个钱存着。到时真不愿意,让他们搬走便是,不像住自家家里的这个大老爷是个得罪不得的主儿。
“那……”
陶佑黑眸微暗,见不只是杨二老太爷,连王家人也是脸上微动,便出声打断杨二老太爷将要出口的话,“林村长,我今儿还有事,行李先放在这,今晚就不回来了,等明儿再来住。”说完,翻身上马便离开。
杨王二家本就为陶佑手上的红茧而来,如今正主儿突然不说一声就走了。也顾不得要跟着住入上坡村的事儿,一个个的追了上去。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了林家人站在那不明所以的看着一群人就这么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解气
离开上坡村陶佑也没去哪,一路回了之前住的客栈。陈叔权不知陶佑在上坡村要住几天,也就没退房。这时见到老爷突然就回来,再见到他身后跟着的一长串人,不由大吃一惊。
杨二老太爷倒是没所谓,反正他本来就是住在客栈里的。倒是王毅眼见陶佑一声不吭的又回了客栈,顿时不满他竟和自己也玩起花样来了。想到陶佑曾经在自己面前只能低头称晚辈的事,一时又想到在上坡村陶佑对自己的不冷不热。不由怒喝:“陶佑,你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样?”
陶佑步入房门的脚步微缓,回头似笑非笑地道:“王老爷问反了,该问王老爷一直跟着我是想怎样才对吧?”
想到红茧,王毅缓下怒气,沉着脸问:“你的红茧要给谁,总要有个答案吧?”他还要赶到源县那边去,红茧一连两次在源县出现,也许红茧主人就住在源县附近。而且王毅还想再找找之前被人发现后就抢得四散的红茧的下落。谁都知道多一点在手就多一分希望,否则杨家也不会这么紧张陶佑手上的那些了。
王毅这么想着,却不知他满心以为的希望,除了他抢到的那一个红茧。其他的早被杨二老太爷祖孙和陶佑快一步拿到手了。杨陶两家不比王毅在这毫无根基,凭着这点关系要找到自然比别人快得多。
陶佑根本不用操心这些,是陈叔权让手底下的人收集。陶佑知道这些明面上的事儿,陈叔权为表忠心是不会瞒着他的。
王毅自己可以拿到红茧,自然也想过杨陶二家会参与,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剩下的已经没有他的份,还一心打着这个主意。
陶佑脸上略带嘲讽,“红茧是我的,我要给谁,什么时候给,恐怕还轮不到王老爷做主吧?”也许若是碰到手上拿着红茧的是其他人,王毅的耐性还会大点。可惜他对自己拿捏多了,竟自以为是到这种地步。
王毅呼吸一窒,陶佑这话说得没错,他此时此刻是做不了主。本来以他舅舅的身份,陶佑有红茧不给他让人听了怎么也说不过去。偏偏陶佑亲自说了不认舅舅之言,妹妹当初为了安抚陶佑,这事也是先和他商量过,经他同意才暂时如此这般,试问哪个女子能真的不认娘家亲兄长。而且这事说出去,人人一听也只会说不过是气语罢了。
谁知在外人听来不过是气言的话陶佑却紧抓不放,一时的气言陶佑此时硬要当成真的来说,王毅此时也反驳不能。看来只能等日后回了吴州让妹妹想办法挽回局面才是,万不能让陶佑一直利用这句话来摆脱王家,妄想高飞。
“不自量力。”杨二老太爷不屑地喷了王毅一句,便回房去了。看陶佑的态度是不可能把红茧给王毅的了,他之前还一直担心陶佑对这亲戚重视到会把手中的红茧都给了王毅的地步。
“哼,我们走着瞧。”王毅眼望着陶佑和杨家祖孙进了客栈,阴沉沉地说了句,恨得咬牙切齿也只得匆匆离去。只是他不知这一去注定是一场空。
杨二老太爷当然不会就这么罢休,回房不久又敲响了陶佑的房门。偏偏陶佑连门都不开,一句歇息打发了杨二老太爷。陶佑一夜什么动静也没有,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回来睡一觉这么简单。结果,杨二老太爷还是不明白陶佑为什么回客栈,一夜相安无事。
到了第二天,杨二老太爷正为怎么才能让陶佑把红茧给了他。不料想什么来什么,一大陶佑竟主动把红茧送上门了。每个蚕茧都有个小口子,里面的蚕一个也见不着。算算日子,也该破茧而出了,杨二老太爷笑呵呵地问:“蚕呢?孙世侄,你留下那些也没什么用。你们陶府在加工上比我们杨家好,但说到养蚕……”
陶佑打断杨二老太爷,“您老不是说想要蚕茧吗?为了蚕茧的事,还跑去为难一个孤女,现在蚕茧不是已经在您老手上了?”
闻言,杨二老太爷尴尬的脸色有些涨红。
杨丰顿时明白陶佑昨天的行为了,他是看不惯二叔公的所作所为替身世和他差不多的女孩不平。
“陶老爷,我们杨家在这花了多少心思,不足外人道。二叔公也是心急才会那样,并不是存心为难,您就不要笑他老人家了。”杨丰见杨二老太爷尴尬的有些脸色涨红,忙温言劝道。
陶佑淡淡的看了眼杨丰,只坚持道:“你们要的,我已经给了。”
看到陶佑眼里隐忍的怒气,正想再说的杨丰当真是不解了,至于为了个山村里的小姑娘而这么为难他们杨家吗?
“至于那些蚕,在这里。”
杨二老太爷伸头一看,直接眼一翻气晕了过去。
杨丰及时接住受不住刺激的老人家,不敢置信地望着陶佑手上的蚕。杨丰自小养蚕,自是一眼就看到了问题所在。陶老爷竟然把雌雄蚕蛾分开装,蚕蛾破茧而出后本就不长命,被陶佑这么一耽搁,能否顺利产卵还未可知。他之前这么镇定是认定陶佑不会做出这种事,没想到……
杨丰微扯嘴皮,笑得僵硬,“陶老爷,不要开玩笑了。”这蚕蛾是今儿早上才分开的吧?
陶佑神色淡淡,“蚕就在这,你们要就拿走,不要就的扔了吧。”
其实自从发现红茧是她培养出来的,陶佑就猜这些蚕红丝的蚕应该是和杨家的柔丝一般无法自然繁殖的,只是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做出了多余的事。这些是她的成果,是她高飞的翅膀。想着若是真能繁殖就这么给了杨家也好,偏偏又……陶佑暗叹,将手中的分别装着雌雄蚕蛾的小篓子递到杨丰跟前。
杨丰笑容僵在嘴角,抖着手接过陶佑手中的对于他们杨家来说是至宝的蚕蛾。他不知道陶佑是受了什么打击,要做出这种事。难道就为了考验他们杨家有没有这个能力,而付出这些代价?要真是这样,这代价也太沉重了。
这时,杨二老太爷渐渐清醒过来,当场抓着陶佑抖着双唇,“你……你……它们什么时候破茧的?”
“多数两天前吧?!有些好像还要早一天。”
两天前?那岂不是自己刚到客栈那天,他那天说这么多,这小子竟一句也不透露。“你一开始就把它们分开了?”
“把他们放在一起,他们会打架。”而他的心里会不痛快。
杨二老太爷愣了下,随即恍然,气道:“你和女人不打架,能生出娃来?”陶佑这分明是找茬。
杨二老太爷看着杨丰手中的竹篓,心痛道:“你知不知道这些有多重要,我们若是找不到红茧主人,就只剩下你手上的这些了,你这么做,会毁了我们的希望的。”为了这些,他甚至四处去打听,把前段时间在源县出现的那些红茧在所有人之前以高价买下了。没成想看似沉稳的陶佑却做出这等事,早知这样,那天就是抢也要把蚕抢回来,那可是刚破蚕啊!
陶佑黝黑的眼瞳映着杨二老太爷心痛愤怒的脸,心里不禁有些痛快,“若是不想要,就扔了吧,反正它们的命也不长了。”
陶佑知道若是把红茧给了其他人,杨家也许不会对之前的事反悔,毕竟他们的交易只是给杨丰的那两三个红茧,并不包括这个在内。但真那样做了,怕是会在杨府心中留下芥蒂。当然,他也可以不给,自己留着。只是那样,杨家祖孙誓必紧盯着自己不放。再想到杨家祖孙在上坡村对她做的事儿,陶佑的心里就更是不痛快。
“你敢,要是你敢把这些扔了,我和你没完。”说是这样说,但想到陶佑此前的行为,杨二老太爷还是焦急的抢过侄孙手中的蚕蛾,手忙脚乱的把雌雄蚕蛾并近,希望也大点。
“陶老爷,您既然已经决定把它们,也该在昨天回客栈后给的,二叔公都一把年纪了,受不了刺激。”杨丰无奈地道,言下之意不无责怪。
“你们昨天做的那件事儿就不刺激人了,别以为没父没母就没人撑腰。”陶佑淡淡说完就走了。
望着转身往回房的陶佑,祖孙俩对望了眼。半响,杨二老太爷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就为了那点事,他就为了那点事?”
“……”杨丰无言以对。他终于想起陶佑昨天说要住到上坡村就是为了替易姑娘撑腰的事儿。昨天的事儿是他们错,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陶佑为了替那个小姑娘出气而……
杨二老太爷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这么对我,就为了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