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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他吃了什么迷药?”察觉事情不对劲儿,江展既担忧又恼怒。
“我给他吃的再坏,也比你喂的好。”穆诗雅怒瞪江展一眼,笑着回看面前一脸高兴的江玉,哄逗道:“我们玉儿想吃什么?”她对江玉很是感激,不管小东西出于什么目的,都算是救了自己一命,而这一命,她一定会还给他。
“阿爹说,要我多吃肉,这样长得高、长得快。”江玉拍拍胸脯,又比了个很高很高的手势。
穆诗雅明白地点点头,一只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劝道:“肉吃多了也不好,从今日起,我让玉儿吃什么,玉儿就吃什么,别人的都不许听,好不好?”说到‘别人’这个词时,穆诗雅特意看了一眼有些嗔怒的江展,见他虽然生气,却还忍得住,便适可而止。
在江玉如敲木鱼般的点头中,穆诗雅抱着他从屋子快步走出。立在屋内的江展收了怒色,眼睛扫到窗台上的狐尾古琴,轻声问道:“可是你回来了?”古琴静静而立,未有任何响动,江展期待的等着,良久,无奈起笑,由极低的声音,变为仰天大笑,口中不停地念叨,“你怎么会说话呢?我真是疯了,真是疯了。”
水足饭饱,穆诗雅拉着江玉在院中散步,嗅着清晨诱人的花香,她心情大好,看到手中同昨日完全不同的孩子,依然有些不可置信,见江玉也回看着她,两人对视一笑,样子极其友好。
“玉儿的阿娘离开多久了?”穆诗雅问身边的孩童,身后紧跟的天喜似要回答,被她看着摇了摇头后,便不敢开口,也是盯着她手中的江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送亲礼队
【第四十三章】送亲礼队
面前的孩童伸出手指掰了许久,着急地抬头道:“很久很久,听阿爹说,给娘亲过了两次生辰,她都没有出现。”
穆诗雅明白,江玉并不知两年是多久,只是知道,这是个漫长的日子,久到他越来越想念,越来越期盼,直到现在被一个骗人的故事紧紧锁牢。
“那玉儿知道阿娘是怎么离开的吗?”穆诗雅接着问,小心看护着他的情绪,见他不哭不闹,将他握得更紧了些。
江玉挠挠小脑瓜子,似是在努力思索,慢慢停下步子,说了一个字,“蛇。”
“蛇?”穆诗雅陪他站立,明白了其中意思,回身看向低头悲伤的天喜,“是毒蛇吗?”
天喜点点头,还未说什么,江玉狠狠道:“坏女人,坏毒蛇。”
穆诗雅察觉另有故事,起声追问天喜,“什么坏女人?你那个夫人到底是被女人害死的,还是被蛇害死的。”
天喜猛地跪地,摇头道:“少主不让说,还请少夫人不要逼奴婢。”
穆诗雅蹲在江玉面前,给他整理着衣服,慢慢道:“玉儿以前是不是很幸福的陪在爹娘身边,直到后来有一个女人也住进了院子,阿爹、阿娘有些不高兴,玉儿也不高兴,对不对?”
江玉揉了揉眼角,点点头。
“后来,这个女人将阿娘弄没了,玉儿的阿爹非常生气,便将这个女人弄没了,对不对?”穆诗雅继续小心询问。
“阿爹说,那个坏女人被送到了狼嘴里,祭了山神。”江玉眼中满是恨意。
穆诗雅为他轻抚着蹙起的眉梢,觉得在这样年岁的孩子身上本不该出现这种表情,恼怒可以有,却不该是憎恨,她轻轻抱着江玉,继续道:“是不是阿爹说的,这个女人是毒蛇?”
江玉环抱着她的脖子,哽咽道:“是,阿爹说她是毒蛇,是可怕的毒蛇。”
四周变得有些清冷,穆诗雅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想着过去可能发生的可怕事情,正在慢慢吞噬着江玉的心,将他的父亲带到了一个扭曲的世界,从而也将他领了过去。穆诗雅轻拍着他,看着远处开得正旺的四季海棠,缓缓道:“玉儿记住卓羽说得话,人是人,蛇是蛇,是不一样的。有些蛇很温顺,只要玉儿不去惹恼它们,他们就不会伤害玉儿。玉儿听明白了吗?”
见肩头没有动静,而是传出了厚重的呼吸声,穆诗雅浅笑,看着同样起笑的天喜,示意她一同回去。
与此同时,沉寂一个月的大梁皇城内传出喜讯,嬌煊公主穆歆瑶将在七月二十八嫁往南齐,夫君正是刚刚被封为‘如王’的姜尚,且穆宸睿、穆灵绯会亲自赶往南齐送亲。
由大梁入南齐的捷径必经象牙山,少德虎堂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八月初,听说送亲的队伍要在庄子休息,庄内立刻忙活起来。穆诗雅这些日子总被江玉缠着,无法脱身,加之庄内布局严密,很难找到漏洞,出去之法儿需要另寻机会。
自从有了穆诗雅的照顾,江玉便不再缠着江展。并在穆诗雅的教导下变得乖巧可人,他日夜期盼哪日‘夜叉’觉得自己做得够好,被穆诗雅领过来见自己,然后变成阿娘的样子,一直陪着他。穆诗雅发觉,这个孩子很有毅力,这些日子将以前的旧习改正不少,且从未再犯,虽然还是孩童的心里,精神实在难得,大人都不见得能做到如此地步。
而他生气时的自傲不羁,高兴时的爽朗豪气,同江展倒是不像,却同穆诗雅熟悉的一个人格外相似,惹她又想起了一些旧事。
听说穆宸睿即将领着送亲的队伍入住庄子,穆诗雅悄悄打听了他们入住的小院,尽量避免与他们相遇,宫内很多人都认得她,若是一人发现,大家都会知晓,那么,皇宫里的那场自尽大戏她便白演了。所幸,这几日称病足不出户,减少了不少麻烦。
送亲队伍刚至那日,整个江家都立在门外迎接,穆宸睿走在最前,全身充斥着一个皇子的威严贵气,穆灵绯走在他身后,面上似有不快,并不与他交谈,两人看着疏远了许多。
堂主江邦最先走出,跪身叩拜:“参见璟王殿下、崇王殿下、公主殿下。”众人跟着齐齐跪地行礼。
“起来吧。”穆宸睿从马上跃下,吩咐道:“公主舟车劳顿,先扶下去休息。”
身后之人得了命令,开始收拾起来,江邦侧身,将穆宸睿、穆灵绯从正门请入。
“在路上就听说江展又娶了新娘子?难得你肯放开手。”穆宸睿看向紧跟江邦身后的江展。
“只是玉儿一直吵闹着要娘亲,才出此下策。”江展随意一句。
江邦不满道:“展儿。”
江展无奈着躬身一礼,补了句:“回璟王殿下。”
“不妨事。”穆宸睿浅浅一笑,“又不是在宫中,大家不必多礼,江展如此,本王反而觉得自在。”
“是。”江邦礼数周全,不敢造次,倒是江展偷偷对穆宸睿抿嘴一笑,穆宸睿点头会意。
庄子上已经设了酒席,整个江家都在此处陪客,穆宸睿始终同穆灵绯没有交谈,选了个席位陪江展同坐,仲英也靠在两人身旁,旁人看去,三人关系非同一般。
见穆宸睿没了主次之分,众人也都陪着随意选了席落座。酒过三杯,穆宸睿看了看四周之人,举杯江展面前,疑惑道:“为何不见你的新夫人,我倒是挺想看看,听说是唯一坚持过半个月的女子。”
“她呀!”江展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毫不在意道:“前几日病了,还没好。”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千辛万苦赶来,你倒是不理不睬。”仲英这一帮腔,倒让穆宸睿更加感兴趣,挑眉细问,“看来是个厉害的女子,连仲英都帮着说话,足见不一般。”
“什么不一般,只是会哄逗孩子罢了,若不是江玉喜欢,不一定能活多久呢。”江展继续冷声,眼中全是不满。
见三人交谈甚欢,旁边席子也开始随意起来,众人纷纷起身向主位的穆灵绯敬酒,他也喝得不亦乐乎,面上存着的一丝愤怒,慢慢消散,终于得以放开,眼睛偶尔扫向不理睬众人的穆宸睿,又生了几分恼怒。
盛暑之下,凉酒入怀,倒是清凉得紧,穆宸睿也放开的多喝了几杯,见江展不愿多提自己的新夫人,也就不再起话。一旁仲英似是想到什么,继续话题道:“你是不知,这女子厉害归厉害,却是个残次品。”
穆宸睿有意思的微微蹙眉,“残次品?难不成还是陶瓷做的?有了缺口?”
知道他是玩笑话,仲英淡淡浅笑,看向面上越来越不快的江展,他此时已将酒杯捏了个粉碎感觉到疼痛才回过了神儿,惊慌地看向一脸怒色的江邦,知道他在责备自己失礼了穆宸睿,想要说些什么时,穆宸睿也将手中杯盏捏碎笑看向仲英。
“这也能玩儿起来?”仲英无奈,也捏碎了杯子,三人仰天朗笑。
江邦知穆宸睿有意护着自己儿子,也不再担忧,陪着穆灵绯开始饮酒。
“快同本王说说,为什么是个‘残次品’?”穆宸睿接过了侍女送来的新杯子,将酒一口饮下。
仲英见江展毫无回话的意思,挑了挑肩,拍着他的后背,笑道:“这小子没细讲,只是说身上有疤。”
穆宸睿手上一顿,神色微冷,放下手中杯子,“有疤又如何?女子好就行,身子没那么重要。”
发觉他情绪的变化,两人忙是举起手中杯盏,仲英朗笑道:“我们好久都未聚过了,想想上次见面,还是宸睿去杯骨庄治疗痴症时,如今再见面,都到了连吃酒也不用藏着掖着的年纪了。”
江展赞同道:“对,我们三个确实该好好叙叙旧了。”
穆宸睿重新拿起面前酒杯,点头浅笑,三人又是一阵豪饮。
庄内的一座院子,穆诗雅躲在屋内不肯出来,江玉拉着她的手想要往外扯,奈何力气不足,穆诗雅静静坐立,丝毫未动。
“卓羽,陪我出去玩。”江玉一会儿命令,一会儿哀求,都不奏效,眼下很是着急,拉着穆诗雅扯向门口的身子几乎同地面平齐。
“小少主,少夫人身子不舒服,还是改日再玩吧。”天喜想要去扶有些站不稳的江玉,被他着急推走,口中依然执拗,“就去玩儿一会儿。”
穆诗雅放下手中书卷,无奈地叹了口气,点着他的鼻子叮嘱道:“不许让我出院子,不许吵闹的太大声。”
见她终于肯让步,江玉欢快地点着头,一一应下,脚下着急地夺门而出,手中也不忘紧紧拉着穆诗雅。两人刚刚入院,便听到极远处的朗笑声,穆诗雅垂目思忖,穆宸睿果然与少德虎堂熟悉。
“天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