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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倔强强忍,牙齿不受控制的上下打颤,脑中更是声声轰鸣,即将昏倒前,她含着泪水的眼睛看向穆宸睿,问了句:“是不是我承认了,皇兄就不会再用这副样子同我说话了?”说出的几个字让她只觉嗓子在被烈火燃烧,干哑到已经不能呼吸。
“你承认?”穆宸睿惊愕看她,眼中怒意全无,连冷意也不再出现,毫无感情的又问了句,“你承认?”
穆诗雅轻轻闭了闭眼睛,一阵腥气从鼻腔飘出,喷出的鲜血已经沿着唇角滴落,沾染在了穆宸睿水蓝锦衣上。拓跋嫣惊愕上前,扶住了她即将倒下的身子,穆宸睿却毫无反应的立在原地,手中拳头握得紧紧,突然朗笑出声。在侍女们赶来将穆诗雅扶走时,他依然立在原地,仿佛一座石雕,久久都未动身。
太医匆匆而至,对‘火扇’之毒既无耳闻,又无方法,几乎束手无策。梁帝大怒,要太医一定想出办法,消息很快传入巴敏羯耳中,他派人前去请旨,将在宫外的仲孙子良请入宫来替穆诗雅医治。
仲孙子良这次是随耶律颜一同前来,此刻作为求亲使者被安置在皇城外的行宫内。梁帝并未听说过此人,不敢让他贸然尝试,又看着全身抽搐的穆诗雅心中不忍,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
穆宸睿从屋外缓缓入内,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穆诗雅,既心痛又气恼。良久,缓缓道:“儿臣同诗雅出征大梁南郡时,诗雅毒症发作,便是耶律颜的手下仲孙子良相救,还请父皇准许他入宫为诗雅医治。”
听穆宸睿如此说,梁帝再无犹豫,传旨召仲孙子良入宫。
不到半个时辰,仲孙子良便从屋内走出,对焦急等候的众人道:“郡主已无大碍,毒症发作全是因为心绪混乱所致,想郡主定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体内毒症伺机而作。如今,毒症已被暂时压下,若是郡主能熬过今晚便无大碍了。”
“好。”梁帝心中担忧终于退下,看向一旁松了口气的静娴贵妃:“仲孙先生有功,你带朕好好封赏他。”
未等静娴贵妃回话,仲孙子良拜道:“多谢陛下、娘娘厚意,这是子良举手之劳,不敢奢求赏赐,况且我乃医者,救人是本职,不敢言谢,陛下之意,子良心领了。”
静娴贵妃点点头,感激道:“不管如何,多谢先生救命之人。”
仲孙子良恭敬一拜,垂目立在一侧不再言语。
“陛下,我去看看她。”静娴贵妃依然一脸的担忧。梁帝点头道:“朕陪你一起去。“又看向一旁众人,“你们都退下吧。”说完,同静娴贵妃一同走入屋内。众人也都领旨拜退。唯有穆宸睿一人面上纠结,站立原地。
本打算退步的拓跋嫣看向他,见他久久都未动身,走上前与他的手紧紧相握,劝道:“走吧,她会没事儿的。”见他脚下没有动静,又道:“这就当是她做错事的惩罚好了。”
听了此话,穆宸睿眉梢微微一蹙,转身陪拓跋嫣离去,不再回头。
仲孙子良被守在念瑶宫外的巴敏羯拦下,“她怎么样了?”巴敏羯神色异常焦急。
“不碍事,应该能熬过今晚。”仲孙子良淡淡道。
“应该?”巴敏羯知他从不做无把握的事,如今见他言语犹豫,不安道:“很严重,对不对?”
仲孙子良摇摇头,“本不该如此严重,却有一股闷气憋在了她心里,是她心结不开,我便不能完全出手,这次就没了把握。”
“心结?”巴敏羯思忖之间,穆宸睿从院中走出,模样清冷,更让巴敏羯怒火中烧。他疾步穆宸睿面前,一把抓起他的领口,愤怒道:“你就是这样护着她的?”
穆宸睿冷冷的将他的手从胸前推开,眼中毫无情绪,似是没有看到他一般,继续抬步向前。巴敏羯正要再次上前,被仲孙子良及时拦下,提醒到:“这是在大梁,嬴王不可造次。”
巴敏羯稳了稳情绪,看向念瑶宫刚刚闭上的宫门,握紧了拳头,他闭目平稳着气息,再次睁眼时已经恢复了冷傲,从宫门抬步离去。
穆诗雅在病中,定好的生辰庆只得推后几日,此间,她一直宿在静娴贵妃的宫中,又常常有人守在一侧,巴敏羯无法靠近,只能从旁打听消息,得知她已经好转,心中担忧总算减缓。与此同时,巴昆来了信件,是一个署名‘姝儿’的女子亲笔,巴敏羯看完信后,惊得立在原地。良久,他从房内疾步而出,打听到梁帝正在听政殿同朝臣议事,匆匆赶去。
梁帝请他在偏殿等候,议完事后将他宣入殿内。
“陛下。”巴敏羯躬身一礼。
“平身。”梁帝正襟危坐,看向台下的巴敏羯,疑惑道:“不知嬴王急着见朕所谓何事?”
“因突遇急事,本王需回巴昆几日,还请陛下见谅。”巴敏羯模样恭敬,倒让梁帝未想到。
“不妨事,有事就去处理,大梁随时欢迎嬴王。”对他要离开,梁帝自然不会阻止,这样反而能为姜麟或拓跋圭奇减少一个竞争对手,对梁帝而言是好事,若是他能将巴敏综也一同带走,更是梁帝乐见之事。
“处理完事情后,本王便回大梁,希望还能赶得上郡主的和亲比试。”巴敏羯见梁帝如此态度,知他很乐意自己离开,心中冷笑。
梁帝点头道:“朕已知嬴王心意,只需尽力就好。”
巴敏羯躬身一拜,看了看脸上含笑的梁帝,从殿内退出,未多停留便从皇宫走出,早有侍卫牵着马等在宫门口,待他跨上马背,身后众人随他一起朝巴昆方向奔去。
在他离开不久,穆诗雅从床上走下,身体已经大好,精神也已恢复。她走去向静娴贵妃请了安,便搬回了自己的宫内,又命天喜给梁帝送去消息,将自己痊愈之事告知,梁帝遣天喜带来叮嘱,要她这些日子不要胡思乱想,待身子全好后,便给她举办生辰庆。
穆诗雅坐在亭下回忆那日穆宸睿所说的话,似乎同穆灵绯有关。又见穆灵绯这几日并未入宫看她,实在奇怪,心中多了些不安。她命天喜去打探穆灵绯的消息,结果什么都没探到。穆诗雅心中更加担忧,想到了一个人。
她走入为拓跋圭奇置办的宫院,命人前去通传,自己则立在院外花池处等候。耶律颜恰巧走出,这是他入宫后第二次见到穆诗雅。第一次是穆宸睿大婚那日,虽然远远看着她,却不能得空说话,今日终于如愿。他笑着走近她,见她正盯着花池发呆,在她右耳的潜疤上舔了一下。
穆诗雅猛地一惊,正要出手时,看到耶律颜展颜的笑脸,愤怒一转而逝,倒是有些尴尬,“大哥。”她轻声一句,头慢慢低下。
“亏你还记得我是大哥,竟然如此骗我。”耶律颜虽在责备,脸上依然挂着笑,心情倒是极好。
“事出有因,相信大哥能理解。”穆诗雅回了一抹笑,惹耶律颜无奈摇头,原谅道:“好了,若是一直计较,倒显得大哥小气。”
穆诗雅正要感谢,听到了远处慌张的跑步声。拓跋圭奇一脸焦急地立在面前,喘着气道:“灵绯那小子怎么样了,我这里什么都打听不到,他可不能有事。”
穆诗雅听得一头雾水,疑惑道:“六皇兄怎么了?”
“你不知道?”拓跋圭奇一脸的惊讶,“他遇刺了,听说伤得很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重择佳期
【第三十三章】佳期
听到此事,穆诗雅脑中一阵轰鸣,脚下更是不稳,退步时一个踉跄,被耶律颜及时扶着,担忧道:“小心些。”
穆诗雅稳了稳情绪,慢慢站起身,眼中思绪游离,想起那日穆宸睿说过的话,总算有了些头绪,心底只觉一阵阵的揪疼。
“他没事儿,正在府内养伤呢,昨日还说这两天便能进宫觐见梁帝。”耶律颜突然起声,惹两人朝他看去。
“他当真没事了?”拓跋圭奇松了口气,等着耶律颜的回答。
“是,已经没事了,不过刚受伤时,听说很严重,差点救不回来。”耶律颜回忆道。
“六皇兄什么时候受的伤?”穆诗雅越来越不明白。
耶律颜侧身看向不远处陪穆诗雅一同前来的天喜。穆诗雅会意,向天喜点点头,天喜退下后,耶律颜才道:“我这里得到的消息是在罗天、罗地等人遇袭的那日,他从宫中出来,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一群刺客,且各个身怀绝技,若不是他自己功夫好,可能就死在当场了。你父皇将他受伤的事情压下,才没有传的沸沸扬扬。”
“什么人做的?可有查到?”拓跋圭奇追问。
耶律颜摇摇头,看向冷面而立的穆诗雅,她似是思考着何事,眉梢拧成了球状。
“在想什么?”耶律颜询问。
“在想,这一切像不像我做的。”她慢慢抬起头,盯着耶律颜的眼睛,静静问,“很像我做的吗?”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耶律颜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听到她在玩笑,并不当回事儿的模样,打量她一番,问道:“听说你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穆诗雅点点头,暗暗想,众人都不会将此事联系到她身上,为何穆宸睿偏偏认为是她。一股热风吹过,穆诗雅回过神儿,看了看四周动静,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奇怪道:“巴敏羯呢?”
“他呀。”耶律颜看了看他住的方向,回道:“姝儿好像出了什么事,他急着赶回了巴昆,若是姝儿没事儿,他应该几日后就能回来。”
穆诗雅心中一股闷气腾出,只觉得无法言语的压抑涌了上来,半晌,抓着衣边问道:“姝儿是他的什么人?”
“他没同你讲过?”耶律颜惊讶。
穆诗雅摇摇头,眼中满是疑惑。
耶律颜回道,“姝儿是。”话未讲完,突然停下,垂目思考后,嘴角掀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还是让他告诉你吧。”
穆诗雅更加不明,看向一旁的拓跋圭奇,他立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摇手道:“听不懂,不知道。”
穆诗雅瞪他一眼,摸了摸头发,这才发现骨簪不见了。她惊慌地看向地面,脑中一个机灵,想起可能落在了静娴贵妃那里,她马上转身跑走。
“去哪?”耶律颜刚要抬手拉她,已经来不及。拓跋圭奇一副放心姿态也转身离开,只留了望着穆诗雅背影的耶律颜,他慢慢收回伸出的手,自语道:“云,不要怪大哥,卓羽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