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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可以赏桃花吗?”无忧道:“当然可以,我是想说韩丞相可能有心事。”惜鸢睁大眼,很好奇的问:“他有什么心事?”无忧笑打一下惜鸢道:“傻丫头,这我哪里知道,这只是一种感觉,你好奇,我还好奇呢。”惜鸢也笑了,道:“王妃,这半日该乏了,我们回去吧。”无忧点头,头点到一半,忽的想起什么,忙摇头摆手道:“不忙不忙,惜鸢,好不容易出来,我们多玩会儿,这宫里好多地方我都没去过呢。”惜鸢未及说话,就被无忧拉着往桃林深处去了。
直到入夜时分,无忧才从清王府花园跺回寝殿,躲了一天,又是逛皇宫又是逛王府的,最终还是要回到这里。无忧让婢女们都退下,自己转入内室,莫歌夜却还没回来。无忧趴在桌上直叹气,心想:总要想个办法瞒过玉妃才行,不然让玉妃知道,自己小命都难保。再说,自己总不能睡一年桌子吧?才睡了一晚,全身到处都痛。正想着,莫歌夜走了进来,面上只是淡淡的,也没看她,仿佛屋里没有人一般。无忧瞅了他半响,才想起还未请安,忙道:“奴婢见过王爷。”他没反应,只自顾自的喝了杯桌上的残水。无忧默了会儿,终是红着脸道:“王爷,玉妃娘娘知道……知道我们没有……”莫歌夜接口道:“本王知道。”无忧大出意外,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看到莫歌夜忽的转过头,一成不变的脸上有一怔的表情,无忧才惊觉自己失仪,忙赔罪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的意思是说王爷明察秋毫,什么都知道。”莫歌夜淡淡的道:“到床上去睡吧。”无忧一惊,忙摆手道:“不用不用,王爷您快歇着吧,奴婢还是喜欢睡桌子。”莫歌夜转过头,面上仍无什么表情:“不照办可以,本王就收回之前的承诺。”无忧一怔,收回承诺?怎么可以。但若依了他,自己的清白……无忧想到这里,只能将头一横道:“王爷你可是堂堂清王,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爷不可出尔反尔。”莫歌夜不为所动的道:“本王从来不是君子,你最好照办。”无忧看他冰山一样的脸,知道已无回旋的余地。也罢,自己能活到今日,也算是上天眷顾了。无忧仰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奴婢不能依从王爷,王爷杀了奴婢吧,只是不要为难奴婢的家人。”这么多日,莫歌夜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在瞬间星眸一滞,表情空白,似乎不明白无忧在说什么,随即想明白了,嘴角万分鄙薄的一扬。莫歌夜也不愿多说,走向床边,伸手向内一拉,一帘绛紫的荷叶滚边绸缎就横在大床中间,将床隔为两半。无忧恍然似的睁大眼,只看着那紫帘发愣。莫歌夜回头冷冷的盯着她,看得无忧羞红了脸,低垂着头,暗怪自己刚才想得太多了些,让他看了笑话。无忧不敢再看他,不然真要挖个洞钻进去了。无忧垂头走到床另一边,匆匆脱去鞋子,躲进帘子一侧,也不敢宽衣,亦不敢躺下,只隔着帘子怯怯的问:“王爷,您不会收回承诺了吧?”良久,也没听见回答,就轻轻掀开帘子一角,却见莫歌夜正脱去外裳,吓得忙忙放下。但想想实在不妥,万一他哪天又不高兴,又要反悔怎么办?自己岂不时时受她威胁?无忧抱着膝盖道:“清王殿下,那一年之约,您能给我立个字据吗?”还是没有回应,无忧不敢再掀帘子,又喊:“王爷,王爷?”“你再多言,本王立时收回承诺。”声音极是冷淡。无忧心内叫苦:又威胁我!可终究没敢再多说一句,抱膝坐了好久,听那边没声音才敢和衣躺下。帘子那边总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之气传来,好像茉莉花一样的香味,让无忧担心的久久不敢入眠。这个冷面王爷,似恶非恶,真让人捉摸不透。
在府中不过几日,无忧真的体会到了惜鸢所说的,这个王爷面冷心冷,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与无忧几乎不碰面,晚间见了面,无忧向他请安,他正眼也不看;无忧与他说话,他一句话不搭理,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本来无忧感念他放过自己的恩情,想与他成为朋友,但看他如此,无忧也便不再多言。渐渐的无忧也适应多了,在紫帘另一侧,也渐渐睡得安稳了些。
但那一日,却让无忧抛去对莫歌夜残留的一点感激,恨透了莫歌夜的冷漠。
那天无忧和惜鸢在清王府后院百无聊赖的乱晃,惊奇的发现,有一条穿过清王府后院的小河,堤边种着柳树,恍若青霭街的那条小河一般。无忧本来很想出府,可看莫歌夜冷冷的样子,不敢开口,生怕一不小心触发他的怒火。无忧看见这小河,如逢旧友,异常的高兴,忙拉着惜鸢到小河边。河水清可见底,还有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无忧来了兴致,向惜鸢道:“惜鸢,你去找了可以捞鱼的东西来,我们捞鱼玩。”惜鸢看无忧难得高兴,忙应着去了。无忧看小河中相间放了几块渡河的青石,就走上去,停在河中央的一块青石上,伸手摸了摸河水,清凉舒畅。无忧想,河水甚浅,何不脱了鞋袜进河里,那样才有趣。青石太小,无忧不能坐下,于是便站在青石上,踮起一只脚脱去鞋袜,回身要把鞋袜扔上岸,却看见不远的一株柳树下,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淡淡的眉,淡淡的眼,淡淡的神情,不是莫歌夜是谁?无忧心里一慌,忙放下脚要站直,不想重心不稳,青石又滑,就跌落下去,“扑通”一声,落在河里。所幸河水很浅,无忧挣扎几下便扶着石头站起身来。她全身湿透,狼狈抬头,见莫歌夜居然站在原地未动!他面上仍是冷冷淡淡的,好像刚才什么也未发生,他什么也未看到。他再看一眼无忧,竟转头走了,他竟转身走了!无忧站在水里,本就羞恼,看他竟不管不顾,更气得直咬牙,就算自己只是个奴婢,他也不能这样视若无睹吧?惜鸢来时,见无忧全身湿哒哒的坐在河边,头发滴着水,一脸的郁闷,急着问道:“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伤到哪里没有?快,奴婢扶你回去把湿衣服换了,不然会着凉的。”惜鸢扶无忧到房门口,就忙先去吩咐人备热水。无忧进到屋里,莫歌夜正整理着衣袍,想是回来换了件清凉的衣服。无忧身子发凉,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她木然站着,没有请安,目光不快的看着莫歌夜。莫歌夜自顾自的整理,也不回头。无忧说道:“王爷,方才奴婢掉进河里,你看见了?”莫歌夜只是“嗯”了一声。无忧身子越发的凉:“王爷既然看见了,没想过要拉奴婢一把吗?”莫歌夜的语气,如无忧身上的河水一般凉:“河水甚浅,淹不死人。”无忧抬眼,猛的抬高语调怒道:“你……”随即顿住,低了头,自己苦笑了一下:他是王爷,自己只是个小小奴婢,有什么资格指责他?那只会自找苦吃罢了。无忧自己苦笑道:“是奴婢错了,给王爷赔罪。”莫歌夜便转身出去了。
☆、问君能有几多愁
大半个月过去了,日子平静无波,无忧与惜鸢闲时在园中观赏游玩,倒是过了几日舒心的日子。无忧对莫歌夜,感激之心也渐渐淡去了,只觉得他对自己冷的过分。见到莫歌夜的时候,也不再如往常一样和他说上几句,缓和关系,只是按规矩请安问好,没有半分逾越。
这一天,传旨说皇上要召见,无忧只好穿戴齐整,与莫歌夜到君昊宫来。无忧想皇上想是近来无事,才想起要召见他们,打发时间,顺道显示一下他对儿子们的关爱。到宫门口时,太监说明王在殿内还未出来,两人就在门口等候。无忧已打听到紫烟被三皇子莫歌云选中,想必此时一定在殿中,今日终于可以见她一面了。正想着,洪公公宣清王觐见,无忧便随莫歌夜进殿。入门时,只见紫烟伴在一人身旁迎面出来,那人想必就是明王莫歌云吧。无忧只管看着紫烟,紫烟是经过细心装扮的,华美的朱钗玉饰,衬得她瘦瘦的美人脸越发精致,妃色的锦缎宫装彩蝶翩飞,紫烟便是彩蝶围绕下的一枝娇花。紫烟也看到了无忧,可皇上就在殿上,两人都不敢造次。无忧冲紫烟遥遥一笑,紫烟则看一眼身边的明王,向无忧俏皮的眨眨眼,笑容跟蘸了蜜水一样甜。无忧真心替紫烟欢喜,看得出来,紫烟现在很幸福,盼望她能永远这样幸福下去。
皇上高坐在龙椅上,身边伴着皇后。皇后凤冠辉煌,风姿卓绝,顾盼生威。玉妃则坐于左下手方向,其余的人,无忧是不认得的。行礼后,皇上笑道:“嗯,不错,这六侧王妃今日倒没有贪心了。”无忧忙低了头,想想那日自己的模样,微微有些羞愧。皇上接着说道:“今后你们要夫唱妇随,像平常夫妻一样恩恩爱爱,早日给朕生个孙儿。”洪公公便宣道:“皇上赐玉如意一柄,香囊两枚。祝六皇子与王妃新婚如意,和和美美。”无忧与莫歌夜忙谢了恩。皇后笑向皇上道:“皇上,臣妾也有贺礼想送呢。”皇上只“哦”了一声,一个中年女婢便捧着送子观音出来,皇后起身笑道:“玉妹妹,你我之间曾有些误会,趁此大好之日,姐姐想与妹妹真心言好。你我之心皆是一样的,都全心盼皇上好。你我一团和气,皇上看着也高兴,妹妹说可好?若妹妹肯接受我的诚意,便收下这送子观音,当是给六王爷的贺礼如何?”皇后将送子观音递过去,玉妃柔和一笑,起身小心的接过道:“谢皇后娘娘赏赐。”玉妃便捧着那送子观音,一步步走下台阶,向无忧而来。无忧微微低垂着头,不经意间瞥见玉妃的衣裙有着长长的后摆,裙边一角却是不着痕迹的被皇后踩在脚下,心下已知不妙。殿上之人,目光都聚集在那送子观音上,无人留意到玉妃身后裙摆。只听玉妃失声惊呼,身子向下跌倒,手里的送子观音脱手摔出。无忧事先有了防备,急忙上步转身,脚尖轻轻一抬,将要落地的送子观音踢向上空,又灵巧的扭转身形,向前一倾,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