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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而终。”歌夜听无忧说完,紧紧的揽住无忧,怜惜的道:“忧儿,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吧。从今而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守着你,让你忘掉所有的不开心,只记住开心的事。”无忧往他怀里靠了靠道:“歌夜,这是你说的,要一直陪着我,守着我,你不可以忘记,不许食言。”歌夜静静揽着无忧,静静的温暖着她微凉的手。
☆、大捷
歌夜虽然身上带伤,却整日在军帐中忙碌,无忧虽担心,却知道这一番忙碌是不可避免的了。蒙凌两国的战事正处在最紧张的状态,无忧不便多打搅他们,只是按时给歌夜熬好药送过去,又悄悄退出来,虽日日在歌夜身边,却连和歌夜多说几句话的机会也没有。直到一日,听说歌夜要带伤上战场,无忧再不能平静,猛的冲进了歌夜军帐。彼时叶少寻等人正围着歌夜而坐,见无忧进来,讨论声戛然而止。一群人正发愣,叶少寻清了清嗓子,却低声道:“我们先出去。”一伙人悄无声息的退出去,无忧猛过来,拽住歌夜的胳膊道:“歌夜,你要上战场?”歌夜未批铠甲,只一件墨色的长衫,外披着黑色大氅,他看无忧蹙紧了眉,微微一笑道:“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无忧道:“歌夜,你的伤还没痊愈,不要去。”歌夜握住无忧的手道:“忧儿,这是最后一战,你应该知道,这一战有多重要。”无忧道:“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战场上不缺你一个人呐,你这样带伤打战,出事了怎么办?”歌夜道:“我是主帅,这决一雌雄的一战,我却避在军营里,将士们还哪里来的斗志?到时若输了这场战争,战火绵延不断,多少人要送掉性命。”无忧看着歌夜仍有些苍白的面色,再轻轻抚一抚他伤口的位置,眼里有些酸。这些道理她都懂,都知道,可是,她就是怕,怕歌夜出事,怕他再受伤,怕他一去不回。歌夜看无忧默默难过,安慰道:“你放心,我哪里会出事?上次那点小伤,早无大碍了。我会保护好自己,何况还有少寻在,他武功那么高,你是知道的,他也不会让我有事。”无忧抬眼,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我知道,我不该阻止你,我该支持你,鼓励你,可我好担心你。歌夜,答应我,一定不要受伤,一定平安回来。”说着说着泪珠就滚下来。歌夜扶着无忧的肩,额头轻轻贴着无忧的额头,让她的眼睛对视着自己的眼睛:“我保证,一定平安回来见你。”无忧吸吸鼻子道:“你若言而无信,我这辈子也不理你了。”说着泪珠扑哧扑哧的落。歌夜道:“我还未出战,你就这般哭不停,可是不吉利的。”无忧一听,忙伸手抹干眼泪。歌夜道:“忧儿,答应我,不要到城头观战,那样我会分心。”无忧默着不说话,歌夜又道:“答应我。”无忧方点头“嗯”了一声。歌夜在无忧唇上轻轻一吻道:“忧儿,你说过,我还欠你一场婚礼。在这里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娶你。”无忧心里有千万个不放心,却再不敢落泪,唯有点头。
那一天,无忧亲手替歌夜披上铠甲,看着他统帅大军出了营地。无忧遵守约定,没有到城头观战,只留在营地里,静静等待歌夜回营。无忧身在营帐,心里脑里却全是刀光剑影,让她坐立难安。叶少寻走之前,和无忧说过,那个宋督察有问题,让无忧对他有所防备。无忧也早知道,歌夜受伤,与他脱不了关系。所以无忧惜鸢担心之余,却密切观察监控着宋建的一举一动,唯恐他趁机做出危害歌夜的事。这一天,无疑是漫长而可怕的,无忧如困兽般,挣扎不安,更似那闺中痴妇,“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
在不安中过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日早晨时,伴着胜利的号角声,歌夜他们终于回来了。无忧遥遥看着站在大军前满面风尘,却微微带着笑意望着自己的歌夜,喜极而泣,什么也顾不得,飞奔向前,扑进歌夜怀里,将他死死抱住,直到隔着冰冷的铠甲感受到了他的温度,无忧才有了真实感。不知过了多久,官兵们回过神来,开始欢呼起哄,声音洪亮如高山擂鼓。无忧这才想起,歌夜身后,可是有万千将士在默默看着他们。无忧脸腾一下红了,忙放开歌夜,退开两步。歌夜看着无忧微微一笑,有些怜惜的道:“眼睛肿成这样,一夜没睡吗?”无忧点头,抬眼道:“你胸口的伤肯定裂开了……”目光落在歌夜手背上,惊道:“手上也有这么多伤……”转眼看叶少寻,脸上手上也满是伤痕,身后的将士也大多带伤,更是急道:“快找太医来看看吧,我看你们身上都有伤。”歌夜转身面对着众将士高声道:“大家都退下吧,该休息的休息,该疗伤的疗伤,你们都是凌国的功臣,回朝后都重重有赏!今夜本帅设宴,我们彻夜狂欢,庆祝我们旗开得胜!”将士们呐喊欢呼,声音直震得群鸟惊飞,浮云流散。
虽然胜利了,歌夜忙碌的日子却没有结束。无忧则和惜鸢常在河边洗将士们的衣服,此时,无忧瞅瞅一旁的惜鸢,问道:“惜鸢,你和叶大哥怎么样了?”惜鸢抬头,有些泄气的道:“还能怎么样?总之是我一厢情愿。”无忧道:“傻丫头,先别丧气,大家相识才不久呢。”惜鸢抬眼笑笑,忽指着无忧身后道:“王妃,你看,那些官兵都在看着你呢。”无忧回头,见一伙官兵远远的站在那边晒太阳,眼光却都在注视着无忧他们,于是向他们笑道:“你们都不操练了吗?在这里偷懒。”一个官兵说道:“回王妃,王爷他们这几日都在商议和谈的事,操练就不那么紧张了。”无忧道:“那你们在这儿看什么?”那官兵说道:“王妃,属下还从未见过王妃给下人洗衣服的呢。”无忧挽了挽滑落下来的衣袖,说道:“你们可不是下人,王爷可说了,你们都是守护凌国的英雄,是凌国的功臣!若和谈成功,你们很快就可以回家团圆,有你们的母亲妻子为你们洗衣做饭了。”那个官兵摇头道:“只怕和谈没那么容易成功,宋督察带着一伙兄弟极力反对王爷呢。”无忧搓了几下手里的衣服,只回头笑道:“别担心,王爷会有办法的。来吧,帮忙晾衣服。”
黄昏时分,无忧端着药碗回到歌夜军帐时,宋建与一伙官兵还站在歌夜的军帐外。叶少寻守在帐门口,板着脸道:“宋督察,我已经重复过很多次,王爷有伤,需要休息,谁也不见!你这样做也太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了。”宋建极其谦和的说道:“老臣不敢,老臣只是想劝劝王爷,不能这样轻易放过蒙族,这有损我大凌国尊严。是蒙族先发兵打凌国,我们应趁胜追击,灭了蒙族,让他们再不敢犯我大凌江山。”宋建身后的一群官兵跟着摇旗呐喊。无忧想:宋建这哪里是要趁胜追击,他自己心里应该明白,蒙族可不是轻易便可攻陷的,这需要从长计议,否则皇上早不会容它存在。如今蒙族已经乖乖投降,不敢侵犯大凌国土,可宋建偏偏还欲挑起战争,去犯蒙族疆土,到时惹恼蒙族,为了捍卫家园,蒙族拼死一搏,歌夜所领军队必无胜算,宋建分明是想借蒙族之手伤害歌夜。可宋建有没有想过,这样贸然侵犯蒙族疆土,与蒙族撕破了脸,蒙族又不是轻易就可征服,凌国要常年处在战火连绵中!到时其他边境部落再趁机发难,凌国岂不是要四面楚歌!宋建此举,真是混账至极。叶少寻看宋建气焰竟如此嚣张,早恼怒不已,刚想发难,无忧上前,慢条斯理的说道:“众位将士声音嘹亮,士气可嘉啊。”无忧走到宋建身前,冷笑道:“宋大人为国事劳心劳力,真是让人敬佩。”宋建挑眉道:“老臣为了大凌江山,必定死而后已。”无忧扬头,朗声道:“我知道各位都是忠义之士,只是此时天色已晚,各位先回去吧,明日再尽忠也是一样的。况且王爷身上有伤,众将士让他好生静养,早日康复了,也好同各位商议大事。否则,大家在这里呐喊,也是白费了力气。”无忧说着转身,走得几步,又转回身叹道:“眼看就要开春,合家团圆的日子就要到了,不知我们能不能回到凌国和家人团圆?各位也这样想吧。我真的有些不明白,和谈有什么不好?蒙族大败,对我大凌国已经望而生畏,何必再制造杀戮,害苦无辜百姓?灭了蒙族?这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吗?贸然出手,只会给凌国招来战祸,到时候群起而攻之,凌国岂不四面楚歌。各位只怕也要从功臣沦为罪臣!方才宋督察说和谈有损我凌国尊严,我认为大错特错。君子有容人之量,天下大同,才是长久之道。”无忧说完,掀帘进帐里去了,留下一群官兵默默站着,随后渐渐的都退开了。
无忧进到帐里,便见歌夜半躺在床上,低头平静的看着手里的帖子,似乎宋建一伙在帐外的无理取闹,丝毫未影响到他。无忧放下药碗,伸手抽掉帖子道:“伤还没全好,还老看这些。”歌夜抬头,笑看着无忧:“方才,你说的很好。”无忧嫣然一笑道:“是吗?咦,这是什么帖子,我念给你听吧。”歌夜看着那笑靥,目光柔和如星光:“不必念了,又是蒙族送来的拜帖。”说着轻拉住无忧的手,将她拉在身边,微扬起嘴角道:“你不是说成亲不作数吗,怎么先做起了贤妻良母?”无忧扬头道:“怎么,你不喜欢?”歌夜道:“喜欢。”无忧便满足的枕着歌夜的胳膊,默了会儿,仰头看着歌夜道:“歌夜,为了和谈的事,你很累吧?”歌夜低眉看着她道:“不必担心,宋建阻止不了我。”无忧伸手抚抚他的眉头道:“歌夜,虽然你什么也不说,但我知道这事让你费了不少心力,我也相信宋建他阻止不了你的。歌夜,你宽大仁厚,又深谋远虑,有你这样的王爷,是百姓之福。”歌夜如玉手指划一下无忧微蹙的眉道:“那你为何不开心呢?”无忧目光轻触歌夜还未痊愈的伤处,叹道:“宋建先前敢暗害你,今日与你翻了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