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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锁梦斋半步吗?”尹雪薇看无忧从进门便一脸认真严肃,禁不住问道:“无忧,你今日是怎么了?”无忧仍看着雪薇的眼睛,极是认真的道:“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不能骗我。”尹雪薇看无忧如此认真,怔了怔道:“没有,我没出过门。”尹雪薇的眼光很坦诚,如初见时那般干净,与世无争。无忧心下稍稍松了口气,说道:“我只是怕你乱动,伤了筋骨。”尹雪薇也舒了口气道:“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吓我一跳。”无忧轻笑笑,心下却有些沉重,她给雪薇倒了一杯水道:“对了,我今日见到,你送十皇子的香囊很是精巧,改日给我也做一个。”雪薇温婉一笑道:“那有何难?”无忧道:“我可要一模一样的,不知那月牙样的白玉,还有没有?”无忧表面上很平静自然,可心下却异常紧张,她全身绷紧在等着尹雪薇的答案,心下祈祷着尹雪薇和依依的死无关,她视尹雪薇为知己,不希望尹雪薇是那样的人。尹雪薇饮了一口水道:“无忧你真是有眼光,那白玉当真是珍品。但那是皇后赐我的,只那么一块儿,我手里可是再没有了。”无忧看着尹雪薇道:“真的吗?没有骗我?”尹雪薇将水杯平稳的放在床头案几上,说道:“我可不是那样小气的人,骗你做什么?”无忧想想,既是皇后赏的,倒一切合情合理,只怕皇后将这个赏与雪薇,是做定礼的,另一块儿自然留在太子手里。无忧一向视雪薇为知己,愿意相信她说的都是真话,她不会骗自己。现在事情问清楚了,答案也是无忧所希望的,无忧心头压着的一块大石也放下了,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无忧拉住雪薇的手道:“还好,皇后与太子的事没有牵连到你。”尹雪薇叹道:“我这腿坏的也是时候,爹爹又替我说了话,皇上想我一个姑娘家,跟那些事情自然无关。没曾想太子竟这样犯糊涂,真可怜了皇后娘娘无辜受累。”无忧道:“犯了错理应受罚的,何况太子害的可是一条无辜的性命,你实在不必为他们难过。”雪薇点头,叹了一声,抬眼问道:“前些日子总不见你,我问了一句,他们说你病倒了,门都不得出,人都不能见。现下看着倒好多了,只是有些憔悴。”无忧不忍心骗她,只说道:“并没有病,一时也不能和你说清楚,以后慢慢与你说吧。”雪薇倒也不深究,说道:“看你有些忧色,是担心六王爷?”无忧叹道:“总觉得他要出事似的。”雪薇道:“你这是关心则乱。无忧,我倒希望你不要全心系在王爷身上,付出的多,伤害也多。”无忧脸色微红,随即道:“我并没有。”雪薇拉住无忧的手,叹道:“我倒多希望你没有。无忧,不要用情太深了。”无忧笑道:“当初不知是谁劝我说怜取眼前人的?”尹雪薇目光有些遥远的定在窗格上,带着些淡淡的忧伤道:“大概是我错了。”提起歌夜,无忧心思早已飘远,没留意到雪薇后面说的话,只是轻声道:“边境苦寒,战场上刀剑无眼,也不知他怎样了?”雪薇看无忧牵挂不安、魂不守舍的样子,禁不住脱口说道:“这也罢了,不知跟去的人是不是可靠,明枪易躲,就怕暗箭难防。”无忧心里猛的一沉道:“这话怎么说?”雪薇见无忧脸色大变,忙笑道:“近来出了这么些明争暗斗的,我不过白说一句,倒吓到你了。”无忧经雪薇这么一说,思前想后,倒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会有人趁此机会对付歌夜吗?如若歌夜身边真有什么居心叵测之人,那真是防不慎防!雪薇见无忧出神,喊道:“无忧?”无忧回神,勉强一笑,说道:“雪薇,你要静心养着,我会常来陪你说说话,免得你闷的慌,你不会嫌我吧?”雪薇含笑,轻轻摇头。无忧看雪薇每次笑,眉眼间的轻愁却总也淡不去,雪薇的心里,时时在挂心的是什么呢?是歌笑吗?”
无忧将香囊还到歌笑手里,歌笑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回事呢?看到这个你就奇奇怪怪的。”无忧对歌笑向来坦诚,想原原本本告诉歌笑。但想想雪薇送歌笑如此珍贵的月牙玉,本是真心一片,雪薇只怕不知道这玉是一对儿的,更不知道皇后赐这块玉的深意。若自己告诉歌笑这玉是皇后赐给雪薇的,而另一块赐给了太子,岂不是白白辜负了雪薇的苦心?无忧一心想促成佳偶,所以还是不如实说的好。无忧便胡诌道:“没什么啊,我今天捡到一块月牙玉,又在你身上看到一块,当然感到意外啊。听你说这玉是尹姑娘送你的,我就去问问这另一块是不是她的,这玉是不是一对儿。”无忧说完,细细留意歌笑的反应。歌笑听了,怔了一会儿,“哦”了一声再没言语,没有追问另一块到底是不是尹雪薇的。无忧看歌笑面色忽的有些凝重,知道他此时多少有些觉察到尹雪薇对他的不同,可他却不愿去问,不愿去弄明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无忧叹一声道:“歌笑,尹……”歌笑笑着接口道:“原来是这样。我心里还以为你喜欢这香囊,本打算转送给你呢。”无忧看歌笑如此说,便不好再多说什么。
无忧每日尽心侍奉玉妃,玉妃只对她板着脸,也不愿和她言语一句,她们日日相对,却形同陌路。玉妃只是不再拒绝无忧送来的汤药吃食,她也怕这其中利害,牵连了歌夜。这天,无忧想自己也应该去看望看望这个病中的父皇,何况自己有件事想要求皇上答应。于是无忧到养心殿求见,候了良久,皇上才肯传召。无忧进去,皇上斜坐在榻上,看着很是虚弱。无忧请安道:“儿臣拜见父皇。”皇上道:“你怎么来了?”无忧道:“儿臣听父皇病了,来看看父皇。这栗子糕是儿臣新做的,父皇尝尝。”洪总管过来接过,自己先捡了一颗吃了,才递过去。皇上道:“难为你有心。”“仙妃娘娘到。”说着仙妃已经进来,手里捧着一碗羹汤。无忧忙请了安,抬眼看着仙妃手里的羹汤道:“娘娘手里的羹汤,闻着很是香甜。”仙妃笑点头,走向皇上榻边道:“皇上,用些羹汤吧。”皇上笑笑道:“仙儿,日日倒为难你了。”仙妃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倒说见外话。羹汤凉了就不好喝了,皇上可要趁热。”无忧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仙妃自碗中舀了一勺,自己尝了一口笑道:“温度刚刚好。”说着才一勺勺喂给皇上。无忧见她如此,心里堵着的那句话终是放下了,皇上的吃食,都是要经人试吃的,何况仙妃是亲自试吃,这羹汤不会有问题的,当日红雨林是自己多心了。皇上眼里满是温柔,宠爱的看着仙妃。仙妃回头道:“这六王妃今日怎么会在这儿?”无忧回道:“臣妾有事想求父皇。”皇上问道:“什么事?”无忧跪下在地,恳切的道:“父皇,儿臣想去蒙族照顾六王爷,求父皇答应。”皇上有些意外,这个瘦弱的小女子,居然敢去蒙族那么偏远动乱的地方。仙妃看皇上未语,说道:“六王妃就是懂事,这本是私事,也还巴巴的问皇上的旨意。”无忧何曾不知道这是私事,完全可以自己决定。她也想随着自己的性子,想去便立马去了。可在这深宫,她不敢任性而为,稍有不慎,她的这一举动就会给歌夜戴上很多罪名,她不想给歌夜带去任何危险。她事先争得皇上同意,别人便再不能挑拨什么了。皇上道:“蒙族苦寒动乱,且这一去路途遥远,不知会有什么危险,你不怕?朕不可能特意派军队护送你。”无忧回道:“儿臣不怕。儿臣只想求得父皇同意,儿臣已经打定主意独自前往,不敢占用父皇兵力。”皇上终于认真的看了这个小女子一眼,她的勇敢与胆识,让人再不能忽略她。皇上道:“你对老六,倒是痴心一片。这是你自己的意愿,朕不会干预。”无忧一喜,微微一笑道:“谢父皇恩典!”皇上点头道:“去吧,一切要小心。”无忧便起身告退出来。
玉妃身子渐渐好转,终于能下床了。今日执意说想要出去走走,无忧忙拿了厚厚的大氅迎上来,玉妃伸手便推开。无忧只得将大氅递给浣衣,浣衣细心给玉妃披上,扶着玉妃出碧落轩。玉妃道:“浣衣,去备轿子,我们去清王府看看。”浣衣迟疑着看向无忧,无忧知道劝不住,只点点头,浣衣方出去了。
玉妃由浣衣扶着,慢慢穿行在寒香林里。玉妃看着满林梅花,禁不住叹道:“夜儿最爱这片梅林,说白雪映着梅花最是好看。如今梅花开的这样好,他倒看不到了。”走了许久,玉妃还没有要停的意思,无忧怕她累着,说道:“娘娘,王爷素日里最爱在风微阁的暖阁里赏梅的,说远远看着,也别有一番风味,娘娘不妨去看看。”玉妃只是不睬,无忧悄看一眼浣衣,浣衣便扶着玉妃慢慢走,玉妃也由着浣衣引路,不时就到风微阁了。霍笙正在那里打理,见玉妃来了,忙请安,却是不敢向无忧问好。玉妃进屋,屋子里笼着炉火,整间屋子暖洋洋的。玉妃道:“霍笙,怎么王爷不在,你还笼着炉火?”霍笙答道:“老奴向来做惯了,何况王爷也不知道哪天会回来,老奴怕王爷回来时,屋子里太冷。”玉妃点头,想着歌夜归期未定,不免眼眶有些红。玉妃环视四周,后坐在歌夜常写字的书桌前,以指抚了一下桌面,又回眼看着桌前玉瓶里的红梅道:“这屋子倒没有积尘,还有新鲜红梅插瓶,霍笙,倒不枉王爷素日待你宽厚,你对王爷,果真尽心尽力。”霍笙忙回道:“奴才不敢邀功,这是……是无忧日日来打扫,又说王爷最爱赏梅,日日换了梅花插瓶。”玉妃闻言,就不言语了,原本柔和的脸色有些难看。
无忧向霍笙浣衣看了看,两人便告退出了风微阁。无忧向玉妃道:“如今娘娘身子痊愈,奴婢想去蒙族边境,望娘娘答应。”玉妃语气不善的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无忧平静却诚恳的道:“奴婢别无他想,只是想王爷一人在外,身边没有人照顾,只求玉妃娘娘成全。”玉妃冷下脸道:“此事由皇上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