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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买的。”玉妃在一旁笑道:“依依最是孝顺的孩子,知道陆将军要来,就早早备下这桂花糕了。”正说着,歌夜已经进碧落轩来了。陆古箫起身道:“老臣见过六王爷。”歌夜道:“陆将军一路辛苦。”玉妃微嗔道:“夜儿,你这是干什么去了,让陆将军等这么久。”歌夜道:“有些事耽搁了。”歌夜回头向依依道:“依依,刚才碰到十弟,他要你去他那里一趟。”依依眨眼道:“笑笑找我做什么?”歌夜道:“可能是寿辰上得了好东西要给你。”依依一听,虽是高兴至极,却挽着陆古箫的胳膊道:“我改天再去找他要,今日我陪着爹爹。”陆古箫看看歌夜,转头向依依道:“去吧,依依,十皇子一定得了稀奇东西,估摸着你喜欢才让你去的。”依依也忍不住好奇心,这才跑着去了。
陆古箫待依依走远,说道:“六王爷,你特意支开依依,是有何话要说?”歌夜开门见山的道:“陆将军,请不要与父皇提我与依依的婚事,我不会娶依依。”玉妃在一旁急道:“夜儿,你瞎说什么!”陆古箫道:“王爷,依依对你一往情深,你这是什么意思?”莫歌夜道:“我一直把依依当妹妹看待,歌夜已经有自己的妻子了,不会再另娶他人。”玉妃急得插口道:“夜儿,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儿女情长?你是皇子,难免有很多妻妾,林无忧她只是区区妾室,依依才会是你的妻子……”莫歌夜接口道:“母后,儿臣心意已决,这一生只要林无忧一个,再无他人。”玉妃怒道:“胡闹!依依你一定要娶,这可由不得你!”莫歌夜道:“母后,我知道你为了儿臣好,可是,这不是儿臣想要的。”说着向陆古箫道:“陆将军,本王如此,只是不想误了依依一生幸福。你一直珍爱依依,一直无意把依依嫁进宫门不是吗?否则这么多年,你早做主了。你的选择是对的,请你坚持。”陆古箫看着一脸坚毅的歌夜,额头紧皱,良久叹息一声道:“我何尝不想坚持?可依依对你用情至深,我怕依依痛苦,只能依她。”莫歌夜道:“不,我们现在这样做,依依也许会痛苦,但时间久了,就会治愈伤痛,总好过一生痛苦不是吗?”陆古箫道:“依依那么爱王爷,王爷就不能接受依依吗?”莫歌夜道:“陆将军,接受依依有何难?我可以娶回来,往府里一放,喜欢我便看几眼,陪她几日,不喜欢我便撒开手不管,另娶美妾。”陆古萧听得眉头紧皱。歌夜接着说道:“可我不能这样对依依,她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不能毁了她的幸福。陆将军请三思,莫歌夜心里只能容下一人,莫歌夜不爱依依,不敢断了依依终身幸福。”陆古箫顿住了,莫歌夜说的句句忠恳,句句说中了他心底最大的顾虑:依依心思单纯,在诸多娇妻美妾中即便有王爷的爱也会步步维艰,何况莫歌夜不爱她!
玉妃看陆古箫动摇,面色难看,甩袖怒道:“夜儿,你简直胡闹,若你执意如此,就别再来见我这个母亲!”说着也不管陆古箫在旁,起身进内殿去了。她了解她的儿子,她就是要让莫歌夜没有辩驳的机会。莫歌夜看着母后的背影,那瘦弱的身躯本就单薄,如今因为气愤伤心,看上去更加摇摇欲坠。莫歌夜心底充满了心疼,但这件事,自己已经打定主意,是绝不会依着她了。莫歌夜收回目光,看着陆古箫道:“陆将军请仔细考虑歌夜的话,希望陆将军能做出正确的决定。我先回府了,我的妻子在等我。”说着转身离开,他的忧儿一定会回来的,他不能让她回来时看不见他!陆古箫看着莫歌夜步履匆匆的离开,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他能感觉到莫歌夜对那个女子真切的爱意,他的女儿能挤进他们中间吗,他的依依夹在他们中间会得到幸福快乐吗?
无忧坐在马车里,总不自觉的微笑着,一生?唯一?多么诱人的承诺,为了这个承诺,即使是深宫牢笼,或是无休止的争斗,她都愿意,只要他在她身边,只要他心里有她。马车未到清王府就停下来,无忧正诧异间,浣衣上前来道:“侧王妃,娘娘想见你。”无忧心里记挂歌夜,说道:“浣衣姐姐稍等片刻,这里离清王府已经不远了,王爷在等我,容我见过王爷后再随姐姐入宫。”浣衣道:“娘娘有急事,不能再等,还请侧王妃即刻随我入宫吧。”无忧无法,只好换了马车,跟着浣衣往碧落轩来。
碧落轩内静悄悄的,侍奉的奴婢都退守在门外,只留玉妃一人在内殿。内殿里也是静悄悄的,玉妃微闭着眼,正斜身在榻上,手指轻轻揉着额头,无限烦心的样子。无忧觉得气氛有些异常,于是上前恭恭敬敬的请安道:“臣妾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玉妃未睁眼,只说道:“浣衣,你先下去,把门带上,没有本宫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浣衣忙应着去了。待听见门吱呀一声合上的声音,玉妃才慢慢睁开眼说道:“无忧,母后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夜儿的婚事。”无忧并不意外,低头静静听着,玉妃传她来的目的,她心中早已猜到几分。玉妃道:“夜儿是皇子,难免诸多娇妻美妾,这自古便是如此。何况夜儿至今未迎娶正妻,你作为妾室,应该贤淑大度。”无忧仍是默默低着头,静静听着玉妃把话说完。玉妃道:“所以,母后希望你说服夜儿,答应与依依的婚事。”无忧知道,歌夜一定说过什么,玉妃说服不了他,才会和自己开口。歌夜没有对她食言,他待自己,是真心实意的,无忧想着,一时痴在当地。玉妃见她许久没反应,唤道:“无忧。”无忧回神,抬眼看着玉妃,眼神里恳切笃定:“母后,对不起,无忧自私,想做王爷唯一的妻!”玉妃一怔,撑着前额的手猛然放下,暴露出紧皱的眉头:“你说什么?”无忧清清楚楚的说道:“臣妾想做王爷唯一的妻。”玉妃气急,几乎拍案而起,她没想到无忧竟然如此大胆:“唯一的妻?你简直痴心妄想!”无忧磕下头道:“无忧知道自己自私,但求母后能成全。母后,人的一生并不长,遇到一个自己真心爱的人更不容易,无忧相信自己遇到了,所以很感谢上苍,想用生命去珍惜这个人,全心全意待他。臣妾知道臣妾的身份不是你们眼中的金枝玉叶,可王爷想要的不是这个不是吗?臣妾和王爷心中只有彼此,只盼能携手终老,求母后成全。”玉妃听完无忧的一席话,有一瞬间的失神,只是那么一瞬,却忽的拉下脸来:“绝无可能,夜儿是尊贵的皇子,岂能由你独占!你最好不要执迷不悟,否则为了夜儿,本宫什么都能做,包括要人性命!”无忧道:“母后,臣妾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呢?你这样苦苦相逼,到最后我们都痛苦不是吗?臣妾痛苦,依依痛苦,歌夜痛苦,母后你更是痛苦!”玉妃闻言,面色腾地一变,无力的坐倒在榻上。
屋内,忽的变得很沉默,如汹涌的海浪拍打过后突然沉寂了的海岸,让人无所适从。无忧跪在地上,期盼的望着玉妃,玉妃坐在榻上,目光空荡的无处落脚。待无忧觉得自己双膝酥麻时,玉妃才慢慢起身,慢慢走到无忧面前,毫无预兆的跪倒在地上。无忧本是满心期盼,此时换做心头一酸,没有力气伸手去扶,只痛苦的闭上眼,轻飘飘的唤一声“母后。”玉妃滚落一串泪珠道:“无忧,算母后求你好吗,求你劝劝夜儿?”无忧心底一片凉意:“母后,你为何如此,你那么不喜欢我吗?只有依依,才是你心里的儿媳吗?”玉妃含泪摇头道:“无忧,你不懂,夜儿与依依,不只是大婚那么简单。宫里明争暗斗,你也知道,多少人想对夜儿除之而后快,我真怕有一天会失去夜儿。夜儿除了我,在宫里没有任何依靠,我一个失宠之人,又有什么能力庇护夜儿,只会是他的累赘!一个皇子,在宫里没有自己的势力,没有任何靠山,是多么岌岌可危,就如那板上鱼肉,任人宰割!陆将军佣兵百万,皇上很器重,如若夜儿成了他的女婿,就能得他相助,可保夜儿在宫中平安。”无忧听得心里难过:“母后,难道除了联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玉妃无奈摇头道:“无忧,不是母后狠心,母后没有别的办法,你也不希望夜儿有事不是吗?太子和皇后曾害过我们母子一次,便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何况宫中虎视眈眈的,不止太子皇后,夜儿不能再这样孤立无援啊!先前夜儿出宫救你,被人刺杀险些丧命。我相信事情绝不是劫财那么简单,我一直暗中彻查,虽疑点颇多,却一直没有结果。但我知道,这一定是谁设下的诡计,要取我夜儿的性命!无忧,你入宫这么久,你也看过他们对夜儿的诸多为难,你还忍心让夜儿这样生活在风口浪尖孤立无援吗?”无忧确实没有想到过,原来联姻的背后,还有这么多复杂的关系。此时,无忧眼前,闪过普庆殿内因为区区一尊玉观音,皇上震怒无情的样子;青峰岗上叶少寻的剑穿过歌夜胸膛,歌夜血流如注的样子;太子宫内一场看不分明的阴谋,太子与韩冷咄咄逼人的样子……自己只不过入宫不到一年,就目睹到歌夜受到诸多迫害,以往,歌夜又曾经历过多少这样惊心动魄的明争暗害!而以后,还有多少这样的迫害在等着歌夜!歌夜孤身一人,真的能全身而退吗?无忧寒到心底:歌夜,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无忧无助的抬眼看玉妃,玉妃那样瘦弱,那样憔悴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如深秋雨水,凄婉哀凉的滑落。无忧的声音,也如叶尖摇摇欲坠,不甘挣扎着的雨滴:“母后,别难过了。你放心,我不会让王爷有事的。”无忧缓缓起身,转身往门外走,是因为跪的太久了吗?自己的步子如此的蹒跚不稳。转身那一瞬,无忧一直隐忍的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她不想要这个结果,却终究,不得不接受!玉妃看着无忧的背影,那般失魂落魄,仿佛什么无形的东西,吸干了她所有的力气,一如当年自己失去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