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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纪可也不小了。”林天寿嬉笑一声,大声说道:“是,谨遵十爷教诲。”歌笑无奈的一笑摇头。
无忧一个人慢慢的往清王府走,走到离府不远处,竟真的下起雪来。正抬头看着雪,惜鸢便来了,惜鸢忙上前来道:“王妃,奴婢正打算给你送披风去呢,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寿宴不好玩吗?”说着将一件厚重的大红披风给无忧披上,细心的系好丝带,撑起伞遮在无忧头上。无忧淡淡一笑道:“何必撑伞呢,好不容易下一场雪。”惜鸢道:“那怎么行,王妃这几日心里本来就沉重,别一不小心病了。”两人说着,已经进了清王府。过了亭子,见一株挺拔的雪松旁边,叶少寻又在那儿舞剑,一身黑色长衫在皑皑白雪中那么突兀,却有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惊艳。他的剑在雪花里穿梭,随着雪花挥舞,雪花柔软,更显得剑气刚硬。无忧回头,惜鸢正痴痴的看着雪中之人。无忧道:“去吧,惜鸢。他一定想起家人了,好好安慰安慰他。”惜鸢黯然道:“王妃,我只是个奴婢,本不该有这样的痴念。”无忧拍拍她的手道:“惜鸢,自己的幸福,要放手去追的,莫教自己后悔。”惜鸢凝望无忧道:“王妃,那你又何必要离开?我知道你对王爷的心意。”无忧的声音轻如凉雪:“可我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我留下也没用。他那么多年不成婚,只是为的依依。他心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惜鸢喉头微酸道:“王妃……”无忧打断道:“惜鸢,我想叶大哥终有一天是要离开皇室,重入江湖的。那时你若跟着他,会幸福的。”惜鸢又想劝道:“王妃……”无忧却几步上前,喊道:“叶大哥,叶大哥……”叶少寻闻言,忙收剑上前道:“王妃怎么回来了?”无忧道:“下着雪,叶大哥还只管在这里舞剑。”叶少寻只说道:“闲来无事做。”无忧看看叶少寻额头的细汗,说道:“我知道叶大哥心里不痛快,可有些事是急不得的。”叶少寻还剑入鞘道:“我知道。”无忧道:“叶大哥今后在宫里,要更加小心留意些,宫中不比江湖,可不是明刀明枪的,暗斗可不少。”叶少寻挑起浓眉,郑重的道:“多谢王妃提醒,我心里再急,也不会乱来的。”想起歌笑和雪薇的反应,无忧心底微微一笑,这样突兀而来的提醒关心,只有叶少寻不会起疑。无忧回头道:“惜鸢,不许再跟着我了,我想一个人走走。”说着丢下两人走了。
白雪纷飞,落的天地一白,干净圣洁。无忧踏着雪,慢慢走来。寒香林的梅花全开了,在飘雪里散着寒香。白梅在飘雪里淹没,有些分辨不明,正应了那句: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白梅和雪一起,却是美得天衣无缝了。林子中心,倒也种了大片红梅,被白雪衬得娇艳异常,雪花红梅,独具韵味。寒香林不愧是个赏梅的好地方,白梅够清雅,红梅够娇艳!她曾经想过,和他一起携手,踏雪寻梅,看来,今生不过是个奢望。无忧伸手,轻轻折下一枝红梅,一时暗香盈袖。无忧想把它插在髻边,却又看着它怔怔发呆,它开的如此灿烂,如此美丽,倒像依依灿笑的梨涡,明艳动人,无人能敌。
“你怎么在这儿发呆?”无忧正出神,被这声音一惊,手中寒梅飘落在地。透过飘飞的雪花,无忧见莫歌夜站在不远处,面色淡淡如雪。他披一件银色披风,内里穿的也是银白长衫,那般翩然的站在梅树下。莫歌夜过来,俯身拾起那一枝红梅,走近了无忧,微抬手,将红梅轻轻插入无忧发髻,他身上的味道和着淡淡的梅香,直扑在无忧面上。“是要插在这儿的吗?”莫歌夜的视线从她头上移至她脸上,静静的看着她。无忧迎着他的目光道:“前几日冲撞王爷了。”莫歌夜道:“最近怎么了,火气越发见长?”无忧不答,微微低着头。莫歌夜等了会儿,说道:“就算赏雪,也回暖阁里赏吧,天太冷。”说着就转身,要引着无忧去暖阁。无忧看着他走开的背影,在纷飞的雪花里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像是要永远消散的薄雾!无忧心底的害怕突如其来,全身紧张,仿佛此刻就要与他永别了一般,心里一惊脱口喊道:“莫歌夜!”声音急促却清远,在寂静空旷的寒香林里格外分明。莫歌夜的背僵了一下,随后豁然回头,眼里有些异样的神彩:“你方才叫我什么?”无忧喊完,呆站在原地,有些依恋的看过他的眼角眉梢。闻言也不答,只走近几步道:“这是今年第一场雪,梅花也开得正好,能一起走走吗?”莫歌夜微怔,雪落在他的唇角,竟化出一抹微笑。莫歌夜过来,轻拉起无忧的手,与她并肩而行,引着她迎着漫天的飘雪,穿过一径的寒梅。莫歌夜忽道:“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无忧没有答言,静静听着,静静跟着,静静看着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忽儿有些想落泪,他竟在自己心里,如此根深蒂固,让她如此依恋:莫歌夜,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过了今日,你我就相隔天涯了。多年之后,你还会记得这个冬天,与你一起踏雪寻梅的女子吗?
☆、诉衷情
碧落轩内,依依伴在玉妃身前,却只是拿眼看莫歌夜。玉妃笑道:“夜儿,陆将军今日就进宫来了。”依依听了,脸上忽的有些娇羞。莫歌夜却正在出神,没有反应,玉妃奇道:“夜儿?”莫歌夜方回神道:“母后你叫我?”玉妃道:“夜儿,你最近怎么了?从不见你这样,总爱走神。”依依忙道:“夜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莫歌夜轻笑道:“没有,刚才你们说什么呢?”正说着,浣衣引着惜鸢进来。惜鸢请安道:“奴婢见过娘娘,见过王爷,见过郡主。”玉妃道:“你主子呢?”惜鸢回道:“王妃让奴婢来请罪,王妃今天身子不舒服,不能来了,请娘娘恕罪。”玉妃只是点点头,似乎早料到似的。惜鸢便悄悄退出去,偷看一眼满是笑意的一屋人,心里很失落,看来王妃的离开,这里是没有人在意的。
玉妃接着道:“夜儿,你应该知道陆将军进宫的目的吧?”依依一听,有些羞红的脆声道:“啊,娘娘,夜哥哥,我约了人出去呢,先走了。”说着就一溜烟跑出去了。玉妃看看跑开的依依,回头向莫歌夜笑道:“依依这么活泼的姑娘,还会害羞呢。”莫歌夜微怔,良久才回过味儿来道:“母后,你在说什么?”玉妃只是看着莫歌夜笑。莫歌夜皱眉道:“宫里的传言不会是真的吧?”玉妃点头道:“陆将军特意进宫,为的就是依依和你的婚事。”莫歌夜道:“母后,怎么从没听见你提过这件事?陆将军从来没有要将依依嫁入皇家的意思啊。”玉妃道:“这还用提吗?你与依依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这不好吗?”莫歌夜道:“母后,我只把依依当妹妹……”玉妃道:“夜儿,这是母后的意思。”莫歌夜道:“母后,任何事我都可以听你的,但……”玉妃板了脸道:“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这么定了,午后陆将军就到!”莫歌夜决然道:“母后,这次我不会听你的。”玉妃道:“你父皇自会下旨,可由不得你。好了,母后要休息了。”说着起身就进内室。玉妃是最了解莫歌夜的,他说不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辩驳的机会。
莫歌夜回到府中,便往寝室来,四处寻不见无忧,就问惜鸢道:“王妃呢,她哪里不舒服?”惜鸢眼圈一红,忙低了头回道:“回王爷,王妃……王妃走了。”莫歌夜一怔道:“走了?”惜鸢自袖中抽出一张字条,递给莫歌夜道:“这是王妃吩咐奴婢交给王爷的。”莫歌夜接过,打开,上面有几行隽秀的小字:“王爷,那日你曾说过,奴婢不用等一年之约就可以出宫。奴婢走了,王爷以善妒之名休了奴婢吧。奴婢要谢谢王爷一直以来的包容照顾,如果不是王爷,奴婢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命运。珍重,王爷,奴婢希望你能永远幸福。”莫歌夜看完,只是站在当地,手指一松,手里的字条落了地。惜鸢偷眼看了半日,分不清莫歌夜脸上是喜是怒,心里既难过,又暗自替无忧担心。莫歌夜默默站了会儿,一语不发,慢慢出了寝殿。
外面下着微雪,雪花在寒风里斜斜的飞扬。莫歌夜一人站在寒香林内,任风雪飘打在他脸上身上,良久良久。叶少寻在远处看见,走进林子来道:“王爷,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淋雪?不如和我一块舞剑。”莫歌夜停了停,只道:“舞剑?不如一醉方休。”惜鸢也随着叶少寻悄悄的进来,站在不远处,看从不在人前表露情绪的莫歌夜,竟以无限凄苦的表情,说了这样一句满含凄苦的话。惜鸢心底萌生了一丝希望:他是很在意王妃的?叶少寻奇道:“王爷今天怎么也想借酒浇愁了?听说王妃病了,王爷是在为这个担心吗?”莫歌夜遥遥看着那株无忧折过的梅花,在雪花里越发的红艳了。莫歌夜眼里满是落寞悲戚,他低低的道:“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她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吗?”叶少寻听的一头雾水,正要说话,一旁的惜鸢走过来道:“王爷,王妃不是没有留恋,她也舍不得离开这里。”莫歌夜腾地转头,暗淡的眼神闪过一丝光亮:“什么意思?”惜鸢迟疑了会儿,终是大胆的道:“王妃知道陆将军进宫,王爷与郡主就快大婚了。王妃走的时候……很是难过。”莫歌夜眉头豁然舒展,眼如星般明亮道:“你们知道她在宫外的家吧,现在就带我去。”说着急急地就往寒香林外走。惜鸢眉眼一笑,也小跑着跟在后面。叶少寻看看惜鸢,再看看莫歌夜,不明所以,迷迷糊糊的跟着去了。
溢香阁的庭院里,楚颖端着饭菜,不断的敲着无忧的门。楚闲叹道:“别敲了,让丫头静一会儿。”楚闲手里削制着一个木凳,自己叹道:“不是说不嫁王孙贵胄吗,怎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