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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府里,怒气冲冲的凌月,狠狠的向明王道:“本公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恶气,林无忧陆依依这一伙联合起来,骑到本公主头上了!”明王笑道:“姑姑又何必动气,气坏了身子,不是得不偿失吗?”凌月道:“是你让我去要人的,这会儿要不到,你倒云淡风轻了。”明王道:“我早料到公主要不到人。”凌月气极道:“知道要不到还让我去?”明王道:“我这么大动干戈,只是想让合宫上下,特别是太子知道,陆依依在父皇面前的地位。”凌月不明白,也懒得去管,挥手道:“我才不管你怎么想的,总之要帮我出这口气,尤其是那个林无忧。”明王微微一笑道:“姑姑放心,你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你我就坐收渔翁之利吧。至于林无忧,她可是有大用处的。”凌月奇道:“那个贱丫头有什么用?”明王笑道:“姑姑日后便知。”
☆、惜别
明王与太子在御花园中闲逛,明王道:“二哥可听说了,凌月公主向父皇要一个奴婢,居然被拒绝了,气的可不轻。”太子道:“宫里早传得沸沸扬扬了,父皇对凌月姑姑的要求,向来是来者不拒的,这次要个奴婢都不得,实在太出人意外。”明王道:“听说是因为安凝郡主的缘故。”太子点头道:“这个安凝郡主,在父皇面前说话是很有分量。谁让她老子手握重兵,战功无数啊,父皇可不会轻易薄了陆古箫的面子。”明王放低声音道:“这块肥肉,二哥就没想过据为己有?”太子道:“怎么说?”明王笑道:“安凝郡主可还是待嫁之身呐。”太子听闻,微微一怔,转头笑道:“果真是妙,还是三弟聪明。”
碧落轩的后院,依依正坐在秋千架上,婢女轻轻在后面推着。她还是一件淡紫的长裙,长裙随着微风轻轻飘起,如天边一朵云。她笑靥灿烂似花,笑声如清风拂过檐前风铃,清脆灵动。太子看得发呆,随即拍手笑道:“郡主好兴致。”依依回头见是太子,笑容收了收,自秋千架上下来,上前规规矩矩请安道:“依依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只管瞧着依依,上上下下打量,口气里满是轻佻:“美人蹴罢秋千,别有一番风味。”依依闻言,心内一恼,也不好发作,只说道:“依依累了,先告退了。”说着匆匆就走。太子伸手拉住依依袖子道:“等等,依依,我们可是多年未见了,总该好好叙叙旧吧。”依依低着头道:“可依依累了,要走了。”依依使劲要挣开,太子索性上来拉住依依的手,依依吓得尖叫一声。太子笑道:“别急着走啊,依依,没想到你越大越漂亮了,让本太子好好看看你。”依依怕的小脸惨白,使劲甩手却甩不开。无忧恰巧从那边过来,远远看见,忙走过去喊道:“郡主,原来你在这儿啊,叫我好找。”说完才装作刚看到太子,忙道:“原来太子殿下也在这里,失礼了。”太子只得放开依依的手,不悦的“嗯”了一声。无忧道:“太子殿下,玉妃娘娘在找郡主,都找急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说着携着依依有些冰凉的手,转身去了。
走到假山石后,再看不见太子了,依依忽的抱住无忧哭道:“刚才我好怕,幸好你来了。我从小就怕太子,他就是个大坏蛋!”无忧擦擦她的眼泪道:“别怕了,现在没事了。”依依道:“太子还在吗?”无忧摇头道:“他已经走了,你不用再怕了,他在宫中可不敢胡来,你日后躲着他些就是了。”依依道:“真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说着又笑了,无忧看着依依泪水还未干,却又笑了,也跟着笑道:“郡主你好可爱。”依依道:“别叫我郡主,叫我依依吧。”无忧道:“好,依依。”依依笑道:“我这么可爱,你愿意和我一起荡秋千吗?你推我,或者我推你也行。”无忧含笑点头。
无忧和依依荡了会儿秋千,觉得腻了又改做踢毽子,无忧踢了几下,依依就惊叹道:“哇,无忧,没想到你踢毽子这么厉害,原来你也是练过功夫的。”踢了好一会儿,无忧道:“依依,我先去更衣,一会儿回来。”依依拉住道:“好好的,更衣做什么?若累了我们就去喂鱼吧。”无忧凑在她耳旁道:“我要去茅房啊。”依依咯咯的笑起来:“跟着爹爹久了,都忘了这个文雅的词儿了,你可为难我了。”无忧笑道:“好,是我说错了,依依小姐,我要去上茅房。”依依一本正经的道:“快去快回,我在这儿等着。”说着自己掌不住笑起来。无忧看着依依,忽觉得她真的太单纯了,无忧在某种意义上说,是依依的情敌,可依依对无忧,竟没有丝毫的戒心。无忧对着依依,原本的那一点点妒忌再不能存在了,面对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心存它念是一种亵渎。
无忧回来时,却见莫歌夜不知何时来了,与依依对面站着,依依巧笑嫣然,不知在说什么,时而眉眼微扬,时而略带嗔怒,时而又俯身大笑。莫歌夜静静的听着,不时微微一笑,见依依发上沾了落叶,指尖温柔的将它拂去。他们飘起的裙角触在一起,缠绵缱绻,是那样和谐的画面。无忧呆呆看了会儿,转身黯然离去。
莫歌夜近来很少出现在清王府了,无忧已经好几日未见他,偶尔见到,他身边永远有依依。他眉间不再淡淡的,总有一丝柔和。无忧心里难过,在屋子里几日不曾出门。依依常约着要一起出去,无忧都宛然拒绝了,她很怕看到莫歌夜和依依在一起,那让她很失落,自己就这样彻底输了?没有挣扎的余地,就被远远排斥在外。
天气越发冷了,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寒冬。屋里莫歌夜送的菊花早已经干枯,无忧不舍得扔,一直留着,看着它们暗自神伤。惜鸢推门进来,见无忧又看着残菊发呆,说道:“王妃,你在难过吗?这几日看你都没精神。”无忧幽幽的道:“有些东西,不是我的,我却偏偏想留住。可终究,像这枯萎的菊花一样,冬天一到,什么也留不住,什么也不是我的。”惜鸢走近来道:“王妃,奴婢知道你因为郡主难过。可依奴婢看来,王爷的心里是有王妃的。”无忧只看着残菊道:“是吗?”惜鸢道:“王妃只看这菊花,是王爷亲自吩咐的。还有王爷几次拼了命救你,心里一定是很在乎你的。”无忧默默看了会儿残菊,忽的起身道:“惜鸢,我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我要去问问他。”惜鸢忙跟着道:“奴婢陪着你。”无忧摇头道:“不用,只怕他在碧落轩里,我自己去。”说着忙忙的去了。惜鸢看着无忧失神的样子,甚是担心。
无忧初时走的极快,想立时看到莫歌夜,可离碧落轩不远时,又走的极慢,他会给她一个什么答案呢?无忧低垂着头,刚走到碧落轩门口,就听玉妃道:“浣衣,多筹备些东西,夜儿的大婚快办了,陆将军过几日便会入宫。”无忧闻言大怔,全身冰冷僵直,再迈不开步子进去,呆呆站在门外。只听浣衣回道:“那奴婢要恭喜娘娘了。”玉妃笑道:“夜儿与依依从小要好,夜儿这么多年不肯大婚,就是为的等依依。夜儿虽然嘴上不说,本宫心里是明白的,青梅竹马的情分,是什么都比不了了的。”浣衣道:“可奴婢近来瞧着,王爷对王妃不错。”玉妃道:“先前是夜儿没大婚,现下该改口叫侧王妃了。”浣衣忙应一声。玉妃道:“夜儿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他最是心善,对身边的人,哪怕是个奴婢,从来都是好的。前日还跟我说,真正放在心坎上的只有依依。”浣衣笑道:“可不是,自郡主进宫,王爷笑容也多了不少呢。只有和郡主在一块儿时,王爷才那么高兴。”无忧立在门外,再也听不下去,泪珠一掉,忙掉头走了。
屋内浣衣从窗格里看无忧走远,方回道:“侧王妃走了。”玉妃叹道:“前些天太子都开口跟皇上要依依了,幸亏陆将军早漏了口风,皇上顾及陆将军的面子才没答应。太子若真和陆家结了亲,夜儿往后的日子更难过了。本宫这也是没办法,夜儿看着根本不上心,只怕是牵挂着这个呢,本宫只能对不住她了。”
无忧回了清王府,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不知不觉竟往风微阁来。风微阁的门半开着,难道莫歌夜回来了吗?屋子里静悄悄的,无忧走近几步,看见莫歌夜果真在里面。他似乎累了,伏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依依守在一旁,将暖炉悄悄移近了些,只管拿眼看着莫歌夜的睡颜。无忧看得呆了半晌,依依也呆呆看了半晌,后轻轻俯身,在莫歌夜侧脸轻吻了吻。无忧看着,心里一阵凄凉:原来,依依才是他的幸福,他心内思存的,始终只有依依。
无忧失魂落魄回到寝殿,惜鸢看无忧进来,忙扶住道:“王妃,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扶无忧在椅子上坐下,顿了一会儿,方说道:“刚才王爷来过了。”无忧只道:“我知道了。惜鸢,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惜鸢犹豫了会儿,终是退出去了。无忧正呆呆坐在铜镜前,依依悄无声息的进来了,举止难得的温柔:“无忧。”无忧回头,看依依倚在门边,探出了半个脑袋,于是勉强笑道:“依依,你来了。”依依小心的进了门,举了举手里的东西道:“这是我爹爹最爱的桂花糕,我今天给他买的,味道可香了,你也尝尝。”说着递过一块。无忧接过道:“闻着就很香呢。”可想到陆将军要进宫了,意味着莫歌夜就要大婚,糕点怎么也喂不进嘴里。依依小心翼翼的问:“你见到我和夜哥哥在一起,不开心了吗?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无忧低头道:“没有。”依依忽的叹一声,脸上是从没有过得认真和落寞:“无忧,我不是想和你争的。可是,我从小,就喜欢夜哥哥,我忘不了他。”依依又叹一口气,脸色却忽的浮现些柔情:“我小时候是在宫里度过的,一开始我并不喜欢夜哥哥,他总不爱搭理人。后来,皇上赐我一只鹦鹉,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