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侧头抬眼,莫歌夜近在咫尺,如星的眸子褪去淡淡冰冷,温暖而柔和,如月光静静笼在她的脸上。无忧受了蛊惑般,移不开视线,只傻傻的看着他。他俯下头,温和的气息越靠越近,他墨玉一般的头发轻触在她脸上,被风一吹,柔柔的抚动。无忧如在梦境,不自觉微闭上双眼。
“王妃……”一声呼唤,无忧如梦惊醒,推开莫歌夜,站直身子,看一眼跑过来的惜鸢,忙低垂了头,脸色比怒放的牡丹还要红艳。冒冒失失闯入花架的惜鸢看到这一幕,呆呆立在那里,俏脸上一片空白。“有什么事?”莫歌夜若无其事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倒是惜鸢微红了脸不好意思的道:“回王爷,奴婢找王妃回去用早膳。”“嗯。”莫歌夜随口应了一声,转身出了花架,留下无忧与惜鸢大眼瞪小眼,尴尬无限。静默了会儿,无忧看惜鸢含笑看着自己,嗔道:“不是要回去用早膳吗,看什么,走吧。”惜鸢道:“王妃你脸红了。”无忧抢嘴道:“那是天气太热。”惜鸢不理会,悄声道:“王爷也脸红了呢。”无忧默了一会儿道:“瞎说,王爷素日脸色清淡,你看错了。”惜鸢答非所问的道:“听说彼此有情才会这样的。我觉得王爷对王妃……”无忧心内很乱,拽住惜鸢道:“我饿了,回去吃饭吧。”惜鸢自顾自的叹道:“其实王妃也早动心了吧,不然那几次不会因王爷的冷漠那么生气。”无忧急道:“臭丫头可是疯了,再说,我就立时把你嫁了。”说着扬着头忙忙走开,惜鸢在身后“咯咯”的笑。
无忧这一日都有些心神不宁,总想起花架里的那一幕。天将晚时,无忧更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莫歌夜,心里乱成一团,坐立不安:自己怎么了?不能这样,不能忘了自己的初衷。何况,莫歌夜是有意中人的,她将会是他正真的妻子吧,自己怎么能去插足别人的感情。正想着,见霍公公过来道:“王妃,王爷叫奴才来传话,近日有些政事要办,这几日在书房歇息。”无忧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只点点头。霍笙道:“老奴进殿收拾王爷的衣物过去。”无忧道:“恩,去吧。”无忧正在出神,听霍笙在殿里跟人说道:“这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划破的,拿去丢了吧。”无忧闻声进来,见小太监手里捧着件月白的长衫,正是莫歌夜白天穿的,袖口处破了,想是他过来帮自己时被花藤扯破的。无忧从小太监手中接过衣服道:“给我吧,你们先收拾别的过去。”
夜里,无忧点上一盏明灯,挑了银白丝线,细心的缝补衣服的袖口,月上梢头时,方缝补好了。等回过神时,无忧才发觉自己在袖口绣了一枝淡色的寒梅,自己倒有些意外似的,只看着袖口的梅花发呆。惜鸢推门进来道:“王妃,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吗?”无忧回头只笑了笑。惜鸢走近了一看,笑道:“王妃绣的梅花真是好看。只是怎么想起绣梅花了?”无忧面色有些不自然起来,微定定神才道:“随手绣的罢了。”惜鸢道:“那王妃早些歇下吧。王爷不是说过近日都不过来了吗?”无忧道:“对啊,今夜可安安心心睡了。”惜鸢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无忧看在眼里,故意不加理会。无忧再看看那件补好的衣服,自己心里苦笑道:他一个王爷,哪会穿补过的衣服,自己倒是白费功夫了。想着就丢在一边,自去睡了。
连日,倒真与莫歌夜从未碰面。无忧正修剪花枝,惜鸢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面色有些发白的道:“王妃,叶护卫出事了。”无忧心内一紧道:“怎么了?”惜鸢道:“跟着王爷的小太监回来说,叶护卫与他正在宫门外等王爷,叶护卫忽的离开了。不一会儿就听说叶护卫欲行刺太子,被抓了,这会儿人就扣在太子宫里!”无忧忙道:“走,我们去太子宫。”
无忧与惜鸢急匆匆的往太子宫赶,在宫门口遇到赶过来的莫歌夜,两人对看一眼,进殿而来。太子宫里太监侍卫站了一地,有几个大臣也在内,其中一个无忧倒是认识,便是丞相韩冷。太子头发微湿,一脸怒气的坐着,想是刚刚沐浴过。叶少寻被侍卫扣着,强按着跪在地上。无忧见叶少寻额头青筋暴跳,眼里布满血丝,脸上是那么强烈的恨,心里暗惊:莫非,血洗铁骑镖局的是太子?太子一见莫歌夜进来就怒吼道:“六弟你来的正好,今日你倒是给我个说法。你手下的人趁我沐浴时行刺,是否受人指使?”莫歌夜平静的道:“二哥先请息怒,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太子哼道:“六弟,你说的倒是轻巧,这是误会二字就解决的吗?”无忧初时的确怀疑叶少寻真的闯了太子宫,但细想想,叶少寻不会这么鲁莽,何况他答应过自己,不会轻易食言。无忧道:“太子殿下,叶少寻若有心行刺,也要找个大好时机,怎么会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韩冷插口道:“此事事关重大,老臣以为,定要细细盘查。”太子冷哼一声,斜视着莫歌夜道:“真是该好好查查,是什么人如此歹毒,欲治本太子于死地!”太子怒向叶少寻道:“说,你为什么刺杀本太子?是何人指使你?”叶少寻始终不抬头,压制着声音里的怒恨道:“下臣没有要杀太子,更无谁指使之说!”太子冷声道:“你还嘴硬,是要本太子动用大刑你才肯招出幕后主使吗?”无忧道:“太子殿下,大刑之下,向来诸多冤狱,请慎重。”太子道:“本太子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从实招来,只有大刑伺候。”莫歌夜道:“二哥是一国太子,严刑逼供,只怕难服天下悠悠之口。”太子怒道:“别用这个来压我。老六,你这是公然维护叶少寻,别是做贼心虚吧!”太子终究是不能立即动用私刑的,只是愤恨的指责莫歌夜。韩冷道:“太子殿下,事关重大,既然叶少寻不肯开口,不如禀明皇上,请皇上定夺。”太子看着面色平静的莫歌夜,狠狠的道:“好,那就请父皇来主持公道,将幕后心怀不轨之人绳之以法!”无忧心里一惊,此事闹到皇上面前,无论结果如何,叶少寻的性命再保不住,而莫歌夜,也岌岌可危。可眼前,已经无计可施,无忧与莫歌夜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殿内气氛紧张,忽的殿外有女子声音散漫的道:“太子请慢,将此事宣扬出去,只怕坏了太子的名声。”殿上的人回头,见孟青瑶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举止间透着傲慢懒散,丹凤眼里是冷冷的笑意。她走过无忧身边时,无忧又闻到了她身上浓郁的花香味,而那浓郁的花香背后,无忧终于辨识出了一股浅淡而熟悉的味道,无忧不禁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右侧的莫歌夜。太子怒道:“这里没你的事,你来搅合什么!”孟青瑶冷笑道:“太子此言差矣,这自然干妾身的事儿,因为妾身就是太子口中的幕后主使。”殿上的人都大感意外,韩冷赔笑道:“太子妃说笑了,您怎会行刺太子?”孟青瑶冷哼道:“韩大人,我什么时候说过是要行刺太子了?”太子呵斥道:“你给我退下,别在这里胡言乱语!”孟青瑶道:“太子殿下,本来为了顾及彼此的颜面,这话我不想说的。可太子要将此事闹到父皇面前,妾身想与其在父皇与众人面前失了颜面,不如现在就把事情讲开了,是我派叶少寻窥探太子。”此语一出,无忧都有些莫名奇妙的看着孟青瑶,不知她要如何圆这个谎。太子哼道:“贱人胡说,你这摆明是捣乱!”孟青瑶理了理自己衣群上的流苏,慢条斯理的道:“太子殿下昨夜宿在何处?”太子闻言,士气立时低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说不出话来。孟青瑶冷冷一笑道:“太子殿下,事到如今,妾身也不能不说了,不然会冤枉了多少好人也不可知。太子连日宿在烟花之地,妾身身为正妻,自然打翻了醋坛子。近日太子都不许我亲近,妾身没办法,是以命叶少寻趁太子洗澡时,窥探太子身上留下多少让妾身伤心不已的痕迹,妾身好打算要不要以示威严,让那些贱人知难而退,不再纠缠我夫君啊。”说完邪魅的一笑,这等闺中之事,她说的自然大方,毫不避讳。太子大失颜面,冷哼道:“你何时有关心过这些,我日日在外,你不是更开心吗?”孟青瑶蹙眉道:“太子真是说笑了,我是你妻子,你整日寻花问柳,我怎会开心,我可是嫉妒的很呐。方才太子不是说想禀明父皇吗?禀明了也好,叫父皇也评评理,妾身该不该嫉妒。”太子怒极道:“你……”却又说不出话来。孟青瑶故意皱眉道:“到时候整个皇宫皆知我是个善妒的妇人,妾身也不想呢。只是太子宿醉于烟花之地的事只怕也会传开吧,父皇必定大大生你我的气呢。”太子虽是怒极,却无反驳之言,众人见此情景,知太子自己理亏,必是夜夜流连烟花之地了。如此荒淫的事,太子自然不敢闹到皇上面前,否则皇上大怒之下,说不好会废了他这个太子。
眼看事情有转机,韩冷忽笑道:“太子妃之言,老臣有些不大明白。”孟青瑶傲然道:“韩丞相上了年纪,脑子不好使,听不懂人话也是情理之中,你请说便是。”韩冷道:“叶少寻是清王府的人,太子妃要派人,身边有的是人手,怎的偏偏指派清王府的人?叶少寻是六王爷手下,倒也对太子妃言听计从?”孟青瑶一笑道:“韩丞相说的有理,那我就好好说与你听,你可听明白了,我不想说第二遍。我之所以舍近求远,原因有二。第一,我不想将事情闹开。太子宫的人,谁不以太子马首是瞻,丞相说是不是?”韩冷不说话。孟青瑶接着道:“我若动用太子宫的人,太子必然知晓,不仅我达不到目的,到时太子知晓岂不是要与我翻脸,伤了我们夫妻情分?哎,可惜了我的苦心,终还是不得不将事情抖落出来。这第二嘛,叶少寻是少见的高手,派他出马,神不知鬼不觉,哪知我高看了他,真是不中用的东西!不过也是太子宫护卫严密,倒像是知道今天有人要偷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