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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颜色看着明净。”无忧道:“姑娘如今住在哪院里呢?”尹雪薇道:“锁梦斋,王妃得空可要来坐坐,我泡好茶招待。”无忧笑道:“正是为的这个才要问姑娘住处呢。”
二人正说话,有人远远喊无忧,无忧一回头,见紫烟春风满面的过来。无忧笑出了水榭相迎:“脸上都笑出花来了,什么事这样高兴?”紫烟笑拉住无忧的手道:“无忧,太医说我怀孕了。”无忧瞪大眼道:“真的?我瞧瞧。”说着往紫烟的小腹处看。紫烟笑打到:“傻子,才刚怀上,哪看得出来。”无忧笑道:“恭喜啊紫烟,孩子出生后我可要做他的姨娘。”紫烟笑道:“那你就准备好贺礼,礼物不好,我可不答应。”无忧转头向尹雪薇道:“尹姑娘你看,紫烟这是借着孩子的名要礼物呢。”紫烟看着尹雪薇灿然一笑:“见者有份,尹姑娘也要备贺礼的喔。”无忧取笑道:“真是不知羞。”尹雪薇温婉的道:“真羡慕六王妃与安王妃,跟亲姐妹一般。”无忧一笑,看着紫烟的小腹道:“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紫烟甩着手道:“我太希望生个小王爷,到时候母凭子贵,我的地位就不同了,看他们还欺负我。”紫烟说的很兴奋,无忧与尹雪薇含笑听着。身后忽有人冷笑道:“野丫头就是没教养,皇宫禁地大呼小叫。”紫烟回头,见是三王妃顾梦钗,自己的死对头,偏过头去不睬。顾梦钗怒道:“安紫烟,你太放肆了。一个民间的贱丫头,见了本王妃也不行礼。薄霜,给我掌嘴!”叫薄霜的宫人就要上前,紫烟眉一扬道:“看谁敢?我肚子里怀的可是皇家血脉。”薄霜顿住,不敢向前。紫烟冷哼道:“姐姐,这几日你是三番五次找我茬。怎么,嫉妒吗?残花败柳,只有嫉妒的份了。”无忧悄拉了拉紫烟,让她不要图嘴上痛快,紫烟恍若不觉。顾梦钗气得脸通红道:“你这个贱妇。”伸手就要打,无忧再也忍不住,忙上来拉住顾梦钗的手道:“三王妃不要失了身份才好。”顾梦钗气骂道:“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贱妾,居然敢和我拉拉扯扯!”正闹着,紫烟忽而一捂肚子,夸张的喊道:“姐姐,你吓到我了。哎呦,肚子好痛,你恐怕是惊到小王爷了,小王爷要有个三长两短,王爷可是要发脾气的。”顾梦钗怒道:“贱人,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紫烟干脆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喊道:“姐姐你说话还这么大声,我肚子越发疼了,我要宣太医,我要找王爷,到时候姐姐可要小心了。”顾梦钗憋得脸涨红,但终究不敢把紫烟怎么样,只得气愤愤的转身去了。
紫烟见她走远了,嘻嘻笑着起身拍手道:“看你能把我怎样,老女人。”无忧劝道:“紫烟,在宫中凡事忍让些好,别锋芒毕露了。”紫烟委屈道:“无忧,你没见她平日是怎么欺负我的,又打又骂,还让我做粗活,简直把我当下人使唤。若不是我有了身孕,这会儿一定还被他们打呢。”无忧心内有些恻然,一个民间女子,在宫中没有靠山,处境可想而知。无忧疼惜的握住紫烟的手道:“你如今怀孕了,要注意些才好,他们再欺负你,你就找三王爷护着,自己别动气,孕妇可最不能轻易受惊动气了。”紫烟笑道:“好,听你的。”无忧一笑,紫烟一直是个乐观的女孩。紫烟忽的神神秘秘的道:“不过昨晚我真吓坏了,差点动了胎气,王府里闹鬼了。”无忧笑道:“哪里来的鬼,别自己吓自己。”紫烟道:“是真的。昨夜,王爷正沐浴的时候,听见窗子上有响动,还有一声叹息,轻飘飘的,跟鬼魂一样,侍候的奴才们都听见了。等大家追出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那窗子还在动呢,你说是不是闹鬼?”无忧向一直未语的尹雪薇笑道:“你说呢,尹姑娘?”尹雪薇一笑道:“只怕是个武林高手也未可知。”紫烟摇头道:“这个我也想过。只是不可能的,哪有那样的高手,一眨眼间影都没了。”无忧听二人言语,笑容忽的有些僵,武林高手?公主大寿时叶少寻一直盯着三皇子肩头看,不会是叶少寻吧?紫烟见无忧良久无语,道:“怎么了?无忧。”无忧笑道:“好啦,别为这些事烦心了,说不定只是风吹呢。你如今有孕,要好好调养。站着半日,怕是乏了,早点回去休息,我改日去看你。”紫烟道:“倒真有些乏了,那我去了,你要记得来看我,陪我说话。”无忧笑点了点头道:“照顾好自己。”紫烟还不忘向尹雪薇道:“尹姑娘,我先去了,你有空也来明王府里做客。”尹雪薇笑应着。无忧看紫烟现在乐呵呵的,不知道回府去会不会受委屈,一时有些担心。尹雪薇回头见无忧有些呆,问道:“想什么呢?”无忧道:“想的很多。在想这宫中妻妾之争,何日方休?”尹雪薇道:“恐怕是永无休止。”无忧握握袖内诗笺,暗道:我绝不要卷入这样的争斗。
回到府内,无忧就直接去找叶少寻。叶少寻正一个人在临风亭附近练剑,他挥剑如风,俊朗的面庞上有与剑一般凌厉的神色。无忧道:“叶大哥。”叶少寻闻声,忙收了剑,上前来道:“王妃。”无忧问道:“叶大哥,昨晚你去了哪里?”叶少寻看一眼无忧,坦然道:“夜探明王府。”无忧惊道:“叶大哥,你太莽撞了。”叶少寻道:“大仇一日不报,我一日不得安心。”无忧叹道:“叶大哥的心情我知道,但你如此做,出了事情,可就天下大乱了,你自己也会有性命之忧。”叶少寻道:“这是最快的方法。王妃放心,我有分寸,叶某既然答应过你,就不会乱来。”无忧体谅叶少寻复仇心切,点头道:“有收获吗?”叶少寻摇头。无忧担心的道:“叶大哥不会连太子宫都去了吧?”叶少寻道:“太子宫护卫太多,难以接近,我不敢贸然前往。”无忧道:“好,我相信叶大哥有自己的分寸。除了明王府,你还去了多少地方?”叶少寻道:“不少。前日半夜林驸马府上我也去了。”无忧意外道:“你连他也怀疑?”叶少寻道:“林驸马行为有些反常,我才想到要去看看。”无忧道:“怎么说?”叶少寻道:“林驸马府中失窃,据说丢的只是一幅平平无奇的画像,他却跟疯了一样的找,听说为这个都病了,也不肯就医,还把自己关在屋内不思茶饭。以他的地位,报官的话无人敢不尽力找,可他偏不许报官,这不是很奇怪吗?我想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不敢报官。说不定与我的血仇有关,才去看看,可惜……”无忧默了一会儿,道:“驸马病了,厉害吗?”叶少寻道:“好像病的不轻,他还不许太医看视,整日关在那间旧屋里。前日我溜进林府,想不到林驸马居然还没睡,望着一面空墙发呆,我没办法,只得用了点迷香。”用迷香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叶少寻向来光明磊落,这次是报仇心切,逼不得已,所以说到这里不禁微红了脸。无忧静静站了会儿说道:“叶大哥,以后不可再擅自行动,置自己和王爷于危难之中。”叶少寻咬咬牙道:“叶某答应王妃。”无忧道:“叶大哥说话算数?”叶少寻目光坚毅的道:“王妃于我有再生之恩,王妃说什么,叶某都会誓死遵从。”无忧道:“叶大哥,你太言重了,我是出于朋友的关心,不是命令。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叶少寻有些愣愣的笑笑,才豪气的点点头。
春夏交替的时节,雨水最是多的,这几日,就连日下雨。午膳后,小雨又淅淅沥沥的下起来。无忧撇下惜鸢,独自撑着油纸伞,步入雨中。无忧漫无目的的走在后院,院子里的花在风雨里飘落在地,沾染了泥土,春风若有顾,惟愿落花迟,只是再阻挡不住这雨水摧残。无忧走了好久,走至寒香林外,看外围的梨花都飘落下来,雪白的落了一地,前不久,它还是满枝灿烂呢,岁月不饶人,连花亦躲不过。岁月不饶人?林晟如今也老了,不如往昔健硕,他这一病,不知会怎样?自己听到他病的消息,竟会忍不住担心,自己真是不争气。可是,时间如流水,不再回头,自己真的要抓住过往不放吗,要带着这份怨念终老一生吗?“你先下去吧。”无忧正发呆,听见这声音忙回头。霍笙正慢慢退下去,莫歌夜则撑着一把山水画的油纸伞站在雨里。无忧一愣,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回眼看看,寒香林过去就是风微阁了,难怪会遇上莫歌夜。无忧低头道:“王爷。”莫歌夜撑伞走近几步,看着无忧脚下道:“站了多久?”无忧随着他的视线看,原来自己的鞋袜都浸湿了,自己竟未察觉。无忧呐呐的笑道:“没多久。”莫歌夜道:“这又是想不通什么,跟个呆子一样站在雨里?”无忧转眼看着落地的梨花道:“花落成泥,有些可惜了。”莫歌夜道:“花开花落,自有它的定数,就如人一般,有生有死,才显得弥足珍贵。”雨点打在伞上,响声越来越大,无忧却站着不愿回去,莫歌夜也默默陪着无忧站了会儿,后来雨越发大了,莫歌夜终是道:“雨大了。”无忧抬眼看了看迷迷蒙蒙的天空,声音如雨丝一样飘摇:“王爷,若有人伤害过你,你会选择恨他,还是原谅?”莫歌夜过来,和无忧并排站着:“能做到不恨,那自然是好,但那不是件容易的事。人生数十载,不过转眼间,不必为难自己,还是随了自己的心才不枉此生。问问它,是愿意恨,还是原谅?”无忧呆呆的道:“我的心?我也不明白。”莫歌夜道:“你会迷惑,你的心里已经不只是恨了。你若只是恨,恨也无妨,但抛开一切想想,恨的背后是不是太在意呢?因为太在乎,所以紧紧抓住所受的伤痛不放。如若这样,倒不如原谅。”无忧喃喃的道:“恨的背后,是太在乎吗?”莫歌夜看无忧又有些发呆,说道:“回去吧,雨天里冷。”
夜里格外的寂静,竹梧轩内灯火明亮,门窗却是紧紧掩着。无忧一身黑衣,隐藏在一丛翠竹之后,望着屋内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