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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某受奸人所害,误伤了王爷,叶某给王爷赔罪。王爷不计前嫌,饶过了叶某,叶某在此谢过,王爷之恩,叶某定会以死相报。”说着单膝跪倒在地。莫歌夜道:“不必多礼,请坐。”叶少寻爽利的起身,在莫歌夜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无忧看着叶少寻,禁不住轻笑,这才像江湖中的男儿,不守宫中虚礼。莫歌夜道:“给本王说说事情原委吧。”此语一出,亭中气氛立变,变得沉闷而凝重。叶少寻目光变得有些凌厉,他闷着声音,压制住自己身心里汹涌澎湃的情绪:“在一个月前的一天夜里,一群黑衣人闯入我铁骑镖局,见人便杀,镖局里的人无一幸免。”叶少寻顿了顿,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才闷着声音道:“当晚,我看到一人远远的站着,戴着黑纱斗笠,我知道那就是主谋者。我杀向那人的方向,那人料定我伤不到他,有恃无恐,可他们低估了散失理智的我。”无忧心道:叶少寻的功夫已经是出神入化,寻常人如何拦得住他,何况他当时情绪激动,功力更是倍增。叶少寻接着道:“我一剑划破那人的肩膀,在火光中我清楚的看见他的肩上有一颗红痣。我这一剑,是要与他同归于尽的,他们完全可以从背后刺死我。可他们没有,只是将我擒住。这一点,是我在牢中才想明白的。那人旁边的黑衣人骂道:死奴才,竟敢伤六王爷!声音尖细,一听便知道是个太监。后来他们将我打晕,我醒来时,铁骑镖局已经烧为灰烬。”
莫歌夜待他说完,看着他情绪渐渐平稳,才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放过你?”叶少寻道:“当时我完全散失了理智,一心只想手刃六王爷,根本没想过其他。在我看到王爷你肩头没有那颗红痣时,我才猛然觉得事情不对。如今回头再想,他们制造这一切,又故意放走我,是要陷害王爷,想借我的手,除掉王爷。”无忧蹙眉道:“他们不敢自己动手,所以假手他人。那个太监定然假不了,那么此人一定是皇亲国戚。”叶少寻咬牙道:“一定是!”莫歌夜道:“叶少侠可愿意留在清王府?”叶少寻与无忧都有些惊讶地看向莫歌夜。莫歌夜道:“知道你身份的人,除了我们,就只有那个主谋,你的出现,让他迟早会露出马脚。”叶少寻拧着眉想了会儿,便抱拳道:“那叶某就谢过王爷。叶某定鞍前马后,报答王爷恩情。”无忧听莫歌夜要将叶少寻留在府中,起先惊讶不已,现在却是心头一松。自己尚自做主,将刺杀莫歌夜的凶徒说成是他的恩人,心里对莫歌夜一直愧疚不已,无法释怀。如今看来自己瞒天过海还算是明智之举,对莫歌夜多少也是有帮助的,自己多少也可以释怀了。无忧想想,开口道:“叶大哥,你必须答应王爷一个要求,王爷才能把你留在身边。”叶少寻道:“王妃请说。”无忧道:“王爷留你在府中,实在冒险。主谋者必是皇亲贵胄,如若你查出主谋,不可擅自动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叶少寻道:“叶某知道王妃护夫情切,担心叶某的冲动害了王爷。叶某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叶某在这里以性命担保,绝不会胡来,危及王爷分毫!”无忧听叶少寻这样一说,面上有些讪讪的,转头看莫歌夜也看着自己,更是不自在,忙说道:“王爷救了我,我自然感恩戴德,为王爷周全。”叶少寻起身道:“王妃,叶某都听柳姑娘说了,叶少寻能留下一条命,是王妃冒性命之险,瞒天过海。叶某今生都不会忘记王妃之恩!”说着向无忧抱拳相谢,无忧也自然的抱拳道:“叶大哥客气了。”莫歌夜看一眼无忧抱拳的样子,眼里似有一点掩盖过的笑意。
自此,叶少寻以清王府护卫的身份,留在了清王府。又整整两个多月,莫歌夜的伤总算好的差不多,可以行动自如了。莫歌夜身后也多了一道影子,只要莫歌夜出门,叶少寻便时时跟在他身后,生怕离了一步,莫歌夜就会有闪失,叶少寻是把他这个护卫的身份牢记在心了。以莫歌夜的性子,他不喜欢叶少寻时时跟着自己,只是无论他怎么说“不用跟着”,叶少寻只是离他远了几步,却仍旧跟在他身后。因此,无忧每次看见莫歌夜皱眉,而叶少寻不远不近的跟在他后面,就忍不住要笑。
☆、牡丹园
今日,无忧向玉妃请安后,便从碧落轩出来,路过牡丹园的时候,远远见花海一角,在训斥宫女的那人背影很是熟悉,走近了一看,还真是紫烟。自大选后,两人都没机会好好说说话,上次见,还是在莫歌夜重伤的时候了,自己倚在她身上,可是哭了一夜。那些日子紫烟经常来,可莫歌夜负伤,自己难过自责不已,哪还有心思和紫烟叙旧,如此算来,她们真的太久没好好说话了。无忧轻手轻脚走到紫烟身后,出声大喊道:“安紫烟!”紫烟吓了一跳,回头见无忧笑得花枝乱颤,又笑又气,追着打道:“吓死我了!死丫头,几月不见,一见面就吓我,看我不拧你的嘴。”无忧笑躲着道:“谁惹你生气了?”紫烟收了笑,转身指着身后的宫女冷笑道:“戴朵花也戴不好的贱婢,你也认识。”无忧一看,才注意到那人便是潘湘湘。潘湘湘低垂着头,小声道:“奴婢见过六侧王妃。”紫烟趾高气扬的道:“你以前不是很嚣张吗?这会儿子怎么没声儿了。”潘湘湘道:“奴婢有眼不识泰山,两位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奴婢吧。”紫烟道:“我偏爱做小人,偏爱记着你的错。原谅你?可没那么容易,你打我的一巴掌,还有无忧受的罪,定要你付出代价!”无忧拉住道:“算了,何必和她计较。”紫烟气道:“她那么嚣张,害你洗了一整天的衣服,手都磨破了,还敢给我一巴掌,我不能便宜了她。我发过誓,定要她好看,我可不能对不起自己,否则,我会被这口气憋死!”无忧看紫烟越说越来劲,知道劝不住,拍着手说道:“那也好,我们找人替我们出这口气如何?”紫烟道:“找人出气?”无忧点头道:“我们命人打她一百大板,看她服不服。”潘湘湘一听吓得脸色惨白,忙跪下求饶。紫烟瞪大眼,狐疑的看着无忧道:“无忧,这可不像你,你不是认真的吧?”无忧不眨眼的道:“当然是认真的,你一说,我可想起来了,我那天吃了不少苦呢,好好的一双手都磨出血来了。今天也正好,新账老账一起算。”紫烟怔了怔,咬咬嘴唇道:“一百大板打下来,她命可就没了。”无忧扬头道:“你关心这个干嘛,没命更好,一了百了,我这就叫人去。”说着就要走。紫烟忙拉着道:“无忧,你不再想想吗,你真要她死啊?我看算了吧。”无忧回身,却是狡黠的一笑:“是你说的要算了。我就知道你嘴硬心软,图嘴上痛快。”紫烟恍然,笑骂道:“死丫头,你骗我。”无忧轻搂住紫烟道:“真好,紫烟,你还是那么美好,一点儿没变。”紫烟瞪无忧一眼道:“少拍我马屁,以后慢慢和你算账。”说着向潘湘湘道:“以后做人别不留余地,不然你真等着挨板子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赶快走,否则有你好看!”潘湘湘忙应着去了。
无忧见紫烟手里拈着一朵牡丹,问道:“是要戴在头上吗?我给你戴上。”紫烟依言低头,戴好后问道:“好看吗?”无忧笑道:“人比花娇。”紫烟灿然一笑。无忧问:“三王爷对你好吗?”紫烟甜甜一笑道:“他对我很好,也很疼我。”无忧道:“三王妃可有为难你?”紫烟撅嘴道:“顾梦钗她老找我的茬儿,不过放心,我将来怀了孩子,就有法制她。”无忧猜测着三王妃也会为难紫烟,紫烟和自己终究是妾室身份,也没什么靠山,何况无忧听闻,那个三王妃可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人。忽听到有说话声,就见皇后前呼后拥、摇摇摆摆的进了花园。她身后伴着太子妃与另一个美人,那美人微低着头,眉黛清浅,目含轻愁,举止飘逸雅致,温婉动人,自有一股与世无争的高洁气质,让无忧不禁多看了几眼。无忧与紫烟忙问了安。皇后盯着紫烟头上的牡丹,似笑非笑的道:“本宫方才还想,今年的牡丹开得分外好,要采一朵戴呢。不想安王妃倒与本宫想到一块去了,倒是先了一步。”紫烟还有些愣,无忧暗暗朝她皱了下眉,紫烟忙摘下髻上牡丹,赔笑道:“皇后娘娘,这牡丹戴在臣妾头上实在糟蹋了。牡丹乃花中之王,倒是皇后娘娘戴着才相宜。”皇后笑一声道:“既然你们也有此雅兴,一起到牡丹亭坐坐吧,赏赏这一园牡丹。”无忧内心万分不愿,可不敢薄了皇后的面子,只得跟着往牡丹亭来。
大家在亭中落了座,那位美人坐在无忧身旁,两人目光碰在一块儿,相视一笑。皇后向着无忧道:“六皇子被刺三月有余,不知痊愈了没有?”无忧答道:“回皇后娘娘,已经无大碍了。”皇后看着无忧,不知在想什么,目光并不友善。紫烟看见,忙笑道:“皇后娘娘真是有心,事事关心在意,真不愧是母仪天下。”皇后叹道:“不关心哪成呐,都是皇上的血脉,总要为皇上分忧才是。”说着转向孟青瑶道:“太子也最是重手足之情的,可去看过六皇子啊?”孟青瑶回道:“太子去过几次,还命臣妾送了上好的人参去。”皇后点头称好。孟青瑶问道:“六侧王妃,不知六王爷可用了?”无忧点头道:“太子和太子妃一番心意,王爷自然用了。”其实,莫歌夜哪肯喝什么人参汤,光喝药他就已经不耐烦了。这人参只怕是孟青瑶私自送的,才这样关心在意。皇后道:“青瑶说话就是严谨认真,只是六皇子还没娶正室,你这般称呼,别叫六王妃多心。”孟青瑶瞅着无忧回道:“母后说的是,臣妾只是想六王爷迟早要迎娶正室,怕将来一时间改不过口。”无忧不好不接口,向着皇后笑道:“太子妃是按祖辈的规矩,本应如此,臣妾哪里会多心。”皇后道:“六王妃倒是知书达礼。说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