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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照神情微微有些变化,却默不作声扶着卫清歌往内屋里走去,将卫清歌小心扶着上了塌子,卫清歌趴在塌子上,昌乐在旁边寸步不离的握住卫清歌的手,见卫清歌双眸红肿,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你肯定是在骗我,母妃说不会离开我,结果那晚上她哭得好伤心,第二天就走了,你哭得这般伤心,定是又要离我而去。”
昌乐哭得伤心欲绝,好似全世界都要离她而去,卫清歌知她这是又想起孝妃去世前一晚的场景,哪里还顾得上伤口的疼痛,起了身将她抱在怀里道:“清歌哪里是要去了,清歌方才只是被灰尘迷了眼。你现在在瞧瞧,清歌哪里有哭了?”
昌乐再抬起头看向清歌时,清歌早已将所有的思绪都隐藏了起来,面上满满的笑意。昌乐性子多疑,忍不住又看了几眼,直到再三确认后才离了卫清歌的身子老老实实的坐在卫清歌身边,看着冉照为卫清歌查看伤势。
昌乐若是平日这般胡来,冉照定是要将她教训一番,然而见卫清歌受伤如此都未曾怪罪昌乐,此时他反倒不好再开口了,只沉着声道:“我给人看病不喜有人打扰,你出去练字。”
冉照一副不得商量的语气令昌乐不得已起了身,一步两回头的出了内屋乖乖地去练字。
卫清歌在旁轻声道:“昌乐还小,你怎这般凶言凶语。”
冉照出门从未有带药箱的习惯,只将她背部的衣衫撕开来看了看伤势,见里面愈合的伤再次裂来,不由皱着眉问:“当真是卫大人所伤?”
冉照此时待卫清歌已不似当初那般冰冷无情,卫清歌并不想对他隐瞒自己的伤势,故而点了点头。冉照不由惊讶万分道:“你犯了何错,卫大人竟下的去如此狠手!”
卫清歌不会傻到将实情说给冉照听,只低着头良久才缓缓启口道:“我多日未曾回府,爹以为我与别人厮混多日未归,这才……”
冉照语气有些不悦的打断道:“你在别天府时卫大人不就知道你在养伤么,为何还要动手?”
卫清歌声音细小如蚊道:“爹未曾查看我的伤势,并不知伤是否严重,以为我在别天府与人有染。”
冉照再也听不下去,在他心中认为女子不是男儿身,怎能受如此重的惩罚,何况卫清歌明明没有未曾有人有染,偏被卫天这般毒打了一顿,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卫清歌急忙拉住了他道:“你要去哪里?”
冉照看向卫清歌道:“自是去替你讨个公道,女儿家清白最重要,若是被人误传失了清白,谁还肯娶你?”
卫清歌忽然笑了两声,颇有些凄凉道:“你去就能证明我是清白的吗,如何证明?说你没有碰过我,谁能信?”
冉照怒道:“你在府上重伤在床,我就算再禽兽不如都不会碰你,怎还需要证明……”说罢此话,冉照忽然顿住了,他真是急过了头,卫清歌再回卫府时已是伤口痊愈,他又怎能证明卫清歌在别天府当真是重伤,如此说来他与她在别天府多日未归到底做了些什么事,他有理也说不清了。卫清歌为他挡了剑,如今又因他再度受伤,他只觉心中满是愧欠,竟是不敢再去看卫清歌的眸子。
只见卫清歌忽而叹道:“爹这般待我,我倒是不恨的,这说明爹待我如亲女儿,倘若青连也这般多日未归,爹同样会如待我这般待她。”卫清歌见他满眼的歉意,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道:“你不必难过啊,流言蜚语始终只是流言蜚语,再传也变不成真的。倘若日后我要嫁人,洞房花烛夜那晚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卫清歌此时的宽慰之词非但没能让冉照心里好过半分,反而使他更加觉得对不起卫清歌,在卫清歌身边坐下道:“你且放心,南梁国富家子弟我都是认识的,倘若卫大人当真让你嫁人,我必会先打探那人性子如何,倘若非你良人,我必不会让你嫁了去。”
卫清歌温柔地笑了笑:“即使如此,那清歌便先行谢过了。”
卫清歌因是说这话牵动了伤口,血又流了出来,冉照见之急忙命她不要再说话,只开口问道:“上雪呢,她不是你侍女吗,怎不见她在屋子里。”
卫清歌正欲开口说话,冉照立刻捂住了她的口,卫清歌脸羞的如天边的晚霞,冉照当下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急忙放开道:“我无它意,你不要再说话了。”
卫清歌红着脸颊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冉照放开了手,在卫清歌耳边道:“你屋子里可有止血散,我要给你上药,否则伤口很难自行愈合。”
卫清歌视线落在床榻右侧的案几上,案几上有一个红木盒子,冉基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便明白止血散定是放在红木盒子中了,他走过去将红木盒子取了过来,拿出止血散轻柔的涂在她的伤口上。待冉照上完药,卫清歌始终乖巧的在床榻上未曾动过半分,冉照竟是带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道:“我又连累你要在床上渡过一些时日了,你可会怨我?”
卫清歌摇了摇头,未了又张了张口,忽然想起自己不便说话,轻轻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一个字:善。
作者有话要说:
☆、暖人心田【11】
冉照与卫清歌曾经从未接触过,可最近这些日子的接触,也让他渐渐了解卫清歌的脾性。倘若你对她不善,她便待你不善,你若待她好,她能待你好上十分。她如今写这个善字,是在说他对她善所以她不怪他。可他扪心自问从未为卫清歌做过什么,若不是她为自己受了那一剑,他至今都不会知道卫清歌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冉照深深看了一眼卫清歌,见她眸子里单纯无害,心中只觉得懊恼无比,为何从前会认为卫清歌是一个心机复杂之人。许是卫清歌因失血过多容易感到困乏,他见卫清歌趴在塌子上微闭着双眸,颇为小心的为她盖上被子方才退了下去。
待门轻轻关上的那一瞬间,卫清歌便睁开了眸子,其实背上这点伤口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早在山上习武那几年,她就习惯在比武练剑中受伤,除却为冉照挡剑时她真的痛的晕过去过,卫天这次的鞭打倒是收了几分力道,毕竟她还要为卫天做事,倘若真要被打的伤残下不了床榻,又怎能为他行了方便。只是当冉照满眼的心疼见她扶到床榻时,她忽然有些眷恋。她一直渴望被人心疼关爱,渴望有人知她冷暖,如今有这样一个人出现的刹那间,她忽然不想深究他为何会这样待自己,只想褪去所有的坚强做一刻短暂的弱女子。
卫清歌躺在床榻上,听见外屋的门被推拉开的声音,有脚步声往自己这边靠近,有人低声道:“不要进去,她方才睡下。”这声音她极为熟悉,是冉照的,那来人听脚步声,想必是被她派去闹市办事的上雪。
“我见院子里的墙壁上有血,是不是小姐受伤了?”上雪带着一丝慌张的口吻小声地道。
“我给她上了止血散,好些了。”冉照压低了声音道:“
“你主子在胭脂阁尚未出门,你去了哪里?”冉照语气无不责备道。
“小姐命我去闹市买些针线回来。”上雪回道。
“清歌到底不是卫家亲生的,又没有武艺防身,你要真关心你家主子,日后最好不要离开她半步。”冉照低声命令道。
“是。”上雪轻声道:“奴婢与主子共荣华,必是希望主子平安无事。”
“你能如此想便是最好。”冉照又低声吩咐着什么,任凭卫清歌怎样听都听不清了。不多时,便听见昌乐吵吵闹闹说着要留下的声音,紧接着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昌乐的声音也随之远去。卫清歌心下了然,该是冉照抱着昌乐离开了。
卫清歌闭着眸子,此时倒是困意来袭,不多久便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做了长长的一个梦,梦见她与母亲一起回了故里清州,有人在她们身后从雁城一直送,好不容易到了清州,那人却又骑着马掉头离开,无论她在身后怎样喊,那人却一直不肯回头看她一眼。她顿时急了,大声的喊了声不要走。
门忽然被人推开,她也醒了过来。上雪急色道:“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卫清歌许久都未曾做过梦,才醒过来有些迷茫,茫然道:“没什么,不过是做了个梦罢了。”
上雪听此话随即笑了起来:“小姐莫不是梦见了二殿下,这才喊着不要走?”
卫清歌有些不自在道:“你胡说什么?”
“我方才听得真切呀,你明明在喊着冉照,不多久就喊着不要走……”上雪笑眯眯的凑近卫清歌身边道:“小姐这可是好现象呢,只有先骗过自己,才能骗过二殿下,连我瞧着你都像喜欢上了二殿下,那二殿下假以时日必会认为你真心待他,你容貌倾城,他又如何不喜欢你。”
上雪说完此话,满眼放着精光看着卫清歌,眸子里皆是赞赏之色。
卫清歌脑海里却一直回想着方才那个梦境,难道她对冉照上了心吗?
卫清歌忽然的沉默让上雪误认为她对当前的局势没有信心,在她身旁又道:“二殿下如今也是十分在意你的,方才他跟我说让我多留心一些卫青莲,想来他对卫青莲必是有所怀疑了。只可惜他对卫青莲终究还是有些感情,否则依他的性子,必是早就对卫青莲翻脸了。”
上雪说此话时无不惋惜,卫清歌却若有所思道:“二殿下与卫青莲相识数十载,倘若因为一个认识不过数十天的女子而断了昔日情分,那只能说明他是薄情之人。”
“可他确实为了你跟卫青莲闹了不愉快,方才我经过假山时,见青连红着眼眶跟大少爷站在一起。大少爷还在安慰她呢。”上雪疑惑不已,只将方才看到的情景一一道出。
卫清歌叹了一声:”二殿下岂是能轻易被你我改变的主儿,他在此刻与卫青莲闹的不快,不过是不愿看见青连与我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罢了,他的心仍是偏着卫青莲,所谓由爱生厌,由爱生怖,由爱生恨。”
卫清歌所言极是,上雪只觉不无道理,先前的信心满满顷刻间消失不见,垂头丧气道:“那我们仍是输给卫青莲了,如今太子对她倒是情真意切,听她院子里的侍女说,太子可是陪着她在荷院坐了很久才离开。”
冉基替圣上处理朝政可谓日理万机,如今肯腾出时日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