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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惊诧万分的眼神,福全挣扎许久,几乎是硬逼着自己吐出接下来的话语。“你有孕在身,应该好好休息,切莫动了胎气。”
祁筝蓦地僵住,紧握的手慢慢移动到小腹上。
福全握紧了手移开目光。“我已经叫府里的郎中替你看过了,他说现在才刚月余最是危险的时候,你落下水受了惊更要好好安养。我已经叫府里替你准备了安胎的药食,你好好休息。他……”
福全微一顿,吞下喉咙中的苦涩继续道:“皇上那里我稍候就会亲自去告诉他你平安无事。娘娘……微臣先告退……”
祁筝早已不能言语,她整个灵魂像是被自身体中抽离,眼中的泪一点一点的积聚着,直到看不见眼前的人,眼前的景才知道眨动一下,所见的却是他决绝而去的背影。无力地瘫坐在床上,任凭泪水沾湿掌下的锦被。
原来一切早就结束了……,为什么还重要吗……我们根本回不到过去了……
虽说只是一位贵人,可好歹也是皇上的嫔御,皇子的生母,何况如今还有孕在身更是要紧的很。西鲁克氏不敢大意,吩咐了府里的厨子照着郎中给的方子做了滋补的药膳,想了想还是亲自送去稳妥。
“福晋,还是奴才送进去吧。”
管事见她端着汤盅直往这边走,心里怎么琢磨怎么觉着不妥。西鲁克氏端稳了汤盅一挑眉道:“怎么我去就不成,你个大老爷们送去就合规矩了?”
管事的脸上笑容一僵,知道西鲁克氏还在为刚才挡着她的事记仇呢。
“怎么会,奴才的意思是这事不需要福晋做,虽说是皇上身边的贵人,可那位份也在福晋之下,福晋是和硕亲王嫡妻哪里能让您去伺候一个贵人呢。奴才的意思是让小云送去就是了。”
西鲁克氏心里得意脸上跟着也有些喜色,她口气缓了缓道:“你说的自是在理,不过里面这位好歹是皇上的新宠,如今又身怀龙种,自是不能怠慢,小云虽然伶俐到底年纪还是小了些,这两天我会让亲自过来照顾,日常伺候也由我房里的香莲来,她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大丫头,让她在这儿我也安心。”
她说完也不再理会管事,直接进了屋。说实话她亲自送药膳来也是为了能好好看看这位贵人到底是何模样。两人同届的秀女,她被皇上挑中入宫,自己却被摞了牌子。虽说如今嫁给福全她并无不满,但是女人都有那几分攀比之心。
进了屋见她还躺在床上,西鲁克氏深吸一口气,扶了扶头上的发簪,满面笑容地走了上去。
“贵人娘娘,这是妾身亲自吩咐厨房做的药膳,娘娘想必饿了吧。”
床上的人久没动静西鲁克氏走近一看,竟是睡着了。她微微一笑暗道:这一整天真是够人受的,难怪她如此疲劳了。趁着这机会她低头一打量,只见她苍白的脸上隐约有泪痕,虽说睡着但依然是我见犹怜,自个儿比上她到底还是逊色些,让人不服都不成。到底是皇上身边的贵人,自是比我等强上些。她轻叹一声,端起汤盅返身又走了出去。
她一转身,床上的人立刻睁开眼睛坐起。其实祁筝根本没有睡着,她只是下意识地排斥这个是福全福晋的女人,这个赢过她让福全选择的女人。挣扎了许久终究忍不住还是想看看自己到底哪里不如她。
她身材高挺但体态不失窈窕,举手投足间雍容华贵,气度非凡。祁筝心下一紧,自觉不如她。失落之余隐约听见屋外有些交谈之声,仔细一听正是她和福全。
“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所以亲自过来看看,她好像是累了,已经睡了,我叫香莲在这儿伺候着,有什么事我直接过来照映。”
第59章 痴怨两断
“嗯,到底还是你想的周到,是我疏忽了,竟让扎里合在这儿看着,这段日子辛苦你了,琦琦……”
福全这一声“琦琦”让祁筝心头一紧,险些背过气去,之后的话再也听不见半句。他叫她“祁祁”,他叫她“祁祁”,是啊,他早就不在意我了,他早就不要我了,比起我来,他的福晋更加雍容华贵,听说还是蒙八旗有名的美人儿,那容貌自是不在我之下了。出身名门又德才兼备,处处比我强,他怎么还会要我呢。
“娘娘您醒了?让奴才伺候娘娘进些东西吧。”
祁筝整个人空荡荡的,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心揪得紧紧的,硬生生的觉着疼痛几乎快要不能呼吸。她摇了摇头问了一句:“她……福晋她很美吗?”
“是呢,咱们福晋是蒙八旗有名的美人。不但如此,咱们福晋进门之后把个府里管的是仅仅有条,王爷经常说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夫复何求,夫复何求。祁筝木然地一声声重复着,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他说这一番话时一脸的自豪之情。过去这些日子她怨过,她恨过,为什么不选她,为什么不要她,事到已经不需要再问他为什么了,一切都明白了。因为是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这就是最真实也最残酷的原因……
阿玛额娘离开我是因为我不能再留在家里,因为这是八旗的规矩。他不要我是因为我不够好,是因为我比不上福晋。我该去哪里,谁还要我,谁还会要我?
往事一幕幕在她眼前浮现,西鲁克氏窈窕动人的背影,轻柔舒缓的嗓音和福全那句“夫复何求”交替着折磨着她。她轻环住自己却依然止不住发颤,祁筝整个人仿若走入一个迷雾之中越陷越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筝儿!”
耳畔的呼喊,臂上突入起来的疼痛让她顿时清醒过来。抬起头,对上的是饱含焦急的眼睛。是谁?
“筝儿,你没事……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让朕看看你……好好看看你……”
来人激动的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在确定她平安无事后一把将她紧搂在怀中。周身的压力让祁筝略感疼痛,可却让她的神志更加清醒,他怀中的温暖也渐渐驱散了她心底的寒冷。祁筝偎在他怀里不禁落下眼泪。是啊,一直以来只有他是要我的。他不像“他”,当初他没有选择那个女人,而是选了我……
他解下身上的披风围在她的身上,手一托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祁筝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头看着他,眼泪顺着脸颊而下。
“皇上,不要再离开臣妾,别不要臣妾……”
玄烨一时感慨他低下头轻吻她颤抖的唇,跟着收紧了抱着她的臂膀。
“好,朕答应你……,咱们这就回去……”
祁筝含泪一笑,安心地闭上眼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只有他是要我的……
他答应我了……,君无戏言……
福全夫妇跪在门口恭迎圣驾而出,玄烨将怀里的人安置在车上,又回转对还跪在地上的福全道:“这次幸有裕王相救,这几天也福晋也操劳了,待朕回宫安顿之后定会犒赏二位。”
西鲁克氏满心欢喜地磕头道谢目送圣驾离开。她一侧头见福全还跪着略感奇怪。
“爷,皇上走远了。”
福全只是低着头没有吱声,西鲁克氏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福全猛然回过神却在遥看皇撵许久之后一语不发地掉头而去。只留西鲁克氏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第60章 叵测难知
小太监附在敬嫔耳旁耳语了一番,她原本悠然自得的神情顿时一敛,手一个不稳杯子差点落到地上。
“你说什么?她没死,还活着回来了?”
“是,听说是被刚巧路过的裕王救了,这几天都住在王府里。皇上一早就去接她回来,现在正在永和宫陪着她呢。”
敬嫔嘴角的笑容一阵抽动,有些恨恨地道:“她倒是命大,地震那会儿乱成一片她到没事。”
小太监微一点头又道:“主子,不只如此,奴才听说……”
他又凑上前同敬嫔耳语一番,敬嫔顿时色变一把抓着他的手腕冷眼瞪着他道:“这消息可靠吗。”
小太监吃痛地连连点头。“奴才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欺瞒。”
敬嫔垂下眼那阴沉不语的模样叫人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她忽然一抬手把桌上的茶杯都甩到了地上。乒乓一阵响,小太监吓的慌忙跪下心里一阵后悔。宫里这些主子们都指望着一个男人,说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敬嫔猛地站起一扭身往东殿而去,小太监松了口气这才敢扭了扭手腕。他掀开衣袖一看,嗬,腕上已是一圈瘀青。
敬嫔一股气冲到东侧的安嫔处,到了门口蓦地驻了步。她几个深呼吸后原本铁青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稍整容装,一昂首跨进门对着服侍安嫔的宫女道:“你主子呢。”
“回安主子,主子在里面呢,一天都没出来了。”
敬嫔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了打算,她也不客气推开门径自往里走。一进屋就是一股香烛燃烧的味道。再一看,安嫔正跪在菩萨跟前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敬嫔故意放轻了步子,直到走到她身后才突然出声。
“我说妹妹啊,干了什么亏心事儿在这求神拜佛呢。”
安嫔浑身一颤唰地起身坐至炕上没好气的瞪着她。
“怎么求神拜佛就是做了亏心事?照你这么说那太皇太后天天拜佛念经岂不是一身的罪孽了。”
敬嫔被她这么一冲也不动气,微微一笑附在她耳边道:“那信佛的人拜佛求的是心平气和,你这从来不拜佛的人突然弄的一屋子烟图的又是什么?”
安嫔脸色忽变,她背过身去继续念经打算不理会敬嫔。敬嫔暗自冷笑一声。哼,和我装模做样,这么多年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透吗。
“哎哟哎哟,我差点忘了,我过来是有件事要告诉妹妹的。”
安嫔不冷不热地回道:“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我还有事呢。”
敬嫔也不恼,一手搭上她的肩,一手拿走她手中的佛珠把玩转动着。
“我今日特点过来告诉你一个特大的好消息,永和宫那位平安回来了。”
在感觉到手掌下人明显的一松后,敬嫔得意的一笑更是自觉成竹在胸。
“噢,是……是吗,那还真是个好消息,她那时候摔下去我们都以为她死了,她没事吧。”
安嫔转过身小心翼翼地看着敬嫔。敬嫔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般,偏偏这时不说了,让她瞧着更是焦急。“喂,问你呢,到底怎么样了。”
敬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