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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觉得,公子是有苦衷的,但是她心里难受,一听见公子跟别个女子暧昧的传言,她就憋得慌。
小二端了盘子正要上菜,便见老虎牵了狗往外走,脚步有些微微的凌乱。
“诶诶,客官您去哪儿啊!”
“吁……这里好多了是不是,杀手?”
老虎搂着杀手的脑袋坐在护城河边的柳堤上,一手拿了个肉包子,啃了两口递给了杀手。
日光暗淡,有些阴冷,老虎望着清澈的水面发起呆来。
“老虎?”
响起一道男声,带着丝惊讶。
老虎扭头看向来人,面若桃花身着白衣一公子,旁另有一人身着锦缎头戴冠玉笑容浅淡,正是许久不见的肖子昂与龙耀。
老虎瞅着肖子昂手上的物事,面露鄙夷。
“这都快立冬了,你拿个扇子煽灶炉么?”
“你这丫头,亏我担心你来着,见面第一句就损我,这扇子可是名家所作,价值万金,到你这丫头嘴里就变的一文不值了,看见皇上还不快快来拜见,来来,磕个头先。”
“龙大哥这是微服私访,你透漏消息会被杀头的,哼!”
老虎扭头伸手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做鬼脸道。
龙耀在一旁只看着老虎不语,半晌才敛眉颇有深意道:
“丫头近日可是有心事?”
“这丫头能有什么心事?”
老虎瞪了肖子昂一眼撅嘴道:
“我才不告诉你们,天下乌鸦一般黑。”说完转过头不理会他们继续自顾自盯着水面想心事。
肖子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龙耀倒是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丫头,我给你个特权如何?”
老虎扭头好奇的看了看龙耀。
龙耀眉峰一挑,从怀中掏出个龙纹玉牌。
“这玉牌是朕十五岁狩猎场夺冠先皇赐予朕,它代表着一个帝王对被赠者要求的任何帝王能力之内力所能及事情的承诺,但效力只有一次,丫头,保管好,若是有一天,你觉得需要用到它的时候,你再来找我。”
老虎接过玉牌,龙耀未说什么,只淡淡笑了笑便带了肖子昂转身离去。
“皇上……”
肖子昂眉头紧锁,望着前方人影欲言又止。
“子昂,你可知帝王路上最难取舍什么?”
龙耀望着天边愈见昏黄的天色,口气冷淡。
“是手足。”
回到相府时,已过酉时。
“守卫大哥们晚上好。”
四个守卫见是老虎,便都扭头冲她笑着打招呼,他们在府里这些年,只有老虎每次见面都会笑盈盈的问早,郝二公子待她如何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是就算已经半个脚踏进了丞相府的大门,她也是那副熟悉的邻家小丫头的模样,乐观纯澈的性子简直教人暖进了心窝子里去,若是突然有一天见不着老虎了,他们倒还觉得不自在。
正走到玉竹院外,老虎便看见大门口守着的管家伯伯。
“管家伯伯,你怎么站在这儿?”
管家一眼看见老虎,脸色竟然有些尴尬。
“你是来找公子的么?怎么不进去?”
老虎正要往里走,却被管家一手拦住,管家瞅她半晌,叹气道:
“莫进去了,丫头。”
老虎扭头看着他,又转头看向竹林那头灯火闪动的窗户,两道人影,一道精壮一道纤丽,在烛光下交叠而柔美,老虎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总觉得那窗子里的一双人影真是极为相配。
她想,如果不是那一箭,也许他们早就成亲了,也许小小公子都能满地跑了,也许她也不会遇见公子,不会站在这里看着窗内人影难受了,她想,也许,窗里的人正在解开那只箭的误会,两人和好如初,明天公子就会喝上她新煲的汤,带着她查案办案带着杀手上街遛弯,让他枕着自己胳膊亲吻她美好的唇。
老虎退后几步,愣愣盯着窗户。
“丫头……”
“管家伯伯,我很害怕。”
管家刚要抚摸她肩膀的手顿了顿,看着她抬起的眼无言沉默。
“我来京城找大侠,没找着大侠,却连自己都弄丢了。”
其实她早该明白,她认识公子才数月,怎能比得过他心里扎根数年的一个影子。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向院门外。
管家愣了许久,转头看了看那扇窗,摇头叹息。
什么时候没心没肺天当被盖的小丫头也会露出这么伤心的神色了,二公子,你可明白你在做什么么?
老虎跑出院门,步子就慢了下来,看了看丞相府大门,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还未踏脚,便听见一声清脆至极的鸟鸣,一个金点从不远处猛地飞了过来,一咕噜扎进老虎怀里,老虎睁大眼,看着衣服里伸出的小小脑袋惊喜道:
“是你。”
灵雀冲她叫了几声,便钻出身子往门外飞去,老虎一愣,喊道:
“哎,你要带我去哪儿?”
灵雀边飞边回头冲她叫了一声,便身子一转溜进了拐角胡同。
“老虎姑娘,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守门护卫只来得及跟她说这一句,一转眼,人就跑了出去。
老虎追着灵雀出去,越跑越觉得不对劲,这胡同她鲜少走,四通八达的路径很是绕人,灵雀像是有目标一般横冲直闯,老虎怕跟丢只顾着跟着跑也没怎么记路,正快要跟不上的时候,却见灵雀唧唧叫了几声,便放缓了速度,老虎诧异,往前看去,竟见到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在胡同里悄声穿梭着。
老虎瞅了灵雀一眼小声道:
“你想让我跟着他?”
“唧唧。”
老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机灵,下意识的去摸腰,这才想起,木刀早就被某个花心大萝卜给搜刮走了。
“吾等无武器傍身,该如何是好,前方乃敌寇,吾等难道须以肉搏命?”戏文里是这么唱的,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舍身赴死了。
灵雀:“……”我只是叫你来跟踪没叫你拼命,你没看见前头那是个女的么!你眼神儿不好使是咋地!
“这人好生眼熟。”
老虎拐过小巷,见那人从一条直胡同里直接穿了过去,眼前豁然开朗,竟是老虎曾来过的地处——玉玲香阁。
“啊,我知道她是谁了,那天我见过她,她是白瑾身边的贴身丫头,你叫我来跟踪她干嘛,白瑾本来就是打玉玲香阁出来的,说不好就是差使丫头回来拿些东西,没准儿还是……公子叫她来的呢,叫她收拾了白瑾的行李离开玉玲香阁好搬到府上去做少夫人。”
老虎想着,越发觉得难受。
“你想让我阻止她?我可不管,这是公子的事,我不想离开他之前还惹他生气,白瑾挺好的,就是当年糊涂了点儿,你……你别总排挤她,要不你和杀手一块跟我回泰安县,虽然没有宽敞房子,但是每顿剩菜剩饭啥的也能管饱。”
老虎掰着手指头盘算着,完全不顾灵雀在半空扑腾着翅膀唧唧喳喳的叫。
“哎呀,你别总唧唧叫的糟心,我正算着呢,咱连回去的盘缠好想都不够耶。”
“唧!”
“哎呦,你啄我干嘛!”
灵雀天性感灵,看着老虎叨叨的模样恨铁不成钢,我咋就瞎眼跟了你这么个糊涂蛋,你看清了啊,那是啥,你见过丫鬟半夜串门还要老鸨亲自出来迎接的昂?我要是你爹王大志我早一耳刮子抽你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争气,不能明察秋毫,怎么当个合格的捕头!
某鸟满脸前程无望的悔恨……
“诶?不对!”
“唧?”你开窍了?
“她三根半夜出来干嘛?公子从不占用奴仆休息时间,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唧……”不错,继续。
老虎扒着墙根儿往后门那使劲瞅。
“莫不是来会情郎?不对,情郎怎么是个女的?还是个大娘耶?啧啧,我听沈师爷说有违伦之恋,莫不想还真有其事,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唧!”祖先在上,吾无脸再见江东各鸟……吾真真佩服此女无敌的思维能力……
“不对,事有蹊跷,我得进去观摩观摩。”老虎瞅着后门二人关门的动作,双眼放光正儿八经道。
“唧~~~~~”不应该是查探查探么……
老虎摸到墙根儿,发现区区一妓院,后院儿竟然砌了个高过三丈的墙,这可怎么得了,她老爹可没教过她轻功。
转悠了半晌,还是灵雀引路,扒拉出个狗洞。
老虎钻出洞之后望着乌漆麻黑的夜空有些忧愁,为什么她总是干着损女侠面子的活呢,正儿八经劫富济贫的事情她总是没赶上。
跟着公子之后她当年气势恢宏的理想都不知道埋到哪个坑去了,唉,富人家的公子哥总是会掠夺美人儿的一些美好的东西,太不道德了,简直丧尽天良。
灵雀却没空搁这儿天马行空,直奔着当中一栋楼飞去。
老虎见之跟着跑了过去,却忽而一把揪住灵雀的尾巴扯进怀里,定在一栋紧锁的阁楼前不动了。
殷离暗中看着这一幕,本是当做小孩子家家一般松懈,直到看到这栋阁楼才一整神色认真起来,这气氛可有些不寻常呢,玉玲香阁是京城最大的花柳场,只八栋寻欢夜宿楼就占地几近百亩,更别说这□□各式各样的娱乐单院,不熟悉的人初进这里,还须人带路才能走的顺畅,然而老虎眼前这栋太过显眼,已是夜深,歌舞早已停歇,只留着恩客房内莺声燕语,却无不灯火通明,这栋楼却死气沉沉好似单独立起的鬼阁,处处散发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冷。
“雀儿,这里面……有死人……”
殷离一愣,看着老虎瑟瑟发抖的娇小身板,这几日来头一次另眼相待,除了隐者天生的杀气感知她可什么都没察觉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年终工作总结没时间,抱歉,雁子上个星期申请了榜单,一切就看明天的了,如果棠大给榜单,俺就有动力保持日更了啊,毕竟在榜期间更不到字数是要被关小黑屋的……
☆、(十五)独闯
郝铭以条件交换任务,连续两次请求她出手,还是为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