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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鼻头一酸,觉着自己这次很有可能逃不过去,一想起泰安县她那一双爹娘,又想想她梦里面那留着青胡茬的威猛大侠,小手上还死攒着某公子的半边袖子,在求生与就义之间艰难抉择,半晌忽而眉目开朗,实属大彻大悟之兆,双眉潇洒一抖,拔起木刀横眉冷对,嗓门里滚出一声疑似某种小兽的嚎叫声。
“啊呜……”
“艾玛,这丫头片子魔怔了!”
郝铭只觉怀里钻入一阵馨香,眨眼间,便见这丫头弯腰躬在自己跟前,小脸一扭道:
“快,快上来公子,我背你撤退!”
“噗!”
“噗!”
卫安:老虎姑娘,这会儿事态很严重,你能否不要逗我等笑场?
老虎扭扭腰,叉腿站定,又招呼道:
“你别磨叽了啊,公子,沈师爷说,行侠仗义本是侠女本色,况且你是我的雇主,老虎今天拼了老命也会护送你逃出生天!来吧,不要客气!”
郝铭满头黑线,本来不欲出手,却因为这丫头看似好心实则毁人的话双手紧了紧,是不是该给这丫头看看,他郝铭跟懦弱二字真的是毫无半点关系?
抬头,目光疾射,带着一股冰冻三尺的寒意射向那些不人不鬼的异类,手掌虚握,似有阵阵金芒自掌中缓缓流动,手背似有纹路隐隐浮现,手掌上抬,只差毫分便显现在众人眼前。
“公子!”
卫安见此大惊,看见郝铭如此动作竟然丢下卫平一人独对那些蛊虫尸,纵身向此飞来。
郝铭置若罔闻,他既然决定要在众人面前运用这不为人知的能力,便仔细考量过所得所失,卫安也懂得,此番情况,全凭公子的意愿,对于这些人来说,出手即是生路,不出手便是尸骨无存。
而老虎姑娘的存在更是让他偏于选择后者。
但是他也明白,此次出手,公子以后的人生便是风云莫测。
“哎呀,看来我来的有些晚。”
“奶奶的,这些都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全身都是面条?”
石浪:哈哈哈,原来还有跟我一样的傻叉……诶?这话好像有点不对?
老虎一愣,这不是肖子昂的声音么?他回来啦?复而一想又觉得这娃实在命里带衰,什么时候不回来,偏挑在这个时候,可不是特意回来送死的么……
花了一天时间为众人利益来回奔波的肖子昂此时若是有看透人心的本事,定是要被气个半死。
丝虫已经游上了墙壁,衬着月光一根根一缕缕,像是厉鬼枯发一般顺着墙根向众人快速游来,门外虫尸一股脑的拖肠子拽胳膊往门内挤,涂的满地腐臭的烂肉肢体,着实有些恶心了些,有些太医心态脆弱些的已经晕了过去,唯有一些胆子大些的士兵和卫安卫平等人还在不知疲倦的一刀刀砍着,剑刃上的白芒却来越暗淡,老虎知道,他们是累了,快坚持不住了。
“唉,我说你小子有好事从来没主动找过我,每次都让我来为你卖命,提前说好了,虽然师出同门,但这劳务费还是要给的。”
这男子声音很是好听,语音含笑,似是流水东来,听声辨人,比之于郝铭的华贵清泠他更像那孚日一叶小舟,说不出的畅然惬意。
老虎抬头一看,只见那层层虫流中,一男子执扇走来,一手从腰囊中抓起一把粉末撒在扇面上,轻轻伸扇一抖,虫子遇粉而散,竟是生生给这男子让出一条路来。
老虎盯着他的动作,扬脸好奇瞅着他。
安流风一眼就瞥见自家师弟跟前的小丫头,长着一张肉嘟嘟的包子脸,两只杏仁眼忽闪忽闪的瞅着他,只是那弓着腰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费解,这丫头腰不好?
“啊!我知道你是谁!”
“哦?”安流风一甩纸扇,挑眉风流一笑,饶有兴致道:
“姑娘认得在下?”
老虎蹬蹬蹬上前扯着安流风的衣领,很不友好的拽了几拽咬牙切齿道:
“采花蜂!别以为你换了个发型我就认不出来你,我邻居家的奶奶的侄女的弟弟的女儿的二表妹就是被你糟蹋的!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还不跟我回去好好相妻教子!”
安流风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个见面方式,这可有损他一直以来风流鬼医的称号,这丫头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还有她邻居家的奶奶的侄女的弟弟的女儿的二表妹是那根葱?他有过这段露水姻缘他怎么不记得?
“咳咳……姑娘,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采花蜂?”
老虎呲牙,好不愤恨。
“你别试图狡辩,我邻居家的奶奶的侄女的弟弟的女儿的二表妹告诉我,采花蜂总是拿着个桃花扇,总共两件白衣来回换,天天扯着个嘴冒充良民诱骗无知少女,最重要的是,你刚刚瞄了我这里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跟我回衙门服罪!”
老虎气势汹汹的挺着小胸脯,伸出手指指了指,仿佛在说,看,这就是铁证!
安流风听得一愣一愣,他不就是稍微瞄了那么一眼,这丫头这么敏感干什么?哭丧着脸向着一旁看好戏的郝铭求救,哪知这人没有一丝帮忙的意思。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老虎姑娘,你肯定是认错了,在下在江湖上的名号是圣手鬼医,采花蜂这种丧良之人,怎么会与济世救人的医者沾边?再说你不信我,也该信你身边这位公子的为人才是,我可是他的同门师兄。”
老虎看看郝铭又看看笑的一脸无害的安流风,慢慢松开手。
“你是圣手鬼医?”
“在下正是。”
老虎扭头,眼睛眨了眨。
“公子,你骗我,他长得一点都不好看呜呜……”
“卡擦”某东西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八)山洞
卫安卫平:各位主子,先把当务之急给解决了咱再聊天好不?
“圣手鬼医?你是圣手鬼医?”
梁问胡子一颤,颇为震惊。
“你能驱散这些尸蛊虫?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惭愧啊惭愧……”
安流风一甩纸扇,嗤笑一声意气风发道:
“这前辈就不知道了吧,百草医仙是我爹。”
“哈?”
众人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两代医圣竟是这么一层关系,看看眼前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哥儿,再想想江湖上传闻的百草医仙那张与他名气差异一天一地的脸,我靠,原来丑爷们儿也能生出俊小子的,这得需要他娘付出多少倍的努力啊?想想另一种可能……还是不要想了,指不定人家真的不在乎血缘呢……呵呵呵呵呵……
老虎没少听沈师爷讲江湖上的事儿,不知道沈师爷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只知道上一代枭雄的故事,每每讲故事都非要掐掉老虎这代出现的江湖新宠,比如老虎知道百草医仙,知道毒娘子,知道他两是别扭的两口子,却不知道近几年继百草的又一个医圣圣手鬼医。
所以当安流风说他是百草医仙的儿子,便跟只炸毛的猫似的,几步冲上去,再次揪着安流风的衣襟兴奋道:
“你爹是百草医仙你爹是百草医仙你爹是百草医仙?”
“……我爹是百草医仙。”
“这就好这就好,公子说你要去北部的时候,我还担心来着呢,既然你爹是百草医仙,那我就不担心啦,就算你真的不行,你爹作为登高望重的尊长,也一定要来替你收拾烂摊子的,公子,你真的很聪明耶,这么复杂的连环计,你都能想到。”
郝铭:你想多了。
“……呵呵呵,师弟,你从哪儿捡的这么诡异的丫头?”
郝铭淡瞄了他一眼,看了看四周缓缓靠近的虫尸,冷声道:
“你貌似忘了自己的任务。”
“耶?我没告诉你们赶快逃么?我只能驱散一小部分啊。”
“……”
“你别瞪我,要怪就怪这丫头老打岔,亲娘呐,这味道真不是一般的难闻,大家跟着我,还不赶紧跑啊!”
“呼……呼……”老虎拍着心惊肉跳的小胸脯,抬头看了看气色红润的郝铭。
“咦?你怎么不喘?”
郝铭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抚了抚,淡笑道:
“我是男人,男人肺能大。”
“那梁大人怎么喘的这么厉害?”
“他老了。”
梁问:“……”
“安公子,这尸蛊虫不是令尊培养的蛊虫么?怎么会如此性情大发这般……凶残?”
“我此次来,就是为了查清这件事,我家老头子把他的尸蛊虫看丢了,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我爹总共养了八条母虫,那人一来就盗走了四条,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我家这宝贝变成了这副德行,这些丝虫根本就不是尸蛊虫,那人定是用了我家尸蛊虫做药引喂了什么怪物,我也是瞎猫撞死耗子,没想到这药粉还有几分作用。”
“哎呀,你真啰嗦,直接说你不会不就得了,它们要追上来了,就不能边跑边说?”
“你这丫头!”安流风一阵气结,发现自己的魅力在这丫头面前一点都不起作用。
“一句话,师弟,看来这是有人想把你们困死在这里。”
郝铭眉间一凝,他自然知道这事不简单,昨晚为了以防万一,便让肖子昂连夜赶去百草谷请了他过来,不过意料之外的是,这丝虫虽然长得与尸蛊虫相似,却不是尸蛊虫,看来那个拉肚子的小兵被人做了毒源宿主,有人想致他们于死地,或者说,有人想要致他于死地。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呢?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安流风一甩纸扇,故作风流的摇了摇道:“那人一定没想到我与你熟识,江湖上很少有人见过我真容,这药粉勉强还能撑上一夜,明日一早,那丝虫便处于休眠状态,炼蛊者必不能离开蛊虫百尺,咱顺藤摸瓜沿路设下埋伏,抓到人,我也算能给我家老头子交差了。”
“公子,让属下现在去抓……”卫安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
“你去也没用,你没见这虫尸慢了许多?那人定察觉到事情有变,已经提前溜走了。”
“公子,咱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