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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铭眉间一皱,看着陆霓裳的尸体略微有些惊讶。
“那是苏州周家的东西,取毒冰为针,入肉即化,杀人于无形,自周家被灭门之后便无人再知其下落,江湖纷争,会与此案有什么关联?”
“那凶手想必侥幸以为无人能识出此点,可惜碰到了老夫和这个误打误撞的小丫头,老夫年轻时还就恰好遇到过死于此暗器之下的尸体,所以能认出个大概,剩下的就只能看郝大人的了,老夫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哎呦,这把老腰,什么时候能到个头儿哦,不知道能不能借机请个病假修养几天。”
“梁大人,要是再死人怎么办?”
“噗……小丫头片子,就不能想点好的!”
出门天已是大亮,三人马不停蹄一个拐弯却是朝着与相府完全相反的方向奔去,半路上,只见马车一停,从里面下来个满面荣光的老头,老头还未站稳,马车便又匆忙绝尘而去,只见远远马车窗户上伸出来个脑袋,圆圆的眼咧开两个老虎牙,不停的向他招手。
“梁大人,那碗面我一直给你留着!要是下午你不来,我就喂给杀手吃啦!”
梁问抚着胡须,淡淡而优雅的微笑着,心里却在想,杀手是谁?
肖子昂正在睡梦中与美人儿花前月下,还没亲上那抹艳红,就觉一阵刺骨的凉意袭来。
“谁呀……”
“咦?这是什么?”
老虎发现了新大陆,还没等好好研究就被身后人捂住了双眼,郝铭盯着某人身上某处猥琐翘起的地方脸色一黑,也不管肖子昂有没有清醒,直接伸脚勾住被子一个使劲儿,啪叽……
“嗷!哪个王八蛋?!”
肖子昂裹着被子捂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抬眼便看见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对着他无辜的眨巴眨巴,对着他伸手往后一指。
“是这个王八蛋。”
肖子昂盯着郝铭半晌,嘴角抽动半晌,吐出几个气力不足的字。
“铭,是你啊,你知道我有起床气的,我不是骂你,呵呵,我骂的是我自己。”
郝铭却只是皱眉瞅着他袒露着的有些过分白皙的胸膛,伸手拉过一直盯着那块地方瞅个不停的老虎,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声音远远淡淡飘来。
“穿好衣服,跟我去钱府。”
“能先吃个早饭不?”
“晚了扣掉午饭。”
“你个天杀的!起码让我刷个牙洗把脸啊!”
“午饭没了。”
“郝铭,我要跟你单挑!”
“其实我也想吃早饭……”
“……想吃什么?”
“啊啊啊!郝铭,你重色轻友!”
“扣除晚饭!”
“……”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一行人终于到了钱府。
“不好意思,郝大人,我们老爷昨天出府,至今未归。”
“请问钱老板什么时候回府?”
“这个奴才不清楚,要不您先回去,等老爷回来我再通知您?”
“呦,你家老爷面子够大啊,府里死了人,我等奉命查案,倒是一律被挡在外头了,昨天贵府刚死了一个,正主却还在花街柳巷里快活,这案子是不是不准备再查了?要是不乐意就说个话,厉鬼喜欢的都是贵府上的人,与我们关系不大,刑部的案子堆积如山,我们可没有时间硬耗着。”
一说厉鬼,那开门儿的家丁便露出了一丝惊惶来,神色闪动几许,嘴角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郝铭一向喜欢□□脸,肖子昂则一律唱白脸,据他的话来说,这是人生中唯一能让他释放出自我的时刻,郝铭默默认同,猥琐的人生也是需要被人理解的。
“小哥别在意,我这个朋友性子急了些,只是这案子拖得久了确实没人能保证还会不会有人伤亡,我们也是为贵府考虑,再说,我等奉命查案,不论主人在不在,我们都有资格进府,就是硬闯了进去也能一并判你个阻挠官府办案之罪,不过看在你只是个侍卫,我等也不好为难你,你只要进去,将我这段话传给钱夫人,她自会有所决断。”
侍卫感激的连连点头,朝着门内奔去。
“你可真能瞎掰,我记得这案子是私案,咱可没有经过刑部授令。”
郝铭却只是瞟了他一眼,淡笑不语。
“我不喜欢这里。”
老虎皱着鼻子扁着嘴。
“虎女侠是不是怕鬼?没事,有刀子就往他身后躲,告诉你,他可不怕砍哦。”
“不是鬼,这里面有股味道,死人的味道,比前几天还重。”
郝铭一愣,转眼示意了肖子昂一眼,肖子昂闻言脸色也沉下来,看了看钱府的大门,伸手向着身后打了个手势。
显然这出双簧唱的很成功,不一会,便听大门吱嘎一声,由内缓缓打开,两排丫鬟对立而站,中间盈盈走来一个紫衣盛装的妇人,面容清雅,慈目柔和,端庄而婉丽非常。
肖子昂唏嘘不已,所谓鲜花插牛粪,如此美人何能为钱宗良所有。
“郝大人。”
女子,也就是余氏,对着三人端作了个揖,郝铭开门见山道:
“钱夫人,我等奉命查案,还望钱夫人配合。”
“妾身明白,下人无知,还望郝大人莫放在心上,老爷外出未归,这府上暂时由妾身做主,郝大人请自便,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妾身定率众人努力配合。”
“在下确实有需要麻烦夫人的地方,还请夫人行个方便。”
余氏低眉道:
“郝大人请讲。”
“请夫人将这张名单中的人集合到大厅,在下需要问些问题。”
余氏抬头接过名单,微微有些惊讶,却并未有所变色,半晌抬眸笑道:
“妾身马上去办,还请郝大人跟管家去偏厅歇息片刻,万兴,派人去我房里取些上等的普洱,仔细伺候着。”
旁边的大个子老头面容慈祥的走出来,对着三人笑道:
“各位大人请跟老奴走。”
郝肖二人挪出几步,才发现某人今天很是老实,老实的有些不正常。
“咱们的虎女侠今天怎么这么乖?哎,你是不是哪儿招惹她了?”
郝铭转头去看老虎,只见老虎拧着眉毛盯着钱府大门,一副深有所感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也抬头往门匾上看了看,却什么也没发现,便以为这丫头又在发癔症,便轻喊了一声。
“老虎。”
老虎一愣,似是愣过神来,扭腰跟了上去,脸上却还是疑虑未消,这门匾上的字好熟悉哦,在哪里见过呢?
“你刚刚在看什么?”
老虎仰头看着比她高了大半头的郝铭,眼珠精灵转了转道:
“那匾上的字是用金漆写的吗?”
郝铭挑眉,有些奇怪。
“是,怎么?”
老虎合起两只小手,比在胸前,满脸憧憬万分。
“沈师爷说,只有皇上赐的字能用金漆,比如第一商贾,第一相府,你说我找天下第一的大侠,能不能也跟皇上求副字呢?”
“哈哈,恐怕不能,除非你求个天下第一母老虎,兴许还有点儿盼头。”肖子昂一旁捂着肚子笑的四仰八叉。
郝铭直接忽视这两个活宝,快走几步赶上前面带路的管家。
“郝大人与朋友关系真好。”
郝铭客气笑笑,无奈瞟了对嘴的两人。
“万总管在钱府多少年了?”
“数不清喽,老奴祖上三代都生在钱府,算是看着老爷长大的,这府里大半老人都走了,府里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奴也是舍不得离开。”
“钱老板经常夜不归宿?”
万兴佝偻着脊背,缓缓叹出一口气。
“老爷向来迷恋女色,这府里众多的小妾侍女都留不住他,奈何不得,老奴年纪大了,也是力不从心,看着这家迟早要被败光喽。”
似是反应过来,万兴抬头尴尬道:
“郝大人莫要见怪,老奴常年待在府里,这种话在府内说不得,只能跟外人说说,大人当做一般的话唠儿过去就好。”
“无事,万总管还请放宽心。”
郝铭笑道。
“咦?是刺客!”
“哪里哪里?刺客在哪里!”
肖子昂连忙摆出十八罗汉拳,扭头一看,只见老虎一溜烟跑出去身子一扑,随之传来几声古怪的叫声。
“嘎嘎……”
“刺客,好久不见呀。”
郝铭:“……”
肖子昂:“??!”
万兴:“哦,这是厨房养的,郝大人若是喜欢,中午便可熬汤。”
“不行!”
郝铭看了看一人一鸭亲人相见的模样,失笑拉起老虎,老虎抱着鸭子,撅着嘴不满意地看着他。
“做人不可以忘恩负义,是刺客告诉我那海……”
“老虎,在别人府上怎么这么没礼貌,把鸭子还给管家伯伯。”
郝铭目光一沉,定定看着老虎,老虎盯着他的眸子半晌,头一次见他对她露出这么严厉的目光,委屈的扁了扁嘴,轻轻放下鸭子,说实话,老虎长这么大都是在王大志和李氏手心里长大,多少有些任性,更是没怕过谁,除了真正让她敬佩的沈师爷,整个泰安县都是任她横着走,但是自从认识了郝铭,她便有些不自禁的收敛,郝铭平日温和如玉的性子,虽然从未对老虎说过重话,但就是让她打心里有丝敬畏,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时刻要看着猫的脸色行事,这让她感觉很压抑,似乎是本来任她遨游的天地突然间有了个明码标度,生生限制住了她的胆大包天的脚步。
难道老虎真遇到了天敌?
作者有话要说:
☆、(十)海棠树【中】
“小老虎?虎女侠?”
老虎狠狠一扭头,拧着眉毛瞪着肖子昂,目光无比仇愤。
肖子昂咽了咽口水,瞟了眼气定神闲的郝铭,无奈走到一旁凳子上坐下,看着两人无声的对峙。
“你说要帮我找大侠。”
老虎扭头一只眼珠自以为很有杀气的瞪着郝铭,郝铭轻轻抿了口茶,慢吞吞放下茶杯开口。
“正在找。”
“你骗我。”
郝铭神色一动,勾唇道:
“我骗你什么?”
老虎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