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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能控制住身体,不要抖得那么厉害。
可思想是一回事,身体是否能完成指令又是一回事,疼痛让他不能自控的拧紧眉头抿紧嘴唇,含着泪水的眼睛在光耀下更像泛着苦大仇深的光芒,面对应嘉白看不出息怒阴沉的表情,那不听话的小泪珠反而越滚越凶,一颗颗透亮的水珠接连不断砸在马桶盖上,那噼啪不间断的响声,几乎让人错觉的以为那是一场小雨。
他一个正当年的男人,也不想被吓得发抖吓得哭,可他实在是怕,怕到恨不得干脆昏死过去好不用再面对残暴的伤害,他是一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从小到大连菜刀边都没摸过,特权阶级的立场让他也不曾受过什么不公平待遇,那些被压榨被掠夺的苦难都随着屏幕与纸张的禁锢,仿佛都是另一个世界中的存在。然而今天,应嘉白以一位绝对掌控者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用种种极端的方式生生撕裂了他从小到大的幼稚认知,强迫他认清人在面对暴力时是多么的无助以及无可奈何。
唐允真的不想哭,可那泪根本不听他使唤,一开闸就如同梅雨季,水汪汪的撒个没完,他稍微一吸气就能感觉到那匕首又贴近了皮肉一分,刃尖堪堪对准他的喉管,那种被冰冷铁器刺穿的感觉唐允连想都不敢想,他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应嘉白,嘴唇哆嗦着发不出任何声音,像只临死前悲伤的小动物,水蒙蒙的眼睛中带点了祈求,带点了绝望。
这无声的控诉让应嘉白一阵阵的心慌,他很想对唐允说点什么,可是所有的话都乱糟糟挤成一团,堵在嗓子眼中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阵普通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双方不得已维持的宁静,是唐允手中攥着的手机响了。
唐允现在的精神状态像一条绷的不能再紧的细琴弦,全部注意力都凝固在刀锋处,这冷不丁的一声响吓的他大大打了个颤,那铁刃唰的一下又划了一条血线,星星点点的血花沾上了白亮的匕首。
应嘉白夺过手机,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正是钱弟榕三个字。这种自己捕食的猎物也被别人暗中窥伺的感觉让他微有些不悦,钱弟榕在唐允心目中的地位他是了解的,可以说除了上帝就数着他的小钱哥了,此刻这钱弟榕倒是拿捏的好时候,自己正像个活土匪一样在这活扒人皮,他却带着微笑带着希望来拯救人?
这种临场翻盘的好事自己怎么会眼看着他发生呢,他抬眼看了看唐允,他身体微微前倾,正一瞬不瞬的盯紧自己手中的手机,那本是一派死气的脸孔突然又活泛过来,像是快要脱水而死的旅人,忽然在一片荒芜中发现了清泉的的模样,这种不是对着自己而放出的希冀的光芒,让他觉得碍眼极了。
应嘉白对着唐允嘲讽一笑,喃喃的念道:“少做梦了。”
翻手将匕首面整个贴上唐允的脖子,那带着十足威慑的冰凉触感让唐允不得已又倒退贴回墙面,应嘉白冷着脸按下接听键提到唐允的耳边,匕首轻轻在动脉处拍了拍,示意唐允老老实实的回完这通电话。
唐允红着眼框望着应嘉白,流露的是深深祈求的目光,可应嘉白铁了心完全不为所动,威胁一般把匕首刃再度转向皮肉,稍稍一用力便让唐允彻底屈服,只见他绝望的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口,用尽全力压制住自己带着哽咽之色的暗哑嗓音,轻飘飘的喊了声“喂”。
手机中传来的嘟嘟声标示着唐允仅存的一线活路也没了,亲耳听到钱弟榕收了线,唐允的思绪又转为与吃人的野兽共处一笼的恐慌,那巨大的委屈与无望彻底淹没了他饱受惊吓的心肝,竟是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
这一哭,竟是带了无法挽回般的痛坳音色。
应嘉白彻底慌了神,唐允的悲愤与痛楚借着哭声分毫不差的传导到他身上,让他头一次明明白白的体会了六神无主这个词是怎么个意思,面前这个不管不顾只会抹泪痛哭的男人说他是娘们都高看了他,这哭相直接退化成三岁小孩,像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般一抽一抽哭的快要断气。
应嘉白慌手慌脚的撇开匕首,那粘着鲜红血花的匕首在瓷砖上滚了几滚,打出几声清脆响动:“行了别哭了,我不吓唬你了,别哭了好不好?”
唐允感觉到自己脖子那已没了威胁,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嗓子也放开了声,可在听到应嘉白似是哄人的话语后,他心里的埋藏的委屈却是更大,半张脸埋在手中,呜咽声一声比一声悲情。
应嘉白守在他身边感觉自己对着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他想摸也下不了手,想抱也下不了手,简直要不知如何是好,急的他心火都要烧了眉毛:“我草你哭个屁啊!都说不怎么着你了!”
他实在是拿唐允的哭声没辙,便急切的去摇晃唐允的肩膀,可那人就知道捂着嘴巴呜呜的哭,理都不曾理他一下。
不知怎地,应嘉白也被这哭声感染的愁苦起来,那一丛一丛的呜咽声中带着看不见的细毛刺,轻巧巧的一下就扎的他浑身都痛,手扶着唐允的肩膀也不敢再用力,只能默默的蹲伏在一侧看着他,看着唐允哭的快要喘不过气,哭的浑身发颤,他的心也跟着窒息,跟着发颤。想他生来便有的铁血性情,时刻主宰着他的人生,何时会被这种软绵绵没力道的情绪缩击痛,可就是他不屑的这种软绵绵的小玩意,彻底捆住了他的思绪,让他忘记原本的目的,只一味的心疼。
应嘉白心里纠缠的全是难受滋味,已经难受到他快要不知所措,他几乎是暴躁的掰开唐允捂着嘴的手,双手捧住那满脸泪痕的小花脸,恶狠狠的骂:“草,还哭,再哭信不信老子先奸后杀!”
这极端的发言让唐允一怔,嗓子眼瞬间就给噎住了,没哭爽利背部还一抽一抽的动,他红着眼像个犯错的大兔子,带点畏惧的目光看着铁青张脸的应嘉白,眼泪还糊在眼眶中没有落下,遮的他眼前晶晶亮的一片,唐允下意识的一眨眼,这滴热泪就滚了下来。
接着,他的嘴唇就被应嘉白含住了。
这不算通常意义上的吻,因为他饱含了应嘉白强势的掠夺欲望。应嘉白用力摁住唐允的头部,让他的嘴唇毫无缝隙的紧密贴着自己,不由分说便开始了狠狠的掠夺。
他深深的含住唐允哭的嫣红的嘴唇,不断的亲吻再亲吻,像是想通过深入的唇舌交缠,进而吸走唐允的灵魂。在这不容抗拒的激吻中,应嘉白分开唐允并拢的双腿,站起身单腿跪在中间,欺身上前压在他上方,一只手不客气的钳住那奋力推拒的两只手腕,将他牢牢钉在了墙壁上。
气息的交换让这密闭的空间似乎带了暧昧的味道,催化着应嘉白彻底的发狂,眼前的唐允成了一块香喷喷的肉,勾引着面前饥渴已久的野兽毫不客气亮出他锋利的獠牙,舌尖卷过嘴唇,再换牙齿细细的啃咬,柔嫩的触感刺激着应嘉白不断的想深入下去,舌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道撬开了牙关,像是要活活把他吞了一样,狂热的追逐那条不断躲闪的舌头,一旦被被抓住,那便是湿濡而甜蜜的狂浪纠缠,应嘉白浓热的鼻息喷在唐允脸上,两人之间酝酿着温度不断升高,甜腻的水声和间或出现的呻吟催促着应嘉白更猛烈的掠夺,像要抽走他仅剩的空气一样用力吸吮,直到身下的人软着身子快要窒息。
唐允满以为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哪知现在却差点因为一个吻而断气,真是这样倒也不失为一个风流死法,可却是最后一刻,应嘉白放开了他。
应嘉白定定的望着他,幽暗的眸色存了要吞噬一切的欲望,连黑压压的睫毛都遮挡不住那一抹亮光,苍白的脸颊中央浮起一抹潮红,让他本就鲜眉亮眼的模样看上去更是俊美无匹,他头抵在唐允的额头上,不容他开口,便再度倾身吻了上去。
唐允摇头晃脑支支吾吾不肯合作,应嘉白激烈的求欢攻势简直像是要吃了他一样让他害怕极了,可惜在应嘉白面前唐允是没有力量的,明明应嘉白的身体不算壮硕,可那微微隆起的肌肉里就是蕴藏了常人不可比拟的力量,甚至唐允用尽全力都无法摆脱他一只手的钳制,那如同铁箍般的力量根本不给人有甩脱的希望。
应嘉白气息有些不稳,身体躁动的厉害,连亲吻也染上了色情的味道,他另一只空闲的手不安分的掀起唐允的衬衣,从下往上一寸寸细致的摸索唐允的身体,所到之处全是一片光滑细腻,让人流连不去,他忘乎所以的掠夺着唐允身上带的甜美滋味,感觉任是再美的女人也没有他这份触感来的美妙。
唐允在下方像急躁的小鸡一样不断的踢脚,一刻都不停的骚扰着在上方专心亲热的应嘉白,终是把他惹毛了,应嘉白狠狠一捏那两只钳住的手腕,不出意料唐允身子一松,唔唔了一嗓子,应嘉白松开了他的嘴巴,带着欲望的眼睛有点痴迷的望着唐允,接着又低下头吻上了他的脖子和脖窝,埋头深深呼吸着唐允所带有的味道。
唐二少的嘴巴得了空闲,这时也不怕死了,碎嘴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变态!应嘉白我草你妈,你给我滚开!”
应嘉白手不停的撕扯他的皮带,一边含含糊糊的舔吻他的喉结:“我妈早死了,你要是有那兴致我不介意。”
唐允被他亲的浑身哆嗦,可偏偏嘴巴欠,不愿意消停:“死变态,自己妈都拱手送人,我要是你爸我就打死你个畜生。”
唐允腰细,皮带扣被一拉扯便自动就松了,解开这道防线应嘉白心头一喜,抱着唐允简直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好,这便更是没心思搭理唐允骂骂咧咧的胡说八道了:“不用打,你直接夹死我得了。”
唐允气绝,眼前是一阵阵发黑,没想到应嘉白这个畜生的鬼畜冷面下竟然也这么不要脸,不愧是真流氓,杀人放火抢劫强奸无恶不作无一不精。
这压倒性的力量压制让唐允根本无法逃脱,他心里惴惴的想着,今天这屁股怕是难逃此劫了,况且这家伙下手这么黑,上次就给整了个半死,这次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还有没有命在。思及此处,唐允心头是一阵阵的缩一阵阵的怕,本还含着泪花的眼睛又热了起来,恐惧的泪滴吧嗒吧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