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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照莲瞧他一脸轻佻,标准的不怀好意花花公子样,憋不住的扑哧一乐,好心情的准备顺着他逗逗乐,他也翻起身撑着脑袋,翘起兰花指对着钱弟榕的肩膀轻轻一推:“这位壮士,奴家身无长物,就以身相许了吧。”
钱弟榕却是很遗憾的摇了摇头,表示不满意,他揉揉自己的肚子,说了一句“我饿了。”
陆照莲疑惑了,这是想让他做顿饭?可是他不会啊,他带点担忧的半支起身子,试探问道:“那我泡盒方便面给你吃?”
这音节刚落,陆照莲就噗的一声猛的跌进了棉被里,钱弟榕一手搂住他,像只敏捷的猎豹翻身就将他压在自己身下,他志得意满的望着身下人略微吃惊的面容,探出的目光似是带着温度,炙热如火,本是一把漂亮的嗓音此时也沙哑的不像话:“宝贝,让我吃了你吧。”
说罢不等陆照莲反应,猛的低头覆上了那两片花样的嘴唇。
这是一个绵长而激烈的吻,钱弟榕闭上眼睛,像舔舐可口的糖果一样,温柔的含住陆照莲薄而甜美的嘴唇,如同对待一碰即碎的珍宝,细细浅浅,带着说不出的珍惜,轻柔的吮吻,亲啄,直到身下人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软化,也同他一样深深的呼出湿热的鼻息。
粗重的喘息在紧密贴实的二人之间缠绕回荡,那低沉的声音似是昭示了彼此交缠在一起浓的化不开的感情,钱弟榕全身的血液都按耐不住的想要奔腾,亲吻的力道不受自己控制的慢慢加重,那唇瓣的滋味比想象中还要美好,湿润温热软滑细腻,味道好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吞食下去。钱弟榕难耐的用舌头去挑逗陆照莲不知所措的嘴唇,那舌头像只乖巧温顺的小动物,欺骗着身下人缓缓张开嘴巴,就这一瞬的功夫,它悄悄探入了那青涩的地界,温热的口腔正肆意散放着令人疯狂的催情气息,让钱弟榕的舌尖不知疲倦的追随每一处都流连忘返,舌尖上似乎染了能让人麻痹的麻药,每一下接触都让彼此舒服的不得了,舔过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钱弟榕紧紧的缠绕住陆照莲的舌尖,吸吮湿濡的亲吻声中,彼此缠绕撕磨,交换着胸中最珍贵的爱意。
与真心所爱之人接吻的感觉是如此的不同,它不再只有刺激性趣的意义,而是转化为一种更神圣的交换仪式,心中激荡翻涌的感情似乎通过一个吻具化,然后让毫无保留的唇舌交缠,清晰的传递给对方,让彼此之间每根毛发都能感受到对方真实的爱意,然后让爱来驱逐所有念头,让爱转化成最原始的侵占,让我侵占你的身体,侵占你的思想,进而侵占你的心。
陆照莲活这么大头一次跟人接吻,不管是浅吻还是深吻都够他享受的了,甫一接触瞬间就被钱弟榕将三魂六魄都吸走一半,迷迷糊糊的只知道头脑发昏身体无力,任凭钱弟榕的舌头在他嘴中探来探去,以摧枯拉朽之势卷走他剩下的一半魂魄。
彼此升高的温度成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紧紧束缚着两人的身体,让他们一刻都不愿意分开,钱弟榕忘情的亲吻着陆照莲的嘴唇,脸颊,脖颈,带着欲望的手掌就着早已掀起的衣服,缓缓在腰上揉捏摸索,那炙热的掌心熨烫着陆照莲腰部敏感的神经。
陆照莲像只缺水而濒临死亡的鱼,手早就不知不觉的环上了钱弟榕的头部,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用力的越环越紧,他半阖的眼眸透着无神的散光,经过细密的睫毛过滤,更是没有了神采,湿漉漉的双眼只剩下黑漆漆的欲望,他难耐的仰起脖颈深深喘息,钱弟榕亲吻的热辣攻势让他半点回神的时刻都没有。
“喜洋洋,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还在埋头亲吻的钱弟榕就感觉到身下人猛的一个哆嗦,然后解开双手开始软绵绵的推拒他的肩膀。
钱弟榕此刻热血喷张正是情热之时,奈何这催命的铃声一点都不想放过他,连唱带震动,把身下人给吓了个清明。
低低的骂了句“Shit”,钱弟榕咯咯咬着牙摸出裤兜里的电话,摁开免提丢到一边,又俯身趴了下去。
外放的声音带了点磁啦的电流,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唐允低低带着颤音的惊恐声音。
“钱哥,钱哥你快来啊,我完了,你快来救我啊!”
磅!磅!似是两下砸门的声音,接着又一个慢条斯理的男声响起:“浮生帮主,一个厕所也能上二十分?是不是不舒服啊?打开门,我帮你瞧瞧吧。”
钱弟榕支起身体拿过手机,正是与陆照莲面面相觑,陆照莲的嘴唇上还泛着水光,却也淡定的说了句:“大灰狼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哟我滴春哥啊,写这个接吻差点没死了我。。。接吻真难啊。。。。呜呜呜呜呜
好不容易磨出来了,求虎摸~~~~~~
明天应该也是晚上更,大家不需要白天刷新了。
还有我还没修错别字和敏感词,之后看再见更新都是捉虫,不是俺伪更啊。
俺还木吃饭,呜呜呜,去扒饭去。
66、第 66 章 。。。
六十四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变幻的霓虹在锃光瓦亮的黑色车身上描下一条流线的斑斓彩带,随着车的缓缓停下,彩带也跟着戛然停息,提前下车的黑衣保镖将车门打车,一位身着灰白色V领毛衫的高挑青年弯身跨步下来,随行保镖快步递上一件黑色的皮外套,也被他摆摆手推拒开。
纵是十一度的天气,只穿一件低领毛衫也有点抵不了风寒,可应嘉白有点古怪的洁癖,那皮衣上刚沾了新鲜血渍,他就不想再碰了,裤子上也沾了零星几个血点,可他不能当众脱裤子,好在黑色的绒线挺能吸血,混成一色倒也看不出什么异状,这便带了一身血腥气回了壹号公馆。
今天傍晚时分他接到消息,自己管辖的地下赌场来了一帮外地人,出老千被识破不说,仗着人多还在赌场里来横的,愣是闹腾出了大乱子。白哥是个挺讲原则的人,他最是讨厌明目张胆在他眼皮子底下作乱的,这种情况不需要二话,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厉害就是了。
挂了电话他便亲自出马,领了一圈小弟过去直接把那几个外地佬给堵里面,本来还撒泼砸场的什么四海哥对着他叫嚣着如何如何,结果给砍了根指头去也就老实了,剩下的一顿胖揍,嗷嗷直叫唤再也不敢了,应嘉白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那群彪悍手下赶回老窝。
应嘉白在人前还算自制,一直忍着没碰烟盒,可这回了窝又不一样了,刚下车他就浑身难受的厉害,站在原地没动就开始摸口袋,手下的得力保镖阿华是个会来事的,一瞅应嘉白那白中带青的脸色就知道他烟瘾犯了,一溜小跑很是讨好的献上一包极品芙蓉王,这宝蓝色的壳子在夜色灯火下耀的闪闪发亮,应嘉白没空客气,磕出一根烟来又将烟盒抛还给了他,那边阿纳也捧着打火机凑上前,点了火便对着应嘉白咬耳朵:“白哥,路边那辆白面包的车牌眼熟,好像是王十一的人。”
应嘉白没搭话,像个二流子一样一手插在裤子口袋缩着肩膀取暖,嘴里叼着烟卷猛咂两口,含弄了半晌后仰头对着月亮吐出一口白雾,回味般的一抽鼻,这才慢悠悠的开口:“王十一?那没用的老家伙,来我这干什么?”
他刚刚亲自砍了人,身上还残留着红了眼野兽般的凶恶气息,没等阿纳回答,这便挥手屏退了众人,自己孤身上了前。
N市绿化好,路边净是些花坛冬青棕榈树,就见那白面包车停在一坨冬青枝桠的阴影里,掩映的车身都成了黑灰色,茶色的车窗开这条缝,时不时有零碎的瓜子皮抛出来,看样车在这停了蛮久,地上都铺了薄薄的一摊。
大概是烟草气息将心头灰压压的烦躁都撵了下去,应嘉白好脾气的上前敲敲车窗,就听里面嘻哈声夹杂着骂骂咧咧的几声嘟囔,车窗缓缓摇了下来。
本还一脸不爽的小弟一见面前这张苍白的脸先是吓的一怔,认出模样后立马又换上张笑脸,眼眯的快看不见,一脸的褶子挤的像朵老菊花:“哟,白哥,怎么敢劳您大驾啊。”
一句客套话被这菊花小弟说的很有诚意,接着还狗腿的递上一捧五香瓜子:“白哥也来点?”
应嘉白抬手晃晃自己手中夹的烟,意思是不必,他眼皮半阖着,状似漫不经心的开了口:“王哥也没给我透个信,你们,大晚上这是在这干嘛呢?”
那菊花小弟也算王十一手下叫的上号的,本事不大胜在精明,这一听便察觉出应嘉白的口气透着一股子要惹是生非的味道,当下冷汗就滋滋冒了一头,嘴皮子都有点不利索:“哎呀白哥您见外,一桩小事,不值得污了您耳朵。”菊花小弟咽了口唾沫,艰涩的继续解释:“这,这不是王哥欠人人情么,人家今天找上来门请王哥帮个忙,这不,王哥就托我过来了,都是小事小事,那啥,就是教训个人。”
应嘉白胳膊担在车窗上,周围灰不拉几的的阴影让他清俊的眉宇间都染着黑气:“教训谁啊?来我这的都是什么人你们王哥不知道啊?别给我捅娄子啊——”
这拉长着音调话说的既嚣张又不客气,但王十一的势力跟应嘉白比那就是个吊,菊花小弟也是个识时务的,眼瞅着应嘉白是要动怒的样,他坐在车里都不住的点头哈腰:“哪能啊,咱能那么不开眼么,白哥您先息怒。”
菊花小弟拎起后背的衣衫扇了扇,眼珠子一转,就把实情给秃噜了出来:“就是允哥,您也认识吧,他好像有点私人恩怨要解决,说是等领出来让我们给说教说教,您看我们这家伙都没带呢,就说点瞎话吓唬吓唬他那对头。”
应嘉白手一伸打断他的话:“等等等等,你说谁?”
“唐允,那个唐家二少爷,以前经常跟大少在一起的那个。”菊花小弟心里惴惴的,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结果还没等他担忧完,那边应嘉白倒哈哈笑了起来,笑的挺持久身体都发了酥,就靠胳膊担在车上撑着身体,肩膀都是一耸一耸的。
应嘉白本以为是王十一那伸长的狗爪子痒痒,还想找个借口给他剁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档子破事,唐允要报复的人自是不言而喻,看着车里这一群像害冷的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