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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傻瓜!”羽烟将她揽进怀里,紧了再紧,萝大娘临死前那双绝望中又带着希望的眼神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她曾答应过她的,可是却是她害死了萝卜,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结局倒计时呢!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十九章 重见南宫
离萝卜去世那一日已是七天,羽烟依旧不能从当时的震惊中拔出来。
那一日后来轩辕启也来了,对于萝卜的死他没有太多的震惊,甚至没带多少感□彩,只是淡淡的吩咐要依贵妃之礼下葬。
真是人生百态,世情冷暖啊,一个如此为他付出的女子,他却能做到这般淡然,真不知该说他对羽烟痴情,还是该说他对世人绝情。
也不知那一日到底是他做过什么,还是只是巧合,总之他来了,萝战,那个总是粗犷中总带着些许温柔的男子,突然中毒了,他就那样直挺挺的倒在自己女儿的旁边。
羽烟深刻的记得那日的明月,脸色惨白的如同一只鬼,只听她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轩辕启却一直貎似很认真的在研究自己的手指头,对这个生他的母亲看都没看一眼。
没有人能够多么从容的面对这样的变故,那个温柔的纤细女子,她真的不再年轻了,连走两步路都开始喘了起来,有风吹进来,扬起她的发丝,她的声音不知是凄婉还是温情。
羽烟觉得那是她听过世界上最美好的情话,她用细白的手指抚过萝战的脸庞,手指有些颤抖,她说:“连就连,我们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可是我又怎能忍心你一个人孤单那么久呢?还是一起过奈何桥吧!”声音飘渺的让人想落泪。
然后她便在轩辕启一声惊慌的“母妃”声中缓缓倒下,倒在了萝战的怀里。
羽烟终于还是明白,什么叫做众叛亲离,什么叫做家破人亡,而她与他们比起来,曾经的伤害又算得了什么呢?至少她还有顾言默。
明月的离世或多或少让轩辕启有些难受吧,那一日之后,他再没为难任何人,只是带走了小汤圆——顾若轩。
羽烟总觉得那天他特别的大度容人,他甚至留了几个时辰让若轩与羽烟重聚,还有顾言默,若轩叫他爹爹,顾言默没有应,却只是笑着抚上汤圆的脸,若有所思。
“言默,教我抚琴吧。”羽烟静静的望着远处苍翠的青山,也不知那是个什么山,她转过头望着顾言笑:“你没回来时,我就一直想着,等你回来了,一定要让你教我抚琴的。”
“好!”顾言默说。
两手相执,琴音缓缓的从指尖流泻出来,如同清泉流水叮咚,羽烟闭目突然说:“如果一生都能如此该多好。”
顾言默的手僵了僵,他缓缓起身道:“烟儿自己练习,我听听。”
不得不说羽烟很聪明,也很有天分,虽然谱曲不是太熟悉,但是依旧弹得很悦耳,若再多加练习练习怕是没有人能敌的了她。
顾言默正听得出神,突然一个颤音,他讶异的睁眼便看到羽烟指尖腥红,手指被琴弦割破了。
“傻瓜,怎的这么不小心?”顾言默略带责备,却更多的是关切,他将她的手指轻轻的含在嘴里,吮了那滴不算太多的血迹。
有阳光洒了下来,落在顾言默的脸上,那本就苍白的皮肤更加的晶莹透白,如玉一般,几乎透明了。
羽烟望着他笑了,另一只手抚上顾言默的脸问:“你这什么肤质?”
顾言默头稍稍一偏,躲过了羽烟的手,然后拉了她起来说:“手指有伤,去上点药。”
本在他那一躲之下羽烟有些怔愣,总觉得这一次回来顾言默变得太多了,貎似在故意的疏远她,可是却又对自己比以前更加关心,让羽烟着实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刚刚上完药,羽烟正要说什么,一抬头却看到顾言默满头是汗,嘴角处有一丝腥红的血迹。
“你怎么了?”羽烟一把抓了他的手。
“没事!”顾言默说话有些喘:“烟儿,你去帮我煮点粥好吗?”
“好!”羽烟愣愣回答,然后赶紧向厨房跑去,刚跑了一半又想起什么折了回来,一把扶起顾言默:“我先扶你到床上。”
顾言默笑了笑,那个笑明显得很牵强,他还尽量的让自己自然,他说:“不用,你帮我叫夜朗来。”
“哦!”羽烟又咚咚咚的跑去找夜朗。
当夜朗看到顾言默的样子时也有一丝丝的吃惊:“公子,不是全好了么?怎么会反噬?”
“反噬?什么反噬?”羽烟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急急问道。
“烟儿,去帮我煮粥,我只是因为昨晚吃的太多,现在肚子不太舒服。”顾言默依旧气喘吁吁的淡淡解释。
羽烟将信将疑的离开,只留夜朗,顾言默突然如同虚脱一般,刚刚只是强撑,瞬间便如山体崩塌般,倒下。
“公子!”夜朗扶着他到床边。
“不要告诉她!”顾言默只说完这句话便陷入昏迷。
羽烟端着粥再来时,只见夜朗站在门口挡了去路,他说:“公子已歇下,夫人还是明日再来看他。”
“啊?”羽烟有些不习惯夜朗突然这么公事公办的态度。
夜朗的嘴唇颤了颤,终是没说出真相,只说:“粥留下,夫人回去歇息吧!”
羽烟留下粥,走回另一间房,却久久不能入睡。
夜很深很沉,羽烟的心却如同用乱麻拧在一起一般,千头万绪,却找不到方向,乱得没法说。
她走了出去,来到顾言默窗下,夜朗不知去了哪儿,貎似进屋里了,只听到屋子里一声声撕心裂肺的低喘,是顾言默的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直是个很隐忍的人,若不是不能承受,他怎么会出声。
羽烟的心被揪得高高的,她试图闯进去,却又被出来的夜朗拦下。
“言默到底怎么了?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权知道他的状况。”羽烟急的吼了起来。
“公子不希望你知道。”夜朗的声音很平静,像极了以往的顾言默。
羽烟突然捂住嘴,她怕她的哭声惊醒了刚刚睡下的顾言默,撩起衣摆,静静的坐在门口,似乎又回来了从前,又是那个不据小节的丫头,只是心里却有了那么一个牵挂。
天空终于翻起了鱼肚白,羽烟却倚在门边睡着了,顾言默坐着轮椅出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笑得轻轻浅浅:“烟儿!”
羽烟睁开朦胧睡眼看到是顾言默,惊喜道:“你没事了?”
又看到他坐着轮椅再问:“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过两天便可以下地走路。”顾言默揉了揉羽烟额前的碎发浅笑道。
“嗯!”羽烟突然变得异常的乖巧,只是淡淡的应了声,然后又笑眯眯的问:“你饿了么?昨晚的粥你没喝都凉了。”
“好饿!”顾言默夸张的捂了捂肚子。
“那我现在去煮。”羽烟跑着去了厨房,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既然有些事情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想她问,她便不问,他想让她一直快乐的生乐,她便装出快乐,只要他开心就好。
羽烟颠颠的跑走之后,顾言默对着空落落的院子说道:“既然来了,就现个身。”
一阵风吹过扬起顾言默略显凌乱的发丝,然后南宫珏便站在他的眼前。
“很幸福!”南宫珏说。
顾言默拳着手咳了两声才道:“这幸福本是你的,你却拱手让与我。”
南宫珏的手突然握得很紧,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节处泛起了白,深呼吸了半天才说:“谢谢你帮我。”
“上次我就说过,我不是帮你,而且,天一阁虽然任你差遣,但是你永远不能成为它的主人。”顾言默浅言道:“既然来了,就住些时日。”
南宫珏放眼望向厨房门口,羽烟正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粥的热气袅袅飘散,氤氲了她整个脸庞,只是依稀的能看到她皱着眉头。
再走近些,却突然换上一副笑脸,南宫珏怔了怔,然后对着顾言默说:“好!”
“言默,好了,你趁热喝。”羽烟大老远的就开始招呼。
待走到顾言默身边时,才看到一身黑衣的南宫珏,她向他点头,便算作打过招呼了。
南宫珏却只是怔在原地,嘴张了张,什么都没说出来。
有些时侯真的是相见不如不见,这是南宫珏此刻唯一的想法,曾经她至少会对他生气,即便是上次砍了他十刀,他也愿意,也总好过现在,只是点头之交了。
自从那日之后,羽烟仿佛刻意躲着南宫珏,一直在房里练琴,就连吃饭都未曾出过房门。
来静雪山庄三日了,他每日都只在八角亭里坐一坐,此刻却突然不想再去,便在园中转了转,却意外听到一阵琴音,弹法不算娴熟,但或许是因为认真的缘故,倒也颇吸引人,不自觉的便朝着琴音的来源处走去。
在他的面前是一个房间,房门紧闭,琴音从里面传出,依旧悠悠扬扬,他如同魔怔了一般,连门也没敲便步了进去。
就在他踏进去的那一瞬间,琴音嘎然而止,羽烟的眼中略带惊讶的看着他,看到羽烟时他才回神,也有些不可思议,定定的站着,两人一起沉默,渐渐的空气里游离出一种称作为暧昧的因子。
羽烟起身想要出去,南宫珏却首先打破了沉寂:“对不起!”
“啊?”羽烟愣了愣,然后笑道:“没关系。”
南宫珏望着她又道:“以前,对不起!”
羽烟这次再没笑出来,只是望着身边的琴,半天没发一语。
南宫珏继续道:“现在我跟顾言默可算是同盟,我们、、、、、、”
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与羽烟的关系,却没想到羽烟却接口道:“那我们也算同盟吧,因为我跟我丈夫在同一战线上。”
南宫珏点点头,羽烟继续道:“过去的就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只是同盟,为了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避避嫌,以后别再见了!”
说完,她快速向前跨了两步,却在经过南宫珏身边时,被他捉住了手腕,一个用力,羽烟便落在他怀里,他的手紧紧的,紧紧的箍在她腰上,让她无法动弹,他的声音压抑着:“就当作告别。”
羽烟愣了愣,却也什么都没说,任他抱着,突然她的身形一僵,她快速的推开南宫珏,张嘴想要说什么。
南宫珏回头,便看到顾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