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出她所料,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她却宁愿自己没去过。
走进肖倚红的寑殿,只见她正在绣花,一张极好的雪缎上面精细的绣着鸳鸯戏水图,肖倚红难得的对着羽烟迎着笑脸,她羞怯怯的道:“三日后我便与珏成亲了,到时妹妹一定要来吃杯喜酒啊,你可是我在这魔宫之中唯一的亲人了。”
羽烟一愣,亲人?她有把她当作亲人吗?然后又笑道:“南宫珏,他这几天都还好吗?”
肖倚红又是羞涩一笑:“挺好的,你,你,你快要当姨娘了。”
“什么?”羽烟一惊:“你,你怀孕了。”
“嗯,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原来一个月前他们就在一起了,可自己还傻呵呵的,一厢情愿的冒火去为他取画。
羽烟苦涩一笑道:“那,恭喜姐姐!”
说完正待起身离去,她已完全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了。
可是刚抬脚一步,脚下却被什么绊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出乎意料的是肖倚红居然伸手扶住了她,她原本以为肖倚红故意要绊倒她的,可是跌倒的却是肖倚红,额头撞在了桌角上,顿时冒出一股鲜血,红艳非常。
肖倚红一脸惊诧很是无辜,她说:“妹妹我好心扶你,你为何要推倒我?”
“啊?”羽烟愣愣的叫了一声。
然后她背后黑影一闪,那个戴面具的男子便出现在眼前,却不知是南宫珏还是公孙烨。
他紧紧的将肖倚红揽在怀里,向着羽烟眼里酝酿着滔天怒火。
“珏,你来了?”肖倚红气喘吁吁道。
珏?他居然真的是南宫珏。
“嗯!”他对着肖倚红温柔点头,然后冷冷看向羽烟。
“我没有,我没有推她,南宫珏你信我!”羽烟慌乱的如同一个跳梁小丑,手都无处安放。
这是她第二次让他信她,第一次为帮他,他信了,可这一次为了自己,他还会信吗?
“你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扑到桌沿,撞伤自己的额头的?她脑子不正常吗?”南宫珏语气凌厉。
他不信她,他果然不信她,羽烟向后退了一步,手扶住旁边的桌子。
羽烟突然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与南宫珏之间到底算什么?他们的关系那么奇怪,他从来都不信她,他也不爱她,可是他们之间却有了最亲密的举动,那他为何上她的床?是为了帮她解毒吗?如果只是这样,她宁愿不要。
可是,可是事已至此,她该怎么办?羽烟抚了抚额头,突然觉得有些眩晕。
“回自己房里去,没事儿不要出来乱走,该去的地方便去,不该去的地方不要乱闯。”南宫珏冷声说道。
这便是他对她说的话,昨夜他们还亲密无间,翻云覆雨,今日却是冷眼以对。
“南宫珏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羽烟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这种奇怪的关系了,她悲愤的问道。
“我要你生不如死!”他的声音很淡,可是字字都如敲在羽烟心上一般。
“生不如死?为什么?为什么要生不如死?”羽烟不甘心的问道。
南宫珏敛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落在肖倚红身上方开口:“敢对化儿下手的人,只能生不如死。”
‘敢对化儿下手的人,只能生不如死’这句话如同魔魅一般时时响在羽烟耳边。
“她不是羽化,她不是羽化,她是肖倚红,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她恨我,所以她才这么做,南宫珏,你信我,你信我!”羽烟疯了一般哭喊着,却总得不到回应。
这个声音常常响彻地宫,回音阵阵,却无一人相信。
******************
两个月后,魔宫人都知道,当初那个魔主钦点入魔宫的女子疯了。
“哎,真是可怜呐!当初她在那达慕唱的那几嗓子《十八摸》也着实好听。”有一妇人轻声道。
“可不是,也可惜了那副好皮囊,如果我也长成那样,都能当月落皇后了呢。”另一妇人笑着道。
“你就少贫了,一天竟做白日梦,你要长成那样,那世间可不就没丑女了么。”刚刚直说可怜的那妇人调侃道。
“哎呀,走了走了,回家做饭了。”几个妇人一轰而散。
这个神秘的腾格里塔拉族本就人烟稀少,也显少新鲜事,这发生一件事,便成为这些妇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个身着白色锦袍,上罩烟色纱衣的男子从那达慕出来,正好听到这段对话。
他皱了皱眉头轻喃道:“羽烟?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果然是错了。”
握了握拳,他步履匆匆,渐渐的隐在了一团浓雾之中。
*******************
魔宫的地宫之下,羽烟躲在房间里,手持针线,正在认真的缝制一件小孩衣服。
忽闻窗外有声响,她赶紧将那些活计塞到被子下面,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又对着铜镜照了照,确信与疯子无异,才‘扑咚’一声推开窗户,眼睛边四下打量,嘴里边疯言疯语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要嫁就嫁大好人。”
看了半晌确信没什么问题,才舒了口气,关上窗户,正待拿出衣服继续缝时,突然房梁上一阵响动,正欲抬头,一男子却已从房梁上落了下来。
羽烟一怔,愣了半晌才开口:“你,你什么时侯进来的?”
男子一笑,自顾自的坐到房中桌边说:“你果然是装疯,想逃出去?”
羽烟也坐了下来,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装疯?”男子继续追问。
羽烟抚着自己的小腹,淡淡道:“为了我的孩子。”
前段时间南宫珏找大夫为她医病,本来只是急火攻心,却被大夫诊出她已有孕一月有余,她是见识过肖倚红的厉害了,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有事,只能装疯,肖倚红果然放松了警惕。
那男子却是一惊:“你,你怀孕了?孩子谁的?”
、第三十章 此汤落子
自从得知自己怀孕之后,羽烟倒是平静了许多,不再似从前那般浮燥,也不再死心眼子的只为那一人而活,她知道现在她有一个与自己血脉连心的人存在,那是自己的孩子,那是她与他的孩子,以后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的孩子而保重。
羽烟柔柔笑道:“天玄,估计世人从未见过你这般失态模样,倒是我有幸了。”
她那温婉的声音,柔柔的动作,真真有母亲的风范了。
而这个男子确实是那名满天下的月落祭祀官——天玄。
天玄又是慵懒一笑:“是南宫珏的,看来当初让你进魔宫还真是对了。”
羽烟听得此言,蓦然转头望着天玄:“你说什么?当初我进魔宫的事,你也参与其中?”
“什么参与其中?”天玄有些不解,显然他也不太知道羽烟是被设计入魔宫的。
羽烟为天玄斟了杯茶才开口道:“天玄我问你,当初说我是什么命定王后的话,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顿了顿,她又小心冀冀的问道:“是爹?还是阿启?”
虽然事已至此,但是她仍想弄明白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到底是那个疼她的父亲,还是那个说爱她的帝王。
天玄又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信我的占卜之术?”
羽烟没动也没说话,天玄又道:“在月落根本没人能指挥得了我,关于你是命定王后一说,此是事实,然而最后让你进魔宫却是我有意没有阻止的。”
羽烟直接将后半句话过滤,只抓住了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你说我真的是月落的命定王后?”
“是!”
羽烟又笑,这么说来,这些都是天意,而父亲和阿启只是利用了天意,来了个顺水推舟,虽然也有用计谋骗取自己,终究一切的开始都只是天意而已。
“看你现在的样子,这半年来,你过的很是伤情啊。”天玄摩挲着手中的瓷杯轻声道。
“伤情?”羽烟回忆着在魔宫的日日夜夜喃喃道:“确是伤情。”
“那我带你离开吧!”天玄依旧是懒懒的样子,仿佛带羽烟出魔宫是多么轻松的一件事,不过确实是件轻松的事情,魔宫真的是快玩完了,轩辕启已在休身养性,过不了多久便要卷土重来呢。
羽烟却猛然摇头:“不要,我不要我的孩子生下来便没了父亲,我现在怀了他的孩子,我相信他终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
“那好,我走了,你只要别后悔就成。”天玄起身就走。
羽烟还待说些什么,他却已不见了踪影。
羽烟又喃喃的嘀咕了一句:“来了也不看看离殇,难为她整日为你牵肠挂肚。”
刚嘀咕完却见肖倚红带着一众人闯了进来,羽烟赶紧敛了心神,装出一副傻样子,嘿嘿笑了两声,肖倚红却过来就给了她两巴掌道:“哼,你倒聪明,敢给我装疯。”
脸火辣辣的疼,她却怀着最后一份希冀,将疯傻装到底,继续胡言乱语。
肖倚红却突然笑了,笑得很邪魅,转身跟身旁的小丫头低语了几句,然后袅袅娜娜的坐在一旁,仿佛在等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手里拎着一个铜壶进来,肖倚红起身拿起一个布帛蘸了些水,往铜壶身上一掠,只听‘呲啦啦’的声响,原来这壶已被烧红,里面还有开水。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向着羽烟道:“妹妹这个壶很是好玩,姐姐专门拿来给你的,还不快接着。”
羽烟脸色苍白愣在原地,她知道肖倚红是在试探她是否真疯,却没想到用这样毒的计谋,若她不用双手接着就证明自己没疯,若接住,这双手怕是要废了。
“怎么,妹妹不喜欢?”肖倚红笑得更加邪魅。
羽烟颤着双手,心一横,眼一闭,为了孩子,就委屈一下吧,手伸出抱住壶身,瞬间双手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手心里的那层皮几乎要脱落了。
羽烟一声大叫将铜壶摔落在地,泪眼汪汪道:“坏人,坏人!”
水花四溅,肖倚红躲避不及,脚背和手背也被烫起了水泡,在羽烟身边递壶的丫环更是被烫得严重,一时之间房里尽是女子哇哇乱叫的声音。
肖倚红却为顾及自己的形象,只是叫了一声便忍了下去,任冷汗湿了面颊。
羽烟很庆幸自己这个装疯的行为,现在倒不必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想哭便哭,想叫便叫。
“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南宫珏沉沉的声音传来,肖倚红皱眉走了过去搀到他的臂弯,笑意吟吟,声音却有些虚弱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小丫头不小心弄洒了水。”
南宫珏立马发现肖倚红的不适,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