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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是一溜烟的跑了。
刚刚走到通往前厅的走郎时后面一个女子叫道:“公子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羽烟回头看到一个身着鹅黄色纱裙的女子,那张艳极媚极的脸,露出一个轻笑来,艳若冰花的容颜因为这一笑,有种摇动冰树的感觉,意味不明的望向自己,羽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张极具魅力的脸。
那女子身边还跟了个小丫头,小丫头圆圆的脸蛋也有着好奇,羽烟咳了两声,压低声音说:“嗯!没错呀,刚刚不就是跑进来上个茅房么!”
“哦?上茅房啊?那您赶紧到前厅吧,记得向左拐啊!”女子含笑说道。
羽烟嘿嘿一笑:“我当然知道,刚不就是从前厅过来的么。”后又匆匆跑了出去。
看着羽烟的身影拐了个弯,消失在视线内时,女子身边的小丫头倔着嘴问:“倚红姐姐,她明显就是女扮男装嘛,而且还是爬墙进来的,什么上茅房啊,这后院哪来的茅房?您干嘛不把她赶出去呢?”
肖倚红意味深长的一笑,用手指点点小丫头的额头:“平儿不觉得那女子很有意思?”问完似是没有想要答案一般,转身就走,平儿紧随其后。
羽烟迅疾的跑过过道,又经过几个衣着单薄的女子身侧,再跳过一条花园的水沟,终于到了前厅,她舒了一口气,正要抬步进入前厅时,脸微一侧,蓦地顿住了脚步,就在她刚刚穿过的花园的另一侧,有一个小门,门内隐约可见火红的罂粟竞相绽放,羽烟凝视着那个门洞,仿佛那一边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当然真的穿过去后,大概只能看到修葺很整齐的草,几棵百年老树,一个圆型喷泉,一片嫣红的罂粟。
显然建造这座园子的人很用心,也很有审美水平,他借用了透视的效果,让人产生一种错觉,无论是青石小径还是清泉流水,都让人如入梦境,不知今夕何夕。
羽烟凝着那片罂粟,如痴如醉,微一侧头,然后,便看到了他。
微风掠过,红色的花瓣在乍起的风里飘摇逸散,漫天罂粟花瓣随风起舞,仿佛接天连地一般。
他站在风中央,闲闲的长袍松松的裹在身上,长长黑发垂在身侧,微风拂过,风舞发丝,风动衣袂,袍袖也被鼓了起来,黑袍与黑发融为一体,在空中狂舞,他仿若随时都要随风逝去,消失在漫天的罂粟丛中。
羽烟手心沁出汗来,这般景致多么的似曾相识,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依稀仿佛是遗落在梦里的歌遥。
心口突然刺痛,单单一个侧面便让她痛的不能自已,如同溺水一般,窒息着。
他终于转过头来。
一张英俊绝伦的脸,让人移不开眼却又不敢直视。
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面无表情,冰魄般的眼眸毫无焦距的注视着远方,转首淡淡的扫过羽烟,神情淡漠,眉眼间是浸入骨髓的冷漠与无动于衷。
羽烟几乎要踏过罂粟丛走过去,可是一眨眼,他便如同狐魅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站在原地呆呆的盯着刚刚那人站立的地方,十三出声:“走吧!”
羽烟回过神来,哆嗦了一下问十三:“你刚看到那人没?”
“是的,很好看。”十三毫不避讳的回答。
羽烟抚着胸口呢喃着:“还以为见着鬼了呢。”
她和十三继续向前厅走去,心中诽腹这样美的人,难道也会是倚红楼的?难不成是专接女客的?她打了个寒噤摇了摇头。
羽烟一脚踏入前厅,果然是热闹非凡,首先映入眼睑的是坐在最前面的天玄,羽烟是知道天玄的,当然在这月落国没有几个不知道天玄的,除了一些神精病以外大概都是知道的。
天玄,月落国皇朝的祭祀官,受国民爱戴,他是月落国的大功臣,五年前月落闹瘟疫就是他找来了药材除了瘟,还有四年前靖安因为夏季多雨闹了水灾,也是他去治的水,再就是三年前太后不知什么原因大病一场,也是他给医好的,总之他好像无所不通,无所不能,但却不要官职,只是在祭祀局谋了个闲差。
也是他在国祭上为羽烟定下那命定王后的身份。
其实这时的羽烟对于爱情她不知道,也不明白,但是她却与当朝皇帝轩辕启一起长大,她喜欢与他一起玩耍,而轩辕启对她也很好,无微不至的关心。
天玄浅饮杯中物,环视场内终于将视线落在从后院跑出来的羽烟身上,他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女子,前不久轩辕启招他入宫,并要将罂粟作为月落国的国花,而且一意孤行,还与太后起了争执。
因为魔宫的原因,月落国民一直觉得罂粟是妖邪之物,此次作为国花,更是令天下震惊。
众臣虽对此都不甚赞成,却摄于皇帝与护国将军的威名,不敢造次。
然而国中少女却个个艳羡,只因罂粟是这个叫羽烟的女子所喜之花,便可成为国花,如此宠爱,那个少女能不羡慕呢?
而他便成为皇帝亲封的寻找优良罂粟种子的钦差之臣,明知皇帝有意为难,却也不得不为之,他深知什么叫作功高盖主,今天之所以来到这倚红楼却是因为他为自己卜了一卦,卦面上说,有上等罂粟种的人将出现在倚红楼,他遥望着羽烟,难道就是她么?据说她对罂粟颇有研究。
、第二章 美人失踪
羽烟站在入前厅的台阶上四下打量一番,视线落在大厅的一个角落上,她愣了愣,在天玄的左边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黑衣男子,便是刚刚在园子里看到的男子,他着装未变,神情依旧淡漠,一个人自斟自饮。
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大环境下,他显得特别突兀,无论是衣着还是神情,都那样的格格不入,而他却似未察觉一般,无视众人,如同在自家后花园浅饮独酌。
等到前厅都塞满了人,羽烟一番逡巡,已经没有位子了,她抬腿准备走到天玄一桌时,突然腿上一痛,撞上人了,正要发飚,抬眼一看一个年轻人坐着轮椅,月牙白的锦袍,如同量身订做一般,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眸中神色却被垂下的如扇睫毛完全挡住,看不太清,映入眼睑的容颜并不似那黑衣人那般美绝人寰,却极为清秀,就好像这天地间最信然的一笔水墨,泛着淡淡的馨香,看着、、、、、、很舒服,非常舒服,羽烟心动了动,那种感觉暖暖的,是冬日喝热茶的熨帖,丝丝潜来。
温润若水的声音蜻蜓点水一般在羽烟耳边响起:“姑娘可否撞伤?”
羽烟瞪大眼睛,姑娘?她明明穿的是男装啊,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是姑娘了?男子身后一个推轮椅的小厮哈哈笑道:“公子啊,你的胡子掉了一半。”
羽烟摸了摸下巴,果然胡子只有一半了,她出门前本来只是穿了男装,但思前想后又觉得贴个胡子会更男人一点,于是乎便闹出了这样一出闹剧,她咳了两声,干脆把另一半胡子也扯掉。
白衣公子轻斥小厮,又说:“姑娘若不嫌弃,今日在下请客,权当赔罪。”
羽烟圆眼咕噜一转,那感情好啊,正愁没地方坐呢。
一行四人来到天玄旁边的一桌,一个龟奴跑来问:“公子可是顾公子?”
白衣公子浅笑着垂目颔首。
羽烟打量着他:“顾公子?”哪个顾公子,在这王朝之内姓顾的貎似就一家而已。
“在下顾言默。”白衣公子淡淡的介绍完自己,却不欲问羽烟姓甚名谁。
羽烟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人:“你就是天一阁的主子啊?”又嘿嘿的笑了两声:“我叫上官羽烟。”
听到‘上官羽烟’这四个字时顾言默眼中微诧,却稍纵即逝,仍旧云淡风清。
“听说你的祖辈跟阿启的祖辈们一起打过江山呢?你怎么就在江湖上混了?不入朝为官啊?很多油水呢!”羽烟八卦道。
顾言默低笑一声,却没说话,端起杯子浅浅的饮了一口,能叫皇帝阿启的人,普天之下恐怕就此一人了吧,连太后都不曾如此唤过皇上,看来坊间传言并非空穴来风,皇帝着实很宠爱这个丫头。
放杯之时他眼睛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天玄。
天玄起身抬步,径直来到顾言默这一桌:“没想到顾公子也是个风流之人啊?”
“坐。”顾言默言简意赅。
天玄刚刚坐下便轻笑道:“在下仅仅找个罂粟种子,便劳天一阁顾公子大驾监看啊。”
闻得此言顾言默依旧浅浅淡淡:“在下并非想与公子为敌,可是天玄,圣上之命不可违。”
天玄无语的看着顾言默,其实他是非常厌倦这种官场上的生活,可是没办法啊,他不能回去,否则会被那个据说是江南第一美女的人逼着成亲,他从来都没想过成亲这档子事,突然提到成亲,他当然第一想法便是逃了。
顾言默沉吟片刻道:“天玄,你既无意官场,又何必来淌这趟混水呢?找了罂粟种子,离开吧。”
“多谢!”天玄未答应离开,也未拒绝,只是浅浅笑着出口言谢。
离开?也确实该离开了,这么多年一直在月落只为替轩辕澈等待那女子的重生,可是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如有来世,却犹言在耳,成为月落皇后真的是为她好么?
顾言默又为众人添满杯子:“圣上言明,只要魔宫的种子。”
当这‘魔宫’二字出口,没有人注意到角落边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羽烟完全没弄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当然她也没想弄明白,但她却听明白了,天玄要去找罂粟,而她是喜罂粟花如命的,当然要问个清楚了:“魔宫?那里真如传言罂粟鲜艳若血么?”
说话间,只听前方众人一阵喧哗:“倚红姑娘出来了,倚红姑娘出来了。”
“哇,果然很美呢。”一个带着淫糜意味的声音赞叹道,脆响席间,很快淹没在此起彼伏的声音中。
阵阵的抽气声不绝于耳。
顾言默微皱眉头道:“言默先告辞了。”说完身后小厮依依不舍的推着他,一步三回头往外走,却因为与人流相逆,半天没绕出去。
羽烟被众人挤的堵在了后面,身形如梭的向前挤去,天玄坐在原位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眼看着要挤到前面时,忽刮过一阵强风,刺得人无法睁眼,众人不明为何这室内也会起这么强的风,羽烟也同众人一样,眯着眼睛向前望去,十三却一阵风似的纵身而起,踩着众人肩膀掠向前面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