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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喝醉了,一边哭一边笑,但其实他只喝了三杯。
老爹吆喝开来,跟众人喝酒划拳全不似平日里的斯文样。
众人闹了个不亦乐乎,喝了一摊之后,又兴致勃勃地去下一摊续杯。
这其中,斯特林也跟在里面胡闹。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摊,他始终漫不经心,有人灌酒他就喝。李玉涵和璀璨这对搭档不用施展功力,他就从善如流地自灌三杯。
最后众人又七拐八拐,一个搀一个扶一个背地回到了绀碧馆。
很多人都说喝醉酒后就人事不知了,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人在睡梦中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以至于放出了很多冷静自持下难以看到的自己。在梦中的时刻,人才是最脆弱的。
斯特林在种混沌中,持续地做梦,一个接一个。梦的内容他大多都不记得,但都是让他伤心难受的事,无论梦里换了场景换了人物,似乎难受的本质不会变。
最后一个梦他却记住了。
他梦到在一片虚无的空间里,李玉涵高高跃起,然后站在他面前。
瞬间,就被七八只钢管贯穿了身体。
暗色的血溅了他一脸。
“……”
她那样直直地站着,仿佛没有注意到穿过自己身体的钢管,仿佛木偶般木木的。她的目光平视前方,大概是因为自己脸上露出了特别惊讶的神情,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没关系的。”她这样说,然后伸手从胸口拔出一道钢管,扔在地上……
斯特林就在这时醒了过来,早上六点。
这一场觉睡地昏天暗地,但早上六点是斯特林的生物钟,他的脑袋有些昏沉,但睁眼的瞬间就醒了。只见面前都是横七竖八的手脚,一堆人都挤在大厅里睡着了。
李玉涵和璀璨跟小丫头夜兔,睡在一张沙发上。她微侧在沙发扶手上,璀璨将脑袋搭在她肩膀,夜兔则呈一个大字挂在沙发上。
斯特林走过去,将李玉涵摇醒。
“什么事?”李玉涵迷迷糊糊道。
“要上班了。”斯特林说。
李玉涵睁开眼,看了他手上的钟表,说:“今天我不值班。”说着刚想倒回沙发上继续睡,嗅了嗅鼻子,醒了。“你身上酒味很重。”李玉涵看了看表,说:“李公馆离这里很近,你愿意过去洗把脸再上班?”
斯特林想了想,点头同意。李玉涵就带着他蹑手蹑脚地走去了。走了没多久确实看见李公馆近在眼前,斯特林想不明白李公馆这么近,李玉涵为什么还要挤在绀碧馆的大厅里。李玉涵说外出流浪就是这个样子的,之间她们还试过十三个人挤一间房,男的全睡在地上,女的才能睡床,还有人睡浴缸。
斯特林听了不语,随后两人就进了李公馆。不想李玉涵刚打开门,就看见姆妈雕像一般耸在门口。李玉涵最头疼这个,这次居然当场抓包——没想到姆妈只是看了她和斯特林一眼,什么话都没说鬼一般飘开了。
李玉涵惊讶今日竟然能够善了,万分庆幸,她一边让斯特林进去,一边低声说:“我猜她是想认你做干儿子了,怎么对你怎么好。”
斯特林不说话。李玉涵又道:“铁杆fans,真的没得说。下次我犯了错,你替我求情几句。”
斯特林说:“好的。”
李玉涵在一楼的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走出来,“大概是父亲哥哥的旧衣服,干净的,你先借着换吧。要是不合适再告诉我。”斯特林一言不发地接过衣服,去了沐浴间。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这些衣服都十分合适地穿在他身上,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但李玉涵并没有注意,因为她手中拿着一份昨天的报纸。
昨天的国际新闻,关于欧忒耳佩的婚礼。
听到脚步声,李玉涵故作镇定地把报纸放下。
姆妈准时把早餐摆上了餐桌。两人默不作声地喝粥吃鸡蛋,很突然地,斯特林说:“你看了新闻。”
“……”李玉涵暗暗发愁,她这才明白昨日他反常的缘故。她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她的心中,惊讶大于惋惜。明明是爱侣,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另嫁他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她脑中卡在这一节,死活想不明白。
脆弱的是人心,经不起考验的,是人性;失败的,是投射在对方身上的幻想和冀望……
“你是怎么想的?”
你是怎么想的,这句话再简单不过。可是李玉涵却抓不到他跟她谈话的要点,她完全不明这男人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件事。他期望什么回答?需要什么回答?
她很是迷茫。因为在她心中,这件事是坏事也是好事,功过五五抵,只不过是件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事。她想,因为欧忒耳佩的婚嫁,斯特林避免了身败名裂的下场;当然他永失此生最爱。总之这两件事,很难两全其美的,总归是要舍弃一样,才能保存另一样。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出现了一个两害择其轻的选择。
甚至都不用他去选。
但面对一个显然情伤至深的人,她显然不能去跟他一板一眼地讲道理、谈分析。可要她假情假意地说一些安慰的话,那又不是她魔音的作派,她从来都是开导人能把人开导去自杀的。况且她心中对这件事实在无感,想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她那种灵光一现的感情几率出场,堪比宇宙大爆炸的几率,而众所周知后者造成了世界的起源。
在她看来这固然算不上什么喜事,却也算不上什么悲事。
实在无感。
可对面坐着的,却是一个痴情的人。她虽然不能理解这种感觉,但也不笨,自然知道他昨天晚上的大醉是为了什么。
斯特林说完了话之后,就等着李玉涵回答他。他等了一会,看到李玉涵的目光朝右边望过去,她望地那么专注,不由自主,他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李玉涵用手指着内室的大座钟,道:“你上班要迟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70
70、067闹不清 。。。
斯特林拿脚就走了。
李玉涵丝毫不觉得诧异,毕竟一个人刚刚受到重大感情挫折,如果说他此时居然还多吃了一碗饭,那才叫咄咄怪事。
如果认为不能和自己的敌人有关系,和敌对势力联合就会对自己的前途不利,那你就错了。
因为政治斗争说到底就是权力之争,只有握住了权力,才能在政治斗争中做一个赢家。在这场斗争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当利益一致的时候,敌人也可以做朋友,当利益冲突的时候,朋友可以马上成为敌人。
可是你做不到,你要是荧惑那种人,我也许就把这话告诉你了,可惜你不是。我要是告诉了你,你会死地更快。
李玉涵叹了口气,上楼去洗洗睡了。
斯特林走了几步,回头看到李玉涵摇摇晃晃地打着哈欠上楼补眠去了。
本来无论李玉涵说什么话,无论她是安慰自己还是别的什么,总归都是不中听的。可她什么也没说,反而更让斯特林感觉很糟糕。
他走到五局门口,才发现其实今天是礼拜六。
二弟在搞什么!!!
等到荧惑收到关于李玉涵在国家大剧院演出的消息,已经是周一。他心里很恼火,现在是一个多事之秋,这个糊涂二弟竟然还让这个冒牌货四处露面。要不是帝都里到处都是眼线,荧惑一定要杀到五局去问问他脑瓜子里到底塞了些什么。当然事实上他去了,以找茬的名义跟斯特林干了一架。
不想这次斯特林的心情也十分不好,两个人打到最后变成了真打。荧惑最后是肿着脸出来,当然五局局长的脸也好不到哪去。
荧惑到了达龙首相的府邸,首相看到荧惑的脸,咦了一声,回头看向林冰。荧惑一看发现林冰的脸也肿了。巧的是,林冰肿的是左脸,他肿的是右脸。
“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荧惑便把在军五局找茬的事添醋加油地说了一遍,达龙首相听了,看似批评实则肯定地说了句“别太招摇”。
林冰就没那么好解释了,他是前天晚上在国家大剧院被人堵了,然后打了一顿。他知道打他的是谁。因为这群人只把账算在他头上,没碰他最重要的那人,潋滟那件事,他认了。
“又是因为女人……你啊……”达龙摇头,心里却对林冰放下戒备。林冰十分优秀,但经常在女人身上栽跟头。
“荧惑你昨天晚上也去了国家大剧院,倒是说说看李公爵是想干什么!”达龙问荧惑。
“昨天晚上没有见到李公爵,”荧惑说道,他收到的是昨晚的票,但是李玉涵只登周五那一场——可以肯定璀璨是故意没给首映的票。同时,达龙对自己行踪的掌握也让荧惑心生警惕。
“那天晚上的那个是李公爵吗?”一旁军二局局长装模作样地辛德拉摸着下巴,“不像啊。”荧惑没吭声,心想你们当然从来没有听过这位女公爵在声乐方面有什么造诣,璀璨都说她是神走调了。
“她从来没有下过舞池。” 希琳插了一句。她是妙龄的女郎,出席帝都各种宴会舞会。李公爵也算帝都社交界一朵花,但是似乎没有人看过她下过舞池。
“那是因为她的男伴从来都是……”荧惑吐槽,不是他说,兄弟三人中就只有斯特林啥也不会,跳个华尔兹都能摔个四脚朝天——当年毕业晚宴上,他把当时还是学妹的李青摔了……虽然直到凛冬城他才知道,李青其实也没有舞蹈天赋。
“……说了这么多,”达龙首相把手放在下巴上,“到底什么地方不对?”雪尔薇亚原本跟李家女继承人关系淡淡的,但现在居然亲密起来。
林冰一听就笑了,“我觉得没有必要把注意力放在李家。她这次也应该只是闹着玩。出格了一点,但一个女流之辈,与我们的大事有什么关系呢。”
林冰看了看达龙的脸色,又说,“李公爵现在除了每周看一次心理医生外,还约了内科医生,似乎她的心脏也出了点问题,要不要买通那个医生……”他做了一个切西瓜的手势。林冰是笑着说这句话的,像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是其余众人却都没有笑,他们在很严肃地考虑这件事的可操作性。都说黑吃黑,其实最大的黑道就是他们。黑社会这东西只不过有合法和不合法之分。
“没有必要,”达龙否决了这个玩笑般的提议,“她不过是个小角色,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