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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潋滟用手势示意他把门关上,又从自己随身的箱子里拿出药膏和一卷白绷带。斯特林看着潋滟熟练地把李玉涵沾血的绷带剪开,给她小心上药,又给她绑上新绷带。
“这谁干的!”斯特林心疼地看着她右肩伤口的发炎的程度,这起码伤到骨头了。
潋滟看了他一眼,不敢说话,偏生斯特林只盯着潋滟。李玉涵勉强撑开眼睛,说了句:“不怪别人,是我犯了错。被师父抽了一鞭子。”
“……”云随雅干的,斯特林被这句话惊到,“怎么会这样。”正要追问,突然门锁咔嚓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锁被拧断了。
夭童子背着他巨大的画卷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108
108、105潋滟回来了 。。。
夭童子强行进入后就问,“涵师姐,你怎么样?”
李玉涵费力说道:“你怎么来了?”
“你被抽断了肩胛骨,又要赶着回帝都,师父让我跟过来。”夭童子说着又看了斯特林一眼,“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师父派我来做个代表。”他走到斯特林身边,头顶大约只到斯特林的腰部,背后的画轴倒是抵到了他的胸。“这位是涵师姐的……”夭童子舌头打着结,“的,男人吧。幸会,我是她的小师弟。”
斯特林无言地蹲下去,跟夭童子面对面,握了握这大约十岁小朋友的手,“你们师傅为什么打她?”
“触犯禁忌。”夭童子回答。
“是不是因为我,你们师傅才抽她的?”
“……”夭童子一言不发。
李玉涵挣扎着要起身,她说:“不是,不是因为你。不是为了你。”
“……”斯特林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夭童子。
“这是禁止事项。”夭童子说。
斯特林又怕李玉涵为了维护云随雅,把本来就已经搞得糟糕的两人关系搞得更僵,于是放弃询问。他见她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个动作使得李玉涵一颤,结果又触动肩上的伤口。
“去医院吧。”斯特林说:“你有点发烧。”
李玉涵摇头,伸手抓住他大衣下摆,“别,别让璀璨知道。”
“……”斯特林无言地盯着她,他知道在她心里,师父云随雅排第一位,无论她打她骂她揍她,她都还是对云随雅敬若神明;另一个就是璀璨,她把璀璨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仅次于云随雅,为了璀璨她连死都不怕。
在她心里,他必须安心屈居于这两人之下……
“涵师姐的意思是,咳咳,”潋滟嘶哑着嗓子费力说道:“她不想在你和璀璨之间为难……”
别让师姐在你们俩之间为难。
“……”闻言,斯特林把李玉涵从沙发上抱起来,“去床上躺着吧。”
李玉涵敷了芙蓉殿特制的秘药,本来也不会严重到发炎发烧,因为强撑着去绀碧馆接人,才使得伤口再次崩裂。她现在弱爆了,根本无力反对这男人。
她在他怀里,只能嘀咕一句:“要开灯。”
“好的。”
潋滟带夭童子出去了,夭童子不依不饶地说道:“我还有事没说呢?”潋滟写了张纸条给夭童子看,夭童子就安分了。
字条内容如下:您把人家的锁弄坏了,要修吧。
潋滟还特别留了张纸条给斯特林,意思是说李玉涵的伤她来处理,不用请医生。话虽如此,斯特林还是在半夜通过明辉从丹枫白露请了一个医生回来,给李玉涵看了。这医生对芙蓉殿的伤药只有咋舌的份,只能说修养几天就好了。斯特林直接替李玉涵请了婚假。
璀璨因为生气的缘故,也没有过来找李玉涵,这使得这件事居然瞒过去。要是被她知道了,少不得一顿说教,李玉涵恐怕得不到静养。那样的话,李玉涵犯下的重罪也许会被问出来,不过那对未来并无影响,所以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好。
芙蓉殿的伤药很有效,但疼痛一点也没少。云随雅大概是要让李玉涵记住这个教训,因此才狠抽了这一鞭子。可是不管斯特林怎么问,李玉涵始终不肯松口说她是为了什么挨了这一鞭。
虽然她不说,斯特林也知道她是因为自己,又见她神色间始终有愁苦之意,知道她是因为云随雅的盛怒而伤心,少不得更加温柔待她。头两夜,她因为发烧昏睡,斯特林还听到她在梦中哭泣地喊‘师父’。
想必她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因为任何错挨云随雅这下死手的一下,因此心伤悲愁。斯特林除了安慰她之外,待李玉涵更加体贴。
夭童子来这一趟目的非常明显,就是要斯特林举行一个婚礼。“芙蓉殿的人不能不明不白的嫁人。”这是他的原话,斯特林本想问云随雅会不会出席,后来想明白了夭童子就是代表。
他摸不透云随雅对自己的看法,既不出席,又不反对,但是不管怎么说,都决意要把这个婚礼办得盛大一点。
婚礼的一系列安排都是斯特林安排的,凯萨琳夫人和梅菲尔也出可少力。在这段期间,斯特林的升职令下了,他从准将升到中将,军五局的规模扩大了一倍。席尔梅斯特地过来祝福他,说了句成家了就好,成家了就云云。于是斯特林明白原来升职令一直扣着不发是因为诺姆家族和蔷薇家族对自己还不够放心……
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斯特林取出了多年积蓄,在李公馆附近买了一小套房。这套房当然不能跟李公馆比,但住两个人绰绰有余,就算将来人口有增加,房间也是够的。房子小装修地也快,等他跟李玉涵搬进去后,她可以在这里住,也可以回李公馆,甚至还可以步行着去绀碧馆。
雪球也可以在两个公馆间来回住,想必它一个小狗是不会有意见的。
李公馆的姆妈还有那群女仆也都可以过来,更重要的是,斯特林想姆妈可以送饭过来。这也没办法,李玉涵会烧的菜很多,学也学得会。但她煮的饭菜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没味道。她自己不觉得有丝毫不妥,您就将就吧。
斯特林忍了几轮,终于崩溃。
在这一个半月里,李玉涵表面上是在休婚嫁,其实是在养肩骨的伤。在这期间,潋滟又重返了上流社会。
她这次是静悄悄地安静的复出,偶尔出现在一些高雅宴会上。潋滟已经无法正常地跟别人交流。当日里灌入她咽喉的哑药,彻底毁了她的嗓子。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唯一引以自傲的资本,在无月之城的时候,她想过去死,失去唯一的价值,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
可她却又没有死成,现在的潋滟,就像一朵曾经开到极艳的红花,突然遭遇了残酷的风霜,于是过早地枯败了。她现在在帝都教一些贵族女孩子声乐,勉强以这个为职业,其次为一些乐团谱写曲谱。
她还没有变成哑巴,可是讲话的数量是有限的,每多讲一句话,也就离彻底失声,更近一步。
因为潋滟回到帝都,璀璨对她进行了一系列特别的训练和保护,也就顾不上去找李玉涵,这也使得李玉涵受伤这件事彻底瞒过了璀璨。
潋滟在帝都里的低调行事,也没有引起什么注意,这个曾经红极一时的歌伎,现在却素净地如同枯木缟素。
林冰终于注意到她回来的时候,是因为十月份的新歌榜。他走在路上的时候,听到了这首歌。潋滟的这首歌已经拼入了排行榜第一名。她这次的演唱跟从前华丽的声调不再一样,以一种低沉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唱着:
“那花那树和我们一样悲伤。”
这首歌用尽了潋滟所有的技巧,因为她已经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便飚海豚音了。于是她把自己的声线迂回千转,努力控制在嗓子可承受范围内,拼命接近那个底线,又每次在靠近那道线时,迅速逃开。所以这首歌被她唱地百转千回,那种惆怅无奈的情感也被她唱地十分深入,无人能仿。
这是一台话剧的插曲,潋滟在找人配音的情况下,出演了一个世家大小姐的角色。故事说的是一个世家大小姐喜欢上自己的管家,可是一方面肆意任性,另一方面又在爱人面前极端地自卑。这种神经病的个性,让潋滟演的出神入化,仿佛她就是那个被骄纵的女孩,又因为不确定的爱恋而狂乱。
那个管家是个有心计的人,他真正爱的是隔壁公爵的女儿。潋滟和那个管家都不是主角,但是凭借着疯狂的个性和心计让观众印象,也嬴得了不少好评。
也因为这样,潋滟的角色最后死在一棵树下的时候,她的这首《月桂树下》被追捧上流行榜,一时间风靡整个帝都,可是很少有人能唱到潋滟那种恰到好处的低音——因为她也只能唱到那个高度。
潋滟接的这部话剧不在璀璨的计划内,是潋滟自己接的私活,在一个小范围内演出的剧目。但后来这个剧目意外地很火。
李玉涵是在斯特林家中的电视机上看到一部分的转载,当时斯特林正在她身边,听到她骂了句:“简直胡闹!璀璨呢,怎么带她的。”在斯特林的劝阻下她才放弃去绀碧棺询问。
璀璨也知道了这个剧目,她倒没有似李玉涵那般气急败坏,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很官方的说道:“潋滟作为我们的小师妹,她这次唱的曲目和参演的话剧都说明她的水平正在恢复,她对这次的剧目完成地很高,甚至太高了。我觉得她没有必要这样做,我对此深表遗憾。”
“……在以你为名的天空中,
请你只容纳我这道身影。
总叹息,往日所见的天空,
无需再苦苦追寻。
……”
林冰驻在街头听到这首歌,停步倾听,直到最后才发现居然是潋滟唱的。他阴霾的脸仰头看着大屏幕的女子,不屑地说了句:
“难听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109
109、106人生哲学 。。。
斯特林和李玉涵的婚礼在一个月半后举行。
那时李玉涵的伤恢复地差不多了。雪尔薇亚介绍了皇家婚纱设计师,自己也跟着去了,纯粹是找理由在那里试婚纱。导服小姐非常有眼光,瞄了李玉涵一眼,就给她推过来一排白色礼服。
李玉涵先试了一套。
斯特林看了一眼,评价:“布料真省。”
李玉涵自己对着镜子照了照,说:“嗯,肩露太多了。我肩宽,露出来不好看。”她摸索着自己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