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君佑听着她在旁像是自言自语的絮叨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想起北宋有个诗人赞颂妻子的几句诗来:庚伏压蒸暑,细君弄咸缕。乌绨百结裘,茹茧加弥补。劳问汝何为,经营特先期。妇工乃我职,一日安敢堕。
大抵,这便是女人的天性了吧。年轻的时候以妻子的身份,年老的时候以母亲的身份。他如是想。
“哪里有这么快,只是初步有了想法,还要各方探听好京城的动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沈君佑话音一顿,伸手将璧容揽到怀里,“不过眼前倒是有件急事刻不容缓。”
璧容刚想问是什么事,炙热的吻便落在了唇上,沿着下巴、脖颈,一路向下。
“我,我真的不方便,没有骗你……”璧容一边躲避一边解释着,她突然有些后悔方才挑衅沈君佑了。大抵这便是兵法讲里的‘自不量力’了。
“你想太多了,我可没说要……不过总也不能叫你闲着就是了。”沈君佑嘴角衔着笑,脸上写满了阴谋两个字。
果然,璧容的手被他拉到了身体的某一处,那里的炙热温度清楚地告知着璧容它此刻的亢奋和渴望。
“我,你……”璧容这会儿早已呆愣的不知所措。
他们何曾这样,这样不着边际,这样大胆……
沈君佑却容不得她退缩,早在她呆愣的时候翻身覆上。
享受着唇齿之间的爱欲纠缠,璧容的双眼逐渐被柔情溢满,微眯着双眼,视线朦朦胧胧的一片,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从心底破土而出,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他,无师自通地上下抚摸了一番,叫沈君佑心里的火苗嘭的一声燃起,火焰愈演愈烈,沿着血液绵延到全身,肆无忌惮地在他的五脏六腑横冲直撞,徒留下一片星火燎原的壮烈。
“你简直就是我这辈子的毒药……”
夜凉如水,银色月华倾泻一地。在破茧而出的最后一刻,沈君佑喃喃地说。
☆、第133章 寺庙避雨
严宓得了答复,带着修哥儿去惠安镇娘家那里又住了几日便启程回京里去了。
临走的时候,璧容带着如意去送她。
官道上停着两辆颜色鲜艳的桐油平顶马车,进出城的路人见了纷纷侧目徘徊。
“莫要舍不得,我在京里备好了酒席等着你。”严宓嘴上这么说,帕子却被眼泪沾湿了。
“到时候你可要去城门口接我。”璧容拉着她依依不舍。
“那肯定的。若是你们家的生意成了可不能忘了给我的谢礼。”严宓一边哭着,一边不忘拿话打趣她。
璧容听了也破涕而笑,“你放心,到时候定分你一股,叫你一辈子衣裳不愁穿。”
两个人又看了几眼,直到前头的马不耐烦了,这才告别。
又待了十来日,沈君佑打点好了这边的事情,便决定先启程进京,一方面要去实际考察下京里的现状,另一方面也要选好店面和宅子。沈君佑的打算是等那边都料理妥当了,再叫关恒带着璧容娘俩过去。
临行之前,璧容寻了个机会和沈君佑说起了沈沅娘和魏广平的事。
“不行。”沈君佑想也没想,就板着脸拒绝了,“沅娘虽与我不是一母所出,可到底也是我亲妹妹,那魏广平什么家境地位,怎么配得起沅娘,再说当初你既然把她从老家接过来,她的婚事咱们就得好好思量,你莫要这些年给丫鬟们做媒做上了瘾,乱扯起红线来了。”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的语气生硬了些,才想要缓和一下,却见璧容扭过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是你妹妹,就不是我妹妹了?说的好像我这个嫂子故意苛刻她,你扪心自问,我有半点对她不好吗?这事是沅娘叫我来求你的,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了!”璧容捂着脸,趴在大迎枕上委屈地哭。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他们两个门不当户不对。”沈君佑摸着头,百口莫辩,“你莫要哭了,都是为夫的不是。”
璧容打掉他伸过来的手,“我和你也门不当户不对,你可是觉得后悔了?”
“哎哎,怎么扯到了咱们俩的身上,我们同他们不一样,咱们这算是日久生情,他们呢?你想想,沅娘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和他认识的?我原还觉得这魏广平为人正直,没想到却是藏了这样的心思,幸好发现得早,否则做出了与理不合的事情来,可要害了沅娘一辈子的。”沈君佑卖着笑给她分析。
“这话倒是说得对,想当初有人也是‘道貌岸然’,藏了见不得人的心思,亏得我娘家人没嫌弃你我这番私相授受,不过那时候竟没发现你有这些沉陈腐思想,看来到底是年纪大了。”璧容瞪了他一眼,鼓着嘴从床上下来坐到了对面的玫瑰椅上,全然一副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模样。
沈君佑讪讪然,“夫人说的是,当年我确实有不合礼数的地方,这此给夫人赔不是了。”说着,在她面前抱手鞠了一躬。
璧容“呸”了他一声,不愿再多说,推开他拖鞋上了床。
沈君佑也脱了鞋凑过去,下颚抵着她的头顶,低声道:“好了,别气了,我也是一时情急,她毕竟是我妹妹。为了别人的事伤了咱们夫妻的感情,不值得。”
“唉。”璧容叹了口气,“你这是爱非其道!沅娘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心里想的什么,你就真的清楚?”
见璧容仍然坚持,沈君佑沉默了片刻,“这样吧,明日我去见见这个魏广平,如若真如你所言,有些话他就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沈君佑向来言出必行,翌日一大早他就去了魏广平家里,魏广平见到他有些意外,但瞬即便想到了他的来意。
出乎璧容的意料,沈君佑回来时心情颇好。
至今璧容也不清楚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沈君佑不但同意了这门亲事,而且还要出资供魏广平去太原读书,将来再进京考进士。不过条件是要魏广平有了功名才可以迎娶沅娘。
这次进京,秦书怀和赵思思也跟着一块去,不过差别是,他们是要去游山玩水的。
“我看这两人就是打算省下车马费,跟着大部队走,还免去了遇见土匪的危险。”夏堇撇着嘴在旁腹诽他们。
璧容听了直乐,却没有什么异声。
一晃便到了十一月下旬,来了信叫他们启程。虽说之前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可到了临走的时候,璧容还是忙得团团转。
京里的天气和这边不同,要检查带过去的衣服够不够穿,如意是第一次走远道,璧容担心她路上会不适应,又过去和郑母他们告别,等到上路时已到了十一月底。
车行到了凤阳一带的时候,天气开始飘忽不定。
早上还是万里无云,到了中午,突然下起雨来,而且越下越大,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都说六月天孩儿脸,怎么到了这南边,冬天还能下起雨来。”夏堇轻轻撩开一侧的窗子,往外看了一眼,雨水如瀑布般沿着窗檐落下来,拉箱笼的马车在泥泞的路面上留下了深深的车轮印记,车速不由得慢了下来。
“南边就是这样,到了冬天,下一场雨天气便要冷上一些,等过了年以后,兴许才会下上一两场雪。”璧容解释道。
正说着,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车夫打开门,关恒披着蓑衣站在底下。
“夫人,雨势太急,路上又台难走,马儿都不肯前行,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儿恐怕停不了,今夜是肯定到不了县城了,不如寻个地方歇息一宿,明日再走。”关恒道。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找客栈去?”夏堇瞪着眼问。
关恒显然也是早就想到了这点,只得硬着头皮道:“听车夫说,前面二十多里的地方有处寺庙……”
“你说什么,住寺庙?”夏堇不由得高喊了一声,“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看你怎么和二爷交代!”
关恒摸摸头,等着璧容的答复。
“出门在外,谁知道会遇上什么事,有个寺庙已经是万幸了。”璧容拍拍夏堇的手,对关恒道:“就听你的,去寺庙。”
雨天路滑,二十里的路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关恒所说的寺庙。
寺庙并不大,门口六节青石板的台阶,立着两个大理石石狮子。两扇红色的大门,因为经久雨水冲刷,已经落了不少颜色。乌黑的门匾上用烫金色字体写着大悲寺三个字。
关恒先去扣了门,好半天才出来一个穿着缁色僧衣带着僧帽的小和尚。关恒同他说了来意,许是之前边有人来此借宿,小和尚并未说什么便请了他们进去。
一进了庙门,迎面便是大雄宝殿,庙内也不大,小和尚带着他们向西边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一排屋宇处。
“这边是鄙寺的客房处,地方狭小,几位施主还请见谅。”小和尚合掌说道。
“哪里哪里,有劳小师父了。”璧容叫夏堇拿出十两银子,这是我们对佛祖的一点心意,还请小师父代为转交方丈。”
小和尚接过银子道了句阿弥陀佛,便离开了。
隔了一会儿,小和尚又跑了回来,说方丈叫伙房给客人们预备了斋饭,如若璧容几人不嫌弃,待会儿他会把斋饭送过来。
关恒向他道了谢,叫小和尚不必麻烦,他一会带人跟着他去取。
赶了一天的路,众人早已经疲惫不堪,才用过斋饭,便准备上床歇息了。璧容刚哄着了如意,正要去屏风后面梳洗,门外响起了两声叩门声。
“夫人,是小人关恒。”
见是关恒,夏堇松了口气,贴在门上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夫人已经要歇息了。”
关恒踌躇了片刻才道:“是庙里的小师父,有事想请咱们帮忙。”
这么晚,若不是真有急事,想必也不会过来叫门。何况这里是人家的地方,作为客人,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璧容复又整理好了穿戴,对夏堇点了下头,夏堇这才犹豫着打开了门。
站在关恒身后的正是下午接待他们的那个小和尚。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