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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夫妻励志实录-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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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你如此说,便是早就胸有成竹了。”璧容笑道。
  “那是自然。不过,我有个要求。”赵思思也不否认,眼睛里迸发着的亟不可待的光芒,“我要每月分得沈记布庄的一成收益!”
  璧容有些意外,很快便明白了她方才所言的“做生意”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笑道:“倒真是个做生意的料。”不过,这事倒也应该,遂道:“常言道亲兄弟明算账,做生意本就该如此,我便替你姐夫先应下了。不过你可要与我仔细说说这蹊径要如何另辟才好。”
  赵思思闻言乐滋滋地坐到了璧容身侧。
  “先头的那匹彩蝶戏牡丹,不过用了十四种色调,可单是制图版,改造花楼机就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到底在工序上有些不甚熟练。如今时不待人,若是按照先前的思路,重新琢磨图样、雕版,定然是完不成的。可纹饰样子又不能马虎了去,我思来想去,唯有一种方法既能模样出彩,又能省去一半的时间。”赵思思话音一顿,有意地抛了个悬念。
  夏堇正听得仔细,却见赵思思停住了嘴,气道:“姐儿这会儿跟咱们卖起关子来,莫不是等着讨打不成。”
  “莫急莫急。”赵思思嘿嘿一笑,看向璧容道:“姐姐说,妆花配上染缬,如何?”
  璧容听着一怔,半响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尚有些不敢置信抬起头,“你是说……”
  赵思思肯定地点了点头。
  
  ☆、第116章 大展拳脚
  
  说曹操曹操到。
  两人正笑着,丫鬟进来禀道:“二爷回来了。”
  璧容抬头看了眼自鸣钟,未时还差一刻。
  两人下了炕,起身去了厅堂,便见沈君佑撩了帘子进来。
  “也不知是不是多生了双顺风耳,才要打算派人去请你呢,可巧就回来了。”璧容笑着拿了一旁架子上搭着的常服递给他,“可用了饭了?”
  沈君佑径自去了内间屏风后面换衣服,出来时道:“先不吃了,我与两位工匠约好了时间,要尽快把新的样子画出来。”
  “别忙别忙,先听了我们说的话,再忙不迟。”赵思思轻歪着嘴角故弄玄虚地打断了他。
  “哦?有何事情能叫我听了。”沈君佑挑着眉道。
  两人不由得想起上次背着他说悄悄话的事来,相视一笑。
  璧容笑着解释道:“思思妹子想要和爷做桩买卖,方才我一时心动,便替爷答应了。”
  沈君佑看了璧容一眼,她身上已经换了件在家常穿的藕荷色罗裙,眉眼带笑,看上去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半点忧心的模样也无。沈君佑不由得来了兴兴致,笑道:“看这情形倒不像是桩亏本买卖。说来听听。”
  “自然不会是叫你亏本的买卖。说起来这是念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估且不为着今早的事与你计较。本不想在掺和进来,可又实在咽不下着口气,估且冒着江郎才尽的危险再为你献上一计。”赵思思作势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道:“不知你可了解唐代的夹缬?”
  自古印染的三大技艺之一,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因夹缬工序复杂,如今早已换做了油纸镂花印染技术。
  只是与这有何干系?沈君佑不知所谓地点点头。
  “若是靠织,且不说要画图制板,便是织工们不眠不休,织一匹布也要些时日,可若是用染的,无论再复杂的图案,只要刻了出来,不出三五日便可染的光鲜亮丽。”
  “如今换做油纸印染的主要原因便是这夹缬的雕版之难,那样的雕刻技术恐怕早已失传了。”沈君佑沉声道。
  “那便用作油纸如何?”璧容道。
  赵思思摇摇头,“不可,油纸虽简易,可花纹却不甚精细,而且颜色也着实单调,夹缬则不同,想当年唐朝皇室的复色夹缬赫赫有名,就是放到现在也是风采依旧的,况且咱们可以织染结合。至于这雕版……”话音一顿,傲气十足地仰了仰头,“我既然敢说出来,纵是没有十分把握,可八分总还是有的。”
  “你会雕刻板?”璧容也是一惊。
  赵思思眉毛一挑,“我可没说过我不会。”掩嘴呵呵地笑了起来,半响才继续道:“这是我家祖传的秘方,我父亲、爷爷可都是有名的雕刻师,岂止是雕版,就是在玉石、珍珠上雕,只要有样子,也没有他们雕不出来的。”眉眼之间尽是洋溢满满的荣耀自豪。
  璧容笑着拉过赵思思的手,对沈君佑道:“这下你可真要好好感谢我的好妹妹了。”
  赵思思摆摆手,“先别忙着谢,姑且容我再多问一句。这上头可说了只能参选一样?”
  沈君佑琢磨了下,实言道:“并未明说。”
  赵思思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既如此,便参选两件两匹如何?”抬头看向沈君佑。
  沈君佑轻轻颔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之前咱们所做的心血可不能叫别人白白得了去,纵是你忍得下这口气,我却是忍不下的。我仔细想了,还是原来的样子,他们既然在缎子上织,咱们便在纱上织!”
  “纱?”璧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安慰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总要量力而行。”
  沈君佑却是皱紧了眉头,略一沉吟道:“可有六分把握?”
  赵思思淡然一笑,“七分也是有的。”
  沈君佑点点头,“如此,便说说你的价格吧。”
  和聪明人讲话半点不费力气。
  赵思思也不矫情,直接开口道:“我要东大街铺子里每月的一成收益。”
  一成的收益虽算不得甚多,可却是往后源源不断的收益来源。这个赵思思倒真是个精的!沈君佑暗自腹诽道。
  “怎么就扯到银子上来了,我可是还一团浆糊。”璧容闷闷地道。
  “纱虽轻薄,可倒也不是没有法子织花纹,只是模样有些不甚入目。”沈君佑解释道。
  赵思思点点头,更进一步道:“到底不是薄如蝉翼,只需在叠助木的选择上比一般织绢、缎子的轻上十多斤便好,另外,再多加上两片综框。”
  不上吃一口饭,沈君佑便匆匆回了作坊,将赵思思的想法转达给了两位工匠,两位工匠又是彻夜未眠地赶了工。
  ————————
  亥正二刻,后罩房秋风院里的一侧,房门紧闭,窗布上映衬着两个人影正在屋里窃窃私语。
  “这个胆小的腌臜东西,坏了我的一出好戏!”撷芳忿忿地捶了下床,可气归气,她到底还是不忘嘱咐苗聋子,“不论用何法子,干娘回去转告阿越哥,务必要在今夜让白小七离开定襄县,只要找不到人,纵是再有本事的人,也决计查不到咱们娘俩身上。”
  “可卢老二那边?”冯瑞生家的有些局促不安。
  “干娘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只要按着我的话去做,保准不会有问题。”撷芳也不隐瞒,对冯瑞生家的说起了今日之事,“……夫人横插的那一脚,可是让厅堂里不少管事都存了非议,尤其是姚管事,他恨不得赶紧把这盆脏水泼到赵思思身上,偏生有人毁了他这步棋。这个时候咱们只要再添根柴火,就不怕这场火烧不起来。”
  常言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件事,她可是从中得了不少银子,除却给白小七的甜头,其余的一半拿来还了她儿子欠下的赌债。这下是真成了一条绳的蚂蚱,谁也跑不得。
  冯瑞生家的听了点点头,“你放心,咱们都听你的,回去我就嘱咐你阿越哥,这回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璧容也不记得自己何时睡了过去。待到睁开眼时,天色已然大亮,习惯性地伸手一摸,身边只余一片冰冷。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喊了几声,匆忙趿了鞋屋里屋外地寻了一圈,竟是没见到沈君佑的人影。
  秋桐正端了水盆推门进来,见璧容穿着寝衣站在外间,惊叫了一声,忙放下盆去拿了外裳给她披上,嘴里不忘道:“这是几月的天啊,受了凉可不是小事情。”
  璧容这才醒过神来,笑笑道:“哪就这么弱不禁风了。你可看见二爷了?”
  秋桐突然恍然大悟,点点头笑道:“也不知何时进去的,婢子夜里起夜时便瞧见书房里通亮着灯烛,料想是二爷,便没进去打扰。”
  沈君佑到底何时出去的,她竟是半点印象也无,璧容不禁有些汗颜。
  犹记得他昨日将近子时才回来,璧容拿着本书倚在床头已经神志全无,可他似乎还坐下自己说了会话,敢情那话竟是催眠的不成?
  “去吩咐厨房做些软绵热乎的,我先过去书房看看。”
  秋桐点点头,依话吩咐了下去。
  桌上铺着一张长约一臂长的绢纸,璧容悄然走过去,画上已然细笔勾勒出了人物全貌,画的应是汉皇后赵飞燕,单足立于掌中,风姿绰约,翩翩起舞。
  另一侧的长案上还摆放着如此三张绢纸,璧容一一敞开来看。另三张画的分别是贵妇醉酒、霸王别姬、昭君出塞,工笔之细,自不必说。
  与以往不同,画夹缬图样,要按照布匹上花纹的尺寸精细计量,然后裁剪出相等大小的绢纸来画,画好的墨笔画称之为“米分本”,如此,便可直接贴在雕版上。
  璧容在他身后看了半响,待得他停了笔才叹道:“以前只见过你画花鸟,没想这人物竟是形神兼备,好似活生生的一样。”
  沈君佑从她进门时便已知晓,只是他作画之时向来心无旁骛,放下笔,缓缓吐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淡笑道:“昨日睡得本就晚,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璧容闻声剜了他一眼,才要抱怨两句,可见他一脸倦意,不由得又有些心疼,“还是先回去睡一觉吧。”按着他坐下,伸手在他肩上轻轻按捏了起来。
  “我若去睡了,焉知你是不是又不好好用饭,还是先陪你去用早饭吧,正巧我也有些饿了。”沈君佑淡笑着站起来,拉了她的手一同回了卧房。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早饭才一用完便见他拿着米分本去叫了赵思思来,摊开画样给她看了看,赵思思很是满意,笑言道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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