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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夫妻励志实录-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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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璧容琢磨了半响才明白这话里的“监工头子”指的是谁,便笑着问道:“你都说了些什么,且说给我们听听看。”
  “你们那织布的机器太笨重了,花楼上面坐的那个就像是个耍杂耍的,动作慢的要死,还有那些线,完全可以多些颜色……”赵思思在一旁说的很是兴起,反观秀莲和沈沅娘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你说的这般细致,定是见过更好的织机了。”璧容对她的话很是作了一番思索,没有对这其中所涉及的工序逐一询问,而是直面主题。
  赵思思犹豫了一会儿才道:“见倒是见过,只是我怕是做不出那样的机器来的。”她的脸上有几分懊恼,与之前的兴奋神色相比,好似判若两人。
  几人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回了府,虽然只是一条巷子的脚程,管事的还是唤了后头的小厮抬了几顶小轿来,璧容没有推拒,径自坐进了轿子里。
  用过了午饭,秀莲又留在屋里陪璧容说了会儿话,烈日炎炎,既是容易犯夏困,见夏堇在一旁止不住地点着头,璧容便打发了她们去歇息。
  她本也是打算小憩一会儿的,奈何才躺到床上,肚子里的小家伙便翻江倒海地折腾起来,只得坐着或者起来缓步走着才行,每每往床上一趟便是好一番不满。
  直至到了晚饭点,喝了半碗稀粥,坐在炕上看了会书,也不知过了多会儿,竟靠着迎枕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身上的被子微动,头顶响起一声不深不浅的叹息,“怎么被子也不盖好就睡了,虽说天气热,夜里还是要小心受了凉。”
  她猛地一个激灵就要从床上坐起来,沈君佑眼疾手快地拖住了她的腰,轻缓地将她扶着坐稳了。璧容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沈君佑,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迷迷糊糊地道:“咦,你回来了啊,现在什么时辰了?”
  沈君佑将薄被往上提了提,回道:“戌时过了一会儿。”
  “还没有吃饭吧,我去吩咐厨房准备……”说着,便要掀开被子下床来。
  “不必忙,我已经吃过饭了,亏得今日回来的早,不然只怕你就要这样一直睡下去了。记得下次莫要等我,困了就睡。”又低头抚了抚她鼓起的肚子,“今天他可还乖巧?”
  璧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是多走了一会儿路,他便发起了脾气,硬是叫我挨不得床。不过大嫂说我这胎瞧着有些大,又是头胎,生产的时候恐要费些力气,趁着这会儿还不到日子,多走动走动也好。”
  沈君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握住了她薄被里的双脚,以往盈盈一握的白皙小脚有些明显的肿胀,沈君佑从脚底沿着小腿一路轻柔地按捏起来,半响道:“明日我在家里陪你。”
  璧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染坊可是染出了新的颜色来?”
  沈君佑漫不经心地回道:“不过是胡师傅胡乱配出的一种颜料,分量还没有摸清楚,改日拿回来给你瞧瞧。”脱了外褂,掀起薄被的一角揽了她一同躺下,右手仍旧抚在隆起的肚子上,“你还是待在我身边,我才好踏实一些。”
  “对了,还不曾与你说,我今日带了思思姑娘去了织布坊。”
  尽管璧容叫管事不必前去叫沈君佑,但管事的谨慎,璧容几人一离开便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了沈君佑。
  “可有什么发现?”沈君佑并未表明自己已然知道。
  璧容将赵思思那一番有些惊世骇俗的言论转述给了沈君佑,沈君佑听了起初还是蹙眉深思,突然拍了下大腿,继而道:“我怎么没想过这样的法子,只是她说的也不甚清楚,工序上还要好一番试验才能知晓。”
  沈君佑见她一脸不解,便解释道:“她所说的应该就是我们的妆花缎子,虽也有着织金银这样的纹样,但均是用作了镶边,彩纬更是只用作彻幅独花,若在此添加几根彩绒纬管,绕上不同颜色的丝线,不仅配色上没了限制,每个花样都可以独成一体,如此一来同样的花样,一匹织物只怕要比一匹绣品要省下一半有余的时间来。”
  璧容于织布上向来所知甚少,只是在一匹布上做完整的刺绣所需的功夫她却是清楚的,如若真如沈君佑所言不假,那么织物市场定是要比刺绣上更为兴盛。
  “如此,不如叫她去织布坊里帮帮工,我仔细瞧了些日子,倒是个心眼实诚的人,而且在织布坊里瞧她着实喜欢的紧。”
  “如此也好,既是有用之人,便要有用武之地才好。明日你便问问她的意思,我与程管事说一声,给她安排个差事。”
  两人说定了这件事,便吹了灯烛双双躺了下来。璧容窝在沈君佑的怀里又说起了秦书怀与沈沅娘的事情来,沈君佑只哼哈的应了几声,对于璧容的提议并未有什么表示,璧容簌簌地说了一会儿话,直至困意上来才止了话渐入梦乡。
  
  ☆、第108章 流水无情
  
  翌日一早,沈君佑便叫人去织布坊里传下了话,给赵思思寻了个还算清闲的差事,用不着动手,只管跟着织布坊的工匠师傅研究织机。按着沈君佑的话来说,赵思思肚子里装的东西虽然古灵精怪,但到底不乏一试。
  秀莲离开的当日下午,便从西坪村里接了天业过来,请了南街口杏林巷子的魏秀才到家里坐馆,仍旧在豪哥原先读书的东小院里,另添了笔墨桌椅两副,天业与傅三娘家的承哥儿一同作陪。
  “爷留了魏先生在花厅吃饭,叫夫人先用,不必等他。”前去打听情况的秋桐回来禀道,“看样子教的不错,几位哥儿都是笑着出来的。”
  如此倒是个好的开端,璧容松了口气,“去叫几位哥儿来这里用饭吧,让三娘多备下几道菜。”
  秋桐点头应下了。
  待晚上沈君佑回来,璧容才得以打听状况,“如何,这位魏先生可还算名符其实?”
  “现在看来还算不错,不似上一个那般迂腐,至于学识究竟如何还要慢慢看。”沈君佑和她说起了自己方才与那魏秀才吃饭时说的话来。
  “倒真是个有打算的。”璧容点了点头,“我方才也仔细问了哥儿们,说先生待他们很是和气。”
  “读书这样的事,勤奋固然重要,可若天赋不够,勉而为之也无甚结果,且一步步来吧。”沈君佑叹了口气。
  虽不是亲生子,但沈君佑在豪哥儿身上亦是花尽了心血,依然给他铺了一条平整的路,到底如何走还要看他自己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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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花厅都按着您的吩咐,案上摆了釉里红岁寒三友的玉壶春瓶,墙角各两盆人高的美人蕉,桌上摆的是您昨个儿选好的那套青花碗碟,另外厨房那边也都妥当了,只等着爷和秦大爷一回来,就能开饭。”秋桐一一回禀道。
  璧容点点头,又问道“四姑娘那里可叫人过去看了,还有赵姑娘那里,也一同请了过来吧。”
  才几日的功夫,赵思思便在织布坊混的风生水起了,一众工匠、织工无一不夸赞她聪明伶俐。
  夏堇俏皮地笑道。“夫人就放宽心吧,如今正是应了那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老天爷一定会叫您得偿所愿的。”
  那夜偶然提了沅娘和秦书怀的事情,沈君佑虽没有表态,可璧容却是记在了心里,尤其念头一动起来,男未婚女未嫁,便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二人相配,非打算着做一回红娘才肯罢休。适逢赶上沅娘的生辰,璧容便宴请了秦书怀到家里来。
  傍晚酉时刚过一刻,便有人来报说沈君佑和秦书怀回来了,正要去更衣,璧容点点头,吩咐了厨房开始准备。
  花厅里总共开了三桌。外间秦书怀和沈君佑一桌,用了架雕万字纹的红木屏风隔了开来,里间自己和沅娘、赵思思一桌,豪哥儿、天业和承哥儿三个小的坐了一桌。
  虽然排场不大,但装潢陈设等一应事物都是璧容亲自选定的。
  芙蓉虾、花雕酒酿蒸鲥鱼、佛跳墙、宫保鸡丁、油焖草菇等八个热菜,四碟卤味冷拼,四碟糖水点心,另时令水果几样,干果蜜饯攒盒八品。自然必不可少的还有长寿龙须面和枣泥寿饼。
  “今个儿是什么日子,好大的席面,我可是能讨得些口福了。”不大会儿,便见二人赶了过来,秦书怀笑着说了句俏皮话,进屋落了座。
  “我家的饭可不是任谁都能吃到的,你得可要好还感谢我们家四姑娘。只是请你吃了酒,你也要掏出些东西来给寿星贺寿才算的上礼尚往来。”璧容正说着,便见一旁坐着的沅娘低着头使劲地拽了拽璧容的衣袖。
  秦书怀有些怔愣,“今个儿是谁的生辰?”装作不知地问了一句,扭过头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沈君佑,沈君佑挑了挑眉,显然自己一向是不记得这些事情的。
  “寿星,快出来向你秦大哥讨寿礼,总得要他掉掉血,可是不能便宜了他。”璧容顺势将沈沅娘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秦书怀甚为尴尬地晃了晃手,笑道:“这样的事应该早告诉我,也不必叫我这会儿空着手过来,叫四妹妹看了笑话。我这给妹妹陪个罪,容我先把寿礼欠着,明个一早就叫人给你送过来。”说着,便弯腰做了个揖,惹得屋里站着的一众下人掩嘴而笑。
  沈沅娘红着脸回了个礼,蚊子似的声音回道:“莫要听我嫂子胡说,秦大哥能来沅娘就甚是满足了。”似是有些羞怯,说完便低低地垂下了头。
  秦书怀淡笑的嘴角蓦地有了一刻的僵硬,只一瞬便恢复了过来,歉意地道:“实在是来得匆忙,两手空空。”
  “手里没有,身上可是挂着不少呢,若是有心,随便扯下一块金镶玉来便是了。”坐在孩子堆里,抱着干果攒盒吃个不休的赵思思突然扬声道。
  也不知这么的,这二人就好似前世的冤家,但凡见了面便要好一通唇枪舌剑,若是不分出个你我高低绝对誓不罢休。
  赵思思一开口,璧容便盯紧了秦书怀,见他此刻正蹙眉抱手,一副准备还击的神情,立刻拿话岔了过去,对沅娘道:“他可是个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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