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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太快。
四人似都怔在原地。
“恭喜恭喜。”
这显得突兀的声音来自木舒云,也是第一个为此变故做出解释的声音。只是他的解释显得不得其他三人的同意。
柳叶儿怒视,黑衣人无视,成默默忽视。
“魔教右使输了。看他跑的多快。”
魔教右使一走,即使还有高强的黑衣人,木舒云已生龙活虎起来,还有种麻烦不来便要去找的精神。
“哼哼。”柳叶儿极为鄙视木舒云此种刚才被吓的连气也不敢多喘现在便如此大言不惭地宣扬那个连剑都被打断现在还倒在地上吐血的成墨是胜利者的人,绝对鄙视这种趁人之危的家伙,“自夸也要有个限度。右使大人会回来收拾你们。将你们千刀万剐!”
木舒云鞭子一扬,将钉在上面的九凤镖抛入柳叶儿怀中,叹道:“你们要趁人之危杀了我们,我也不会有怨言的。”
柳叶儿气结,紧紧地抓着九凤镖,这分明是倒打一耙。趁人之危将输了的人说成赢的明明是木舒云,为何听他的话倒好像是他们要趁此机会做些什么有违道义的事情。
静静地靠在墙上,成默默心中感慨万分,努力地想抬起头,可头却有有千斤般沉重。这样就结束了吗?一切都结束了,天下第一的目标将随着生命而结束。这本就是她所寻求的,一生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追寻这个梦吗?她从未后悔过,即使此刻即将死去也不曾后悔。可,为何心里的悲伤酸楚却越来越浓烈?浓烈的似要将胸腔涨开。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也不会有人听见。
柳叶儿气愤地大声喊道:“你真是无耻。”
木舒云轻轻地摇摇头:“彼此彼此啊!”
承认了还顺便把她也拉上,真是无耻的男人。柳叶儿顾不得纷乱的头发,气的直跺脚,头发更是散乱地披下来。震的楼板都似要塌了。
震动中,成默默觉得胸口异常难受,虚弱的睁开眼,眼前的一切模糊而又遥远。迷离中看到眼前之人似散发着某种光彩。震耳的如同锣鼓般的声音似要将头炸开。脑中极度的混乱,好痛苦。
眼前似乎有无数的人在欢呼在庆祝,只有她一个人站在远处,远远的远处。一个人冲着她笑。在震耳的声响中渐渐被人挤的越来越远。拼命地想叫出来,让他停下,让他到这里来,可为什么那么用力喊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到。到处都是锣鼓的声音,热闹非凡,他却要消失了。
不要离开啊!
成默默伸手去抓,这一次一定要抓住。
☆、十一 所求
神秘黑衣人拉起柳叶儿示意要离开。
“做什么?我们要等右使大人回来。”柳叶儿可不想咽下这口气挣扎着不想走,可相比这下力气太小,只能被拉着走。
“我们走。”只有三个字,却是不容改变的坚定。
柳叶儿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一跺脚,恨恨地看了一眼得意扬扬的木舒云。
“右使大人一定会将你们大卸八块。”
“成墨随时恭候。”
木舒云狡诈地闪闪眼。柳叶儿非常非常生气,明明右使更强,为什么看那家伙的表情就觉得他说的快要成真的了。柳叶儿一边被拉着走一边还努力扭脖子回头怒视木舒云大叫:“早晚要割了你的舌头。”
传入房间的声音随着快速远离的人而变淡。
木舒云也叫的大声:“天下人很快就会知道成墨打败了魔教右使。”当然这句话也并没有完整的传到柳叶儿的耳中。
人走远了,没有人再回答。木舒云突然觉得内心有点失落,不过他很快就进行了自我调整。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有趣。嘿嘿,只要将这个事情传出去,江湖上的正道人士一定会将成墨胜过魔教右使之件事铁板钉钉,大肆宣传。到时不论是魔教还是正道找成墨麻烦的人自然会很多很多。成墨,你到时要怎么应付?
木舒云一脸诡笑地蹲在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气息不匀丢掉半条命的成默默身前:“成墨,成墨,你说以后你可怎么办?”
成默默再次挣开眼,眼前的模糊而又熟悉。
抓住他,抓住他!再也不要放弃了!
“脉搏很弱,魔教右使果然厉害。”
抓着手腕只是随便把把脉便下了如是结论。木舒云此时完全忽略了当时明明看到宫千夜曾有很多机会可以轻易杀死这个尚还有口气的人。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唉唉,总不至于这样倒霉吧。仇没报难道要我为你花医药费吗?为何碰到你总没有好事发生!成墨,你是我前世的仇人吗?别以受了重伤我就会放过你。”
说着,双手去撕扯成默默的衣服,伤情总是要仔细看的,观刚才情形肋骨肯定断了。话可以随便说,伤患却是不能随便放弃。用力一撕。
怔!
一双冰冷的手紧紧地抓在木舒云的左手上。好冷的手。
“你,你……呵呵……包扎……放手……”
木舒云解释着,谁会想到那个讨厌的成墨是个女人。哪里想到会有胸部如此贫瘠的女人?再说这样的长相也能是个女人吗?
冷冷的手突然用力掐下去。
木舒云痛的倒抽了口气,早知道成墨还有这样大的力气就不会急着来接骨了。也就不会碰到这样倒霉的事情,碰到成墨就等于是被麻烦找上了。
“你要死就再用力些。本少爷最不喜欢这样的不听话的病人了。”
咳咳,成默默又吐出血来,正好吐了木舒云满手。木舒云的脸色变的很难看。虽然没有什么洁癖,但这样还真是恶心。
“你是故意的吧。”抓着自己的手不放,竟是存此心。受了这样的重创,仍不忘记趁机整他。
成默默紧紧地握着木舒云的手。抓到了,终于抓到了。手很温暖。这一次再也不会放手了。绝对不会放手。
“喂,别以为你受了伤我就会原谅你。快放手了。啊啊,好痛。”
木舒云想要挣扎却是越挣扎对方掐的更紧,都掐出血来了。
“要死自己去死,放手。”为什么抓的这么紧?抽都抽不出来。再用力只怕手上会留下好几道深深的血痕,这可是引以为傲的非常灵巧的手啊!怎么可以受伤!
成默默苍白的唇微启,虚弱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别走。”
“我不走了,你放手。”
木舒云怔了一下,刚才是成墨在说话吗?好奇怪的话啊!好奇怪的音调!不会他干嘛要回答说不走?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不走?
听到“我不走”三个字的成默默很安心地继续用力地握着那只手,终于丧失了最后的意识。
“放手。”木舒云继续抗议,掐着手背的手并没有丝毫的松开。
“喂!”
木舒云右手掐掐成默默的脸,成默默脸上立刻起了黑青色的掐痕,人没有丝毫的反应。难道他要这样陪着她直到她醒来。太过份了!
看来只好一只手指一只手指的掰了。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每一只手指都像是嵌入了手背似的。每掰开一只手指都累得费好大的劲,期间还要小心不让自己的手背受更深的伤。整只左手从那可怕的虎钳似的十指手指下脱离时,都发紫发黑没有知觉了。使暗器可不是一只手的事情。木舒云恨恨地看着晕在地上的家伙,即使是女人也不可以原谅。这仇是一定要报的!
长时间蹲在地上,腿也麻了。揉揉腿,站起来,全身都在酸痛。累极了的木舒云照着床便倒下去。
轰隆!
在刚才激烈的打斗中,床已经被震坏了,只需轻轻一碰,便可化为碎片。偏偏木舒云没有注意,偏偏他现在也受了伤,偏偏这一摔也很重,心情真的很不好。
木舒云看着房顶推开身上的碎木,僵直地起身。猛地跳到成默默身边,目露凶光,抬起脚。脚迟迟没有落下。
纷乱的脚步声传来。来了好多人,难道是住店的?木舒云收回脚,侧身站到窗口处向外张望。十几人穿着各是不同,面色不善,探头探脑,显然是在找人。找谁?总不至于是他们吧!根本不认识。
“就是这里。柳姑娘吩咐要活的。”
原来是魔教的人。柳叶儿真是个惹不起的人!这样短的时间就招集了这么多人。好汉不吃眼前亏。从怀里摸出锭银子留下算做是对这间破坏待尽的屋子的赔偿,木舒云背起成默默匆匆离去。
☆、十二 地牢(上)
醒了?还是死了?
叮叮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
在哪里?成默默睁开眼,映入眼中的却只有黑暗这种单调的色彩。这便是地狱的景象吗?阴冷的气息不断从身下渗入身体,很冷。原来死亡竟是这种感觉。眼珠四下转动,什么也看不到。脖子僵直的疼痛,却无法转动。试着抬抬手,连根手指都无法轻易动弹。体内却有股极为炽烈的气流冲击,似要生生将身体涨裂。每个死去的人都是这样痛苦吗?既然死了为何还要这样痛苦?舌头舔舔干裂的唇,没有丝毫的知觉。
“你醒了吗?”
很轻很低很温柔的声音,轻轻的声音中似带着活着的气息。
谁?是谁在说话?成默默想发声,嗓子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感觉到身体被很粗鲁地拉动,冰冷的液体滴在唇上流入口中。世上再也没有能比此刻更甘甜的液体了。
木舒云靠在凸凹不平的山壁上喘气。没想到移动一个人竟是这样费力。刚才连自己都怀疑那比蚊声更细的声音真的是自己发出来的吗?不见天日的几日里,只有这岩壁上滴下的水维持生命。而这样还能维持多久?
若说为何会沦落到如此悲惨实则应该追溯到碰到成墨开始。碰到成墨就是他木舒云最倒霉的事情,那天鬼使神差地背起成墨就活该他更倒霉。一路奔逃,胸前生受了一掌,腿上还中了毒镖。他何曾这样狼狈过!还好他自小是药里泡大的,否则当时就呜呼哀哉了。好不容易逃出了魔教的手掌,却又荒不择路自己跳到了灾祸里。
他面临的所有的灾难里都有个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