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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父亲看到的,也只是她的背影而已。
那就是最后的了。
再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那时候,西佛儿选择回来,哪怕只是回过头看他一眼也好!但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已经无可挽回了。
西佛儿轻轻推开奥迪尔特的门。看着满屋子,父亲的遗作,她才渐渐明白,自己的父亲没日没夜地为那些海贼画家人的肖像到底为的是什么。“因为他们都是有家的人啊。”想到这句话,西佛儿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原来失去家人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她以前却来未曾知道。
就像那些出海的男人们,为了梦想离家奔向大海,或许无奈或许激动,不管是怎样的心情,对于他们来说,都值得。有些人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家人孑然一人,但是,西佛儿明白,那些来到商店里,手里拿着已经褪了色的照片的人们,都是有牵挂的人。他们或许嘴上未曾提起,但是哪个男人会没有恋家的心情?那种情感就像一颗小小的种子,扎根在魂魄里,从不曾被遗忘,被剥离。
必要的时候,他们随时都可以为了家人放弃梦想,放弃大海,甚至是生命。
父亲曾经说过,“我的梦想就是用自己的画笔,给别人带来温暖和希望,还有救赎。”
果然那些畅销的风景画只能用来装饰,西佛儿发了疯似地用刮颜料的刀子将自己离家的时候来不及带走的山脉写生割成了碎片,我怎么就这么傻?怎么会什么都不懂?
她手一抖,刮刀掉落在了地上,西佛儿背靠着墙壁,跌坐在了地板上。
对面的墙壁上满满地挂着父亲的得意之作,只有一幅画,被框在金色的框子里,挂在正中间最显眼的位置。那是她六岁的时候画的肖像画。那副画要辨认好久才能得出“和奥迪尔特有点像”这样的结论,笔法拙劣,线条僵硬。但是就是这么一副画,让父亲爱不释手,挂在厅里最显眼的位置,几年都不肯拿下来。看着墙壁;西佛儿低声乞求着,“我知道错了,所以,求求你回来好不好。”她也知道就算这样说了也没有用,什么都改变不了。
那晚西佛儿彻夜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什么也不干,只是看着空荡荡的画室发着呆。
后来,再后来也没有了什么后来,后来西佛儿就像现在这样站在奥迪尔特里面,接手了父亲生前的工作。
只有画室对面的酒吧的老板娘铁利发现,西佛儿变了个人。
那个以前会扯着别人的衣服撒娇,偶尔会调皮地咯咯笑的少女,已经死了。和奥迪尔特一起,埋进了棺材里,永远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05
05
看着那个醉酒的海贼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多佛朗明哥放肆地笑着,身上粉色的羽毛外套随着身体一并抖动着。
西佛儿抿起了嘴,她似乎已经知道是恶魔果实的关系,多佛朗明哥才能自由地控制别人的身体。所以对于刚才的闹剧她也没有再开口多问一句话。
“我说,小鬼,为什么你的店里一直这么安静?”
西佛儿的目光越过多佛朗明哥,落在了奥迪尔特对面闹哄哄的酒吧的门廊上。Roar酒吧里面经常发聚众斗殴事件,几乎每个月老板娘铁利就要翻修一下门面,让西佛儿画点装饰画在墙上,到后来连装饰都省了,谁让店里只要有不是一条船的海贼碰上就会互相往死里打?
“因为恰好来这里的都是好人吧。”西佛儿回答。
“呋呋呋呋,好人?”多佛朗明哥夸张地笑着,说什么好人的,这个小鬼,居然把我也包括进去了。
“是啊,不管来这里以前杀过多少人,离开这里的之后准备怎样,但是,在店里的时候,他们都是好人。”西佛儿平和地说着,开始准备颜料,还有2个微型相框没有画好,她可不喜欢熬夜,所以准备现在就开始工作。
金色的细眉微微挑起,“是么。”棕色皮肤的男人缓缓抬起手,微微移动了一下手指,西佛儿轻轻惊叫一声,手自己在画画,歪歪斜斜地画出了一个不怎么精致的海贼标志在手里的木板上。俨然是前几天她画过的海贼标志。
西佛儿揉了揉刚才被控制的手腕,放下画笔说,“暴风雨很快就会过去了,你的船是要走了么?”
“是,也就后天吧。”多佛朗明哥戏谑地笑了,“不过什么时候走还是我说了算。”
“啊?你是船长啊。”西佛儿眨着眼睛瞪着多佛朗明哥,“怎么会这样?”
“什么意思?”
“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你这样的流氓怎么可能是海贼船长。”
“流氓?夸奖我么?”多佛朗明哥夸张地笑了,“呋呋呋呋。”
“……”西佛儿抿起嘴,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走到多佛朗明哥身边,伸手扯住他的衣服说,“那个,带我去看看你的海贼船吧。”
“哦?”
“我还没画过海贼船里面的样子呢,求你了啦,带我去看看吧。”
看着扯着自己衣服的孩子一脸期待,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多佛朗明哥身材高大,西佛儿跟在他身边像只小麻雀,她不得不一路小跑免得被甩在后面。棕色皮肤的男人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两手插在口袋里,那姿势说蛮横有些过分,但是的确不怎么规矩。
“慢点了啦……”西佛儿终于累了,一把拉住粉色的羽毛衣服表示抗议。
下一秒手就自己放开了多佛朗明哥的衣服,西佛儿知道他又在使用能力,但也只能一脸委屈地看他。多佛朗明哥大笑着伸手抓住她的后衣领,将她拎了起来,“真是个麻烦的小鬼。”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了啦!会摔死的会摔死的!”西佛儿左右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但是一个12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是多佛朗明哥的对手,多佛朗明哥丝毫没有理会她,反手将她放到另一只手臂上,朝海港走了过去。
“……”西佛儿没再挣扎,只是觉得被软软的羽毛包围着很舒服,暖暖的。她抬脸看着环着她的男人,男人的目光藏在深紫色的墨镜后面,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他脸上仍然带着以往的那种坏透了的笑。
西佛儿不觉贴近了这个男人一些,将脸埋进了他的外套里。
加雅岛的魔谷镇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海贼的“乐园”,岸边停靠的全是形形□□大大小小的海贼船。很远的就看到了有几条船的船帆上画着鬼头的标志,睁大眼睛可以看得到,西佛儿画的旗子挂在其中一搜船上。
“你的船。”西佛儿看着不远处说。
“呋呋呋呋,很乖嘛,现在还不想下来么。”多佛朗明哥戏谑地大笑着。听到这笑声,有人从船上探出头来通知大家,“多佛朗明哥先生回来了!”
“居然还带着个小孩子。”
“船长这么快就有了……”有人开玩笑道,但话音未落就感到自己的手狠狠打了自己一拳。
西佛儿在地上站定以后,抬脸问他,“多佛朗明哥?那是你的名字么?”
“是,唐吉诃德多佛朗明哥。”
这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西佛儿这么想。
船上到处都是凶恶的海贼,他们的样子和她在店里碰到的完全不一样。有的在擦着刀子,刀子上的血不知道凝固了几层;有的在木桶边赌钱;有的则只是无所事事地玩弄着手里巨大的武器,西佛儿目测那刀子的刀柄都比她要大。
光想想被那把刀砍到的下场西佛儿就觉得背脊一凉,她二话不说就缩到了多佛朗明哥身后扯住他的裤子不肯松手了。
多佛朗明哥正要说什么,一个同样是棕色皮肤的年轻少年走了过来,少年像是刚刚回到船上的样子,他的整个左臂都被血染红了,但明显那不是他的血。“贝拉米。”多佛朗明哥简短地招呼了一下,“碰到了什么?”
“海军,我让他们都滚草了。”贝拉米说着从一边的木桶上拿过一块布擦拭着血迹,“不像是散的,估计是监视我们的船的。”
“呋呋呋呋,有趣。”多佛朗明哥伸出舌头大笑着,“大批海军在加雅岛?”
贝拉米的目光扫过躲在多佛朗明哥身后的西佛儿,有些疑惑,但是也没什么微词。他从身上深蓝色的宽大上衣里拿出了一张东西。“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这个。”多佛朗明哥看过后直接往旁边一扔,继而坐在了一边的酒桶上。手微微抬起,勾了勾中指,贝拉米被控制着转身朝相反地方向走了过去。
知道船长的意思是让自己退下,贝拉米便拐了个弯消失在了甲板的另一侧。
西佛儿俯身捡起地上的纸,是张通缉令,“唐吉诃德·多佛朗明哥,240。000;000。”
作者有话要说:
、06
06
西佛儿有些害怕,一方面是看到赏金的金额,一方面是听到了“海军”二字。
她焦急地问,“海军来了?”
多佛朗明哥大笑着翘起了二郎腿,“什么叫来了,海军什么时候消失过么?从我的船停靠在加雅开始就一直跟踪着啊。怎么?害怕了?”他原本以为,眼前的孩子会要求下船然后回家,然后装作不认识他,或者会大声叫救命什么的。但是都没有,西佛儿却只是轻轻地坐在了酒桶的另一侧说,“快逃吧。”
“我可没有逃的必要。”多佛朗明哥略略侧过身体看了身后的孩子一眼。
不知为什么,在听到了海军的事情以后,西佛儿又恢复了刚刚遇见多佛朗明哥的时候的那种少言。不管多佛朗明哥怎么招惹她说奇怪的话她都只是勉强回应几个字。
贝拉米是今天的下午受到攻击的。那时候他接到多佛朗明哥的命令,说让他去探查一下加雅的海岸线。那时候船长说的心不在焉,他也不以为意。
谁知沿着海岸线跳的时候,居然受到了攻击。跟随贝拉米来的一个海贼被子弹射中左脸连句“啊”都来不及喊就惨死当场。“哪来的混蛋?”贝拉米一声怒吼,催动自己的能力跳到了近处的一棵树上躲过了下一次的暗枪射击。
出乎他的意料,沿途竟然布置了这么多人手,虽然都只是些杂碎。但奇怪的是,在魔古镇一处狭长海峡的后面,居然停靠着4艘军舰。“这他妈的什么状况?”贝拉米惊讶地咒骂着。但是定睛一看,其中有两艘都像是破败不堪,难道说,经历了海上暴风雨才在海峡后面躲避?
贝拉米使用能力弹射到半空中,立刻有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