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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传说中被抢上山的女人,慢慢地一个个都走了。有一些原本家中就比较贫困的,就留在了山寨中帮忙。原本,这个山寨并不像传说中那样,是残暴嗜血的暴徒。除了外面的男人十分强壮之外,也有很多老弱妇孺。很多都是被官府欺压,然后被逼走上这条路。
祝花盼也过了很久的苦日子,对于生活的艰难更是了解。所以对于这些有着同样经历的人,分外亲近。
寨中也偶有吵闹,毕竟很多人,都和顾星湛一样,是个爆裂性子。不过吵完之后,就又没事了。
她和顾星湛,经历了生离死别。如今重逢,恨不得每天都腻在一起。两人都想要和对方在一起。而在一起的时候,仅仅只是一起坐着,似乎也是一种幸福。
只是顾星湛的病情时好时坏,祝花盼终是不免担忧。几次问大夫究竟如何,大夫也只是吞吞吐吐。
而昨天顾星湛又一次吐血,虽然他本人不放在心上,祝花盼只觉心惊。
她又一次敲开了大夫的门,而在询问之后,大夫却是惯常的沉默。
“如果再找不到解药,那大当家的生命很快就会有危险。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
这突如其来地病情宣判令祝花盼完全僵立。
“星湛本来就是靠着许多名贵药材续着命,身体并不好,以前我以为,就这样一辈子活到七八十岁也是可能的。只是前些日子你也看到了,星湛频繁吐血,我给他把脉的时候,发现他脉息极其紊乱,很可能是大悲之兆。”
祝花盼身子一软,险些软到在地,只是紧紧靠在一旁的桌子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大夫,您就不能再想先办法吗?”他们经过千辛万苦才得以重逢,为什么到了如今,顾星湛却病重得时日无多?失去的痛苦她已经尝过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第二次。
大夫语带悲戚,“其实这些年,我都一直在寻找解药。只是这毒药的毒性出奇的诡异,无论我怎么试炼,我都找不到与之相配的解药。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去找以前那个什么流水楼的主人,又想大骂他,又想求他给我们解药。只是,那人的身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他并不仅仅只是一个青楼的主人,背后还有很多暗卫在保护他。我们根本靠近不得。明面上递帖子过去说想拜访,结果完全没有回应。我都想带人硬去攻打。只是他们的影卫武功深不可测,非普通人能比——”
“你说得那个人,是不是封然?”祝花盼猛地站起来,凝重地看着大夫。
大夫点点头,“你也认识他?”
祝花盼抿着唇点头,又问,“星湛体内的毒,还是因为封然当年下的毒吗?”
“是的。”
祝花盼紧紧捏住拳头,面色一阵阵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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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花盼回到房间,发现顾星湛已经睡着了。虽然无论何时,顾星湛的精神都是振奋的,只是体内剧毒让他变得很虚弱。晚上常常因为毒性疼痛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所以白日时常会困倦。只是真要睡得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好不容易睡着,祝花盼不忍吵醒他,只是站在窗边,远远地看着他的侧脸。
虽然清醒时眸光锐气逼人,只是睡着了,便显得虚弱许多。
碰见顾星湛,是她生命里一件极快乐的事。
她爱他。她希望他诸事顺遂,开心快乐。
他们相隔许久才重逢,她无论如何舍不得和他再一次死别。
她要救他。
即使自己对于封然来说,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只是,既然封然那里可能会有解药,她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第 42 章
见到封然费了一番波折。
祝花盼在新修的流水酒楼面前说明来意之后,小厮很快就出来,“封先生今天不见客。”
“封先生现在在酒楼吗?”
小厮看了祝花盼一眼,又公事公办的样子重复,“封先生今天不见客。”
“那我在这里等吧。如果封先生空闲下来,麻烦通传一声。”
小厮皱着眉头看了祝花盼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等了一个时辰,已经有点腿脚酸软。有小厮和行人对着呆站在门前的她指指点点。祝花盼只当没看到。心里决定即使封然不见她,那以后每天她都要来这里。
但是一个时辰之后,小厮却出来,对他说,“封先生有请。”
新装修的流水楼,与以前截然不同。现在的流水楼,已经成了单纯的酒楼。只是消费价格不菲,若非达官贵人,接受不了这里的价格。所以这里环境还算安静。上了二楼,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间,再打开门,便看见雅致房间内坐了一身紫衣的封然。
他身材高大挺拔,一向面目深邃,只是今日,却似乎有些懒懒的,似乎有些心事。
封然没看他,语带讽刺道,“当门神的感觉怎么样?”
祝花盼说,“封先生,今日来我想求你一件事。”
封然笑了一声,“封先生?你们倒都是还挺客气的。”
祝花盼不明白封然这话的含义。其实以前在流水楼,大家都是直呼封然的名字,偶尔也会叫他封先生。他从来也没有在意过。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只是封然又一次沉默下来,不理会祝花盼,只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慢悠悠喝尽。
“封先生,现在流水楼已经化为灰烬。而且现在也已经两年过去了。我想,以前的事都可以放下了。”
不知道这句话又是哪里刺到了封然,他嘴角尖锐的笑意愈加明显。
祝花盼察觉到自己越说越错。只是,她除了硬着头皮说下去,还能有什么选择。“如今流水楼也不需要经营以前那些生意,就算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封然,你能不能给我以前控制青楼之人的那种毒药?”
听完这句话,封然才正眼看了祝花盼一眼。眸光犀利,分明要将祝花盼刺穿。他淡淡道,“你和顾星湛重逢了?”
祝花盼一惊,没想到封然这么快就猜出了事实。她依言点头,“是的。我们前一阵子重逢了。他体内的毒药依旧在肆虐,身体越来越差。如果再得不到解药,他——”声音有些干涩,连心也揪起来,“可能会死。”
她讲得认真,但这似乎又让封然厌烦起来。他只继续喝酒,连回应都懒得给。
“封然,算我求你。其实说到底,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刻骨的仇恨。事到如今,你能不能将这解药给我呢?”
封然已经似乎没听见。
祝花盼眼眶微红,“求你了,封先生。”
沉默。
真的不行吗?这个人根本对顾星湛的情况漠不关心,拒不交出解药。祝花盼咬着唇,扑通一声跪下来,“封先生,算我求你,只要您能给我们解药,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力去做。我知道,现在您什么都有,不缺什么。我也不是什么才高八斗之人,只是,我还有一条命。我愿意用命去换。”
她颤抖的声音和跪在地上的样子终于让封然看过来。他依旧是那副懒懒的样子,只是眼神中似乎闪动了一下,惊讶与不甘的神色连番闪过,最后又归于平静。
他再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才淡淡道,“好,我现在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人的帮忙。”
祝花盼惊喜地抬起头,“好,无论您说什么,我一定尽全力去办。”
“我要你代替一个人死掉。”
祝花盼愣在原地。
“具体的情况我不会跟你说。你所需要知道的,就是在明天,戴着人皮面具,扮作另外一个女孩的样子。然后和一个公子去参加庙会,并且在参加庙会的被人刺杀而死。”
祝花盼抿着唇,双手微颤。
“事情就是这样子。做不做在你。我不会勉强。”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我做。”
封然这才抬头,冷冷地盯着她。眸光中并无惊喜,也无高兴。只有平静。
门猛地被推开了。一个人冲了进来,怒吼,“祝花盼!”
一身红衣,虽然面颊苍白但是目光炽烈的顾星湛冲了进来,猛地攥住祝花盼的手,“你又在干什么?”
祝花盼全身僵硬,“你不是……”
顾星湛双目几乎在冒火,“是啊,你是觉得我在睡觉。我看我再多睡一会,你是不是就要把自己送上黄泉路?!”
他刚在在门外都听得一清二楚了。祝花盼哑声道,“现在只有这一个解决办法。你身上的毒……”
顾星湛更怒,“什么毒?就算真要毒发,我看我也还是被毒死的好!要是让你用命给我换一颗解药回来,你死了然后我自己活着,那我自己只能算是禽兽。”
“星湛,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
“我不管你什么心甘情愿!!!总之我说不许就是不许。还有,我看这个姓封的是疯了。居然开出这么搞笑的交换条件。依我看,他有没有解药都还是未知数。当年流水楼烧死多少人,他有内疚过么?”
封然脸色瞬间暗下来,身上散发着骇人寒气。
顾星湛用力按住胸口,忍住干哑的咳嗽,一只手强拉着祝花盼,“跟我回山寨!你再这样自作主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话一说完,却是再也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单薄的身体弓起来颤抖着。那咳嗽仿佛是用刀子在刮喉咙,又有鲜血涌出。
祝花盼一惊,搀住他的身体,又急又难受,“你不该来。你身体刚刚才好。”
“咳,怎么不来?要我看着你把自己给卖了吗?!要不是有个人跟我说,你傻愣愣在流水楼面前站着,我还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幸好,咳,幸好我来了!”
他难受的样子令祝花盼心揪。他在痛苦,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祝花盼用力扶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顾星湛有些窒息的样子。祝花盼忍不住走到封然身边,语气中已经全然是哀求,“封先生,求求你。”
顾星湛恼怒无比,“你!”
封然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从头到尾置身事外。他微合着眼睑,看不清神情,最终才道,“解药在最尾端房间里的银匣子里。你自己去取。”
祝花盼眸中爆出惊喜,“封先生。”
封然依旧微垂着眼睑,“还有,把这个人带走,不要再来烦我。”
、第 43 章
果真在房间里找到了解药。吃下解药之后,顾星湛的咳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