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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是担心你被人看见。你从流水楼逃出来,万一被人发现,流水楼可会轻易放过你。”
“你就装模作样吧。”
祝花盼笑了两声,又拿出药箱,走到青年面前,“刚是我不对,好吧,你别生气了。我给你上点药。”
“让我流血而死好了。”
“这点小伤,是留不了那么多血……”顾星湛一横眼,她立刻噤声,严肃道,“是啊,虽然是一点小伤,但是情况确实很严重,万一感染了,岂不是又要得风寒。嘴唇离脑子又近,万一烧坏了脑子,让你天天斜眼歪嘴的。”
顾星湛横了她一眼,“我斜眼歪嘴,你是不是就开心了,想在这里长久住下去?”
“好吧,都是我不对。要不然,你咬我一口好了。”她伸着头,将脸凑到他面前,指着脸颊道,“你自己选,想咬哪就就咬哪。”
顾星湛气哼哼地看过来,视线却定住了。祝花盼顿了半天,顾星湛也没有任何反应。她在顾星湛眼前挥了挥手,“你怎么了?”
顾星湛一怔,忙将视线移开,又看了祝花盼一眼,又飞快偏过头,“谁跟你一样,喜欢到处咬人。”
作者有话要说:悲惨地找实习。。。
、挑剔
终于还是将伤口上了药。血也止住了。
她收拾好药箱,略微紧张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你现在来这里干什么?”
“我怕你又笨又傻,被人虐待了也不知道反抗。”
“没有人虐待我啊。”
“在你眼中,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好人,对吧。”他敲了一下她的头,命令道,“还不快吃饭。我看你离成仙不远。”
她拿起筷子,吃了两口。突然想起什么,便又问道,“你吃了没?”
“没吃。”
“那我去给你取副碗筷。”
“麻烦什么,把你的给我就行。”她愣愣地看着青年接过她用过的碗,用筷子夹了几根青菜,又细细地咬着。
青年吃饭的动作很文雅。普通的竹木筷子,在他修长的指节中挥动,便也跟艺术品一般具有了灵气。
很美的画面,她却觉得隐隐不对。
她看见筷子触碰到青年的嘴唇,突然想起,自己刚咬过那双款子。她突然觉得不自在,喃喃道,“我这里貌似还有一双筷子,我再找一双给你。”
“怎么,你还嫌我脏。”
“不是。”
“你嫌也没有用,反正我刚才连你的口水都吃过了。”
她的脸轰的一声红透。近乎无赖的青年,还依旧神态自若,“你还是快点习惯好了。以后我要天天吃你。”
“你……你……瞎说什么。”她脑袋都要冒烟了。
“要不然,”青年笑得纯良无害,却凑过来扣住了她的后颈,“我们再试试……”
她猛地后退一步,冲到床边,“啊,今天的衣服还没有叠,啊,好忙啊,怎么办?好热,房间里好热,还是打开窗户好了。啊还是不要打开了。水,我先喝点水。”
青年哼了一声,悻悻地坐回位置,端着碗,慢慢品着桌前的菜。
坐在床前,眼角可以瞥见青年的背影。
明明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却自有其独特的气场,引得人移不开视线。这房间也仿佛焕然一新,全然不是往日的阴暗模样。
“这白菜都太老了,咬都咬不动。”青年又说出和自身气场极度不和的挑剔话语。
他皱着眉头,把那胡萝卜翻来覆去,“这是在垃圾堆里拣出来的吧。”
澄黄的胡萝卜无辜地卧在盘中。
“怎么,这饭不是用米煮成的,是用石子和沙子煮成的么?”
晶莹的白米饭无辜地卧在碗里。
“你看看这肉,它是不是要把人训练成狗啊,简直只剩骨头了。这咬的动吗,姓项的也太小气了吧,这么一点钱也不肯花。”
鲜嫩的烧肉无辜地卧在盘中。
“还有这汤,咸不咸淡不淡地,还不如给你一杯白水。”
西红柿蛋汤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顾星湛把几盘菜全都挑剔了一遍,开始向祝花盼发动总攻,“你天天就吃一些这样的菜,也不觉得厌烦么?”
“我觉得……还好。”
“你看你本来就瘦的一根筋,现在更是皮包骨了,这样还叫还好?”
“还好……”
“哼!你有什么觉得不好的。”青年愤愤转身,盯着空荡的白墙壁。
他停在床前,“你看看这房间,简陋到这种地步,哪里像女子的厢房,简直跟猪圈一样。他不是钦差大臣么,这么一点钱也不肯花。”
她小声辩解,“是我觉得没必要。”
青年阴郁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不能对你好,就不要把人扯来扯去。”
“呃。”
“你呃什么呃,要认错的是他。”青年似乎有些烦躁,没过片刻,便把这房间里的每样物什都贬低了一遍。祝花盼只有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最后,顾星湛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问道,“我想带你离开这里,你愿意吗?”
她一惊,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顾星湛烦躁的情绪终于爆发,“我就知道你想和姓项的呆在一起。”他有些控制不住地在原地踱步,“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你给我听着,我不会让你就这样呆在这里。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把你打晕拖走。”
“我愿意……”
“你愿意什么?你没必要一再宣布你对那个姓项的的忠心。”
“不,我愿意和你一起走。”
顾星湛猛地瞪大眼睛,身体呆在原地。
“我愿意和你一起走。”她想离开这泥潭,也曾期待青年会来带她走。只是她不那么有信心,她觉得不应该对青年过分年轻的感情期待太多。可是,他终于还在坚持着。
青年呆住一般,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她无法分辨那视线,只是青年激动的视线让她觉得,她是被爱的。在这个青年的眼中,她也许比这世界上最美丽最聪明的女人还要珍贵一百倍。
她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可是青年愿意用对待最好的女人的态度来珍惜她。
两人对望的时候,都无法说出什么。
“项大人回来了。”一声高昂的声音穿破窗棂,猛地刺入耳膜。
她浑身一个激灵,飞快望向窗外。远远地,有小厮在往门口跑。这是项城回来时的额模样。她忙把顾星湛拉出门。两人飞奔到了后门处。她上气不接下气,“你快走……”
顾星湛并不愿意离开,“我会来接你的,你等我。”
“我知道。”
“那你亲我一下。”
“啊。”她还没做出动作,青年已经俯身吻下来。一个几乎窒息的深吻。她挣扎着推开青年,青年这才不情不愿地向远处走去。
直到青年消失在转角,她才急忙往房间赶。回房的路上,不断地碰见小厮侍女。她没来得及细想,刚推开门,便见项城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
房间又阴暗下来。
她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走进房间。
项城低声问,“你去哪了?”
“出去走走。”
“哦。”项城似笑非笑,“我以为你逃跑了。”
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柔衣病了,大人你不去看看嘛?”
项城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项城只坐了片刻,便出了房间。他径直到了书房,里面早有一屋子的人在等着他。
离开京城时,他签下生死令——若不能一月内让九王爷出兵西域,便要将自己人头送回京城。
在苏州已经呆了二十来天,然而九王爷没有半点要出兵的意思。
他的家臣亲信已经急的冒烟,不停地在给他出主意,想尽办法让九王爷回心转意。然而,他自己竟然也没什么心思去听。甚至明明死期将至,他也感觉不到什么焦急的情绪。
就这样静静坐着,待到东方渐白,他才起身梳洗,往九王爷府去。
进了府,照旧被晾在花厅里,等了两个时辰。借口照旧是,‘王爷还在睡觉’。
直到王府下人已经开始准备中饭,各房姨太太也在九王爷卧室逛了几个来回,这个借口终于用不下去,他才被召进了饭厅。
九王爷正和一女子谈笑风声,完全不是刚睡醒的模样。
他也照旧被当作不存在。他也并不焦急,反而乐得清静。
待到下人们将饭菜撤下,这饭厅突然空旷的时候,九王爷瞟了他一眼,带着几分厌恶的表情道,“你又来了。本王不会出兵的。你就死了心吧。”
“边关战事紧急,望王爷以百姓为重,救民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是每天都要进行一次的对白,基本不耗脑子。所以即使他心不在焉,也能脱口而出,说得慷慨激昂。
九王爷横了他一眼,板着脸不说话。
几十天的拉扯,九王爷已经明白,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并不好对付。一般人,只是威胁或是骂几句,那人基本就退缩放弃了。
只是对于项城,责骂好像在他耳边唱歌。九王爷骂完了一长串,项城却彬彬有礼又接着微笑说,“王爷宅心仁厚,定不会将百姓生死置之不管”。九王爷气得直冒烟,又发不出火。
用威胁的话,项城也是如耳旁风。
九王爷气不过,派人去打项城,结果又不知道被他用什么手段逃脱。结果第二天,项城找了一帮风流名士来号召九王爷出兵,先把他捧了一阵,说他爱国爱民,一定会对蛮夷恨之入骨。结果在现场□迭起的。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表示要考虑一下出兵事宜。
九王爷狠狠盯了项城许久,终于恼怒道,“我跟你直说好了。皇上派人暗杀了我几十次。我是不可能出兵帮他平定边境战乱。”
项城略微讶异。
九王爷又愤怒道,“他不就是觉得我要谋反吗?如果我真的要谋反,怎么会被谋杀了几十次,还傻坐在这里听你啰嗦?!”
“这些也不一定是皇上的意思。王爷你知道,朝廷上党争无数,王爷难免被当成箭靶。在平日上,皇上还是护着九王爷的。”
“哼。”
“微臣见皇上时常保留九王爷过去的宅邸。公主也经常去那里小住,这次她还想着要和我一起来这里。只是被皇上拉住了。”
九王爷微微动了神色。
“王爷,不管如何,您和皇上同出一脉,您就忍心看着蛮夷长驱直入,直取东宫,让九五之尊沦为阶下囚?皇上念着亲情,可以容许您割据一方。但若蛮夷得势,他们必不会放过王爷您。
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