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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杞把严郢送到了遥远的鬼不下蛋的蛮荒之地做刺史,总算拔掉了眼里的一颗大钉子。不多久,卢龙节度留后朱滔阴谋叛乱,皇帝立即撤了朱泚的军权,朱泚被撤时正在凤翔节度使任上,朱泚被撤掉,凤翔就没有节度使了,皇帝得另找一位能人出任凤翔节度。
因为新任宰相张镒忠贞耿直,颇得皇帝信任,卢杞把张镒也视为眼中钉,拔掉严郢后就一直在寻找机会再拔掉张镒,为了独揽宰相大权,卢杞就想把张镒挤到凤翔去做节度使,他上奏皇帝说:“朱泚名望尊崇,他麾下的凤翔将校爵位都相当高,不是宰相级别的重臣,只怕难以镇住他们,臣请皇上派臣去做这个凤翔节度使。”皇帝还没来得及发话,卢杞又连珠炮般地接着说道:“臣知道陛下觉得臣相貌太差,恐怕凤翔三军难以服臣,陛下真是神机妙算。”
皇帝还真有点儿觉得卢杞长得太丑怕他难以服众,被卢杞说中心事,皇帝不自觉就看向另一位老帅哥宰相张镒,皇帝朝张镒发话道:“爱卿才兼文武、名重中外!依朕看再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张镒本是开元年间的朔方节度使张齐丘的儿子,在老爹的熏陶之下,他还真懂点儿军事知识,张镒就这样去凤翔做了节度使,被卢杞排挤出朝廷,再也没有可能过问朝政。卢杞终于拔掉了所有的肉中之刺眼中之钉,一个人独揽了宰相大权。
可惜一心图治的皇帝由于用人不当,本来有希望重新崛起的大唐王朝又被这位鬼貌蓝颜的丑八怪宰相慢慢拉下了深渊。
第二十五章 遂觉天地窄 '本章字数:2940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13 12:48:20。0'
庭芳跟着父母又回到了长安,光晟做了个闲散的金吾卫将军,到京后,他想去找范希朝致谢,不料那位帮助他们父女团聚的范希朝却被征调去了邠宁军服役。
光晟在京城骑马闲晃荡了几个月,闷得要命,没办法,金吾卫的工作就只能遛遛马。来京城后,虽然工作无聊乏味,一家三口倒是其乐融融。
三月初三,既是张夫人的生日又是花朝节。这么喜庆的日子,光晟却要例行公事到处去遛马,因为白天没空陪伴夫人,他就打算晚上弥补回来。
晚上,光晟带着妻子和女儿去一家大酒楼——春风楼庆贺。京城繁华热闹,虽是晚上,酒楼生意照样红火。光晟牵着妻子、女儿的手正上三楼的时候,忽然一个家伙轻佻地笑着凑了过来,睁大醉眼瞪着庭芳阴阳怪气道:“哟呵,这不是倒闭了的百雀园里的凤凰嘛!怎么,你现在傍上个官老头儿了?”
庭芳脸色瞬间通红,光晟火冒三丈,对着那家伙狠狠一挙挥了过去,那家伙被光晟一挙揍得飞了起来,狼狈地从楼梯间直摔下二楼,眼看就要撞到过道边的一张酒桌上,一个客人正坐在那儿自斟自饮。光晟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过火了,如果就这样撞上去,弄不好就是两条人命案。千钧一发间,酒席上的客人听到动静,他跳了起来,挥掌一拨,那家伙就被拨得歪向一边,“扑通”一屁股摔到过道上,那家伙龇牙咧嘴“哎哟”了好几声才缓过气来大声骂道:“你他娘的太岁头上动土啊,居然敢打老子!”
那个身手矫健的客人也睁着眼睛,操着一口浓重的平卢口音喝叱道:“孙子你骂谁呢?”
光晟听到那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不由一愣,再仔细看了一眼,原来那客人竟是从平卢起家的大将李忠臣,难怪身手那么好呢。李忠臣原来的名字叫做董秦,因为他在平定安史叛乱的战争中立了大功,所以被当今圣上的爷爷——肃宗皇帝赐名李忠臣,李忠臣曾经担任过淮西节度使,因为性子暴烈不得军心,李忠臣被自己的部下李希烈煽动军队逐出了淮西。他如今也像光晟一样在京城闲得要命。论资历,这人要比光晟老得多,算起来他还是光晟的前辈。
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半撑着身子,瞪着红红的醉眼道:“老子骂的就是你。”
李忠臣朝那个家伙狠狠踢了一脚,踢得那家伙怪叫了起来,李忠臣依然不肯罢休,边踢边骂:“他奶奶的,爷爷正闲得骨头疼呢。你这龟孙子真是找打,也不睁开狗眼看看爷爷是谁!”
光晟在楼梯间看到这一老一少两个酒鬼对骂,一时哭笑不得,张夫人轻轻扯了扯光晟衣角,道:“上去吧,这样的人咱们惹不起。”
光晟皱起眉道:“李忠臣好像喝醉了,那么凶狠,别闹出人命来了,我还是下去看看吧。”
光晟跃下楼,伸手扯开依然狠命乱踢的李忠臣,“算了算了,李将军何必自降身份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李忠臣回过头来,瞪着光晟,诧异地问:“你认识我?”他向光晟问话时站得笔挺,双目炯炯有神,吐词清晰,似乎没有半点醉意。
光晟笑道:“当年九位节度使围困相州时,在下有幸,曾经见识过李将军的风彩。”
李忠臣听光晟提起往事,大为高兴,亲热地拍着光晟的肩膀道:“没想到竟然是故人。嗨,你是……”
“我是张光晟,当年在关内、泽潞节度使王思礼麾下的。”
李忠臣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啊!”他拉起光晟往自己刚才坐的那张桌子边拽,“来,来,来,难得有缘,你陪我喝两杯。”
光晟挣开李忠臣,抬手指了指楼上,笑道:“李将军,实在不好意思啊,今天是我夫人的生日,我夫人和女儿还在楼上等我呢。”
李忠臣抬头往上望了望,庭芳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李忠臣眼睛睁得滚圆,望了好一阵子,才转头感叹道:“你真有艳福!”
光晟哭笑不得,“那是我女儿!”
李忠臣拍拍他的肩膀,“我还没醉到老少不分的程度,你女儿当然漂亮,你夫人虽然上了点年纪,看起来也还是很养眼。有这样的两个女人陪着过日子。值!”
光晟笑了起来,“李将军,改天我再请你喝酒啊。”
李忠臣爽快地推着光晟,“去吧,上去吧,不能让美人久等。”
光晟笑着作了一个揖,转身上楼,那个在过道间挨了打的小流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趁着光晟拉开李忠臣的时候溜掉了。
光晟带着夫人和女儿上了三楼,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张夫人才一落座就叮嘱道:“刚才楼下那位,虽然一大把年纪,却是凶得要命,比游手好闲的年轻人还霸道,你最好离他远点儿。”
光晟笑道:“李忠臣那么凶横,大概也是闲得太久了心情郁闷。这个人其实没你想像的那么坏,他性子挺直爽的,胸无城府,虽然有点粗豪,比那些口是心非的文人倒可爱得多。刚才碰上的若不是他,只怕我那一挙会闹出人命来。”
张夫人埋怨道:“你也真是的,跟一个醉鬼发那么大火干嘛。”
光晟搔了搔头,陪笑道:“刚才确实是过火了点,下手没个轻重,我听他那样侮辱庭芳,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张夫人叹了口气,握了握庭芳的手,轻声安慰她,“你也别往心里去,不过是一个喝醉了的流氓无赖。”
庭芳低头道:“我知道。”
“爹爹决不容许任何人欺侮你。”光晟拍了拍女儿的肩背,柔声道:“今天是你娘的生日呢,开心点儿,不要让一个醉鬼破坏了我们的心情。”
第二天傍晚,光晟才刚回到家,张夫人就递给他一张名贴,问道:“这个李忠臣,好像就是昨晚遇上的那个恶人吧?”
光晟接过名贴,扫了一眼,问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可有留下什么话?”
张夫人没好气道:“中午就来拜访过你,你不在,他托我给你传话,请你明天晚上去喝酒。你看怎么办?”
光晟揽起夫人的肩,笑道:“你在担心什么呢?不过是一起喝个酒罢了。”
“我就是不放心你跟他交往,”张夫人担心地说:“那么凶巴巴的,万一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光晟放开夫人,捏了捏她的臂膀,安慰道:“我不会和他打架的,他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昨天晚上是那个无赖先开口乱骂,他那么粗豪的人,当然不会乖乖挨骂。”
张夫人皱着眉道:“跟这种人打交道,你还是小心为上吧。”
“你真的不用这样担心,他心肠其实不坏。”光晟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辛云京的堂弟辛京杲在湖南观察使任上因为过失杀人,皇上一生气,差点判了辛京杲死刑,还是这个李忠臣出面求情,皇上才饶了辛京杲一命。”
“居然有这样的事!李忠臣竟然这么好心?”张夫人抬起头来,辛云京在河东节度使任上时,一直都很照顾光晟,张夫人因此对辛云京极有好感,今天突然听到他的名字,张夫人就留了心。
“我骗你干什么,”光晟笑道:“李忠臣因为粗豪直爽,倒是颇得皇上信任。”
“有没有搞错,皇上居然欣赏一个这样的武夫?”张夫人惊讶万分。
“很奇怪吗?许多事情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你别看李忠臣粗鲁,其实挺会说话的,脑子也很灵活。皇上曾跟李忠臣说‘爱卿你耳朵大,这是有福的象征’。你猜李忠臣怎么应对的?他说‘臣闻驴耳大,龙耳小’。结果逗得皇上哈哈直乐。皇上动怒要杀辛京杲时,李忠臣说‘辛京杲早就该死了’,皇上听到这话就奇怪啊,怎么辛京杲早就该死了呢?莫非他还另外做了什么滔天恶事不成?结果李忠臣说‘辛京杲的父亲、伯父、叔父、兄长、堂兄等人都死了,就他这么高寿,一直平平安安活到今天,岂不是早就该死了吗?’除了辛云京、辛京杲兄弟,辛氏家族两代男儿几乎全部牺牲在平息安史叛乱的战场上,就是辛云京也早就不在人世了,李忠臣这么一提醒,皇上也挺难过起来,他就这样饶过辛京杲了。”
“人真是复杂啊,真看不出来李忠臣还有这样的一面,”张夫人停步,面对光晟笑道:“我不是不让你跟这个李忠臣交往,只是担心你交友不慎。”
光晟轻轻握住夫人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