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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心拙然-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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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圣上赏了我一匹竹青色提花羽翼四狮团窠联珠纹的料子,你我各做一件男式圆领袍服,可好?等我回府,便着人送过来,你让翠岫赶着在年前做好,也算是今年的新衣了。”他心里却微有遗憾,府上并无什么御赐的女用衣料,他心里更喜欢看她着精美披衫的样子。
“御赐的衣料?跟你穿一样的出去,会不会太招摇?”她蹙眉,觉得不妥。
“招摇又如何?于敌来说,你我本就一体,招不招摇都不能阻拦他们除掉你我的决心;于旁人来说,招摇一些让他们知道我与你亲近,能忌惮着少来招惹你,岂不是更好?”桓逸不以为意,不动声色地陈述,“我还一直担心项穆会对你不利,项家现在位高权重,如果有我在你背后做靠山,想必项穆也会忌惮着收敛一些。”桓逸沉吟半晌,“太子眼看着年满十八,圣上也要为他指定太子妃了,圣上欲将项怀戎的嫡女、项穆的胞妹项灵芸指给太子做正妃。”
白简安静地听着,并不特别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可与你有所相扰?”
“暂无。需等我揪出朝中细作、平定西闵,项穆在沙场上多历练几年、多积攒几年军功之后,才会与我有扰。此时朝中除我之外,并无几位长于征战的将才,圣上亦不放心将西闵战事交予旁人之手,但同样也不希望朝中将才一直寥寥——项穆这几年颇得众人看好,圣上也是有心栽培,为太子储备培植;于我,也是个制衡。”桓逸语气平和地陈述其中利弊,“跟着先帝征战的那些老将们,多已故去,这廿余年天下相对承平,国渐富庶,国策也颇有些重文轻武,导致将才凋零,圣上也很是郁郁。要培养出新的将帅,还需要些年成。”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妥当。桓逸拉着白贲的手往楼外走,灵兰阁门外已经备好了马车。
桓逸和白贲跟着翠岫,看她娴熟地挑拣衣料,与店家商议价钱,又依着清单有条不紊地采买各种年货。白简兴起时,也跟着翠岫一起挑挑拣拣凑凑热闹,大多时候,是与桓逸站在一旁看热闹。
桓逸也不曾来过集市采办过年货,王府里的事情自有管家去打理。他跟着白贲一起身处热闹繁华的正阳大街,街道两旁琳琅满目,各种红色喜气的物什摆放一起,春联年画鞭炮红纸香蜡,还有糖人泥人糖葫芦甜粿等各种新鲜的小玩意儿。看着寻常人家准备过年的喜气,看着安阳城百姓生活富庶安定,桓逸心中甚感欣慰。加之身边还陪伴着心爱的女子,更滋生一种寻常夫妻逛集市买东西的市井之乐。
两个时辰之后,一行人两辆马车,到达深柳书堂。
白贲斜斜地靠在一旁的墙上,看着翠岫带领两个小厮将采买好的衣料和年货交给书堂的总管,她眯着眼晒着太阳,目光投在院子四周环抱的柳林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桓逸说话。
桓逸也追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这座围在柳林中的书院,嘴角含笑,“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这深柳书堂的名字起得倒是贴切。”
“可听见她们的朗朗读书声了?”白贲眼里闪着一种亮晶晶的光芒,“每次来到这里,站在门外,听着她们整齐又认真的读书声,心下就觉得特别喜悦,一种由内而外、平和满足的喜悦。感觉自己能为别人做些什么,能以一己薄力庇护弱小,领着她们走向稍微好走一些的路,这让我倍感骄傲和满足。”
“除了骄傲和满足,可还有他求?”他眸色深沉,问得颇有深意。
“无所求。”她笑得坦然,“这要感谢我师父和师娘,他们爱我如斯,含辛茹苦将我养大,授我手艺,对我别无所求,就像师父赐‘白贲’为我男子姓名一样,只是希望我不要忘本。无论我今日富贵还是风光,我都是那个雪地里被抛弃的女婴。而她们,与我实在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没有师父和师娘,我今日也许更卑微低贱地活着,也许已经死了。所以,某种程度上,在我心中,她们是我,我也是她们。易地以处,看似我为她们做了很多,其实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权当做还恩于上苍的怜悯和自己的幸运。”
女教席先生正在教她们读一首《诗经》里的诗,明朗的读书声随风飘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她靠在粉墙上,慵懒地晒着太阳,微微眯起眼,满足地叹息出声:“拙然,有你陪我在这里懒散地晒着太阳,听着她们的读书声,我心甚安。”
“我也是,只觉得跟你在一起之后,有你相伴,岁月静好。”他低语。
两个人站在不大的院落里,倚着粉墙,看着白云苍狗,不时相视一笑,心下都愈发柔软。
“可曾想过追求自己的身世?”半晌,桓逸出声打破了沉默。
“不曾想过,徒增烦恼。”
“可曾问过师父师娘为何会收养你?”
“不曾问过。”她想到什么似的,抿嘴一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大抵知道,师父师娘是知道我的身世的,虽然当年包裹我的襁褓里只有一张记载生辰八字的书帛,但我无意中听见师父和师娘谈话,他们应该是认识那字迹的。想来,我的亲生父母也与师父师娘也是旧相识。不过他们既然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定然有他们的理由,嘿,我也正好懒得去问。”
她轻轻叹了口气,“既然是抛弃了我,定然有十足的理由。不过,在我心中,师父和师娘与我亲生父母并无差别。我已有了这么好的一双父母,干嘛还要去贪心不足、自寻烦恼执着于那与我无缘的生身父母?”
她做出一个嫌弃又害怕的神情,玩笑着说,“万一追寻来追寻去,追寻出什么纠结万分的不堪身世,还不如就现在这样清清白白的好。万一追寻出来我与你两家世仇,或者,更匪夷所思的你我有血脉亲情之类的,这不是活生生拆散你我的良缘吗?好可怕,我才不要。”
“墨儿,你这小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桓逸笑得不行,伸出手就想揉她的头,可想到院子里还有人出入,手举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拙然,我饿了。太阳也晒得差不多了,你带我去恒祥酒楼大快朵颐吧!”白贲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袍,又是一副冷淡倨傲的无咎公子模样。
“好。”
作者有话要说:
、觅端倪
安宁王府,书房。
耿氏兄弟向桓逸禀告审讯结果。耿一介将手中的画像呈给桓逸,“王爷,这是根据刺客口供画出来的头目画像。据那两名刺客所供,他们称呼这位男子为高总管,是他们这个刺客团伙的总管。”
“他们这一伙刺客共有五十人,也不知后面是被谁出钱养着,出手颇为阔绰,花了大笔价钱雇佣了这批死士,给了足够的银钱安置他们的家眷。平时能接触到的上峰就是这位高总管。他们原来的老巢在东南临海的岳州城,半年前,高总管将这五十人拆成五组,分别安置在不同的城镇。他们这一伙就奉命迁到安阳城附近。那个得了麻风病的刺客,上峰本来要将他活埋以隔离传染,后来却又改变了主意,让他跟着一个天生能抵御麻风病的小童刺客一起来刺杀无咎公子。那上峰嘱咐他不要急于下手,他们知道灵兰阁内防备甚严,前几次就扮做普通的患者治病,等时日久了,无咎公子消除了戒心、他的病也治得差不多好了再下手,一举两得。”
“那位高总管可在安阳城活动过?”桓逸盯着画像看了半晌,已经把画中人的面容牢牢印入脑海。
“活动过。”耿一介回答。“这两个刺客的供词是分着审问的,他们实在不堪忍受‘百蚁噬心丸’之苦,熬了一昼夜后就全招了,两个人的供词是一致的。”
“那高总管去客栈见过刺客两次,问了些情况,又交代了些事情。第一次见面之后,听那对刺客说灵兰阁的内堂里一直在熏香,又给他们喝辛夷白花汤,虽然出了灵兰阁后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但是高总管还是不放心,特意给他们送了几种解毒的药丸。没想到,吃了那解毒的药丸,却都不起作用,还是中了香毒。”耿一仑接过话。
“派人去暗中搜查那高总管了么?”桓逸淡淡地问。
“已经吩咐下去了,王爷放心,我已经详细交代,肯定不会打草惊蛇。”耿一介办事一向稳妥。
“那高总管是什么地方的人?”桓逸又问。
“好像是西闵人。”耿一仑回答,“那两个刺客也不能完全确定,但是谈话中依稀听高总管说起过西闵的城镇河流,颇为熟悉的样子。他们猜着是西闵人。”
“嗯。尽量去找到高总管,找到了也不要轻举妄动,暗中跟着,看他都跟何人接触——最好能顺藤摸瓜。”桓逸沉吟。
“高总管想必也明白刺杀失败、人被我们擒获了,他的行迹定会越发隐秘,人不好找,让大家细心些、辛苦些。一介,你再加派一些人手暗藏在灵兰阁附近,监视有哪些人在灵兰阁外活动频繁、行为反常;王府周围也是一样。”桓逸将手中的画像递给耿一介。
桓逸左手的无名指轻轻敲打着案几,静静地深思,面前的兄弟二人也只是安静地候着,并不出声打扰。
“可问过那两名刺客,之前执行过何等任务?”桓逸忽然发问。
“这个……不曾。”耿一介的声音微有惭愧,暗责自己考虑不周。
“再去问问,这两个人分别问,何时何地执行的何等任务,问得详细一些。”桓逸伸出右手揉了揉攒竹穴,“暂时就这样,再想到什么本王再吩咐你们。问出结果即刻来报。下去吧。”桓逸闭目养神,凝神思索。
“是,王爷。属下告退。”耿氏兄弟退出了书房。
书房内一室的安静,静得只闻桓逸的呼吸声。暮色渐渐四合,书房越发暗了下来。桓逸端坐书桌后,静默了有半个时辰。
门外有微急的脚步声,停在门前,略有急切地唤了声:“王爷。”是耿一仑的声音。
“进来吧?怎么了?”桓逸也不曾睁眼,淡淡地问。
耿一仑看着昏暗书房中端坐的雍容身姿,方才定了定神,急报:“禀王爷,安世王府来人禀告,说是四王爷喝了咱们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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