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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漆黑而阴暗的角落里,一只黑色带有紫边的衣料飘扬而出,随着身影的接近,那一身的黑色让来人更添神秘,来人头垂着,斗篷帽遮着,在昏暗的光线下更看不清了,他全身上下能看清的只有那只抱着一个大声啼哭的小女孩的手,苍白,却无一丝细纹,那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随着最后有力的“咚”的一声,所有人的心脏都是一跳,让人的心不由一紧,除了那些已经承受不住压力,血脉暴涨而亡的人外,所有人都感到没来由地一松,大口呼吸着尚带着刺鼻血腥味并不干净的空气,使劲地咳嗽着,脸也涨得通红,严重的已经涨紫。
“真儿!”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但此时的方约依然不敢相信,他现在唯一想的是:为什么?为什么玉三少和青宇已经答应要保护真儿了,为什么现在真儿依然落入了他的手中?
听见父亲声音的真儿抬起已经红肿的双眼,满含热泪,委屈地瘪着嘴的看着方约,伸手要方约抱抱,却被抱着她的人更加紧地搂住。那可怜的小模样更是让方约愤怒万分,方约愤怒地看着笑容越发张扬的方琰。
“她好歹也是你的亲侄女!她只是一个孩子,而且是女孩儿,你怎么如此狠心地不放过她!你若为帝,她成不了你的威胁!”愤怒中的方约说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方琰食其肉,啃其骨,饮其血才好。
“皇兄啊,父皇可是教过我们的呀,斩草务必要除根啊!”方约越愤怒、痛苦,方琰心里就越痛快,“皇兄你怎么能将父皇的教诲给忘了呢?哦,我忘了,好像皇兄与父皇的相处并不多,好象也没对皇兄说过这些话啊!”
一字一句,父皇的不管不顾,真儿的安危,让方约痛苦地将头埋入臂弯,这一切都是方约心中的痛!
“你究竟是谁?”方约猛地抬起头,视线越过方琰,直直地看着那隐藏在斗篷中的人,目瞋欲裂,“他给了你什么报酬,我都双倍付给你,只要你把我的真儿还给我!”
方琰听闻,脸色不由地一白,虽然只是一瞬,但依然被一直暗中观察着他的方约看见,方约心中暗笑,更加确定走这来历不明的人这条路是对的。
“他并没给我什么报酬!”嘶哑的声音从斗篷下传来,没有任何声线的波动,没抬头的他更是错过了方约脸上一闪而逝的喜悦,“但我现在想要的,就是这个。”
见他没什么动作,但言语中却明显表示了他想要的东西,方约环视了殿中的一切,发现凡是值钱点的东西都已经被先前的厮杀破坏得干干净净,之前那典雅与奢华并存的东西已经找不见了踪影。
环视一圈并无结果的方约以及同样疑惑的方琰看向来人,斗篷下的人仿佛知道两人的疑惑,终是动作幅度大了点地抛了抛,方琰的笑容更大了,而方约则是脸色灰白地跌倒在身后的椅子上。
方琰如愿地转过头来继续看着自己兄长那颓败而又绝望的神情,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舒坦,就连小时候成绩胜过兄长的时候也没这么地舒服。
只有五岁的真儿,此时却是聪慧地想到了什么,一瞬间疯狂地用她娇嫩而又瘦小的拳头,狠狠地打着抱着她的人,身体也是不停地扭着,想到挣脱那只有力的臂膀下地,而真儿见拳头无效,只好用到了她全身上下最锋利的东西——牙齿。她狠狠地咬着,隔着薄薄的斗篷也能感受到那充满力量的肌肉如同石头般咯牙,直到牙齿酸痛也没给抱着她的人留下哪怕是一个浅浅的齿痕,没了主意的她又开始扯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大声哭泣,声音更加凄惨。
听得坐在椅子上的方约心中更加凄楚,脸上更痛苦万分,苦涩的滋味让他更是心痛得无以交加。他很想将疼爱了五年的女儿抱在怀中哄着,可是他知道,一点武力都没有的自己连方琰都无法越过,他越来越痛恨自己的无能,在这危险时刻连自己最亲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他听着女儿的哭声,心痛地流下了泪水。
就在方约已经完全绝望,甚至想要与方琰一起同归于尽的时候,一道冷漠而清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她,可不是你想要便能要的!”
------题外话------
终于…感冒了…。
喉咙好难受…。
想哭…。
'正文 49 成王败寇'
泛着血粉色的明月将光辉洒在这片染血的大地上,风声,叶声,以及,人的呼吸声。
风吹过衣袂,带起飒飒声响,拂过青丝,吹散一缕清香。以明月为景,以白云为阶,凌空踏立而行。面白如玉,色如春晓之花,瞳如南海鲛人泪,白衣如雪,乌发如瀑,其行如仙,其声如歌。
来人正是怜月,当怜月接到消息说是自己派去保护真儿的人没有成功时,便心中觉得很是不安,这天底下能击退逍遥山庄杀手的人不多,如此一想,再加上突然感应到的一种既危险又熟悉的气息,她目光一凝,眉峰微皱,轻抿红唇,立刻施展腾云术向着这皇宫奔来,赶到之时,便恰巧见到那熟悉的陌生人抱着真儿,听到对话,立刻便出言阻止。
“青宇兄!”本以为必死无疑的方约见到怜月的到来,心底立刻涌起希望,充满希冀的目光投向怜月,“快,帮我把真儿救下来!”
怜月凌空而行,旋身落下,稳住身形,目光却是看也未看方约,直直地盯着抱着真儿的黑袍人。
“桀…桀…桀…桀…”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真是好久不见了呀,想不到在这儿都能见到你!”
怜月并未说话,直看着他,心中防备着又思考着他的最终目的。
而方约见怜月似乎与那人相识,更是高兴了,直觉得救回真儿的把握更大了。见势不妙的方琰则是愤愤地看着黑袍人,不管不顾地嚷道:“废什么话!赶快把人杀了完事!”
刚赶到的青颜与青瓷听了这话,直接一人一个白眼丢了过去便对着黑袍人戒备着走至怜月身后。看不懂的方琰则是立马就听到了黑袍人的警告。
“我并非你所养的那些蠢货们,若再对我无礼,这便是你的下场!”说完,袖袍一挥,离得近些的兵士便都口吐鲜血倒了一地。
吓得周围的人都惊恐地看着黑袍人向后退去,方琰更是脸色难看,他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有人对他如此无礼过,但没办法,谁让他的武艺高强,自己也需要他呢!而方约则是向怜月投去担忧的目光,如此厉害的人物,不知他能否应付?
“正好,上次我还没将话问清楚,也不知道在哪儿找你,如今这样,很好!”怜月冷冷地笑了笑,配合这阴冷的风与凄凉的月光,她的脸色更显苍白,笑容也愈发阴森。
“你究竟是何人?”不等黑袍人开口,怜月便开始发问了。
“哈哈哈哈,连你也找不出来吗?看来还不错!”然则,答非所问。
“我逍遥山庄消息灵通却没有丝毫你的消息与踪迹,就好似在这世界上没有你的存在一般,所以,我也比较好奇你的来历了。”怜月没有说出的是,她心中其实猜测黑袍人的来历必定与暗黑森林有关,只不过这事关自己的大事,不便多说。
“哈哈,你大概想不到吧,如我一样的还有很多呢,他们可是都来了的啊!”满意地看着怜月皱紧的眉头,黑袍人继续大笑说道,声音里有着隐晦的嘲讽,“说起来,我们的到来和你还真有莫大的关系啊,若非你从那儿出来了,我们也许还来不了这儿呢!”
怜月脸色大变,隐藏在宽大的袖子下的手已经紧紧地捏成了拳头,身上的肉也都绑得紧紧的,心中不断地翻腾着,自己呆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暗黑森林是有何作用的吗?心中再次恨自己失去了千年前的记忆,若是那记忆还在的话,想必就能知道了吧?
想到这儿,怜月脸上暗淡无光,周围的人早已被两人的对话说得晕头转向,不知所已,就连青颜与青瓷这两个陪伴了怜月七年时光,一刻也没离开过的人也不知,心思比较细腻的青颜则是皱了皱眉,眼中一瞬间闪过什么却没有抓住。
“哦,是吗,既然与我有关,那我就更想知道你们的来历了。”怜月故作无所谓地笑笑,“对了,在这世上令我恐惧的人向来不超过一手之数,然而我细想了下,貌似在这一手之数中,没有阁下的存在,或者说,阁下并非人?!”
“……”
气氛一下子陷入寂静,其余人连大声喘口气都不敢,都紧张地看着故作轻松对话的两人。
“哈哈哈哈,不愧是天……”声音戛然而止,黑袍人貌似认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立刻便中止了,“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了,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知道了,希望到时候……哈哈哈哈……!”
不得不说的是,黑袍人很是深知语言的艺术,每次都是恰到好处地停止,引得怜月皱眉不散,眼神抑郁。
“是啊,时间已经不多了,这还要多谢你们时不时的提醒啊!”怜月狠狠地说道。
“哈哈哈哈,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如今的你对付我们这样的还需尽力,若是主人来了,哈哈哈哈……”黑袍人越说越张狂。
“哦,是吗?”怜月明知是激将法,但心底却忍不住的愤怒,“那便来试试吧!”
怜月说完,袖袍一挥便打向黑袍人,然而黑袍人仿佛有所准备似的侧身一闪,竟是闪了过去。
“哈哈哈哈,看来,如今的你,确实不行啊!”
怜月继续攻击,击出的劲道将整座宫殿内剩余的东西击得粉碎,就连这座宫殿都摇摇欲坠。随着怜月越来越猛烈的攻击,黑袍人不得不用双手反击,如此一来,他便放下了一直抱着的真儿,而怜月身后一直处于观望中的青瓷一个闪身就将真儿抱了回来,而黑袍人见真儿被抱走了,便想要阻拦青瓷去夺回真儿,然而怜月好不容易让他将真儿放下,又怎会让他能轻易地将真儿抢走呢!由于黑袍人愣了下神,不一会儿他便处于了下风,怜月一掌将黑袍人拍向殿外,他们再打下去,恐怕这座宫殿就要塌了!
而令人想不到的是,黑袍人拼着重伤也生生地接下了怜月的一掌,却借着这一掌之力,飞快地向远方奔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怜月拂袖而立,面无更表情地看着黑袍人逃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