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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被二婶骂得,还真一点也不冤枉。他只能老实的跪着听。
“你姑母嫁出去了,还把莹儿带在身边。亏得你们林姑父性子好,一直视如已出的养着,不让你们操一点心。现在呢?别人对你们的好。全是应该的,有一点差错,假模假式的跟我们来请个罪,然后就跟没事人一般了?你们现在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没一点责任?莹儿现在有问题,便全是姑母。和我的责任?”艾若接着骂着。
这回,小唐氏也站不住了,跪在了贾瑚的身边,这话就重了,回头,若是公公知道了。心里不知道得怎么怨她这个媳妇不懂事,挑着丈夫不管弟妹呢。所以自己也蠢,不管老公怎么说。面上的事也该做的,她果然自己当家作主,婆婆不管事,二婶又随和,于是她这些年。顺风顺水的,倒真不如之前做姑娘时严谨了。
而贾政脸色也不好了。他是老道学,养着侄子、侄女,哪怕帮侄子、侄女贴钱、贴点嫁妆,他都不在意,正如刚刚妻子说的,侄子、侄女姓贾,是他亲侄子亲侄女,爹娘都在眼前,他不护着谁护着。
但现在贾莹受了刺激,贾瑚夫妇这是来请罪的,还是来上眼药的?难不成想跟自己告状,说妻子对侄女儿不好,还是想着回头给贾赦写信,说自己夫妇没有尽到照顾之责?
到时他轻飘的一句‘儿子也有错,原该看护下妹妹的。’然后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回头,大哥是不是还得说,贾瑚是侄子,他们怎么好管二叔、二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受委曲。到头来,他们才真的是俩面不是人了。为这点事,伤了他们兄弟的感情,才真的是得不偿失。
“侄儿错了,侄儿错了。”贾瑚真的急红了眼,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会真没贾政想得那么多,此时,他真的臊得不行了,自己长兄如父,结果不但莹儿没管上,连一母同胞的小呆,他想想,也真的从来就没为他做过什么。荣府里,也没有小呆的住处,他从来就没想过,小呆和莹儿会回去住。现在真的觉得羞愤致死了。
“算了,瑚儿俩口子也年轻。”贾政心里再不舒服,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长长叹息了一声。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要怎么给大哥写信了。
“我又不是让你认错的,你认错有什么用?我若不说,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这些年,你差事、学问都不错,但,说实在的,其它的方面我真不太满意。不过我也知道,你觉得我偏心了,然后你们父亲又说了,荣府归你了,小呆和莹儿的嫁娶,不用你们操心。于是你当家作主惯了,根本就没想过,你是长兄,你该尽到什么样的责任。管,不是出钱,是关心!你从来就没关心过你的弟弟、妹妹。”艾若放缓了语调,但是语气却并不和缓。
艾若此时倒真的有点恨了,之前没想过,倒也罢了,现在想到了,就真的有点烦贾瑚了,之前的新仇旧恨都起来了,原先在江南,被人挑唆着亲近着老太太,介意他们占了大房的地方,后来被贾赦发现了,才扳了回来。现在想想,这孩子性子是不是天生就有些凉薄呢?对谁其实他都不怎么上心?也许他对自己的儿子会好一点吧!
“二婶!”贾瑚趴在地上痛哭流泣,作为儒家学子,不孝不涕其实都是重罪的。小呆是同胞兄弟,母亲早逝,他没管兄弟,就是对母不孝,对兄弟不涕,传扬出去,他也别在翰林院里混了,只怕让边关的老爹知道了,也不得原谅他的。他怎么能不哭呢!
当然,贾瑚长这么大,其实真没人这么骂过他。好吧,小时在张家的学堂里,那些表兄弟们倒是暗讽过他的,不过很快,二婶替他出头,让他回了家。以后,他一直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着,都是让他培养着当家作主的气势,连着贾赦跟他说话也是很婉转,不时的鼓励着他。
成亲之后更是如此,他住在荣府里,他是一家之主,有时过来请安问好,二叔、二婶也是和言悦色的,并不会为难与他们。这么严厉的斥责他,真的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而他却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因为他真的无法解释,只能痛哭。
“行了,这么大人,哭成这样,像什么样?你妹妹今天好些了,等过些日子,瑗儿嫁了,你们接她回去住两天。改籍的事,你也和你父亲、莹儿好好商议一下。毕竟嫡出的好听一点,不过一定要跟莹儿说清楚,改籍不是瞧她不起,不改也没有关系,一切是以她的意愿为先的。我让你二叔在找合适的人选,反正不会亏着你妹妹。”
艾若真是看不得一个大男人,趴在地上哭成这样。想想,也觉得自己刚刚该说的,该骂的都说了,骂了,也就算了。
她本就是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倒不至于存心里。顺便觉得,其实呆是贾赦家遗传吧?小呆虽然性子豁达,但有点认死理,不知道转弯;贾瑚和贾莹就是爱钻牛角尖了,都有点不知道感恩。所以这是遗传问题,当然还是和后天的教养有关,看看小呆,自己养大的,多么的贴心,可爱,让干嘛干嘛,多么听话啊,所以还是贾赦和贾敏不会教孩子。艾若此时看自己宝贝小呆,越发的满意了。
而艾若不知道的是,贾瑚其实心里,这会是有点怨自己家的媳妇小唐氏了。用时髦的话说,‘哪一片雪花,也不会承认自己对雪崩负有责任。’贾瑚也是这样,刚刚被二婶骂得一句话也回不了,他不能说二婶骂错了,若真的骂错了,他也不至于哭成那样。
可是哭完了,再想想,纵是二婶说了,因为他这个一家之主不上心,于是媳妇才不上心的话,他就不同意了。你想,二叔刚刚都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内宅这些事,还是得女主人上心了,男主人才不会在外头挨骂。若是老婆跟二婶一样贤惠,如果说她记着点,自己也不会被二婶这样骂了。于是,小唐氏莫名的就被黑了。
贾瑚此时一点也没想到,是自己告诉妻子,荣府就是他们夫妇的,弟妹的事,由老爷子管,他们管好自己即可的话了。一心一意的,全怪小唐氏没替他想到,于是责任都是她的。
当然,这话,他没敢告诉贾政夫妇,若真的说了,艾若能骂死他。好在艾若本就对别人的私事不怎么上心,骂完了贾瑚,就忙自己的去了,哪里知道此时贾瑚此时对妻子不满了。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小唐氏能认怂,就不可能被艾若挑回来了,当初选他们,不仅是家世好,门地高,更重要的是他们个人的品质是过硬的,能生在那样的几世不分家的大家族里,光有好的品质是不成的,还得有手腕,小唐氏是在这简单的家庭惯着了,真的贾瑚敢把情况弄复杂一丁点,小唐氏就能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了。
所以有些事,无论艾若怎么改都好,有一点是改不掉的,那就是,天下的灵粹都集中在了贾家的女子身上。贾家的男人,实在渣!
377 混乱的婚礼
贾瑗的婚礼如期举行了,贾瑗戴上凤冠霞帔,拜别贾政和艾若时,贾政痛哭流泣,艾若望天,贾政同学真的越来越娘了。不过也成,二十四孝老爹,比二十四孝儿子强。
艾若倒还好,虽然心酸,但忙里忙外的,边上又有这么多人,最多看着眼圈跟着红了,却不敢跟贾政一般,哭得连林海都看不过去了。
其实,除了贾政夫妇之外,林海夫妇也心酸,要知道,贾瑗可是跟他们一块长大的,他们是养父母好不,不过林海是内敛的人,心里虽然跟堵住一般,却努力含笑受了贾瑗的礼,坚定的不让眼泪流出来。
贾敏也是笑,觉得二哥和老公真是太好玩了,抱着女儿,目送着贾瑗上花轿,不禁也看了怀中的女儿一眼,她也有点伤感,除了送走贾瑗,更多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有没命能看到女儿出嫁。
穆哥儿倒是很开心,直挺挺的站着,当然了,行礼时,他也跪拜了岳父母,姑父母,也算他倒霉,人家迎新娘子,只跪拜一次,他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赶着他伤没好,跪下了,磕头,再起来,再跪下,再磕头,再起来,表情就十分的丰富了。不过他也知道,这还真没法子,谁让林海夫妇真的养着贾瑗到大,姑父母养恩可大于生恩的。
新娘子可有盖头,纵是哭了,人家也看不见。当然,人家新娘子哭是正当的,不哭才不正常。会说,新娘子不知礼。但是,新郎官,拜完了岳父母、姑父母再起来时,眼圈都是红的。就让人看不下去了,而且,第一次扶一个人就能站起,第二次,就得小呆上前帮忙,不然他就只能趴在那儿了。
小贾珏也回来了,滴溜着大黑眼珠子看着穆哥儿,对贾政说道,“二叔,我觉得姐夫虽然长得漂亮。可是身子太弱,不能让姐姐嫁给他。”
全场笑翻,贾政捂住了那傻孩子的嘴。尴尬的对众人笑着。当然那会眼泪还没擦呢。
穆哥儿真是羞愤啊,他容易不?他容易不!为了能体面的来迎亲,又不用骑马,他头发都快急白了。让他坐软轿,穆哥儿自己都觉得没面子。不过穆哥儿是谁啊。他可是东平郡王,他能栽这个面子?这些日子,他趴那儿,尽想着怎么让自己争回面子,风光的做新郎官了。好在他负责着礼部,好些东西真的顺手极了。
直接让人做了一个站着的车驾。有点像是战国时代的出征的那种。站着,扶着前头的拦杆,两匹白色的大马拉着他。他也不好好穿自己的吉服,非要穿着东平王的红色三足龙袍,很有派的对着两边的群众挥手致意,充分表达了年少无知的耍帅本性。
真是别提有多蠢了,知道他是去接新娘子呢。不知道的,只怕觉得他要去抢亲。‘不给,我直接招乎人抢。’
好在艾若没围观,不然以她的性子,能直接一脚踹死女婿,太丢脸了。
刘睿没去,皇后和太妃去了,看着车驾,她们都表示很无语,太妃还是疼孙子,由了他;而皇后的脸就一直板着,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啊!一直到新娘子来了,看着中规中矩的新娘妆,皇后都感动了,此时,她真心的